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洛阳,那尘封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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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形胜,天下之中。千载浩荡,帝王之风。北依黄河,拢千秋之紫气,南望嵩岳,镇九州之苍穹。这便是对南瞻部洲洛阳城的描写。
熙熙攘攘的街道,卖糖人,卖香梨,艺人杂耍吆喝声不绝于耳。逍遥左手牵着燕山雪,右手拉着欧阳明,东张西望,满是好奇,村子里面可没有这么热闹。
“雪姨,我要吃那糖葫芦。”逍遥见那一串串大而诱人的糖葫芦垂涎三尺。
“好,雪姨过去给你买。”见逍遥一脸馋猫样子燕山雪有些想笑。
“雪姨,我要最大的那个。”
“雪姨,我还要那热包子,还有烧饼,还有..”
一路下来逍遥捧着满手的东西不知道该吃哪个,燕山雪和欧阳明看着这十岁的少年露出笑容,若是燕子也在一起,一家人平平淡淡过着这温馨的日子想来也定不错,只是这日子却依然要在此惊出些波澜。
三人一路过街穿巷,在一座府邸面前停了下来。厚厚的朱门紧紧锁着,门前两颗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一对石狮蹲坐在石阶两侧,威武非凡,看上去像一户有钱人家的府院。
欧阳明拉起门上那铜制的门扣,轻轻的扣了三下。
“咔,咔,咔。”
良久,那门被缓缓打开,随同那尘封了十年的记忆一起打开,十年了,我们回来了,可物是人非。
“回来了。”开门的老者双眼婆娑,出口轻道。将这十年的孤寂化作泪水,终究在那干皱的脸颊上流成一道沟壑。
“徐伯,这十年还好吧?”
“自从小姐和公子走后,我便一个人独守着这个院子,我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回来的。如今欧阳公子和燕姑娘也回来了,我想不久后又能恢复以前的时光了。”徐伯将脸上的泪水擦干。
“后来,公子又回来了一躺。”徐伯继续说道。
“什么时候?”燕山雪和欧阳明心里一紧,那平静的心境荡起了阵阵涟漪,几乎同时说出此话。
“十年前。公子回来的时候满头白发,一句话不说,只顾着喝酒,不停的喝,喝了一宿的酒竟然醉了,我从未见公子喝醉过。第二天便走了,再也没回来。”徐伯想起那天公子身上的戾气浑身打颤。
燕山雪和欧阳明二人心里一阵失落,看来是那一战之后他离去时最后来瞧一眼这里吧。
燕山雪拉过逍遥“叫徐伯。”
“徐伯。”逍遥望着眼前的老者叫了一声,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哭了。
“好,好孩子。”徐伯伸出那枯皱的手轻抚逍遥的头,微微颤抖。
“徐伯为什么哭呀?”
“徐伯不是哭,徐伯是高兴啊。”徐伯抬手用衣袖擦了擦眼。破涕而笑“和公子长的一模一样。”
“哦,快进屋吧,光顾着高兴在门外站了半宿。”
徐伯领着众人进了别院,一样的院子,一样的廊道,一样的小荷塘。
那年,那斑驳的石墙上,他为她写的诗句依然清晰可见,那清清的荷塘上,她栽的莲花依然芬香娇艳,院落里仿佛又传来当年他们嬉笑的声音,那廊道上,为了戏耍的追逐仿佛又浮现在眼前。燕山雪深深吸了一口气,回忆,竟可以让人如此心痛。只是那年的他和她都悄然地消失在这熟悉的院落里。

“小姐和公子走后我每天都打扫庭院,收拾屋子,不敢移动这里的一景一物。”徐伯要留住他们走前的样子,这样依然有他们在的气息,他一直这样欺骗了自己十年。
“雪姨,欧阳叔叔和你以前是住这里的吗?”逍遥一路走来,这庭院整洁干净,大而朴雅,想来雪姨和欧阳叔叔在这里定有过快乐的时光。
“不仅雪姨和欧阳叔叔住这里,逍遥的父亲和母亲也住这里的。”燕山雪浅浅一笑。
“父亲和母亲也住这里?”这里,便是自己的家么,家,一个多么温馨的名字,逍遥心里暗暗失落,何时才能有家?何时才能找回属于自己的家?
鸳鸯锁深情,鹤发莫相忘。依偎坐炉前,灯火两重影。逍遥摸着那斑驳石墙上的诗句,找到父母的心从未有过这么的强烈。
...
...
书房里坐着两人。
“徐伯,我们不在的时候逍遥你就多费点心了。”欧阳明对徐伯说道。
“欧阳公子这是什么话,对于少爷,除非老东西我死了,否则休想有人伤他毫发。”徐伯对欧阳明许诺。
“徐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的是可能这次的对头有些棘手,你多注意点就是了。或许洛阳人多,他们天庭总不能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吧。”
“我会注意的,怎么,欧阳公子和燕姑娘刚来就准备走?”徐伯想起天庭确实重颜面,所以很多事情都是偷偷摸摸地做。世人依旧焚香膜拜,祈得平安。
“十年了,很多事情要开始做了,否则那些人以为我们那一战之后都死了呢!”欧阳明将这些年来满不在乎的外表卸下,一个自傲,浑身战意的欧阳明令徐伯那压抑了十年的血液重新沸腾了起来。
“这才是当年的欧阳明。”欧阳明走后,徐伯转身走向屏风后面的木箱“老伙计,你也有些寂寞了吧。”徐伯拿出木箱里一把古朴的长剑说道。
...
“雪姨,这把剑真的是当年父亲用过的吗?”逍遥抚摸着一把通体长三尺六寸,宽一寸八分的金色宝剑问道。
“这把剑原本是你母亲的,后来赠与你父亲,徐伯说你父亲走后将它留在了这里。”燕山雪说道。
“我以后就用这把剑练剑法。”逍遥似乎很喜欢这把父亲母亲都使用过的剑。握着它,仿佛能感觉到父母就在身边,这是一种心连心的感觉,很亲切。
“你现在还用不了。”燕山雪笑道。
“用不了?为什么啊,放心吧,我不会伤到自己的。”逍遥以为雪姨是怕自己会被剑伤着,因为在渔村练剑时用的都是一把木剑。
“以你现在的功力还拔不出它吧。”燕山雪这话说的倒也不假,能有功力拔出此剑的人,这世间真的是用手指可以算的出来。
逍遥闻言,用力试拔了两下,果不其然,剑如粘鞘般纹丝不动。
逍遥正想放弃,孰料体内那道金色真气如同饮血般异常兴奋,从丹田直窜周身,直至逍遥握剑的双手,那金色的宝剑在少年手中颤抖不停。
“唰啦”,狂沙满天,天地昏暗,那名赤霄的宝剑竟被一个十岁的少年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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