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圣诞舞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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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土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戴着蝴蝶面具,站在一个非常宽敞的大厅里。大厅挤满了穿着各色礼服的人,都戴着蝴蝶面具,互相簇拥着,往中间挪动。土方挤出了人群,不想跟他们走了,因为他闻到了一股清香,能令精神恍惚的他为之振奋的清香。
土方嗅着味道,像猎狗闻着味道找寻猎物一般,朝着大厅的边缘挤去。大厅的边缘,是为参加舞会的人休息的地方,摆放的一张张的桌椅,桌椅上当然有丰盛的食物,还有土方为之振奋的酒。
音乐想起来了,第一支舞也要开始了。
“小姐,可以请您跳一支舞么?”舞会不仅引来了众多的佳丽,还邀来了不少贵族公子。
“对不起,我没空。”土方两眼冒光,直直的盯着圆桌上的高脚玻璃杯。杯中盛着玫瑰色的液体,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诱人的光泽。土方推开邀舞的公子,手打着颤,缓缓的接近酒杯,害怕自己一碰上酒杯,它就消失了。
酒杯轻举,在嘴边微微一晃,阵阵清香扑鼻而来。唇触杯缘,小抿一口。
“啊,姐姐,这就真好喝啊。”土方转身要去告知秋音,却发现只有一群各有特色的小姐站在身后,哪里有秋音的影子。
姐姐大概也看不起我吧。姐姐是个大人了呢,一心着想他人。想要留住姐姐,真是好笑啊。自己是什么人呢,如果不是姐姐他们的照顾,说不定早就死了,再好也不会比刚才那些乞丐强。我还奢望什么呢?居然还怀疑姐姐。真是该死。
一想到这里,杯中的美酒也没了味道。平日的二锅头还要好喝些。土方一杯接着一杯,大口喝着,却完全没了以前喝酒的兴致,如同干渴难耐的人喝水一般。只觉的喝下去就够了。
每一场舞会,都会有几位小姐没被邀到或者拒邀而站在墙边,即所谓的墙花。墙花们看着这位长着一头乌黑长发,脸蛋光洁,体态轻盈修长的小姐,一口一杯葡萄酒,极为诧异。白天看了那一群乞丐,心中早已恶心难耐,看着她如此狂饮,不觉有点想吐了。
“这里的酒有这么好喝么?”不知什么时候,土方身后出现了一位公子哥,一下夺过土方手里的酒杯说,“心里不痛快也不要糟蹋美酒啊。”
“谁说我心里不痛快了!”土方虽然酒量大,但这么个喝法,神仙也要倒,吐着酒气要去夺回酒杯。
“我知道你好酒,可不知道你还有这种嗜好。”说着那公子居然摸起了土方舞衣来,“不过真漂亮。”
“是你?”土方被这一摸,酒醒了半分,“你的毒不要紧了吧?”居然是那个和自己一起打败怪狼的少女,不过穿着男装。
“亏你还记得。”脸戴着面具看不清,不过手拉着土方的衣服有些扭捏。
停了一阵的音乐又想起来了,第三支舞要开始了。
“要不要和我跳支舞?漂亮的小姐。”芙蕾尼亚给土方鞠了个躬问道。
“我现在只想喝酒。”土方不愿,又去拿桌上的酒。芙蕾尼亚却施展身法,赶在他之前把酒拿到了。
“如果你和我跳舞,我就给你喝。”芙蕾尼亚将酒杯高高举起,一饮而尽。
“跳就跳,谁怕谁啊,告诉你我可是练过的。”土方喝不上酒,当然很生气了。在墙花们咬着手帕充满了诅咒的目光中,男装的芙蕾尼亚拉着女装的土方走到了大厅中央。
土方虽然没有正式的跳过舞,但对于自己磨破了脚所学会的技能,还是有自信的。但刚摆了个姿势,就觉不对了。阿秋教的是正宗的降神舞,而现在要跳的只是普通的交际舞。
“我不会……”土方双手一摊,摇着头对芙蕾尼亚说。心中想象着秋子婶婶正哈哈大笑,说着“想要跟我斗,还早一百年呢!”
