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四章 奔大理,苏轼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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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纷洒,宽阔洱海恰似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忍不住一探究竟。淡淡的烟雨中,湖面仿佛含羞的处子,戴上了一方朦胧的丝巾,却更是神秘撩人。
众女轻轻地撑起了油纸伞,提着长裙,迈着步,缓缓踏向高家画舫。凌云见她们一个个都是武林个中翘楚,现在却文静娴淑,小心翼翼地生怕踩死蚂蚁一般,忍不住笑道:“各位大小姐,苏大学士和高家的人都是我之旧识,不算外人,衣上沾露不打紧,莫要掉入海里才是真。”
李清照回头白了凌云一眼,嗔道:“哥哥,等会你莫要尽说些俏皮话,苏老可与家父颇有交情。”言下之意,你悠着点,莫要丢了父亲的脸面。
登临楼船,高升泰、高清妍亲自相迎,众女行礼之际无不悄悄打量这奇特的少女,但见她一头略为卷曲长发,烟雨中显得轻逸柔美,长发下是一张完美地面容,那双如精灵般的蓝眸,柔美若水,然而此时却现着淡淡的哀伤。
高清妍礼数周到,热情接待众位前来相访的美女。她见这些女子无不是绝世姿容,兰心惠质,此番眉目含黛,各具研态,实是动人无比、美不胜收。她一边热情的接待,一边默默的数着,最后足有十人,原来她将雨蝶、潘金莲也算了进去。
高升泰见这些女子一个个美若天仙,暗叹凌云的厉害。由于他们早已达成共识,所以他拱手客气道:“凌将军,这些女孩都是尊夫人?”
凌云摇头笑道:“倒让侯爷失望了,只有七人是晚辈的爱侣;有三人初至大理,不熟此处气候,身体有恙不能前来。江湖盛传晚辈风流浪荡,却也言过其实。”
高升泰一愣,听他话意是还不满足了?不由得爽朗一笑,侧身让过。不一刻进入大厅,凌云眼尖,见到苏轼、苏辙坐着轻品香茗,轻轻地交谈着。相比离别之际,他兄弟的精神反而好了很多,如果以前是耄耄老朽,那么现在的他们则是老而弥坚。
听得脚步声,兄弟二人望了过来,见到凌云,苏轼一下子站了起来,高兴道:“小兄弟,自京城一别,已有多日,在巴蜀不时听闻小兄弟大展身手,着实可喜可贺。”
凌云紧走几步,笑道:“较之当初,两位前辈更加清健了。小子恭贺长者长命百岁。”
苏轼笑道:“小兄弟,这还不是你的功劳?若非你施展妙手,恐怕我们兄弟早已化为黄土一坯。来,来来,客气话就别说了,都不是外人。”他回首一看,只见莺莺燕燕,如若进入众香国,不由伸指赞道:“小兄弟果然不愧花中艳帝之称,如此艳福连我这老家伙都要妒忌了。”
高清妍插言道:“听凌将军方才所言,尚有三位佳人未至呢!若是尽数到来,恐怕苏老都兴致大发而咏诗赞叹了。”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小兄弟说得是啊!耄耄老朽,早已江郎才尽,更何况听得小兄弟给各位弟妹赋上一辞,若是老朽却万无此能。”苏轼摇摇头,对于凌云的才思他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作上一两首不吝赞美的诗词对他来说无异于信手拈来,难就难在将各人的性格都说得丝毫无差,若非天纵英才,如何能有此一招?
