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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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怎么回事!”
身上还穿着睡衣,赤着脚的乔安方一进门,明显大大地楞了一下,随即,马上面上堆积起了满满的怒意。
这样的场景,无论是谁看见,只怕都会任由自己的思绪向着最坏的可能去发展吧。
“这……乔大叔,我们……”孙策本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被突然跑进屋内的乔安大大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解释起来:“我们什么也没做啊!刚一进屋,她……她就这样缩在床上叫起来了!”
“刚一进屋?什么都没做?那么说是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了!幸好我来得早,否则……”
听见孙策那越描越黑的解释,乔安的脸也越发黑了下来:“我好心容留你们三人,没想到竟然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行径!你们……无耻!卑鄙!禽兽不如!”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孙策顿时手忙脚乱了起来,苦着脸道:“乔大叔,我们不是坏人,真的……我们进屋什么都没干,也什么都不想干……”
“什么都不想干!什么都不想干你们还跑到我女儿的房间里做什么!”乔安气得破口大骂,竟然连自己话里的漏洞都没有听出来,说得好像若是进了他女儿的房间,就非得想做些什么不可。
“乔大叔暂且息怒……”项逸叹了口气开口道:“我们三人,的确并无恶意……原本只是……”
但说到这里,项逸却也接不下去了。的确,他们三人翻进屋内,并不是对大乔小乔姐妹欲行不轨,只不过不愿被乔家的家人发现他们在阳台之上而已。但……他们原本在阳台上,又是打算做什么?
即便并非有什么歹意,但夜晚之中潜行到女孩子的闺房之外偷窥,说出来也是够丢脸的了。
“原本只是什么!只是想出门上个厕所,结果却迷路了才不小心走到这里的么!”乔安冷笑一声道:“继续想,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找出什么借口来!”
“爹爹……”一旁的小乔这时才反应过来,低着头,轻声开口道:“他们……他们确实对女儿没什么恶意,方才只是误会而已……”
“误会?误会怎么会跑到你们的屋里来了!”乔安瞪了小乔一眼道:“你怎么竟然还帮他们三个开脱!”
随即,又恶狠狠地瞪着项逸道:“项逸!我此前误信人言,竟然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料到,却也不过是个轻薄无行的登徒子!看起来,还不知道你那个叫貂蝉的女子,是怎么被你得手的!”
项逸闻言,顿时满面惊愕,顾不得解释别的,急忙问道:“乔大叔你……之前便听说过我?是自何人口中?”
“何人?”乔安冷笑了一声道:“就是你的老师司马徽!”
“先生?你……你认识先生?”项逸顿时一愣,自己此前,竟然从未听先生提起过乔安此人。
“哼!那也和你没关系了!现在,你们三人赶快给我滚出我家去!”
“那个……乔大叔……”孙策急忙插了进来开口道:“外面吵成这样,是山越人打进来了么?”
“我也是刚刚才被家仆叫醒告知,你又是怎么知道?”乔安先是一愣,疑惑问道,随即又顿时拉下了脸:“就是如此,也跟你们没什么关系!赶快给我滚!”
“爹爹!他们真的不是坏人!”小乔看着自己的父亲跟项逸三人大发雷霆,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是女儿邀请他们进来的!”
“你?邀请?”
乔安明显错愕了一下,皱着眉头先是打量了下项逸三人,再向着小乔道:“怎么会是你邀请他们进来的?”
“是……是的。女儿在这里抚琴之时,声音传到了他们屋内,他们循声而来,但也只是隔着窗户与女儿对答了几句便要离开,后来……外面喧哗吵闹个不休,他们听了女儿讲述,怀疑是山越人攻进了城中,女儿害怕,这才拜托他们进屋来保护女儿……至于方才姐姐惊叫,只是女儿没有考虑周到,让姐姐一时被吓到了,爹爹你也知道,姐姐她……”
小乔如此之说,虽然依旧是令项逸三人有些讪讪,但终究是比方才受到乔安误会要好得多了。而这些话若是让项逸三人自己来解释,却又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是这样?”乔安面色稍霁,又望了望项逸三人,面色和缓了一些:“即便你们进屋,是小乔所邀,但你们三人这般夜晚潜到女子闺房之外,难道便是大丈夫所为了么!”
