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京城乱,风云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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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纷乱异常,凌云于端午一战成了众人心目中的英雄,他被剌之事早已传遍京城;平头百姓见队队禁军在街头巡逻,戒备一下也森严了许多,闭门不出,生怕惹祸上身,繁华的京城人影稀少,不时传来哭叫声,一些禁军借着寻找剌客之名,对老百姓进行百般刁难,中饱私裹,大发横财,他们都知道邪云来自于江湖,借给他们百个胆也不敢去惹武林群雄,如此大张旗鼓,也不过是应付行事罢了,而且可以从中大捞一把,他们何乐而不为?当然也有真正做事的人,那就是王进所部宋徽宗还真看得起凌云,他居然让八十万禁军教头也派出,并且他王进带一千禁军四下搜索,而王进对凌云极其赞赏,当然不遗余力的办事,而且他对自己的手下要求甚严,平时与他们同吃同住,受到将士的爱戴,见上司以身作则,两日不眠的查找,他们也个个尽心,而且从不骚扰平民百姓。
同时,朝中也传来几大惊人消息,苏轼、李纲等忠直之臣不是被贬官还乡还是调往他处,有识之士无不叹息,对徽宗所作所为失望无比。
第二条消息却振奋人心,原来江南一带水贼倭寇猖狂,百姓深受其害,黄帝对当地军队极其不满,于是从京城派出两万精锐换防,务必保护一方安宁,以太尉高俅为帅,当前红人童贯为监军。听此消息,举城欢庆,直认为遇到圣明天子,正待有所作为,一改大宋积贫积弱的局面。
京城,郊外,一处阴暗的密室,阴森森的,若不是眼力特别好的人,肯定不会发现里面正有两人在商谈大事,一人诚惶诚恐,焦燥不安;另一人正在大发雷霆,他不断的摔东西,直到能够摔坏的都摔了,他气极败坏的道:“你得谁的命令?而出手袭击凌云,你知道吗?我们的计划因为此次冒然行动已遭破坏,你让我如何向上面交待?准备了十多年,因为你的大意功亏一溃,如果不是你还有用,我真想一掌毙了你,现在京城戒备森严,兄弟们动都不能,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真是罪该万死。”
被训之人小声道:“属下实在看不惯那小子,以为皇宫一战,凌云定会元气大伤,使者说凌云的出现将是不稳定的变数,所以属下自行决定,哪知凌云厉害如此,居然没有死声音苍老,似乎已经有了一定的年纪。
发火之人道:“凭李清荷就让他元气大伤?简直笑话,哼!你懂个屁,邪帝之名不是白来的,武林大会他力挽狂澜,明教高手尽出,尚且铩羽而归,可见他武功已臻化境,‘雾中楼’多次袭击他都安然无恙,可见其机智非凡,岂是你所能对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白白丧失了众多兄弟的性命,哼!这个月的解药你没有了,为此作为惩罚”
被训之人扑通跪下,抱着发火人之大腿哀求道:“使者,求求您了,千万不要扣我的解药,此次行动虽然没能杀死凌云,可是也杀了他的一个女人,使者就让小人功过相抵吧!以后一切都听使者的,小人再也不敢擅自行动了。”
使者一脚踢开下跪之人,冷声道:“好在此次行动的兄弟没有活口,不然十多年的布置都要坏在你之手下,哼!若不是还有一点用处,我早已将你碎尸万段了。你小心眼里打什么主意大家心知肚明,你也要小心一些,若是被禁军发现,你照样得死。你且放心等待下一次命令,若是再次犯错,我也保不了你。”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丢在地下,扬长而去。
地下之人大喜,捡起瓷瓶,喃喃道:“不会的,他们绝不会怀疑到属下。”
……
走到后院,龙雨汐将他们带来假山附近,苍松翠竹,阵阵松涛浑如巨浪,清泉汩汩,鼻中更闻到芬芳的花香,一座芳坟新土未变,那坟虽以乱石堆成,却大小石块错落有致,殊非草草,坟前坟后都是鲜花,触眼尽是花朵,红花、白花、黄花、紫花,堆满眼前。
佳人已去,芳魂不待,佳人音容笑貌犹在眼前,一夕之变,浑如梦中,特别是月蓉临终之语更让凌云心如刀绞,心中一沉,似乎整个世界忽然间都死了,想要放声大哭,却又哭不出来。他轻轻的抚摸着墓碑,触手冰凉,虎目蕴泪。
红袖珠泪盈盈,双目微红,从怀里掏出一个尚未绣好的香囊,走到凌云面前,道:“公子,这是蓉妹尚未完成的香囊,私下里她曾不止一次的唠念公子为她填的词,然后就于静夜里默默的绣着香囊,可是,可是她却不能亲手把香囊送给公子。”言罢,泪水滚滚而落。

英雄泪再也忍不住,滚滚而下,芳冢犹新,似乎见到月蓉在花丛甜蜜的绣香囊,他颤抖的从红袖手中接过幽幽泛香的香囊,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哽咽住,痛苦间再次喷出数口鲜血,将墓碑染红。
众女轻轻抽泣,见凌云如此亦悲痛不已,可是值此际,她们能说什么?唯有暗自焦急,现在见凌云泪水终于滚落而下,反而松了一口气,她们少了一个姐妹,心中之痛并不比凌云少,年余相处已经情同手足,一朝生死相离,如何不让她们痛彻芳心?