“早知道你不会,我教你。”芙蕾尼亚抓着土方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摆来摆去,选者合适的姿势,“待会听我的,我说左就出左脚,说右就出右脚。”
音乐再一次响起,舞曲的旋律开始了。
“左,哎哟。”才第一步就错了,还踩到了芙蕾尼亚。“真笨啊你。”
“我早说我不会了么。”土方委屈,想弯下身来看看舞伴的脚,却被对方拉住了。
“继续。右。”土方脚下软绵绵,舞伴却没有喊出声来。
“你……”明显是忍着。
“别说话继续。右。”这次对了,芙蕾尼亚心中宽慰。轻声指点着,居然再也没有被踩到。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忽然,芙蕾尼亚发现,刚才还和自己一般高的土方,现在居然比自己高了一点,低头一看,原来土方为了不再踩到脚,施展魔法,把自己浮了起来。
“谢谢。”现在的高度,芙蕾尼亚正好能靠到土方的肩膀,不过因为男女倒置,看起来有些奇怪。
“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被靠的不太好意思,土方问道。
“你摸摸看就知道了。”芙蕾尼亚却狡黠的一笑。
土方想也对,抬手正要去摸,看到舞伴促狭的笑容,急急停住举在半空的手,半握着拳,收了回来。男的还好,万一是女的那就糟糕了。
“那你叫什么可以告诉我吧。”
“问别人的名字前,得先说出自己的名字吧?”不知道这是谁规定的,不过对于写故事的人很方便,一下就可以说出两个人的名字。
“我叫土方,不过现在是爱丽斯。”万一被其他人知道自己是男的那可就麻烦大了。
“哦,原来是亲爱的爱丽斯小姐。”芙蕾尼亚调侃的说,土方听了却脸色不善,他又想起了秋音。
“你怎么了?”看到土方脸色发白,似乎将要跌倒的样子,芙蕾尼亚连忙扶住了他。
“没事,怕是刚才的酒劲上来了。我要出去。”土方摆摆手,想自己挤出人群。却被芙蕾尼亚拉住,扶着他,出了大厅到了甲板上来。
凉风习习,吹动着舞衣的裙摆。土方靠着栏杆目光呆滞,注视着微波荡漾的水面。
“你没事吧?来喝口水。”芙蕾尼亚不知从哪里拿来了杯水,递给土方。土方接过来,拿在手里,却没有喝。
“刚才我就觉得你怪怪的,出了什么事么?”芙蕾尼亚和土方并排着靠在栏杆上,也看起水来。
“你说我是不是很丑?”土方长叹一声,口中喃喃道。
“不会啊,”芙蕾尼亚以为土方在说自己的容貌,连忙劝说道,“如果说你脸上的疤的话,我觉得很有英雄气概。”
“我不是说我的脸,我是说我居然看到白天的乞丐感到厌恶。而我姐姐居然可以温柔的和他们说话。我是不是很可恶啊,姐姐会不会嫌弃我,讨厌我啊?”
“什么!”芙蕾尼亚胸口猛一痛,忍着心中的酸楚,使劲装出笑脸,“你这么在意你的姐姐么?”