“是!乔大叔说得是,我们……的确是有欠考虑了些。”项逸摸不清乔安的身份,此时又不好多问,只得乖乖点了点头,恭恭敬敬地道歉道:“乔大叔若要责罚,我们三人都甘愿领受。只是……若山越人真的已经进城,那么当务之急……”
“啊!对了!”既然女儿都如此之说,乔安也不好再对项逸三人发什么大脾气,这才省起,自己原本被家人唤醒,是因为山越已经杀进了城中。而此刻再侧耳倾听,喊杀声已经离宅院越来越近了。
“先……先出去再说!”方才激怒之下,乔安一时也无心去想山越之事。现下稍稍冷静下来,心头还是有些慌张。异族野蛮残暴,这等念头在每个汉人心中都是根深蒂固,自然不得不怕。而此前听见大乔惊叫,正是以为山越人已经闯进了后院。
“有我们在,乔大叔暂且宽心吧。”孙策见乔安已经不再误会,心头一块大石也终于坠地,笑着道:“虽说山越人多,要我们把他们杀光那是不可能。但若是护着乔大叔你们离开丹徒,倒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当真?”乔安终于面上露出了些喜色。项逸的名字与传闻,他自然是听说过,而面前这个叫孙策的年轻人既然能说出这等话,想来身手应该也不差。再加上旁边一袭白衣的周瑜,如果不管那些家丁侍女的话,单单护着自己和两个女儿,倒也的确不难。
“那就别耽搁了,再迟些,等山越人全进了城,只怕就来不及了。家里有马么?”项逸点了点头,促声问道。
“有!除了他们二人骑来的两匹,还有我自己养的一匹。只不过……那马性子温顺,不知道能不能骑来打仗……”乔安面露难色道。
“给周瑜骑吧!他动不了手!”项逸一边说着,已经一边向着门外走去:“快点动身,这宅子大,山越以劫掠为目的,这里一定是最先成为目标的!
“啊……好好!”方才怒气冲冲斥责项逸三人的乔安,此时平静下来,却顿时变得有些慌乱,忙不迭点头称是,走到床边,便要搀起依旧缩在床脚的大乔离开。
方才乔安痛斥项逸三人只是,大乔只是静静地自小乔怀中望去,一声不吭,而几人说起城内的山越之时,也依旧是呆呆地坐在床脚,不知道想些什么,而此时乔安伸手欲拉起她离开只是,却突然别扭了起来,不摇头,不动身,就是死死抓住床单这么坐着,无论乔安和妹妹怎么劝说,也不发一言地不动一下。
“她……怎么回事?!”项逸转头看见乔安竟然拉不动大乔,不禁心头有些着急,催促起来。
“大乔她……便是这样的性子,七岁时,跟小乔在一起玩躲猫猫,结果不小心把自己锁在了柜子里,被困了一天一夜才找出来。自那时起,她便不会说话了,而且,无论面对什么人,都始终是满心戒备的样子。除了小乔,就连我说的话,她也未必能听得进去……”乔安望着身前满面惊恐的大乔,微微叹了口气,摇头道。
“真是个麻烦!”
项逸心头有些急躁,看着乔安重又躬下身去,耐心哄着大乔,而大乔依旧是那幅满面害怕的样子,无论乔安与大乔说些什么,都不肯自床上挪动半步的样子,干脆大踏步走过去,两臂一伸,捉起大乔便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
“啊!!!!!!!!!!”
被项逸这么一捉一扛,大乔顿时发出了比方才看见项逸跳进窗口更为尖锐的惊叫声,身体在项逸肩头扭动个不停,一双雪白粉嫩的小腿到处乱踢,两只小小的拳头也在项逸的背上捶打个不停,但始终是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项逸,你这是……”乔安不禁脸上有些错愕,望着面前举动显得有些粗暴的项逸,愣住了起来。
“难道我们都要被她一个人耗在这里,直到被山越人围死么?”项逸冷冷道,随后自一旁的小桌上随手摸了一块锦帕,反手赛进了大乔的嘴里,堵住了那令人心烦的惊叫声:“走吧。”
“……”乔安望着在项逸身上依旧挣扎不休的大女儿,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终究还是拉着小乔,向楼下走去。
…………………………
乔安大宅内,正面前的院落中。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是那么的不公平啊啊啊啊啊啊!!!!!!!!”