凌云见墓碑尚未题字,知道众女是留给自己来题,心下感激,暗暗道:蓉儿,我能够做到的只能为你刻下墓碑了,希望你上天有灵,保佑我找出杀手的来路,我一定让他们到阴间向你陪罪。悲痛了一会儿,他缓缓跪下,咬破右手中指,运起功力,在墓碑上刻下:“爱妻月蓉之墓,夫凌云立。”字迹苍凉、沉重,一如众人的心。
凌云呆呆的望着墓碑出神,一会儿,他擦干眼泪,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起身离开。
众女见凌云步履不稳,似乎苍老了很多,又是心疼又是伤心。互视一眼,泪眼相顾,默默无语唉,希望时间让凌云忘却心中的创伤吧!可是凌云真的能忘记已经离开了的月蓉吗?不会的,因为月蓉一直在心中,就像千寻她们一样,永远是最重要的。
李清荷也在一旁,自服下静素心的灵药后,精神好了很多,见此,心里感触颇深,豪气干云的邪帝不但是一个多情种,而且还是一个痴情硬汉,为了自己的女人,他痛哭流泪,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啊!而月蓉以身代死之事更让她震撼,若非爱到极致怎会有此一事?对月蓉她是感佩交集。待见到凌云步履踉跄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十分酸楚,这还是皇宫里意气风发的邪帝吗?如此重情重义之奇男儿在高丽从未见过,即使是天朝之邦的大宋也难得一见吧!
凌云独自一人,呆站在荷池边,暗想:曾经,我向往那傲视天下、独步武林的自由,只有成为英雄,才有自由的资格;荷池中的小鱼,为何,竟游得如此欢畅?难道它在小小荷池里也有自由,是因为散落的荷瓣?还是因为掠过的清风?或者,它本本就拥有自由;也许满足的心就是自由之源。她,因我而死,在我遭不备的时候,倒在了我的怀里,她的死,换来我的生,但是,那永远流淌的水,并不会因为杀了一抹红颜而停止。英雄?我是英雄吗?若是英雄,为何连月蓉都保护不了?复杂的世间,世间的复杂,有光明磊落的英雄,也有卑鄙无耻的小人,而那些小人的目标,往往是那些英雄,我,我不要做英雄,英雄是活不久的,为了她们,我不会做英雄。
生命,生命
生命永远是最美的。
感情的人们,人们的情感
蓉儿的感情我凌云此生如此偿还?也许她跟本没有要求我做什么,正如她于月下默默绣着香囊一般宁静、无所求……
陈剑锋三人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虚若无欲言又止,最后重重的拍了凌云的肩膀,叹息不语。
凌云心下一暖,他们三人自始至终,诚心结交,一直不离不弃,这就是兄弟吗?为何前世我从未感到?不过我还是喜欢现在的生活,有亲人、朋友。
抬起头,说道:“三位兄长,小弟已经没事了,蓉儿想必也不愿意我就此颓唐。二哥,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且请道来。”
虚若无赞赏道:“我们知道老四是铁打的身子,英雄的心肠,什么困难和悲伤都击不垮我的兄弟。刚才愚兄等人在街上听得消息,昨日早朝,苏轼、李纲等人不是被贬就是罢黜回乡,我们知道老四和苏大人关系甚好,所以前来相告。”
陈剑锋续道:“不止如此,而且徽宗还派出两万精兵南下,以高俅为帅,据说是去剿灭水寇倭寇。可是我心中却有些不解,具体又不知如何。”
凌云心里大吃一惊,苏轼、李纲被贬,那么余下被贬的肯定也是忠直之臣,难道四大奸臣出手了?如果这些国之栋梁远离京城,那大宋风雨飘摇的日子快来了。于是急切的道:“什么?这皇帝是不是胡涂了?将忠直之臣尽数罢黜,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唉!烂泥还是不能扶墙啊。本来我还以为他会改变,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之说诚不欺我。看来他还是更加愿意信任蔡京之流啊。想来苏大人还在门庭冷落,作为晚辈,我应该去拜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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