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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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眼前朔风飞扬,旌旗蔽日。
我坐在乌锥马上,手里大戟冰冷的触觉异常清晰。
山坡下,密密麻麻汉军纷纷涌了过来。无数张冷漠的脸庞上,夹杂了贪婪和恐惧。无数刀枪林立,好像一团乌云一样滚滚而来。
我知道,刘邦下了重金悬赏我的人头。
“有斩得楚霸王·项羽首级者,赏黄金万两!封万户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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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怕不怕!”我回头对身后仅剩的部下喝道。
“跟随项王!”
二十八人,二十八匹马。
我项羽当年带领的八千江东子弟横扫天下,那支战无不胜的铁血雄师,此刻仅剩下了二十八人!
二十八骑看着我,看着敌人,镇定自若,他们知道,只要我还活着,战斗的胜负就还没有分。他们的眼中,我简直像神一样不可战胜!
唉,个人崇拜害死人啊,假如我此刻和他们吹牛,告诉他们:“这几万个鸟人,老子根本不在乎,我一个人就能把他们砍光了!”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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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天大笑,凝视着渐渐靠近的汉军,目光如电,大喝一声:“上马!冲锋!”
我像一道闪电狂飙,向几十万人马的汉营冲去。所到之处,旋即撕开一道出路,血雾漫天,所向披靡。
二十八名骑兵更随我身后左冲右突,势如破竹,斩敌千余名,而我们只损失了两人。
我们杀出汉兵的包围,二十六人一直往南跑去,到了安徽和县乌江。乌江的亭长驾驶一条小船停在岸边。
  亭长是个忠厚老实的家伙,讲了一大通“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能伸能屈”之类的名言,这老头劝我马上渡江,说:“江东虽然小,可还有千里土地,几十万人口。大王过江后励精图治,还可以再争天下。”
  我苦笑着,想起当年和叔叔在会稽郡起兵,带八千子弟渡江,也没什么想法,就想搞搞政变,结果竟然一不小心消灭了秦朝,成就了一番霸业。但是那些兄弟到今天他们没有一个能回去,只有我一个人回到江东。即使江东的黑白两道能够继续让我当他们的老大,搞一个社团立我为扛把子,但我还有什么脸再见他们呢?
老子横行天下,几时做过缩头乌龟!
再说了,老子的女人、天下都没了,还活着干吗?
虞姬……虞姬……唉!
我仿佛眼前又看见了那个身影……虞姬在起舞中缓缓地倒在地上,她苍白的脸庞,凄艳无比,生命的光彩从她的脸上一点一点的褪去,她用那种迷离的眼神看着我,小手抚摩着我的眼睛,鼻子和脸庞:“大王,也许我们的相逢是个美丽的错误……”两行清泪从她的眼中流了下来,瞬间凝结成冰。
站在刀锋般的寒风中,我仰天悲嘶,一股无以复加的悲愤和豪迈袭上心头。
我抚摩着心爱的乌骓马,乌骓马也流出了眼泪。我让亭长摇着船儿将马送过江,二十六个兵士拿着短刀,跟追上来的汉兵肉搏起来。
虽然我平生杀过无数的人,但是这一仗是最惨烈的,这简直就是一场屠杀,根本不是战斗。
“50万”VS“27人”!
刘邦坐在高高的山冈上,逍遥地喝着茶,漫不经心地看着我们在困兽犹斗,眼中流露出一丝满意和困倦。吕雉坐在他的旁边,眼神很冷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不知道她此刻的心理,我从来不善于揣摩女人的心理。
我的手中的刀无情地扬起,落下,扬起、落下,一个个汉兵在我的面前倒下,涌上来,又倒下。我们的面前,汉兵的尸体堆成了一座小山,当我回首时,26名勇士也已经相继倒下,他们以一当十,杀了几百名汉兵,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一个个倒下。
汉兵向苍蝇一样围了上来,杀了我就能封王赏爵的奖赏使得他们不惧生死。
哼,人!人啊……
有的时候就是这么悲哀。为了身外的东西,舍弃了自己的性命。
我的刀,无情地扬起、落下!