孙策满脸的不爽,在心底呐喊个不停。
身旁的项逸,左手一边握着马缰,一边将大乔牢牢地抱在怀中,压制着她不停的挣扎。
右边的周瑜,则是让小乔坐在自己的身后。而孙策看得清楚的是,趁着夜色,小乔还偷偷将自己的脸蛋也贴在了周瑜的背上。
虽然看不清楚,但孙策也能够想象得到,那张脸蛋,必定已是红扑扑如同秋天的苹果一般。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惟独自己要载着乔安那个中年大叔啊!!!
“孙策,你怎么了?是生病了么?你的脸色看起来好难看……”
项逸望了望身旁的孙策,笑着问道。
“不管你的事,抱好你身前那个丫头就行了!”
孙策拉长着一张脸,没好气地回答道。
嗯……项逸那个混蛋,一定是故意在说风凉话气自己!看他得意的样子,自己就满肚子的气。
如果……能跟项逸换一换那该多好啊!
大乔那个丫头,虽然有些孤僻,但是,她可是标准的小美女一个啊!而且,还被堵上了嘴,夹在自己的怀里……
虽然年纪还不算太大,但是也已经开始发育了呀……她在那里挣扎扭动的时候,那圆滑挺翘的小屁股,岂不是正好顶在……
孙策的内心,已经开始不停地滴着淋漓的鲜血。现在的他,只恨自己方才没有抢先一步,在项逸动手之前,把大乔给架到自己身上来。否则的话,现在享受的人岂不就是自己了?
但事已至此,现在若是自己开口,要项逸把大乔交给自己,那也未免太过明显了一点。背后的那个大叔又不是傻子,哪里还有听不出来的道理?
“走吧!向东出城,在城南会合。”
周瑜淡淡地说了一声道。现下外面的喊杀声已经越来越响,城中已经有不少地方燃起了火光,将半边天都映成了一片通红。院子外面,不时传来惊呼与逃命的喊声,以及不明意义的山越人叫嚷声。
“你不能战斗,记得一定要待在我们的中间。保护好小乔。”项逸向着周瑜叮嘱了一声,随即双腿一夹马腹,当先向着院门冲去。

便当马头几乎快要触及院门之时,“咚”地一声巨响,大门被轰然撞塌了下来,几个山越人手中握着明晃晃的钢刀,一边得意地狂笑,一边扭头向着身后大声呼斥着什么。
然而,他们脸上得意的笑容还未来得及凝固,整个视野都已经被面前的一枚硕大的枪尖所填满。
然后,便被项逸胯下马将整个人撞得飞了出去。而人尚在半空中翻滚之时,便早已身首异处。
“跟上!”
一马当先的项逸一边冲出院外,一边向着身后的孙策与周瑜叫道,手中霸王寒光一闪,再度夺去了围绕在院门外的几名山越人的性命。
散落在大宅四周的山越人,第一时间便发现了自屋内冲出的这三批马,纷纷叫嚷着围拢了过来,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钢刀。
尽管天色已晚,但借助着周围燃烧着的房屋带来的火光,依旧能看得出,其中两人的马背上,载着两个一等一的美女。
美女、钱财,这本就是以劫掠为主的异族最迫切的需求。尽管项逸手中尺寸骇人的长枪与孙策那柄门板宽的巨剑看起来委实有一些吓人,但无尽的欲望还是促使着山岳兵们狂喊着扑上前来。
“唔!!!!!”
