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家祭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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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屯的西北面,有一大片院落,依山傍水,景色秀丽
院落建筑格局,从山上往下看,俨然是一只欲飞的丹顶鹤。白墙灰瓦,座落别致。这个特殊的建筑模式,是我家独有的,是我爷爷按我师傅教导,依风水秘传而建,十分典雅优美。
一看到那敞开的朱红色大门,我的心情一下子激动起来,总算到家了。
于是,拉着白玉姐发疯似的奔跑过去,边跑边喊:“爷爷!爹!娘!我回来喽。”
我高兴的大喊,一脚踏进大门,此时我的身心由然生起一种如释重负的轻快感。
“太老爷,老爷,奶奶,少爷回来了!”家里的佣人看到我进来,接过包裹,奔走相告。
“儿子,你可回来了!”我父亲象老玩童似的从屋里跳了出来,一把抱住了我,我父亲粗鲁和一身的书卷气,也是一种久违了的温暖,我正在体验,就听到一声:“孩子,回来了,累坏了吧!”
是我爷爷和我母亲走出堂屋的。我爷爷拄着拐杖,急急的往外走,脚步有些踉跄,我挣开父亲,急忙上前扶住。高兴的说道:“爷爷,您老人家好,您的孙儿回来了。”
“好,好,回来就好。”我爷爷的声音虽然显得苍老,但却很浑厚,是我百听不厌的声音。
我掺扶着爷爷,我母亲满脸笑容的说道:“都别站着,快进屋,乖儿子,可把你盼回来了,白玉,你也进屋。”
于是,我家里的一行人包括白玉姐就都走进堂屋,进屋按长幼尊卑落座后,我便向长辈们行了大礼,礼毕后坐在一个我经常坐的矮椅上。
坐下后并把一路遭遇略讲了一遍,全家人听了我:巧遇良子、山顶授业、手刃忍者、义士抗倭、敌车送宝、飞碟幻事、拜师济公、狐仙除贼、军中杀敌之事,都啧啧称奇,只有白玉姐小嘴微微撅起,有一丝不悦。不用问,一定是为小岛良子之事。
我父亲有些着急的说道:“儿子啊,听你说的这么热闹,快把咱家花了五十万外带十根金条的宝贝祖宗请出来啊?”
“哦”我猛然醒悟,随即起身打开包裹,请出了宝鼎。
“哇哦”宝鼎一现,气势果然不同凡响,震惊了屋里所有的人。我爷爷手拄拐杖,颤巍巍的站起,旁边的家人要搀扶他,被他用手推开。我爷爷神情凝重的围着宝鼎转了几圈,随际吩咐道:“拿盆水来!”
水端了上来,爷爷如同周复生教授一样,把水倒进鼎里,并用双手在鼎耳摩擦几下,刹那间宝鼎发出雷霆般轰鸣声,并涌起四道一尺高的水柱。屋里人都惊呆了,白玉姐转过头来看我,惊讶的目光中充满爱恋和温情还带有几分崇拜色彩,看得我的心里暖暖的。得到白玉姐的认可,我心里真是美滋滋的,于是,我冲她一抿嘴并且还一扬头。
“中华重宝,镇国神器呀!快,上香。”我爷爷兴奋而自豪的大声说道,并叫家人端来盆水洗了手,然后,不顾年老体弱,亲手捧起宝鼎,毕躬毕敬的把它呈放在我家中堂的桌上。
我母亲从里屋拿来了三支极为名贵的无量寿佛香,擦火燃起,由我爷爷香炉,顿时满屋香气缭绕,芬芳馥郁,让人提神忘忧,超凡脱俗。
此香来自印度,是我家的宝贝,极少使用,只有在年时祭祖或敬天祈雨时,才用的。
我父亲在一旁紧锁着眉头,一边看着宝鼎,一边在纸上写着,他在为宝鼎赶写一篇祭文。
爷爷带领全家老少,行起大礼来,三跪九叩之后,满腹经纶的我父亲拿起刚写好的祭文,高声朗诵起来:
