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三章 进大理,道士乞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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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大理士兵放下兵器,在高君侯的命令下,一行人救死扶伤;虽然士兵们一时无法消除心中的仇恨,但是侯爷都投降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转 载 自 我 看書 齋再说谁都不愿意打仗,能够就此罢手也算是不错的结局,至于大理日后由谁做主暂且不说,他们要求很简单,只要以后的当权者让他们吃饱穿暖就足够了。更何况凌云展现出来的实力让人不禁打自心底的臣服,如此超越人的存在,谁敢还有怨言?
高君侯望着伤亡惨重的大理士兵,无语问苍天,后悔不止,想不到自己的一句让大理损失如此多的大好男儿。然而事已至此,后悔又有何用?而这一战凌云也彻底的征服了高君侯。
凌云倒也大方,吩咐大理士兵自行救死扶伤,安营扎寨,经过差不多两天的征战,大理士兵早已又疲又累。用罢天龙营准备的粮食,早早休息,而天龙营的士兵得到凌云的提醒,倒也没有多做为难之举。
是夜,凌云与高君侯坐在帐中商谈,高君侯看了一眼凌云,苦笑道:“云儿,我总算见识了‘邪帝’的风采。总以为你不敢于虎品拔牙,想不到你却敢做,而且还取得了胜利,不久前才下的约定,虽然明知会输,却想不到会输得这么快,想不到报应来得如此之速,昨天我们才端掉种凝烟,转眼间却被你打得没有脾气。唉!我也老了,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凌云谦虚道:“高爷爷,云儿日后还要依重您之威望呢!”
“是啊!你虽然击败了军队,但是面临的问题还有很多,大理虽小,但是依你一万不到的军队根本无法管理过来,我看你还得向宋徽宗要来一定的兵马,日后如何行事,我只能在幕后为你谋划,至于我的下场如何就看云儿你的了。”高君侯知道,战场上是实力说话的地方,胜者王侯败者寇自古皆然,即使宋徽宗没有杀死自己,恐怕也会罢了自己的兵权。
凌云心情沉重,这个道理他不是不知道,望着这位一直支持自己的长者,重重的道:“高爷爷,即使舍却云儿的性命也会保全高氏一门的平安,明日,我就拟好书信,八百里加急的送往开封,将大理渲染成不毛之地,四处征战,多年来受吐蕃、天竺的骚扰,早已千疮百孔,依着那帮大臣的贪生怕死的性子,必定不会前来。而武将在宋朝地位不高,派来协助的人一定是武将了。”说到此处,他不由想起了林冲、秦明、呼延灼等虎将,暗自道:如果他们前来就好了。
高君侯哈哈一笑,诡异的笑道:“云儿,你也不是久居人下的人物;你高爷爷不会让你为难的,狡兔尚有三窟,更何况我经营在理多年,怕过何人?”
凌云听罢,蓦然醒悟,于是放下心来,说道:“姜还是老的辣,如此我就放心了。唉,我现在只是再想如何才能向段家交待。”
“把事情推给赵佶不就得了?”高君侯笑笑道。
凌云点点头,不愧是在官场打滚多年的老油条,看来自己与之相比还是太嫩了。日后如果面对凌风,自己也可以以皇命难违为由推得一干二净,想至此处,轻松一笑。
次日中午,一行人进入大理城。在人们的印象中,只要占领一座城池,那么胜利一方有绝对的杀生大权,所以凌云等人进入大理城之际,大街上几乎没有见到人的踪影。百姓躲在自家房屋偷偷观望这支将要统治他们的队伍,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这支队伍居然列着方阵,雄姿英发,迈着统一的步伐行入大理城,并没有如他们所担心的那样,见房子就抢、烧。
百姓们放下担忧的心,不由得仔细打量着领头之将领,见他银铠银甲,银枪、雪马,还有一缕缕白发自银盔中飘然而下,身躯挺拔,气宇轩昂,那双深邃的眼眸不时透出智慧的光芒。
他们注意到这支军队有着逼人的气势,每个士兵的步子竟不差分毫,这么一大支军队走起路竟只有一种声音,好象只是一个人一样,从远处看这只队伍行进,煞是好看。百姓可以感觉到,自己所见过的军队和这支队伍跟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在自家里对儿子言道:“儿啊!如果是这支队伍来统治咱们,那还有活的希望,我走遍大宋、吐蕃、辽国、西夏,从来没有见过这支队伍。这是真正的军人啊!威武、文明……”
“爷爷,那个美少年正是闻名天下的凌云,文才武功出众,有此表现是很正常的嘛!”一位少女打断老者的话,崇拜的望着。
老者无奈的摇头,宠溺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女,不过担忧的心也松了不少。

凌云策马缓行,看着记忆中的房屋、街道,一时百感交集。离去时匆匆奔逃,再次回来,想不到却以侵略者的身份出现,世事无常啊!