“是啊,如果没了姐姐,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下去。”土方随意的说着,喝了一口水。
“我也要喝。”沉默一阵,土方芙蕾尼亚夺过土方手里的杯子,将里面剩下的水一口喝尽,用力把杯子扔了出去。
“你姐姐呢,是不会讨厌你的。看到那些脏乱的乞丐们,感到不舒服也是一般人正常的反应。但是你对此感到不安,证明你富有同情心,想要帮助他们。你的心是温柔善良的。你看到你姐姐在帮助他们,自己却无能为力,是不是感到很无奈呢?”看到土方点了点头,芙蕾尼亚又继续说,“其实你姐姐对他们也是无能为力的,能帮助他们一时,却不能帮他们一世。今天可以给他们一顿饱饭,明天他们还是得去要饭的。要帮助他们最有用的办法就是建设一个安定的国家,有劳动能力的有工作,失去劳动能力的可以得到社会救助。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对呀,你可真聪明!”土方越听越越觉得有道理,最后听到有办法帮助他们高兴的跳去来,紧紧抓住了芙蕾尼亚的手。
芙蕾尼亚却扭捏的缩回了手,又说:“可这些都是空话啊,要建成那样的国家谈何容易。”
“不怕的,你这么聪明,一定可以的。下次也教我写字吧。读书人到底是了不起。”土方却很是振奋,又说,“对了,上次你说的‘淹死的鱼’,那鱼是怎么淹死的?”话还没说完,芙蕾尼亚就捂住了土方的嘴巴,不让他说了,“嘘,你想害死我啊,千万不要说出来,否则我就完蛋了。”土方被一双柔软温暖的手,捂住了嘴,真想伸出舌头去舔一舔啊。
世间就是这样子,最不想被人听到的话,最容易被人听到,而且就是那个最不愿被听到的那个人。
“你们在说什么!”一头火红的长发,随风而动,从甲板一端的黑影里走了出来。年纪看起来比青衣不会大,但是脸上却没有半条皱纹,与其说风韵犹存,还不如说,青春仍在,而且成熟威严。
芙蕾尼亚听到那极具威严的声音,立刻放开了被捂的难受(大概好受吧)的土方,毕恭毕敬的对从黑影中走出来的人说:“姑姑,我们什么都没说。”不错,来人就是国王的妹妹,长公主嘉莉娜,36岁未婚。
“最后一句不用说!”
“我们什么都没说。我们这就走。”芙蕾尼亚大概很怕她姑姑呢。
“你是谁?”长公主没有责骂芙蕾尼亚,却直直的盯着女装的土方。
“她叫爱丽斯,是来参加舞会的。”芙蕾尼亚像是怕土方说出自己的真名,掩在土方前面。
“我没问你,你说!”长公主看来真的生气了。
“我,我叫爱……爱丽斯”土方被这位不认识的贵族女人问的害怕,“但其实我叫……”本来还想说出真名,芙蕾尼亚却狠狠的踩了他一脚,使的土方哀嚎一声。

“她刚才跳舞的时候踩了我一脚,正好报仇了。”芙蕾尼亚笑着说,又使劲拉土方的胳膊,想让他不要再说了。
“芙蕾,你和她很熟么?”这回问她侄女了。
“不,不熟,刚认识的。不过我们很投缘。呵呵。”芙蕾尼亚拉着土方,要走,“姑姑,不打扰您了,我们去那边。”
“走吧,不过真像呢。”长公主摆摆手,示意让他们离开。
土方莫名其妙,抓破了头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芙蕾尼亚拉着他要走,他也跟着转身。清风徐来,吹起了她(他)乌黑的秀发。
“你是不是姓土?”
“是啊。”芙蕾尼亚还没来得及阻止,土方已经把话说了出来了。
“果然!”