看着一颗颗头颅滚落地上,鲜血飙飞个不停,项逸怀中的大乔,扭动得越发激烈,拼命挣扎着要自项逸怀中挣脱出来。幸好项逸此前已用锦帕堵住了她的小嘴,否则,光是那不停的尖叫也足以将他烦死。
别吵了!项逸一边怒叱了一声,一边手中霸王横扫,将拦在马前的三名山岳兵拦腰斩断。霸王所带起的巨大冲劲,不仅腰斩了那三名山岳兵,甚至还将他们体内的脏器也一同击碎,自体内喷溅而出。
“要不要那么暴力啊!他难道不怕吓着小姑娘么!”孙策一边埋怨地嘟囔着,一边手中的噬天也依样画葫芦地在两个山岳兵身前横扫而过,随即又是一记下斩,将一名山岳兵自上而下精准地分成了左右两片,随后,满腹的内脏自破口呼噜噜倾斜而下,在地上堆成了一摊。
反正,他背后坐着的可不是大乔和小乔。乔安大叔的神经,想必不会如同小姑娘那般脆弱吧。
项逸与孙策一前一后,将周瑜护在了中间。虽说两人杀出了一片腥风血雨,但身处中间的小乔却是并没有受到什么惊扰,只是紧紧地用双臂抱紧了身前白衣少年的腰,将脑袋贴在他的背上,用力闭上了双眼,连身边不停响起的淫笑、狂叫与惨嚎都统统抛在脑后。
………………………………
宗帅祖郎望着身前被绳子绑起,串成了一排的十余名女子,皱着眉头,心中略有些遗憾。
这一次进袭丹徒城,是他已经精心策划了数月的行动。
先是派遣探子,进城摸清了城内的兵力与配属,然后便开始了每天晚上不停的骚扰。守城的张英起先还以为自己要大举攻城,很是紧张了一阵。但过了几天,发现这伙山越人似乎不过是虚张声势,只要城头的守军发上两箭,便被吓得狼狈逃窜之后,便也不再担心什么。
虽说如此,张英还是传下了命令,山越人虽说不太可能攻城,但守城士兵依旧不能掉以轻心。
不过,话随是这么说,但日复一日地看着城下那些山越兵一窝蜂地叫嚷着冲向城头,再在自己稀稀拉拉地射了几箭之后抱着脑袋狼狈逃走,再有耐心的人,也都已经倦了。
起初,那些士兵还会应着景,配合地瞄着城下的山越兵射上两箭,到了后来,干脆连瞄都不瞄,随手拉拉弓,一样也能吓得那些山越兵抱头鼠窜了。
至于再到了后来,他们干脆连箭都不愿意射了。开弓也是要力气的,有那份力气,不如省着下来留到自己家里的婆娘身上去……
而到了一个月时,城头的守军已经对每天晚上例行公事般来走个过场的山越人视若无睹了。
虽然也有小兵觉得,这会不会是山越人的诡计?我们可不能就此掉以轻心啊!
但老兵与上司的回答往往都是:“少操你那份蛋疼的心了!那些蛮族能有什么脑子?能使什么计策?只怕他们是闲得无聊,上我们这来找乐子了吧!你自己留着点心,别在偷懒睡觉的时候摔到城墙下面去就行了。听说啊,那些山越人都是吃人肉的来着!”
今晚,此前的迷惑,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月了。而汉人的守军,也已经完全失去了对他们的警惕心。
而当祖郎第一个身先士卒,爬上了丹徒的城墙,一刀砍掉一个汉人守军脑袋的时候,那脸上的惊讶之色还没有消失。
没有攻城器具,只凭着绳索与攀爬,五千山越人便轻而易举地攻入了有着同样数量守军把守的丹徒城中。
而在夜晚朦胧中被惊醒的守军,大部分都是稀里糊涂地成为了刀下之鬼。纵使有一些清醒的,也不过是赶紧提上裤子开溜,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
不过,这对祖郎来说,只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杀多少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夺下这座城之后,他们能够在城中搜刮到多少财富,多少物资,与多少女人。
但是令祖郎郁闷的是,直到如今,自己的部下甚至连一个能让自己看得上眼的女人都没有为自己弄到!!
面前捆着的十几个,不过是中人之姿略上而已,但在祖郎的收藏品中,也排不上号。
“难道丹徒城里的美女,竟然连一个小村都比不上么?”祖郎略带着不满地抱怨着,并且在考虑,是不是把这次掠夺来的这些女人,统统赏给作战勇敢的部下。这样大方的举动,倒是更能获得手下的拥戴。
“大帅!城南的一座大宅里冲出了六个人,三匹马,其中有两个女人,很漂亮很漂亮!但是……有两个家伙武力甚是不弱,我们的人竟然拦不下他们……”
“哦?很漂亮?”
祖郎转过头,诧异地望着身后的一个族中士兵,随即踱步到身前捆着的那一排女人面前,扫了几眼,挑出一个长相最好的,伸手指了指问道:“有没有这个漂亮?”
那被祖郎指着的女子,已经惊恐得说不出话来。面前这个脸上纹着刺青,穿着怪异的男人,应该就是传闻中的山越人了,而且看上去,似乎还是个头领。他……这么指着自己,跟别人叽叽咕咕说些听不懂的话,是什么意思!是要强暴自己,还是要把自己给吃了?
那报信的士兵抬起头打量了那被吓得满脸煞白的女子,摇了摇头道:“差得远啦,这个女的,没有那两个漂亮!”