正当他出神之际,突然有人大声道:“将军(师父)小心……”
凌云一惊,连忙奋力拉住僵绳,战马前蹄站立,定睛看去,只见一个破烂的中年道士插街而过,差点儿被战马踩在身上,正浑身颤抖的坐倒在地上。
凌雲连忙下马,将他扶起道:“长者受惊了,晚辈刚刚想着心事,差点酿成大祸,还望长者莫要见怪。”
此时,阮氏兄弟和几位队长已经冲上前来,正欲发怒,凌云连忙拦住。
那道士挣脱凌云的扶持,吓得急跪在地上,有气无力声音嘶哑哀嚎道:“将军大人,你可怜可怜老道吧,老道已三天三夜没吃东西了,而我收养的小孙儿,才五岁不到,因生病发热,命悬一线,求大人救救我们老小吧。”说完眼泪潸然而下,跪在地上直磕头。
张浪前众卫士都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同情望着张浪,想来看到这道士,但是又不敢越位。
只有一天龙卫护在张浪面前,中气十足,大喝道:“臭老道走开,不要挡住我家将军的路,坏了兴趣,你家九族也担当不起。”
由于泥土满面,蓬头散发,看不清道士的长相。他好似受到惊吓般,一下傻了,只会无力磕头求饶道:“大人饶命,饶命啊,小道实在不知。”
凌云大怒,心想刻意要制造的天龙营军纪严明,友善待民的形象怎么能给他破坏,飞起一脚,把这卫兵踢得远远的,厉声道:“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要你善待每个百姓。水能载舟,也能覆舟,老百姓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你以为你穿了官服就了不起,如果还有下次,小心你的脑袋。”
那卫兵吓得脸色发白,跪在地上,不敢发语。众卫士也没有想到张浪会发如此大的脾气,冷气逼人,个个吓得鸦雀无声,同时感叹自己跟随了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将军。本来寂静的街道,也一下变得热闹起来,纷纷伸出头来观望凌云如何处理此事。
而看起来虚脱无力的道士眼里却忽然有一丝赞许的神色,不过一闪而逝,没人发现。
凌云上前两步,来到道士面前,一股难闻的臭馊刺鼻而来,心中并不为意,并用手扶起他。温和道:“长者你快起来,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帮你。”
那道士在凌云的搀扶下,微微颤颤的站了起来。刚一松手,道士两脚又一软,似要倒地。凌云眼疾手快,又一把抓住他枯若无骨的手臂,关心道:“老人家,你小心点。”
凌云此举,边上远观的百姓无不松了口气,如释重负,且多有赞美之色,想不到此人以万金之躯,不嫌乞丐,反如此平易近人,爱护子民,心中泛起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待和向往。
凌云道:“老人家,你带我去看看你的孙儿。”
道士连连点头,急声道:“大人,让老头自己来走,脏了你的尊手,老道罪担不起。”
凌云微笑摇摇头道:“不碍事,没什么的。我们走吧。”
老道士一边用弱如鸡爪,软如桔皮的枯手想支开凌云强而有力的两手,边感动道:“将军大人如此爱护小道,实在担当不起。还是让糟老头自己来吧。”
凌云借这会时间,才大致看清楚这位道士,虽然衣衫破烂不堪,如百节麻衣,捉襟见肘,全身上下散发一种恶臭,又土灰满面,上下邋遢,但神态间,两眼十分深邃,自然流露出一种超然的气质,隐隐感觉非一般道士。
蓦然见到他眼中诡异的笑意,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仔细一看,猛然醒悟,直欲晕倒,原来是道士不是别人,正是公孙胜,他不是在京城吗?怎么跑来大理了?不过猛然思及,他的这些举动无非是让大理百姓看到自己亲民的一面。想至此处,已然明了,心里感动无比。见他神情颇为坚决,也就不强人所难了,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送给公孙胜,和声道:“长者既然如此坚决,那晚辈也不再勉强,我答应你。只要我凌云在大理一天,就会为百姓们支持公道,让大家过上一个好日子。”
公孙胜千恩万谢,这才举步蹒跚,弯弓驼背,慢吞吞的让出道路,悄悄离去。
凌云运起传音入秘之法道:“公孙大哥,谢谢你了。”公孙胜也不回答,自顾自的离去,不一刻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远处观望的百姓,敬服凌云同时,也佩服老道胆量和勇气,行乞行到凌云头上了,而凌云的那一番话也深深的打动了百姓的心,对凌云的敌意也消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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