“这位姑姑你是不是也姓土啊?哦不对,你们应该一个姓,难道你嫁给了姓土的人?”土方也大感奇怪,没头没脑的说。却没看到旁边的芙蕾尼亚使尽眼色,也没看到那位姑姑火红的头发都已经烧了起来。
“住口!”呼的一声,一个拳头大的火球朝土方飞了过来。
“不要啊!”芙蕾尼亚大喊,却来不急阻止了。火球直直的飞了过来,眼看就要击中土方涂着粉的脸了。突然,火球像皮球击中墙壁一般,弹了出去,从长公主的身边飞过。
火球继续飞着,快要击中游轮的栏杆了。长公主却没有再攻击过来,而是一闪飞到火球边上,用力一击,将火球打到了空中,嘭,火球炸开了。她没有看火球有没有伤到人,却仔细的看着巨神号游轮的栏杆有没有被火球擦伤。
“快走,快走。”芙蕾尼亚,拉着土方,想要尽快离开。可土方刚才千钧一发之际虽然躲过了火球的攻击,但是脸上化妆的粉给烧掉了,露出了本来的面目。现在回去,就等着被抓进监狱吧。
“你果然不是女的,很好。”远在甲板另一头的长公主,不知怎么一闪,就出现在了土方他们身边,“你还会以太盾?”
“我是男的,但不知道什么叫以太盾。”还没等说完,又一个火球飞了过来。土方只好依刚才的方法,将火球挡开了。
几年前土方的枕头裂成了两半,想去吹牛老爹那里找块结实的木头,用来做枕头。吹牛老爹知道后,给了土方一本很厚的书,足可以当枕头用。那本书里都是些图画,阿力就是在上面看到狼人的。吹牛老爹告诉土方,只要睡觉的时候对这书使用魔法,它就会讲故事。年纪尚小的土方当然爱听故事了,就照着做了。对书施魔法的时候,真的有说话的声音,却不是故事,都是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和回答,为什么打雷会下雨啊,冬天穿棉袄啊,土方也不在意,就当催眠用。其中有一个他听的很仔细,就是那天被肥小姐毒打,疼的睡不着,就听进去了。书里说,声音是以波的形式传播的,一旦物体的速度赶上声波的时候,它就会遇到极大的阻力,即所谓的音障。
后来土方想,使用魔法的时候,也感觉到周围有什么东西在震动,魔法是不是也是用波的形式传播出去的呢。刚才第一个火球来的时候,他怕极了,就试着催动身边那些什么东西,飞快的绕着自己转,果然将火球挡开了。
“果然,你会。很好”好字刚落,火球飞到空中爆炸了。接着又是一声。12点到了,平安夜要过去了,圣诞日来了。船上开始燃放烟花了。
秋音上船的时候,离开了魂不守舍的土方,按照指定要求,来到了游轮的下层。
“天之父。”守卫喊道,应该是口令。
“地之母。”秋音答完。守卫打开了门。
走了不多久又是一道门,另一个守卫喊道:
“九条龙。”
“我之友。”秋音答完,守卫开了门。
进了门,里面是一个不大的房间,大概是书房什么的,有书桌,有书架,还有一张南费拉基米尔的地图。
“怎么是你?”秋音发现,坐在书桌边,正在画着什么的人居然就是上次和阿力一起来茶馆的那个“流氓”。
“哈,这句话该我说才对。怪不得这么蛮横。”那人抬起头来,看到是秋音也很是吃惊,“我是多雷亚,你好远方来的客人,秋音小姐。”大王子,站了起来,伸手对秋音说。
“不用客气,我的条件已经说清楚了,看你们了。”秋音却不理。
“哈,有事好商量。请坐。”多雷亚王子指了下房间里的一张椅子,示意秋音坐。
“我们可没有这么多时间。”秋音坐下来,却依旧很不高兴。
“哎,我就说我讨厌这份工作,你们非要见我。”大王子双手一摊,将身体深深的坐在了椅子里。
“得不到本人的答复,我们达不成协议。”
“既然这样,我就说了,美沙酮没有问题。第二个要求还得等,时机一到我会出来的。驱逐红脸人,那是我们共同的目标,但是你们和法拉克人靠那么近,我方很为难。”
“王子殿下,真是坦白。这样就可以继续谈下去了。现在我们可以搁置分歧,共同完成目标。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那可不好,我做人就是先算账,再干活。南费拉基米尔离上帝太远了,离法拉克又这么近,怕天神的制裁没来,法拉克的红衣大炮就打来了。”
“如果可以凭天神的力量赶走红脸人,我们也是很愿意的。”
“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我会考虑的。不过在这之前,我想介绍个人给你。哎本来一场好戏,因为观众是你,就少了一大乐趣,可惜啊,可惜啊。”
随着大王子的一声掌击,房间的侧门打开了,走出一个人来,那人是谁?秋音站了起来。
“阿力,怎么是你?”
