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群鹿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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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天岭北山麓,有一条大路连贯南北是陆家屯的重要的交通要道,也是来往客商的必经之路。在这条大路的唯一转弯处,由此向西。沿山路向上走,大约十五六里的样子就到达一处十米宽的山涧,山涧对面,是一处天然石壁形成的墙围子,里面很开阔,这就是左山炮的匪巢了。此地依山傍壁,易守难攻,安全系数极大。
“钱豹子!你俩回来了!得手了吧。”一群身着粗布衣衫的汉子围拢过来。
“还用问?”那个绑我的汉子状似很得意的样子,这时我这才知道绑我的土匪名叫钱豹子,他夹着我一边走着一边和沿路的土匪同伙们打着招呼。
“让我瞧瞧,嗬!这两个干干净净的漂亮孩儿。”那群汉子的粗手不断的袭扰我和白玉姐的脸蛋,把我烦得几乎气闭。
进入内寨子,来到一处整洁的木板房前,房门旁挂的都是些黄玉米和红辣椒之类的,一副典型农家院落的样子。
“鲁大嫂!鲁大嫂!”钱豹子高声叫道。
“来了。”从木板房里走出一位大手大眼健壮黑胖的农妇来。钱豹子把我和白玉姐,往前一推说:“鲁大嫂!这两个孩子就交给你了,我俩去见大当家的。”
“怎么是两个孩子?”
“哦!是这样,绑陆少爷时,这个女娃子在旁边又喊又叫的,我怕出事,就顺便也给绑了来。”
“呦!你俩还怪机灵的呢,大当家的在后山练枪呢,你们把孩子放我这儿!去找吧!”
“鲁大嫂!我俩累一天了,都饿坏了,您怎么的也得给掂卜点吃的吧。”这两个混蛋见了女人竟然还撒起娇来。
鲁大嫂笑笑说:“知道,知道,我在你们屋里留了野猪肉和高粮烧,去吃吧!小心别撑着。”
“得咧”钱豹子俩人高兴起来,嬉皮笑脸的走了。
健壮的鲁大嫂把我和白玉姐领进木板房里,让我俩在木板凳上坐下,鲁大嫂也坐下来盯着我俩不错眼的看。
“瞧瞧,真是财主家的孩儿,又漂亮又干净,真让人稀罕。”鲁大嫂说。
然后,她站起身用一只特大海碗在旁边的锅里盛了一碗炖得烂熟的野猪肉,又拿了几穗烀熟的玉米,放在我们面前的桌上,笑着说:“都饿了吧?这肉和玉米都炖得很烂,你俩的牙都咬得动,吃吧。”
“吃就吃”白玉姐毫不客气,抓起玉米就着野猪肉啃吃起来。不一会儿,白嫩的小脸上,连嘴带腮都造得油呼呼的了,样子十分可爱。
我看了,心里有点不舒服,就用手推搡着白玉姐说:“姐姐,咱不吃她家的东西。”
“哈哈”鲁大嫂笑出声来,并看了看在一旁光看不吃,小脸气得确青,浑身颤抖的我,笑眯眯的问:“你自己不吃,还不让你小姐姐吃,真是个小坏蛋。”
鲁大嫂笑嘻嘻的用她的大手抚摩我的脸,被我使劲一甩。鲁大嫂看出我生气了,可她并没有生气,依旧是笑眯眯的问:“呦,还挺倔的,对了,怎么不吃?你不饿吗?”
白玉姐接过话头说:“我小弟还没断奶呢!吃不了这些东西。”
白玉姐显得很从容,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生气害怕的样子,倒象是她来作客串门一般。那位鲁大嫂再次笑出声来,对着我说:“哎呀!啧啧,老话说得好:寒门出孝子;富贵小儿骄。你都多大了,还断不了奶,难怪一个小丫头片子都比你闯荡。”

“不要你管。”我气哼哼的喊道。
“呦!人不大脾气倒不小,我问你?你就这么饿着?”
“饿死也不用你管。”
“哼!嘴硬不算硬,不过,你最好别饿死,你饿死了,我们大当家的拿什么换钱哪?对不住大当家的事,我不能干,我鲁桂花一个寡妇家,这些年全靠他照应。。。。。”说着说着鲁大嫂动上了感情,眼圈红了。
过了一会儿,她下决心样的‘嗨’了一声说:“得!看你粉团似的,挺招人疼的,来!我喂你些吧!”
说完,鲁大嫂解开衣襟露出一对黝黑硕大的来,抱起我,扳过我的头,把她那酸溜溜的强塞入我的嘴里,不知怎的,我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仇恨,心里话,你又不是我娘,我凭啥吃你的?我抬眼看了看鲁大嫂逐渐迷幻的脸,于是下力狠狠地咬了一口,我感到她的猛一收缩,身体往上一耸。大叫一声,一把推开了我。并在我的很劲打了一巴掌。鲁大嫂的眼泪涌出,忍着痛说:“你这狼崽子,我好心喂你!你干吗咬我?”
“砰砰砰。。。。。。。。”外面的敲门声甚急。
“鲁大嫂!鲁大嫂!”外面的土匪在叫唤,声音十分急促。鲁大嫂急忙穿好衣服。出门问:“怎么了?天塌了?”
“鹿!鹿!快看,一大群不要命的鹿奔咱们山寨冲过来了。鲁大嫂,快找地方躲躲吧。”
说完那个土匪就急忙逃开。
我顺着开着的窗户往外一看,真是的!眼见对面山坡上黑压压数不清的鹿,奔山寨猛冲过来,眼看就要到跟前了。
“有这等事?今天真邪门。”鲁大嫂嘟囔着慌忙进屋,把我和白玉姐一手一个的拉着就跑。说是迟,那是快。群鹿已从山寨后门冲了进来,头顶着树叉似的鹿角,横冲直撞。见人撞人,见物顶物。山寨里人喊马叫,顿时大乱起来。手里拿枪的土匪都不敢开枪,一是由于人鹿混杂,怕伤着人。二是他们的子弹奇缺,对于没有武器的畜牲,他们不忍浪费。这样一来,对付群鹿的就只有佩刀了。就这样,在土匪们的刀下,群鹿竟也死伤不少。
在这极端混乱的情况下,鲁大嫂紧紧抓着我和白玉姐,混在人群里乱跑,每当有鹿撞了过来,她就把我俩拢在胸前抱住,用脊背挡住可能要来的冲撞。说来也怪,群鹿对别人是又冲又撞的,对我们却是又躲又闪唯恐伤着似的,意图十分明显。
这时,一只不带角的母鹿,冲着鲁大嫂直撞过来。
“哎呀妈呀!”鲁大嫂一惊,下意识的松开了抓着我和白玉姐的双手,闪身躲避。趁此机会我想都没想就拉着白玉姐向寨门跑去。
“哎呀!小祖宗,不要命了,快回来。”是鲁大嫂的叫喊。
我不加理睬,只是拉着白玉姐跑向寨门。
“站住,站住。”有几名土匪挣脱鹿群,向我俩扑来。
这时,不知从哪里跳出一位矮个长须老翁来,别看他个子矮小,手掌确很大,力气却更是奇大,将我和白玉姐一手一个的抓在手中,高举过头,向大山深处飞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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