杀到最后,汉兵终于心寒了,他们畏惧地围在我的周围,不敢轻易过来送死。
我知道我当时的样子很怕人,全身都是敌人的鲜血、碎骨、碎肉,简直就是个混世魔王。
刘邦仍旧显得不慌不忙,人模狗样地穿着藏羚羊大衣,小胡子修理得很好,一点看不出来他当初只不过是个市井无赖。一点也看不出当初向我摇尾乞怜的懦弱。
吕雉,哦,她现在应该是叫做“吕后”了吧。她的眼里突然涌出泪水,在夕阳下闪着晶莹的光。她的表情冷漠,内心其实波澜壮阔,这些,我都知道!
罢了……罢了!我已经倦了。
到了该说结束的时候了。
我哈哈一阵狂笑:“刘邦小儿,老子不玩了!”
“老子不玩了!!!!!!!”
随后,我目光凌厉地扫视了四周虎视耽耽的汉兵:“我项羽的头,除了我自己,谁也割不下来!你们这些鸟人服不服?!”
我旁若无人地走到江边,最后喝了一捧乌江水。乌骓马已经被渡到江心,它似乎也看懂了我的绝望,突然跃入江中,直沉江底。它明明是会游泳的,可是它竟然投江而死,真是个忠意的畜生,比很多人都强多了。
我突然大喝一声,宝刀扬起,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我的头颅飞向半空,我的身体兀自不倒,一腔热血洒上九霄。
我的灵魂,轻盈飞升,越飞越高,我看见了刘邦失落的得意和吕雉心里的一滴眼泪,我看到了虞姬,叔叔,亚父和我的江东八千子弟兵……
……
我冷眼看着这个世界。
我在等,等我的轮回。
阎罗曾经说过,每个人都又轮回的机会,我的机会还没有到来而已。
他问我来世想做什么人?
“有的选么?”
“有,只要你不要再叫我‘阎罗’,请叫我‘阎罗王’。”
我看着他脸上认真的表情,笑了,然后我对他说:“在我的面前,没有人可以被我称为‘王’!天上地下,不论你是谁,不论你是什么人,站在我项羽面前的时候,就有我才是真正的王!霸王!”
阎罗笑了,他问我究竟想怎么样。
我沉默了一会,忽然起身大吼:“我不服!”
……
“我不服!”
……
这三个字在地府黑暗的上空回荡,地狱千万冤魂厉鬼在我泣血愤恨的呼嚎中颤抖!
阎罗冷冷看着我的愤怒,轻轻笑,他笑得如此阴森:“不服,不服有什么用?刘邦是天子之命,上天赐予他的命格,连我都无法管制他。凡是天子之命,死后不入地府。”
“那刘邦死后到哪里去了?”
阎罗淡淡一笑,噤口不语,伸手指了指上面。
“你转世的时间到了,你想回去了么?”
“回去?现在世间是还是汉朝么?”
阎罗点头。
“好。”我看着阎罗,缓缓说道:“我要回去。”
我低声轻轻念道:“刘邦一手建立的王朝,就让我再亲手覆灭它吧。”
奈何桥,我接过孟婆的那碗茶,我知道,喝下它后,我将忘记我所有的一切。
“阎罗,你说过,只要在人间成为帝王,死后就可以到‘上面’去了,对么?”
阎罗点头。
我忽然一笑,四百年来我第一次微笑。
“好,阎罗,那么,我们不会再见了。”
我喝下孟婆茶,大步走过奈何桥。
刘邦……我会去上面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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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章 【虎牢关流血夜】
大汉初平元年,十九路诸侯讨伐董卓。
和原本历史的轨迹不同,因为“某人”的意外来到这个世界,在原本历史的十八路诸侯的数字之上,历史发生了一个微妙的拐点……
一直坐拥荆州的刘表,终于在这蝴蝶翅膀的煽动之下,体现展现了他的野心,加入了讨伐大军的诸侯行列……
·
联军大营外……
“徐庶!徐元直!!!你说我是用拳头打你还是用脚踢你?”