“盘古开天,宇宙始发;女娲造人,智慧萌芽;三皇五帝,开吾华夏;教以文明,立国兴家;时传千载,七雄争霸;秦始皇帝,统一中华;筑修长城,固国保疆;汉武驱匈,千古佳话;独尊儒术,天心正法;道德仁义,礼智信达;诚意正心,修身齐家;国治天平,礼仪教化;我中国人,温良贤达;兄友弟恭,善良儒雅;穷善其身,达济天下;不侵他国,不犯别家;自求发展,从不称霸;可恨倭寇,犯我国家;掳掠,肆意屠杀;罪恶滔天,理应伏法;宝鼎现世,预兆显发;大道公理,从无虚假;我国当兴,敌国当罚,天地明鉴,佑我中华。”

我父亲朗诵完毕。我爷爷带领大家大礼叩拜三下,然后,站起身来,爷爷笑着拍了拍我的头说道:“我宝贝孙儿,作了一件大事,辛苦了,叫厨房做几样我孙儿爱吃的菜,有两个多月没吃家里饭了吧。”
“我去看看”我母亲说了一声,领着白玉姐向厨房走去。。。。。。。。
不多时,七八个家人手持精美的漆制食盒鱼贯走了进来,一阵盘碗声响,霎时桌上摆满了各种饭菜,极其丰盛,有熏野兔肉,清蒸松鼠肉,野鸡炖山菇,飞龙猴头菇鲜奶汤,还有山药松子发糕,糖渍香瓜,等等,大多是我爱吃的山珍。
扑鼻的香味早以使我按捺不住,竟不顾长幼尊卑,狼吞虎咽大嚼起来,白玉姐姐微笑着,不停的往我碗里夹菜,我嘴里塞满食物,呜咽着说道:“姐姐!你也吃呀,别老照顾我。”
我母亲笑着说道:“还老是姐姐,姐姐的叫,过两年改口都难了。”
白玉姐姐羞红了脸,我听了,心里暖暖的象灌了热蜜一般。
吃罢了饭,白玉姐急着要回家,我急忙送了出去,在大门口,我说道:“白玉姐,我看你吃得很少。”
白玉姐转过身来双手捧着我的脸说了声:“阿弟”
欲言又止,停了一会儿,说道:“姐回家了,你也累了,回屋歇息去吧。”
说完独自走了。看她走远,我心里不由得惆怅起来,想着,找机会我一定要把小岛良子的事情给白玉姐解释清楚。不让白玉姐心里误会而由此难过。想到这儿,我转身回到屋里,进了里屋看见一大木盆热气腾腾的洗澡水,知道是为我准备的。
我边想着白玉姐,边脱下外衣,准备洗澡。当脱下里衣时,赫然发现那把贴肉安放的紫檀小木梳,心里一惊,一下想起临走时,我承诺白玉姐姐的话,说是带礼物回来给她,这一路风风火火,打打杀杀,竟把此承诺忘得一干二净,再加上刚才我看到白玉姐临走时郁郁的样子。羞愧和忏悔一下子涌了上来,于是,我忍不住哭出声来。
“怎么了?怎么了?”我母亲和我父亲听到哭声,急忙跑进里屋,母亲抚着我的头关切的问:“孩子,哪儿不舒服?”我哭哭啼啼,一字一句说明了原委。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这算什么?咱家有的是好东西,挑一件好的给你的白玉姐,不就行了吗。”我母亲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时我爷爷也走了进来:“是谁欺负我的宝贝孙儿了,孩子,告诉爷爷,是你爹还是你娘”
“哎呀,爹,是这么回事!”于是,我母亲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哦!原来如此,孙儿啊,你想给咱们家的什么东西?”我想了想,心里出现了爷爷最珍爱的宝贝,那是一枚名副其实的奇珍异宝。
“嗯!我不好意思说。”我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你不说,爷爷替你说,是冰蚕丝绣龙袋。”我爷爷满怀自信的说道。
“呜,不是”
“是描金象牙扇。”
“不是”
“是紫金八宝壶”爷爷加重了语气。
“不是,不是的,爷爷”
“那到底是什么?你自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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