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今天的录音很顺利，难得的是有仟不太多话
大抵是早上那小插曲让有仟失了面子
让他不敢跟俊秀打照面，更别说抬杠了
休息时，越时拿几瓶水给队员，抽出绿茶往俊秀走去
如果是往常，有仟便会早早抢过绿茶，虽然自己不太喜欢喝，但也要让金俊秀喝不成
他知道这样很幼稚，但是行动往往比思绪快了那么几秒，回过神时，绿茶已在手，并且已经喝了一口
接过矿泉水，有仟在祁川身边坐下，眼神四处飘着
一小心瞄到俊秀接过越时手里的绿茶时，抬头扬起的微笑
莫明的让他感到刺眼
他往嘴里灌了口水，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紧紧抓住一旁的祁川："你说，越时为什么要对俊秀这么好？？"
"朋友吧!"祁川将视线转到不远处俊秀越时的身上，耸耸肩道
"这么简单？？"
"那要不然。。。"祁川低头，凑近有仟，用极底的声音道："是另类的特殊关系。。比如。。"
"比如什么？"
"比如某某出卖**，而某某为某某谋利，一物换一物，现在很正常!"
出卖？？!!**？？!!
这几个词让有仟极度不爽
他看向俊秀，狠狠往嘴里灌了口水，抹去嘴角的水沫，吞出两字："淫秽!"
俊秀似感应到什么，转头望向头，目光如往常般坦然
倒是有仟移开了视线
接下来的几天，越时莫明的受到了有仟的冷眼相待
这让他极度郁闷
也许是自己对俊秀过于明显的袒护让他心生不满
这事俊秀也跟自己谈过了，以后自己也会注意
看来也得跟有仟好好谈谈
某个休息时段，越时逮到了有仟
"有仟，我们聊聊!!"越时好脾气的拍拍有仟
有仟拍开他的手："聊归聊，别动手动脚的!!"
一想到这手抚摸过金俊秀的身体，就让他反胃，犯恶心，更多的是一种不满
"你这几天怎么了？？"越时无所谓的缩回手，平常着语气问
"上火!"
"如果是我跟俊秀。。"
"闭嘴，我没空听你们俩的风花雪月!!"
越时话还没说完，便被有仟狠狠打断
风花雪月这词用得够客气了，奸夫淫夫!!
越时一顿，随即大笑出声："哈哈。。风花雪月？？？我跟俊秀？？哈哈。。。"
这笑让有仟心虚，他纳纳道"你笑够了没有!!"
"老实说，我可以跟任何人风花雪月，唯独俊秀不能，他不是我能碰得了的人!"
"难说!"
"十九岁那年，我捡到了一个宝。。"
有仟知道他所谓的宝是什么。。。。
"那时还年轻，难免会血气方刚，天天打架，也天天挂彩，遇到俊秀的那天，伤得很严重，趴在地上起不来!俊秀过来了，蹲在我面前足足半小时也不见任何动静，我吼着让他送我去医院，你猜他怎么回答？"
呃。。。。
"他摇头，道出让我吐血的话：‘我想看看尸体长什么样!!"
有仟嘴角抽搐，真像那家伙的风格
"这样的人对我来说过于新奇，所以我死缠着要跟他做朋友!俊秀活在他自己的世界，自有一番准则，从不让人轻易靠近，也许是我的坚持不懈，又或者是什么，我成了他唯一的朋友!准确地说，是一个哥哥!"
"他的固执，曾一度让我气闷不已，他的直率，又是那般可爱!这样的人，世间总是少有，但是没人懂得赏识，这对俊秀来说很不公平，可他从没想过改变自己，仍然固执的做着最纯粹的自己!"
"跟俊秀相处，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只要你学会不去探究太多事，知道什么事可以问，所以事不可以问，什么事可以管，什么事不可以管，他便会对你好容相待，可是，这人啊，终究是好奇心过剩!!"