“呃……项逸,我让你在联军中出尽了风头,你应该感谢我啊!”
“混蛋,昨天军中点将,大家都不敢出战,要不是你在后面一脚把我踢出去……我想好了,我决定用脚踢你。”
“英雄!不要啊!”元直一把抱住项逸的双腿,言辞恳切:“你若是一脚把我踢飞了,砸到人怎么办?要是砸到小朋友就不好了……就算军中没有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啊!”
“那简单,我把你扔到汜水关城头上去,也算你为攻城做点贡献!”
“既然如此,贡献不妨做得大一点,不如项逸你自己跳上去效果应该更大一点吧?”
“……看刀!”
“哎呀!项逸,这一刀你砍得好狠啊!我们同窗多年你居然说砍就砍——要不是我身手敏捷……”
……
……
和元直打闹了一番后,项逸忽然面色古怪,叹了口气:“元直,我昨晚的感觉,好奇怪。”
“怎么奇怪?”
“昨天上战场的时候,我就好像做梦一样,我上了马,就发觉自己好像是疯了似的,心里就想着杀人,我和敌人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我一刀一刀砍下去,越砍越兴奋,好像一看见血就特别兴奋——好像我都已经不是我自己了!”
“项逸,我看你一定是被得了非典型性心理障碍,嗯,就是俗称的心理变态,要不要我介绍一个医生给你?襄阳城北的王妙手医术非常高明的,以前先生家的马病了就是他给医好的……我靠你又砍!”
项逸忽然侧耳凝听,中军大帐传来急促的鼓声,项逸沉声道:“快,好像出事了。只怕是开始攻城了。”说完,他飞奔朝大帐跑去。
元直在后面叹了口气,若有所思道:“攻城?汜水关有这么容易拿下么?虽然敌将华雄昨天被那个红脸的关羽将军斩杀了,但是,情况仍然不容乐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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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中军大帐中,无数人的脚在羊毛毡上走来走去,每个人似乎脸上都充满了惶恐的神情,这些平日里雄霸一方的诸侯豪强们都在议论着一条极为重要的消息:董卓派兵五万,在吕布李儒带领下,兵进虎牢关驻守。
当然,这条情报的重点,并不在那个狡猾可恶的李儒,更不在那西凉的五万精兵,而在于一个人。
所有的诸侯都在为这个名字恐慌。
天下第一猛将,温侯·吕布,来了!
“元直,你看,这些人惶恐的样子,难道那个吕布这么厉害么?”
元直看着项逸,叹了口气,道:“如果他不厉害,那么天下就没有人更厉害了,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可是天下人有哪个敢自认比吕布强?”
项逸听完这话,眼中暴射出一丝精芒,冷冷道:“只怕未必,我倒要见识见识。”
“项逸,你要是真的有这个意思,我可以介绍一家卖棺材的店铺,老板和我很熟,你可以先去量身定做一下,提前预约还可以打八折哦。”
“…………,元直,我想好了,既然你对吕布这么了解,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如待会袁绍问谁去打吕布的时候,我把你踢出去吧。”
元直忽然笑了笑,缓缓道:“你别着急,打吕布的事情,只怕少不了我们荆州军。”
“为什么?”