“哦?那今天倒是还有些收获啊!”祖郎微微一笑,脸上的刺青随着笑容扭曲了起来,显得尤为狞恶,看得那女人浑身又是一颤,双眼一翻白,竟然就这么昏了过去。
“这女的昏什么?汉人的女人都是那么爱美么?怎么听说自己没有别人漂亮也会昏?”
那小兵望着那一头栽倒在地的女子,纳闷地嘀咕道。
“走吧!带我去看看你说的那两个女人!如果真那么漂亮的话……嘿嘿……”祖郎一边舔着自己的嘴唇,一边满脸淫笑地握起了手中的大刀,向着城南走去。
……………………
“啊!!!!!!!!!”
一个山越兵挥着钢刀,在地上一个翻滚凑近了项逸,挥刀便斩向项逸的马腿。山越人不擅骑马,但却在懂得如何对抗骑在马上的敌人。只要削断了马腿,敌人自然会自马上跌落。而在敌人失去平衡的一霎那,自己手中的刀便可以轻易送进他的心窝。
可惜的是,他面前的对手是项逸。
正当那山越兵还未从地上完全爬起时,项逸手中的长枪已经自上而下狠狠地穿越了身体,将他牢牢钉在了地上。大片的血沫自他的口中喷溅而出,在地上洒出了一片鲜红。尽管躯干已经被牢牢钉住,但那山越兵的四肢,竟然还在微微颤动抽搐个不停。
那山越兵挣扎着抬起头,在临死之前最后望了一眼项逸怀中的大乔,双目中依旧是满眼的色欲与贪婪。
项逸居高零下地冷冷望了他一眼,手中霸王一拧一搅,在那山越兵的惨叫中,将他的身体开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巨大窟窿,随后右臂微微使力,再将霸王拔回。
然而就在这时,项逸听见一声高喝自头顶骤然传来,随后便是身下的马背突然一沉,前蹄打了个趔趄。
一个山越兵偷偷地爬上了街道一旁的屋顶,在项逸未曾留意之时,自上而下一跃而起,落在了项逸的背后。
骤然加上了一个人的重量,还有自空中落下时所带的冲劲,项逸胯下的马匹一下间也吃不住劲,前蹄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混蛋!”
就在胯下马软倒之时,项逸已然感到了身后传来的一丝寒风,当下身体向前一倾,抱着怀中大乔跃下了马背,同时霸王向后横扫。
虽然因为距离过近,但以霸王的重量,加上项逸的臂力,那刚落到项逸背后,抽出刀刺向项逸背心的山越兵,已经被抽得横飞了出去,重重撞在街道一旁的房屋上,撞塌了半边墙壁。
“项逸!”
身后的四人也都看见了方才的一系列动作。项逸方才的坐骑被这么一压,此刻正倒在地上长嘶不已,看起来,应该是吃不住力,折断了腿骨,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
项逸若是失去了马匹,又该怎么带着大乔离开?孙策一时心焦,顿时急得高叫了出来。
“该死的……”项逸也是满心恼火。原本怀中的大乔便在扭动个不休,要制住她的挣扎的同时再操控好马匹,便已分去了一部分的心神,而方才只是短短一瞬间,心神凝聚在了地面那个山越兵,竟然一时不查,让屋顶跃下的敌人钻了空子。虽说自己和大乔都没有受伤,但失去了马匹,这个结果甚至要比受伤来得更坏。
“项逸,怎么办!”
此时身后的二骑已经驰到了项逸身周,孙策满面焦急地问道。周围的山越兵已经看见了项逸落马,顿时都大声鼓噪狂叫了起来。
“你们先走!我一定会去找你们的!”
项逸想也不想,大声冲着孙策喊道,同时左手夹着大乔,右手的霸王再度挑飞了一个冲上前来的山越兵。
“……好吧!我相信你!”孙策望了望项逸,再望了望身边不停涌上来的山越兵,略一一缩,终于一咬牙,向着东方继续杀去。
“在城南塔山碰面!”周瑜也高声对着项逸喝道,紧跟着孙策驰向东方。
六个人,只有两匹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共乘着离开。厮杀了那么久,也未见城中守军的出现,想来已是逃的逃,死的死了。而六个人中,只有项逸与孙策两个战力,若是尽数留下,最终只能被源源不断的山越兵磨死在这里。
既然留下只有唯一的结局,那么还不如先离开一个是一个。而项逸既然敢开口,那一定是有信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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