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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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斯把柳红衣弄进自己的专车,首先放下了他和司机间的玻璃。他打电话直接找到了柳红衣的父亲,告诉他柳红衣喝醉了,今晚不能回学校,由他来照顾他一夜。柳红衣的父亲只说了一句,那就麻烦考里昂先生了,就挂了电话。但在电话的那一头,他至少发了二十分钟的呆。
这几年的柳红衣真是比小时候还让他们夫妇担心,但他毕竟是个大人了,他们除了看着他自己挺,什么都说不出口。自己还好,柳红衣的妈妈在柳红衣几次进医院抢救的时候几乎崩溃但还不能让柳红衣知道。他们比谁都清楚柳红衣那三年幸福得几乎家都不要了,那是一份什么样的感情,为什么会让柳红衣竟然如此难以忘却?看到自己儿子这样,柳红衣的父亲好多次对自己说,他自己的路就让他自己走吧!这份家业,这份祖传的事业不要也罢,反正生不带来,死不带走,总有一天要消失,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还有什么能比自己儿子一生的幸福更重要?他向柳红衣透露过自己的意思,如果你想回中国,我和你妈妈谁都不会阻拦,到中国去,你一样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飞行员。可听了柳红衣的一句,我不会让家族的骄傲断送在我的手里,他们就再也说不出任何可以安慰他的话了。只有和他一起忍,一起熬!
汤姆斯对柳红衣是一份怎样的情感他们不是很清楚。以前,柳红衣不在家,他总是不懈的寻找,每次到家里来,当知道柳红衣不在家时,那失望的神情让过来人的他觉得汤姆斯对自己儿子的感情一定不一般。可是他结婚了,有了两个儿子,最近听自己老婆说,他夫人又怀孕了,还幸福地到处宣扬,这回一定能生个女儿。他好像几年前就开始和柳柳作朋友了。听学校的同事说,柳红衣一到那个小酒馆身边肯定有一个高大的男人。开始柳红衣的父亲还以为柳红衣终于走出来了,开始交朋友了,但就在学校附近的小酒馆……这也有点太明目张胆了吧?他忍不住关心地去偷看了一次,才知道原来一直在柳红衣身边的竟然是汤姆斯。天阿~!这不会又是自己儿子的一次劫数吧?这个汤姆斯有老婆,孩子,他靠近柳柳的目的是什么?怎么会是单纯的朋友?他知道柳柳的性向吗?他怕自己儿子再一次陷入深渊,可他又能做些什么?不是因为汤姆斯的身家背景,而是他真的不知道柳红衣的心在哪里。柳柳阿柳柳~~你自己的幸福只有靠你自己了!
汤姆斯告诉手下人进城,找一间中上等的旅馆,他今晚要在那里住宿。车子启动后,他一直让睡着的柳红衣靠在自己的肩上。从舞池到现在,他下面的反应一直没有熄灭过。他有点害怕。真的!别看他是一个大家族的领袖,在女人和性这方面,他历来既没什么兴趣也没什么**。和自己老婆以外的女人,必要的社交是有的,投怀送抱的也不在少数,但几次碰壁,对方象一块木头,甚至象一个性冷的傻子,就是再热情的交际花,也会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所以,汤姆斯·考里昂在女性关系上,忠贞家庭,只爱自己的老婆,比老式意大利男人还意大利的美誉响彻整个英国。这一点,折服了整个家族!结婚多年下来,他的夫人是越来越爱自己的丈夫了。我老娘在我上轿前说,他可以不爱我,但没说我不可以爱他!他天生就是个没有**,必须冷静的人,如此之高的地位和周围的“险象环生”,能洁身自好到这一步,我不该爱他吗?我们相敬如宾,他不会象对粉红少女那样对我甜言蜜语,但也从没有高声过,他尊重我,特别是在家和孩子问题上,总是让我作主。在床上,从来不主动,不热情,但他至少做着一个丈夫该做的事情。我们有自己可爱的二个儿子,还有肚子里的女儿。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幸福,更美好的呢?人幸福有时就幸福在懂知足!所以,不论是自己的夫人还是汤姆斯的丈母娘,都认为这婚姻到目前为止是100%的成功!

车子上了高速后开始有些颠,柳红衣的头渐渐开始向下滑。汤姆斯尽顾着瞎紧张了,他突然想应该让柳柳睡得舒服一些,所以他移到椅子的一头,塞了个大坐垫子在柳红衣的背后,把柳红衣的上半身抱进了自己怀里,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柳红衣的两腿放上椅子。嗯!这下柳柳一定睡得很舒服。忙完,他看向怀里的那张脸……实在是太近了!
外面闪过的路灯不足以让他看清他想看清的脸,拧亮头顶的光亮,暗暗的,橘黄色的灯光照在柳红衣阴柔的脸上。毫无瑕疵雪白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依稀可见。柳柳~~在我心中没有任何人能取代你。你的美是不属于人间的。干了的泪痕还在,汤姆斯轻轻地用手摸了上去……
“柳柳~~你到底怎么了今天?是想起什么人了吗?是你在中国的女孩吗?为什么你不能和她在一起?为什么你不能带她回来?为什么你要苦自己?”汤姆斯在感情上幼稚了点,迟钝了点,幻想多了点,过分专一了点,甚至性冷了点,但这并不等于说他是个傻子。他自言自语,用手第一次触摸着柳红衣的脸。
睡着的柳红衣不知是痒还是感觉到了有手抚摸自己,竟然在汤姆斯的手上蹭了蹭,“红军~~”
“红军到底是谁?是那个女孩子的名字吗?为什么你总是叫她?那么想她为什么不去找她?”汤姆斯又将自己的脸更近地靠向了柳红衣。
“柳柳~~我知道想一个人的感觉~~真的是好痛!那种在深夜里的思念,有时要把人逼疯~~就象那些年我想你一样……柳柳~~我的柳柳~~”汤姆斯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用指尖来回抚摸着柳红衣醉酒后通红的嘴唇,当他把自己的唇轻轻压在柳红衣的嘴上感觉到柳红衣的柔软时,被自己吓了一跳,过电般,猛的一抖,抬起了头!
我在做什么?疯了吗?我是个男人,他也是!我爱他,我不在乎,可他呢?他肯定得杀了我!杀了我就好了,要是他从此一辈子不理我,还不如杀了我!柳柳~~你当我是什么?朋友吗?恐怕都不算!心里的秘密你不会告诉我!弟弟吗?倒有几分象!可我不想做你的弟弟!柳柳~~柳柳~~汤姆斯在心里痛苦的叫,
“柳柳~~我对任何女人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过,可是对你……这种感觉我头一次,却这么美妙。真好~~柳柳~~是你带给我这种感觉,我真的好幸福。让我再亲你一下好不好?就一下,轻轻的。反正你醉了,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等你醒了,我就做你的弟弟,只要是你要我做的,做什么都行!如果你不喜欢我亲你就把我当成她好不好?我替她亲亲你,你不要再难过了~~”
汤姆斯将嘴又压了上去。这次,他没有慌张,没有犹豫,在柳红衣的唇上轻轻辗转,慢慢地体验,记忆着。因为他知道,这将是他今生能从柳红衣那儿得到的唯一的一份爱的礼物。他不会原谅自己今后忘了这唯一的一次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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