元直叹了口气,“现在诸侯都看不起刘表,这个时候,正好是需要有人充当炮灰的时候吧。”
果然,一柱香后,穿着金色盔甲相貌堂堂的盟主袁绍大人终于出现。
很多人都认为袁绍大人的相貌是非常具有欺骗性的,如果你不了解袁绍大人的时候,你会认为他是一个伟岸的大丈夫,可如果你知道了袁绍大人的真面目后……

用项逸的话来来说:我宁愿拿着一把扫帚去和吕布单挑,也不愿意得罪袁绍大人,因为他是真正的那种当面对你笑,背后对你动刀子的人,“两面三刀”这种成语就是专门用来赞美袁绍大人的这种美德的。
在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后,基本就是宣扬了一番无神论,中心思想就是向各位灌输一个观念:吕布不是什么可怕的魔鬼,吕布也是人,只不过比平常的武将武艺高强些,杀人多一些而已。
然后,伟大的联军盟主袁绍大人,用无比期待的眼神,宣布了他的命令:由副盟主曹操带领,王匡、乔瑁、鲍信、袁遗、孙融、张杨、陶谦、公孙瓒,还有荆州军在内十路诸侯,往虎牢关迎敌吕布。
这些被点到的,刚才还为盟主的一番演说所激励得一副“为国杀敌义不容辞”表情的诸侯们,立刻变的面如土色。然后立刻有人一下变得又聪明起来了,明白过来:无论盟主的演说多么精彩多么振奋人心,终究比不上战神吕布手里的方天画戟的威力。
于是一时间众人纷纷发言:
“盟主,我军全军上下士气高昂,纷纷表示一定要奋勇杀敌,但是昨晚一夜之间忽然全部拉肚子,请盟主下令追查军中食堂的卫生问题,此外虎牢关还请另派别人去吧。”
“盟主,我昨晚夜观天相,然后找我军中祭祀算了一卦,卦相显示,只要我部留在汜水关不动,一年半载后董卓就会暴病而亡!天命不可违,还是让我部留在这里吧。”
“盟主,本来我视吕布小儿如同草芥一般,但是我昨天晚上一不留神把小拇指割伤了,我伤痛之下只怕不是吕布对手。我死事小,损害了我联军威名事大!这斩杀吕布的大功,我只好忍痛让给其他大人了。”
……
盟主袁绍则坐不住了,大家的恐惧岂不是体现了他刚才一番成词慷慨的演说是浪费口水么,于是干脆脸色一沉,宣布如果有不从者军法处置砍头。这一下所有人不说话了,大家掂量了一下,都一致认为吕布的方天画戟虽然可怕,但是毕竟还远在虎牢关,可是盟主的军刀可是就在眼前啊。
见众人惶恐万分,副盟主曹操忽然冷笑一声:“竖子不足与谋!”他那宽宽的国字脸上充满的不屑的鄙夷,两倒浓浓的眉毛高高的竖立起来。
曹操对袁绍拱了拱手:“我出整顿人马,准备来日拔营!”说完一甩衣袖就出去了。
项逸和元直互相对视了一眼,拉着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刘表也走出了大帐。
刚出来,就听见曹操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尼玛袁本初睚眦必报!不就是昨晚喝酒玩筛子作弊赢了你一千匹战马么,居然派老子去打吕布。”
…………
…………
虎牢关是通往大汉都城洛阳的咽喉。据说当年有个帝王路过这里,看了这里的地形后很装逼的说了一句,这里地势险要,能囚禁老虎。
之后就得来了“虎牢关”这个名字。
关内的五万大军正士气高昂,猛将吕布的到来狠狠的激励了原本因为汜水关失利而低蘼的士气。现在几乎所有的人,在得知关东联军已经派兵打过来的消息后,甚至是怀着迫不及待的心情希望着敌人的早日到来,那样他们就可以好好的观看猛将吕布大人狠狠揍这些来自东边的关东蛮子。
终于在这天黄昏,从东边的远远的天际尽头,开始发现了一些隐隐绰绰的黑压压的影子。这是先锋,第一路关东诸侯——河内太守·王匡的两万多兵马。
所有的士兵都惊恐的睁大着眼睛看着黄昏中的虎牢关,手里刀剑出鞘,盾牌高举,用一种警惕万分的态度,一步一步小心的朝着虎牢关走去。全军都鸦雀无声,好像生怕一脚会踩死一只蚂蚁。唯恐惊动了关上的那个杀人魔王。
坐在马上的河内太守王匡心里沮丧万分,还在后悔前日大家抽签决定谁当先锋官的时候,自己应该抢在那个荆州将军之前抽签。
王匡的人马走到距离关下三里的地方开始扎营,更让联军将士沮丧的是,虎牢关的西凉兵马早就把靠近城墙附近的所有树林成片的砍光了。使得联军将士想扎营的时候根本都找不到能搭建坚固防御工事的巨木,只能勉强用他们的辎重和简单的栅木草草的围成了营墙,
但是让联军将士欣慰的是,城墙上的那个勇猛的将军好像暂时对他们没有产生什么欢迎的兴趣,所有人都以为自己至少能够平安的渡过第一夜。
一个老兵在教训那些慌慌张张的新兵,告诉他们不要惊惶,因为看样子敌人没有打算大举进攻,一般城里的敌人如果要出来进攻,必须都会事先调动人马——如果想逃跑,等听到城里军队集合的号角和战鼓再跑也不迟。
一个新兵忽然惊惶的看着远处城门缓缓打开,一队黑压压的人影像黑色的河流一样缓缓的从那城门中淌出:“那是什么!!”
