第七章情深意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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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我十五岁,白玉姐十八岁
进入妙龄的白玉姐,越发的美不胜收了。水汪汪的俊眼柔媚含情,俏丽的瓜子脸笑意融融。近乎透明的白嫩的皮肤,光润赛玉。高挑的身材,曲线优雅。整个人看起来青春靓丽,动人心魄。而且她待人和善,性情温柔。全屯的年少男子,都对她有种可望而不可及的爱恋情怀。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陆家屯中出了一位大美女。以至于她成了陆家屯的三宝之一(猴儿酒,天树果,美女白玉)。她的存在,竟给陆家屯人带来了难得的欣慰,自豪和感动。
这一天早晨,我正在院子里练大力金刚掌。
凝神,聚气,发力,掌风呼啸,隐隐之中夹杂着风雷之声。每当我练起这套掌法,胸中就自发的升起一股冲天豪气,全身也呈现超越的快感状态。
此时,白玉姐唱着歌,欢快蹦跳着来到我家院子,见我正在练掌法,就驻立观看,时不时的还来上那么几句评语,不过就是些说我蹦得不高了、出掌时的风声太小了的等等,我要是故意蹦得高些或动作快些,她看着好看,竟也鼓鼓掌夸赞几句,但听起来都是外行之及。我被她的俏皮逗得实在练不下去了,遂收了功夫。
白玉姐见我停下来了,就拉住我的手,笑嘻嘻的对我说道:“阿弟!今天姐要去山里摘天树果,陪姐去吧!刚才我看见,那该死的铁二赖又在道上堵我了,气死我了。”
白玉姐姐的要我办的事儿,我打心底就从来没有一个”不”字。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白玉姐姐总有种莫明的亲和力,一天不见,就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再说这铁二赖是屯中有名‘白玉’迷。一见到白玉姐就迈不动步子。他是屯中赖铁匠的儿子,赖铁匠有两个儿子。老大叫赖家金,老二叫赖家银。长子赖家金早年出去闯荡,至今未归。铁二赖是次子。
其实铁二赖的五官长得还算周正,人也不错。可年近三十了,还尚未娶妻。没别的原因,就是他对白玉姐有着一种变态的痴情和极其不切实际的幻想。搞得媒人也绝少登门了,眼见的年岁越来越大,他爹赖铁匠急了,花重金托一些巧舌如簧的媒婆,先是对他晓之以礼、动之以情,之后又从外乡找了几个模样俊俏,条件非常好的姑娘来。可他总是,要么不吭气,要么就干脆跑开,连瞄一眼都是没有的。他爹经常气得对他大喊:“你别做梦了,人家白姑娘是陆家的媳妇儿。”
可即使这样,他却依然充耳不闻,我行我素,所有长辈和亲属对他的一切劝告和警告都毫无效果。一来二去,这赖铁匠彻底死了心。
可铁二赖不甘心,非要娶白玉姐不可,但白玉姐是见他就躲,他却因求欲不得,虚火攻心。以至于他得了‘花痴’之病。落下个呆傻孽痴,骨瘦如柴。整天气喘嘘嘘,病病歪歪的。也是他咎由自取,自己找病,没想到这样一来,他倒是有理由经常去白玉姐家,找白玉姐的父亲看病。其目的就是想碰到白玉姐在家,他好对美丽如画白玉姐多看上几眼。所以没病找病的就总往白玉姐家跑,还常常带些点心,水果,玩具,昆虫之类的小礼物,死皮赖脸的送给白玉姐,其结果必是被白玉姐扔出门外。
白玉姐对他开始是正常接待,后来是强忍,最后发展成极端的厌恶。可这小子竟是个极少见的滚刀肉,赖皮缠。他还编了一个恶俗的歌谣,村头村尾见人就唱:“白玉好!白玉妙,白玉的心思我知道。白玉喜欢我,白玉的嘴儿让我吃,白玉的身子让我抱。晚上我去白玉炕上睡个觉。”
就为这事,这小子让我暴揍过好几回。有几次是当着白玉姐的面,打得他口口声声说着再不敢了,可一看我走远,这赖皮又挑衅似的开唱:“白玉好!白玉妙,白玉的心思我知道。。。”把我气得也没招没落的,还是温柔善良的白玉姐经常宽慰我,她总是抱着我说:“阿弟!别再搭理他了,把你气坏了,姐心疼!”