有仟愣愣听着，想了会还是开口："他是孤儿吗？？没有家人？？"
"这事你可千万别问俊秀!"越时拍拍他："俊秀的家人，怎么说呢，有，也没有。名义上的跟心目中认同的始终不一样!"
"什么。。"
"俊秀所认同的家人便是能同他一起进餐的人!"
一起进餐？？？
这么说来。。有仟瞪大眼看着越时。。
越时干笑了下："你们对他来讲，还什么也不是!"
难怪，金俊秀总是拒绝同自己们一起吃饭!
"那你呢？？"
"我？？我有幸成了第二个能陪他一起吃饭的人。。"越时笑了，有点骄傲，有点自豪
"第一呢？？"
"有仟，看，你起太多的好奇心了，聪明的人是不会去问这些不关自己事的问题!!"越时严肃地看着他："我对你讲这么多，就是希望你能跟俊秀好好相处!"
"我们的信念不同，俊秀他要钱，我们只要音乐!!"
对于这一点，有仟是怎么也无法认同的
"可是途径一样不是吗？？俊秀是需要钱，他憎恶钱，却又不得不倚靠这些。。。"越时起身："进去吧，将余下的部份录好!!!"
俊秀的家人，怎么说呢，有，也没有
俊秀所认同的家人便是能同他一起进餐的人
俊秀是需要钱，他也憎恶钱，却又不得不倚靠这些
钱？？
金俊秀是欠了人家债还是家中有人生了重病，需要一大笔钱？？
辗转反侧，再也忍不住，有仟坐起身
往手机里输进一行字
"你是不是很需要钱？？"
简讯很快回了过来。简单明了的一个字"是!"
"多少？？"
"天文数字!"
"是不是有了这些钱，你就会离开乐队？？"
隔了好长时间，短信才回复过来，仍然是一个字"是!"
"那乐队对你来说是什么？？就一个赚钱工具？？"有仟火冒三丈的将短信发出
然而俊秀没有回复
有仟突然之间非常想吸烟，他摇醒早已睡熟的其程："给我烟!!"
"家里没烟啊!!"其程奇怪地看他。。
有仟低咒一声，跳下床，套上衣服："我去买"便离开了房间
有仟不吸烟已经很久了。。。今天怎么会。。。
其程伸手拿过有仟丢在床上的手机。。。。。。。。
望着手机屏幕上的字，不断的暗去又不断被按亮
"那乐队对你来说是什么？？就一个赚钱工具？？"
无法否认，最初的目的就是如此，那现在呢？？
现在呢？？？
俊秀感到烦躁无比，索性起床给自己泡茶
一出房门，便跟有仟打了个照面
看得出有仟极度不爽。。
有仟冷冷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朝楼下走去
俊秀也选择沉默地跟着下了楼
有仟倏地停住脚步，忍着脾气问："你没回我短信!!"
俊秀垂下眼："你要我怎么回答你？如果我回答是，只怕你会气地恨不得拆我入腹，我回答不是，又显得我很虚伪不是吗？？"
那种模棱两可的答案，俊秀知道不是有仟想要的
有仟沉默下来，走向大门
"去哪？？"俊秀突然问
"便利店!!"
"一起吧，我也想买点东西!!"
有仟没理会，径自朝门外走去，俊秀跟了上去
便利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
有仟为自己挑了包烟，付过钱后，站在一旁等着俊秀
其实他可以掉头就走，可是这么深夜的，俊秀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越时肯定会找自己拼命
好一会，俊秀才出来
手里拿着一包奶粉跟一包装精美的蛋糕
有仟掉头往前走，吐了一口烟，随口问："你也改喝牛奶了？"
"不是，为沾买的，她牛奶喝完了，明天早上就先用这个应付下!
"你。。。你对沾有好感？？"
有仟迟疑地问
俊秀应道："我当她是妹妹!"
有仟似舒了口气，可随即又想到
妹妹等同于家人
那么，沾是不是会成为第三个能陪他一起吃饭的人？？
想到这，平缓的心情又变得郁卒
糟糕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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