老兵回头看去,脸色立刻变了,张大了嘴巴:“看上去……好像是敌人!天啊!敌人出来了!”
“敌人出来了!”
分不清是谁第一个喊出了这句话,然后这句话在昏暗的夜色中迅速像瘟疫一样传片全军。所有的人都惊惶了,大家都嘶喊着扔掉了手里正在扎的帐篷,和正在竖立的栅栏。士兵们慌乱的寻找自己的刀剑,骑兵则慌忙的披上战甲。
庞大的营盘中人喊马嘶叫,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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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研究战史的学者们在讨论虎牢关第一战的时候,为王匡太守大人的惨败而叹息之余,都一致认为,假如联军派来的先锋官是一位有着丰富经验的将军——比如公孙瓒大人或者楚帝项逸大人,那么虎牢第一战惨败的历史很可能就会完全改变。
唯一持有不同观点的正是后来已经身居左相之职的徐庶徐元直大人。他的评价是:“在当时军士普遍军心惶恐的情况下,面对当时的天下第一猛将吕布的突然夜袭,就算是换了楚帝项逸陛下领兵,也一样是被杀的屁滚尿流的下场。”
当然,所有人在对楚帝项逸陛下的神勇盖世表示深信不移的同时,没有人相信左相元直大人的话。唯一的一条引起史学家主意的事情是,楚帝陛下在得知了元直大人的评价后,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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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否认,虎牢第一战,关东盟军败得非常惨。
河内太守王匡大人早在第一声惊呼响起后,就立刻带着他的亲随,骑着马,扔下了他的两万大军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逃之夭夭了。
而这个时候,真正表现出了一个武人气概的,则是王匡大人的属下副将,方悦将军。
“慌什么!所有人拿起武器!”这位性格刚毅的将军当即立断,拔刀斩杀了身边几个仍然还在匆忙惶恐奔走的军士。“再慌下去所有人都活不了!步兵列阵!”
方悦将军威严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他一路奔走,不停的用刀斩杀了几个不停号令盲目乱叫的士兵,然后带着自己的亲兵部曲驱赶着散乱的士兵们列成方阵。
“蠢货!不要慌,敌人还在列队,他们列队到冲锋还有一定时间!”方悦将军试图让尽量多的士兵镇定下来,“拿起你们的刀!举起你们的盾牌!!盾牌手在第一列!长矛手第二列!”
几个初具规模的步兵阵势终于排列整齐,方悦将军指挥着他的部曲五百骑兵翻身上马,迅速移动到步兵队列的后面百步距离。这五百人才是真正的精锐的军人,所有人面色冷峻坚毅,把明晃晃的马刀横在胸前,紧紧勒住缰绳。
沉闷的马蹄声传过来,千万只马蹄践踏之下大地震动,带起尘土飞扬!
方悦坐在马上看着敌人靠近的速度,心里忍不住产生了一些疑问:“好像不对啊,他们的骑兵冲锋速度怎么会这么慢?”
那股黑色的铁流渐渐靠近,方悦的视线终于能够清晰的看见敌人骑兵的模样,他甚至能看见敌人骑兵头盔上的羽缨,方悦眼中忽然露出恐惧的神色:“不好!是弓骑兵!!”