“这句话也是我要说的。”阿力也耸了耸肩。
“来吧,我的智囊,给我们这位叛军小姐说下你的想法。”大王子挪了下椅子,把书桌让了出来。
“这是我的规划。”阿力在房间的地图上画了一笔,将靠近红脸国的那个省圈了出来,“多瓦尔省,土地贫瘠,月芒矿还算可以,几乎已经被红脸国占领了。把它割让给法拉克国。”
“什么?”秋音大惊,阿力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别急,听我说。第一,可以让法拉克人替我们戍边,防止红脸人的再次入侵;第二,让他们自己开采月芒石,却要从我国转运;第三,在继续与法拉克进行月芒石交易中,得到他们的信任;第四,多瓦尔省离法拉克国有一段距离,不易让他们控制,方便有朝一日夺回;第五,换来和平,稳定人们的生活。”
“如果他们不答应呢?”却是大王子在问。
“他们已经出现了能源短缺,没有我们的月芒石,他们自己怕都不好过了。”诚然,光靠走私,是不能满足法拉克日益增长的月芒石需求的。法拉克国内的月芒石现在都比黄金还要贵了。靠月芒石为能源的生产受到严重的影响,有的甚至不能生产了。回答的竟然是秋音,“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我希望你们能站在我这一边。”大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秋音身边,伸出了右手。
秋音也站了起来,在屋中来回走着。她这次回来,是奉父亲的命令,寻求大王子的支持。据消息说,大王子从小作为人质幽居于红脸国,对于红脸国早就恨之入骨。这次费拉基米尔国王病重不起,才允许他回国,但在他归国途中一直受到杀手的追杀,有证据证明,是青龙会所为,也就是红脸国背后在指使着。得到大王子的支持,就能得到朝中一批反对红脸国的贵族们的支持,对于驱逐红脸国是非常有利的。
而对于秋音来说,还有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美沙酮。国王常年使用红中,已病入膏肓,却有一种药,延缓着他的死期,那就是美沙酮,是宫廷内一位**师研制出来,用来治疗红中副作用的药物。
本来,还以为大王子不会同意,还想祭出最后的王牌,土少山大将军之孙,也就是土未央,现在的土方。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反过来还要求自己加入他们。
要合作,还是单干?和法拉克合作,本来也没想完全依靠他们。但是贵族可以相信么?起义的百姓们又怎么想呢?割地,投降?法拉克国国内问题重重,必须以战争为借口压制它们,还可以谈条件。和贵族联合,本来只是想利用他们,现在要共同进退,就是对起义军的背叛,一旦贵族们得到政权,起义军也只是被利用来驱逐红脸人。
“如果你当了国王,怎么使用月芒石矿?”秋音盯着大王子问?
“阿力,你说吧。”大王子却看阿力。
“不,我要你说。”
“知道么,我的姑姑年轻的时候爱上了一个人,还想要嫁给他。虽然被拒绝了,但她心里一直想着他。这艘巨神号游轮,本来是那人要送给我姑姑18岁生日的礼物,动力装置还没有装上,他就为国捐躯了。我姑姑一直保存着它,爱惜着它。”
“我和我妹妹都是姑姑带大的,她的话就是命令。”
“还有什么问题么?”大王子再一次伸出了右手。
“合作愉快。”秋音也伸出了右手。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烟花的爆炸声,12点要到了,平安夜要过去了。可是船开始摇晃起来,他们受到攻击了。
第三卷,信念之卷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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