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谁的容颜在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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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几人来到言天旭所居的风谢居。
言天旭相比魅姬和方天遥等人,最是显老,五年不见,他已从翩翩美少年,变成了发间隐有白丝的青年。言天旭这个人,用外面的话说就是主攻外科,兼顾百家,博学多艺,是个学痴。他年轻时,据说极是俊美,因为这个,很多少女天天到他这里装病骗医。最后实在没办法,他就自毁容颜,自己整个形,变得相貌平平,后来就整上了瘾,天天以不同的容颜见人,身边人都被他搞迷糊了,最迷糊的还是他自己,他改着改着,竟忘了自己从前是什么样子的了。
但是自从十年前的一些事后,他撤底改掉了这个坏毛病,开始专心研究各种杂学,像是香料绘画,音乐书法等等,妄图开辟医学的新道路。再后来这些杂学他也学得差不多了,他就开始在谷外四处行医,最喜怪病,世人竟送了个“圣手医师”的美称给他,他自己也觉得很是无奈。
最近他才又回到了凤谷定居,不知道最近又在研究什么。
“言叔叔?”
言天旭坐在百里亭中静候古琬的到来,但等众人都进了亭子,他还没有发现,像是想什么正想得出神。
“言叔叔!”
言天旭懒懒地瞧了眼古琬,这孩子可真是越长越像那人了。
“受了外伤的就是这位小姐吧,过来我看看。”背着众人,言天旭掀起杨梅的面纱细细地观察了好一会儿,“伤口即时处理过了,但是会留下一些痕迹,这个不需要动刀,只需用些内服和外缚的草药调养一个月就好了。己子,去整理出一个单独的房间给这位小姐。”
“我每三天开一副药让己子煎给你,慢慢调理就可以恢复如初。不过我这里有个新法子,你可以试一试,叫乐疗,是通过音乐来刺激内分泌腺,通过激素来自我调节外伤。”
言天旭有时候就像个总长不大的小孩子,他看到病人就和小孩子看到玩具一样。他迫不及待地从怀中取出一只箫,幽幽地吹了起来。百里亭,百里内全是香气扑鼻地紫衣草,长年闻这种草的香气,能够清神醒脑,六根通明,百病不侵。
箫声像水波一样,以亭为中心,四面扩散了出去,随风起落,众人听着,只觉得体内有股暖流游遍了全身,污秽等似都从皮肤蒸发出了身外,眼望得更远了,耳听得更清了。
“啊啊啊,吾日汝老母!”这声音是从几十米外的草中响起的。随后风吹草动,越来越近,直到一个人从两米多高的紫草丛中钻了出来,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一个二十**岁的青年人。他衣衫零乱,头发上还挂着草杆,一身的泥土味。
亭子高出土面一截,这青年人一跃而上,就想上前去揍言天旭,可是看到对方一脸迷惘的样子,他的动作不自觉地就停了下来。
这醉卧草中的是何人?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也没人知道他姓什么,只知道他很癫狂,就称他为狂徒,后来他就以“狂徒”之名哄传江湖。
大家大眼瞪小眼,狂徒忽然酒醒了些,大呼道:“酒,给我酒,我们再喝!”原来真是个狂人,众人无奈,己子领着杨梅和杨彪回房去了,言天旭吩咐其他仆从端酒菜进亭。

“言老师,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啊!”石道上走近了一位灵秀的少女,蝶衣衣。
“老师,今天好多客人哟!”她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扫视了一圈后,发现狂徒的脸色不太好。
“哇,你是不是病了啊!我看像是受了风寒,受了风寒怎么还能再饮酒呢,这不是病上加病吗,还好是遇到了我。”她在自己身上左掏右掏,终于翻出了一个小蜡丸,捏碎了蜡皮,递给了狂徒,说道:“吃了我的药,马上就能好。”
看狂徒一脸的怀疑之色,她啐道:“关心你,你还不领我的情?我告诉你,我衣衣可是十二王族药王蝶家的女儿,我治人全凭一颗真心,从来不收金银!”说完硬是把药丸塞进狂徒嘴里,一附不死不休的架势。
狂徒嘴中被塞了异物,一不小心就吞了下去,腹中立时涌出了一股暖流,他也就半信了蝶衣衣的话。但他还是想喝酒,就又喝了几杯,忽然觉得腹内翻腾,内急难忍,慌忙问了茅房的位置,就捂着肚子奔了出去。(这就是传说中的:奔跑的狂徒)
众人在亭中等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狂徒回来,还以为他直接走掉了。这时,狂徒的声音忽然从远处响起:“蝶衣衣!汝岂敢戏吾,吾与汝势不两立!”
“我怎么了?”蝶衣衣眨了眨她那无辜的大眼睛,古琬他们几个互相看看,也不好责备她什么。
“对了,蝶小姐,刚才听你提到那么多神奇的东西,我们还要在这里再呆几天的,你有什么好提意吗?”艾糖发现蝶衣衣是真的很单纯,从她那儿套话可比从古琬这儿套话容易多了。
“我对你们才有兴趣呢,你们说的这些汽车和电视,我从来都没见过,连想象都想象不来。唉,其实我们谷中也没什么好看的,我都玩腻了。”
“你们这儿的人拜的是凤凰神,我很想见见凤凰神庙呢。这样吧,我们约好了,在这里你带我们玩,等有一天你能出谷的时候,我也带你到处玩。”艾糖继续鼓动对方,心想,真要有这么一天,我就把你知道的所有凤谷的秘密都挖出来。
“明天又是月半之夕,烟葬城的凤凰神庙会有庙会。到时会有幻术和御兽的表演,其实这个御兽术吧,也没什么难的,我也会啊,我们家的那头椒图,天天就爱跟着我满院子地跑,可听我的了。”
“蝶小姐,你好厉害啊!这个椒图我们都没见过,能把他**来瞧瞧吗?”
“蝶家的椒图圣兽是不能离开院子的,并且我们也没办法进去看。”古琬一脸无奈地解释道。
“幻术是什么,烟火表演的一种?”杨羽也快成了十万个为什么了。
古琬微笑道:“明天一起去瞧瞧就明白了。言叔叔,今晚我们就打扰您了。”
“没问题,你好好陪着这两位朋友吧。我刚才忽然想到了一个方子,嗯,不错,可以治急泄的。”
几人今天就都在风谢居住下了。
————————琬之章:谁的容颜在改变?【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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