“唰————”一声让人心颤的破空声,敌人的骑兵阵中忽然上万利箭冲天而起!河内军步兵队列中的盾牌手不足,根本无法抵御满天如蝗虫一样射来的弓箭。无数士兵中箭惨叫呼号中倒地,还有的人刚刚举起盾牌,就被数支狼牙箭射穿!随后立刻有人惨叫道:“是弓骑兵!大家逃吧!!”
几乎是顷刻间,所有的步兵队伍全部乱了,所有人都清楚,普通的轻步兵在旷野中根本就不是弓骑兵的对手。他们单薄的装备根本无法抵御对方射来的利箭,等对方的弓箭射过后,敌人骑兵的全力冲锋对他们而言,则更是一场屠杀!
无数人不停的呼喊:“逃命吧!大家逃命吧!”方悦苦心驱赶出来的步兵队列瞬间就土崩瓦解了。方悦在后面挥刀砍了几个逃跑的士兵,仍然无法控制住局势。这些散乱奔走的乱军,反而将他准备在后面的骑兵队列也冲的东倒西歪。
就在这时,敌人骑兵阵忽然静了下来,然后听见一个浑厚的声音高声喊:“换长矛!冲锋!!”
“杀!!!”上万骑兵同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呐喊。方悦立刻就知道,自己完了,这支部队也完了!
那股黑色的铁流忽然咆哮了起来,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奔流开来,万马奔腾之下,大地颤动不已,铁蹄铮铮,似乎要将所有的东西都践踏得粉碎!
轰鸣中,敌人骑兵的最前端已经轻易突破了已经脆弱不堪的步兵队列,一些仍然坚守自己位置的英勇士兵,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敌人骑兵头盔下那张扭曲残暴的脸和赤红的双眼,就整个队列都被冲的粉碎。
敌人的铁骑迅速越过了步兵的最前端防线,直接朝着联军大营的纵深处冲去。
他们的身后,是已经完全崩溃散乱的步兵,这些步兵则正在被后面源源不断而来的骑兵缴杀,他们往往手里的刀剑还没有挥出,就已经被敌人骑兵手里的长矛刺倒或者是被敌人的马蹄践踏成肉泥!
方悦绝望的看着自己的步兵队列被对手轻易撕裂得粉碎,身体已经忍不住颤抖,他用一种平静得近乎死亡的声音对自己的传令兵说:传我的命令下去,叫大家逃吧,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吧!
下达完了他生命中的最后一个命令后,这位大汉的将军回头对自己身边五百部曲亲卫骑兵大声叫道:“我为国杀贼,兵败身死绝不后悔,你们有人如果不愿意死的,就快走吧!”
方悦不再看身后一眼,驱马挺枪义无反顾的迎面朝着那股铁流冲去,他的身后五百英勇的亲卫骑兵没有一人迟疑,操着长长的马刀呐喊着紧紧跟随在后面!
方悦的骑兵队狠狠的和敌人的骑兵前锋撞击在了一起。因为敌人的前锋经过了步兵队列的第一道阻拦,气势已经有所减弱,所以方悦的狙击在开始的时候还是占据了一些上风的,也为其他营盘中的队伍的溃败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后世研究战史的学者都认为,假如没有方悦将军在危难时刻的视死如归,那联军河内兵的两万五千军队很可能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但是方悦的狙击并没有能够坚持很长时间。他和他的五百人马,在那股巨大的钢铁洪流中,就好像是一颗被投入了大河中的小石子,虽然短暂的溅起了一点浪花,但很快的,就被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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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牢关第一战,由联军的惨败而收场,整整一夜时间,虎牢关下都充斥着西凉铁骑的咆哮和关东联军士兵的惨呼嚎叫。这已经不是一场战斗,失去了防御阵势的步兵,被骑兵肆意的屠杀着。
虎牢关第一战,盟军先锋官河内太守王匡所部两万五千人溃败,最后只有不到八千人从那场屠杀中逃了出来,而就这八千人的生存机会,还是方悦将军和他的五百勇士用生命换回来的。
历史记载,西凉军大胜,斩联军将领方悦,击溃关东联军先锋部队。
这一战,没有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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