所以,今天白玉姐要我陪她去,我责无旁贷。于是我说道:“姐,你先等一下,我去跟娘说一声。”
我刚要进屋去说,就看见我娘从窗户里探出头来说道:“娘知道了!去吧,雄儿!照顾好姐姐,她是女孩子。”

“是!娘。”
“谢谢伯母。”
得到了娘的允许,我高兴的说道:“姐!咱们走吧,这两年我在摩天岭练功,总看见前面远处有一条红带子,可一到冬天就变黄了,不知道是什么?咱们俩正好去探个明白,好吗?”
“行啊,行啊。”白玉姐爽快的答应。
于是,我收拾利落,拿起白玉姐带来的兰花布袋,就和白玉姐手拉手向摩天岭走去。
摩天岭的路我很熟,整个摩天岭从山脚往上看,就象一颗矗立的挺拔的松树,湛青碧翠,山势陡峭,有一条小路需盘旋而上,山中央有一片开阔地,上面结一处草屋,那是我师傅恒虚道长的住处。今天,他老人家没在。
我们姐弟俩手挽手继续向前面的目标走去。一边走着,我一边不时的瞅一眼白玉姐,跟她在一块,我不仅很舒服,有时竟有些激动的感觉。
白玉姐姐今天的打扮很简朴,但却十分动人。她梳着流海,一条又粗又黑又长的辫子甩在脑后,穿着一身白底衬粉色碎花的衣裤,显得十分的干净利落。姐姐的脸自打我认识她起就始终挂着笑,今天再一看,真真的美的让人心碎,漂亮极了。
我忍不住笑着说:“姐!你真好看。”
“去!去!小孩子家的,懂个什么?就算是我好看,恩!不过!你还小吗!”
“姐姐!你说什么呢?我不小了。再说了,从小我也是爱看你。你一天不到我家来,我就难受得不行,我就是要看你,现在就看。”
说完,我就盯着白玉姐猛看。白玉姐粉面桃红,微笑不语。过了一会儿,白玉姐好象是被我盯得不自在了。笑着说道:“看就看呗!我不拦你,但也用不着这样死盯着看呀!”
“姐!我就是看不够。”
“哎呀!你不是天天都能看到吗?你想让姐长你身上啊!”
“是的!是的!真这样的话,我就要用一生的时间来看你了,白玉姐。”
听了这话,白玉姐显得有些激动。她抓紧了我的手,颤声说道:“阿弟,你的嘴好甜!真会说,不过我现在还好,可我要是老了,病了,就象!就象邻家婆婆那样,又老又丑的,你还会喜欢看我吗?”
“会的!姐!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只要是你!白玉姐!我都是会喜欢的,因为我的心里容不下别人。”
我刚说完,就感觉白玉姐拉着我的手攥紧了一些,脸色更加红润了。
“瞧!天树果。”一棵高大的树木映入我的眼帘,树上还挂着十几个果子。此树名为天树。树干笔直,是我们这个地方所特有。上结一种果,鹅蛋大小,皮厚且硬。需要用锯拉断,才能刨开,里面的瓤呈白色,把它晒干以后磨成粉,此物有止血奇效,如是外伤就把此粉末撒在伤口上即可,止血止痛,立竿见影。不仅伤口好得快,而且不留疤痕。如是内伤就要用水调服,同样十分有效。白玉姐的父亲是医生,所以就常备此物。
来到树下,我把布袋交给玉姐,自己三两下就爬到了树上,我摘下果以后,扔给白玉姐,她在下面用布袋接着,不一会儿,十几枚天树果就摘完了。
我跳下树来对白玉姐笑着说:“姐!你的事办完了,现在咱俩去探索那条红带子吧!”
“哦!好吧。”说完,我俩继续在山路上走着。忽然,白玉姐惊呼一声:“嗨!阿弟!看那儿!怎么过去呀?”
我一惊,一看眼前一片杂乱、树丛、荆棘、树藤,高大的野草,不知名的植物象一群故意捣蛋的小鬼,横在当前。
“哎!早知这样带把刀来好了。”我嘟嘟囔囔的说道。
正在愁眉不展,就听见周围传来了一片‘呼呼噜噜’嘈杂而纷乱的声响。
“弟呀!你看前边的草动起来了。”我一看,可不是吗!前面的草象狂风巨浪般的起伏波动。白玉姐被吓着了,她惊叫了一声,跳到我的身后,一把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瑟瑟发抖。姐姐柔软而有弹性的胸脯顶在我的后背上,一种温柔的回忆夹杂着野性的兴奋在我心中油然升起,我呼吸急促,心怦怦乱跳。竟然呆住了,并且象饥儿一样贪婪的吸收这温暖舒适的感觉,我知道!我被唤醒了,被锁住了,或者,是被摧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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