苏轼一时兴起,将凌云送予这些美貌女子的诗词一一念出,高清妍听得美目焕彩,如此之事她也曾听闻,但是在宋朝的细作传来却只不过只言片语,此刻在这位文坛泰斗演绎下,却入木三分,不由对凌云又高看了几成,心下暗想:自己的清白之体为他所窥,此生自当嫁与他了,哼!找个机会一定让他也为我作上一首。
凌云不欲在此多作纠缠,而且他见苏轼虽然爽朗不异以前,但是眉目间却蕴念一丝忧色,于是说道:“双苏连袂而至,依晚辈看来,并非游山逛水那么简单;若非有要紧之事恐怕也不会如此匆忙。”
苏轼神色一黯,苦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这小子的双眼,老朽兄弟来此,的确遇上麻烦了。此事非小兄弟不能解决,所以兼程赶来,如今见到小兄弟,我们兄弟惶恐的心顿时安了下来,苏氏一门的性命全系小兄弟之手,希望小兄弟授以援手。”

凌云想不到苏氏一门居然遇上这么大的麻烦,眉头微皱,放下茶杯,沉吟道:“苏老,非是晚辈不愿帮忙,闻前辈此言,若非已经火烧眉毛了也不至星夜赶来大理。晚辈虽然会些武功,但是处事能力却稍有不足。这并非客气之语,一个人再聪明也受年龄所限,无论阅历还是智谋都不能跟上,前辈怎么将一门的安危系与晚辈一身?万一处事不当岂不是害了苏门全家,若是让晚辈打打下手倒是乐意效劳。”
苏轼是聪明人,听此话语即知凌云愿意帮忙,只是担心考虑不周,进而让苏门陷入灭顶之灾。他来这里怕的是凌云不愿帮忙,至于其他的倒没有考虑过。他对凌云几乎是肓目的信任,只要想起一万士兵占领大理就知道他的能力,若非智谋高深,岂能创下如此战绩,相比之种凝烟差点全军覆灭,简直是神来之作。
他也不再考虑,说道:“小兄弟,我知道你不是见死不救之人,得你此语实在太好了。敌人来自江湖,我们兄弟虽然交游广泛,然而于江湖人却不识一人;老朽想起小兄弟在江湖中威名远扬,所以厚颜前来相求。”
凌云一时来了兴致,要说苏轼得罪朝中权贵倒是情有可原,想不到他居然惹上了江湖人士,惊奇之极。他注意到潘金莲坐在那里,作出聆听的模样,于是对李清荷使了个眼色,李清荷会意,俏生生的站起,说道:“凌云,此事肯定极端机密,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可不敢保证自己守得住秘密,我看我还是离开为妙。”
凌云笑道:“如此甚好,免得害了苏前辈一家。”众女纷纷一笑,向在坐的三位前辈告罪一声,结伴而去。潘金莲犹豫了一下,虽然她极想知道,但是凌云连自己的妻子都“轰”走了,自己一人呆在这里岂不是有掩耳盗铃之嫌?更何况苏家的事情与自己的任务没有关连,何苦冒着泄露身份之险做这些不值之事?想至此处,她也姗姗而去。
高清妍心神一动,她心里虽然对这些女子深怀敌意,但是却也想了解从她们那里了解一些事情,于是也走了。
高升泰带着三人走向一间密室,命侍女献上香茶,正待告辞,苏轼道:“高侯爷,你我交往几十年,有何畏讳之事不能告之?且莫效小儿女之谨慎。”
凌云想不到他们居然有几十年的交情,还真想不到,难怪苏轼前来大理先找高升泰了,若非熟识岂会冒昧前去拜访?
苏辙看了凌云一眼,责怪道:“小兄弟,这些孩子都是你的红颜知己,大家都不是外人。为何要遣走她们?莫以为我不知你使了眼色么?”
凌云苦笑道:“还真让前辈说中了,其中一女就是外人,而且是一个极端厉害的人物。晚辈对她可真是无计可施。”
眉目一掀,苏轼感兴趣道:“莫非以小兄弟的女人缘也征服不了她?”
凌云笑道:“前辈说笑了,我可不想让一个别有用心的人留在身边。”
高升泰精明无比,不然也不会在大理如此风光了,他沉声道:“你说的莫非是最后离开的那女子?她是何来历?”
凌云道:“是何来历明日可见分晓,现在还是听听苏前辈说说,到底是谁如此无耻,居然和一位归隐田园的文臣过意不去。如果是江湖人物,我倒要看看是谁?苏前辈,公道自在人心,晚辈虽然不是惹事生非之徒,但是如果对方做得过份,我倒不介意重剑饮血。”
苏轼眼神一亮,听出了凌云的言下之意。
的确,凌云心里很愿意帮助这位豪爽的老人,因为苏轼不但是自己尊重的文坛巨匠,更重要的是他与自己合得来,是一个值得交往的忘年之交,如果袖手旁观,不但自己会后悔,而且也受不了李恪非日后的叨念。更何况江湖总是容易把人忘,也许自己是应该再次一震声威,而且借此机会将潘金莲的幕后引出来。凌云知道,潘金莲只是别人的一颗棋子,如果是重要人物也不会如此亲身犯险了,她所知的恐怕也是有限得很。
苏轼凝重的神情渐松,轻饮香茗,说出了一番让凌云惊讶万分的经历,而这已经超出了他这位穿越者的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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