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五月异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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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五月初,老爸拿回来了海滨的招待券说是客户送的,要我和老哥趁着放假去散散心。地点是海南的一个小岛,私人客机往返的三日两夜游。
“怎么?提不起劲吗?还是不想和老哥去?”哥走过来搭着我的肩膀,与我并排靠在栏杆上。
我摇摇头:“不是啦,老哥你不要多心。”
“看着你也满累的,让我看了也觉得怪累。”
他又想提我可以见到鬼的事,他烦不烦啊!“谁叫你看的,你不会不看啊?你看那不是北极星吗!?怎么会到这边来了?”我伸手指向东面的星空上一颗很亮的星。
“是吗?”他把头伸出去,我趁势向外推他一把“哇!谋杀!”他栽到了院子的草地上。才一楼,装模作样地吼什么?“笨!”我朝他叫“捉到我给个钱你买红枣。”我回身就跑。
不一会已听到他追上来的脚步声和喊叫:“死丫头,你别跑!”
“喂!你们俩不要再闹了!天海你要让着小梦听到没?”老爸从楼上慢腾腾地下来,嘴里还叼着烟斗。蓝天海,是老哥的名字也可谓十分有诗意,蓝天碧海~,女孩子的名字就强差人意老姐的名字啊~叫美珠,怎么美还是‘猪’能美到那儿去?而妈妈她说我一生就如在梦中一样,所以还是改叫梦吧。如在梦中吗?我不知道,就算是那也只是恶梦。
我窜到老爸后面“听到没?要让着我!”
“你就会这手!”老哥骂道。
“你管不着,气死你……”我冲他做了个鬼脸“不和你玩了,我上去收拾行李。”我撇下他蹬蹬地跑上楼。
第二天,机场……
“哎~,你们怎么也在呀?”这回是不到我不惊讶了,安芝和小雪早早在等着,她们身边都放着行李。
“蓝!”安芝一下飞扑上来就在我脸上啃了一口“多谢你哥哥他请我们去渡假。那里可不是谁都能去的。”
我摸出纸巾来擦掉了脸上的口红,“他请你们?”
“是我请又怎样?怕你闷着,所以想请他们一起去。事实上招待券本来有好几张,可是只有她们俩有空。”老哥道。“走啦,飞机不等人哦。”
我们终于在半个小时后到达岛上唯一的酒店,为了保持生态环境,这几年来岛上基本上已不开放,除非你有得到邀请,所以能到这里来的人不多都是知名人士,我们也是托老爸的福啦!
蓝色的天空碧波荡漾的海面,金黄的沙滩,绿树还有晒得人暖暖的阳光,只是可惜还没到游泳的时候。
酒店里一个好心的服务生告诉我岛的西面开了个温泉,现在还不是游泳的季节如果不去潜水的话,倒可以到那儿去玩。
我打定主意今天就到温泉去泡泡,小雪他们也没有意见,我们一伙放下行李后就往温泉跑。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用木材竹子建成的房子,很有田园气息还有一股子竹子的清香。出来招待我们的是一对老夫妇,因为不是旅游的季度这里只有我们几个客人,泡过温泉后我们又打算住一夜。
傍晚,我们吃过饭,那夫妇俩人也陪着我们,突然老伯问:“你们听过本地的传说吗?”
“没有,有什么传说?”安芝好奇地插嘴问。
老伯若有所思地“没听过吗?”他深深地抽了口烟“那我就讲讲。”
“老头子,你又讲那老掉牙的故事了,小心吓着人。”老婆婆笑着给他倒上茶。
“老伯,你就讲嘛。”安芝道。
老伯又抽了口烟:“那是不知什么时候的事了,传说在很久以前岛上的人都是以捕鱼为生的,当时岛上有个女子样子美得惊人,她的名字叫阿秀。这件事情传到了当时的统治者耳内,统治者派人坐战船来岛上接阿秀回去,可是阿秀已是有丈夫的人了,并且她很爱她的丈夫。一天晚上他们打算偷偷坐船离开小岛,统治者的军队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了消息,可是当船使离岸不久战船就从后追上来了,很快就追上了阿秀他们的鱼船。阿秀就被统治者的军队抓上船,他们并没有放过她的丈夫用一颗炮弹把鱼船轰进了海里,阿秀看见这样也纵身跳进海里转眼就被旋涡卷进了船底,船边冒起了一股血水。自从那以后,但凡有战船经过那附近海面都会翻起波涛,把船吞没。然而,只要是鱼船经过那儿都风平浪静还可以有到大量的鱼获。所以岛上的人都说是阿秀在显灵,也有传说说每当月圆时就会见到一个女子的身影在海边徘徊,据说那是阿秀幽灵在寻找他的丈夫,因为她在海里找不到他的尸体。”
“不是真的吧?”安芝怯懦地望我们一眼,我们都无零两可地互相看了看。
“那个海滩就在酒店前面。”老伯乐呵呵地:“信不信就看你们自己了,我声明是传说啊,老一辈都是这么传下来的。”
“你们别听老头子胡说,他就会吓唬人。”老婆婆笑着过来收起杯子“房间我已准备好了,这里入夜后就没什么好玩的了,早些睡吧。”
一晚无异,第二天我们辞别两老回到了酒店。酒店的房间,光线十分好,一溜落地玻璃窗,和沙滩一个色的长帷帘,直排到阳光充足的露台,站立在露台就能全面地看到海岸线。
今天和老哥去潜水,小雪她们则在酒店给预备的游船上出海。一天下来大家都十分尽兴,傍晚我站在露台上看海边,在被烧得通红的海岸边上有一对情人的背影,一双倩影婷婷而立,看着就好像一张美丽的画卷一般。“看什么呢?”老哥走过来,他往我望着的方向看去,他回身找了个相机对准了那张‘画’“咔嚓”的一下“那这样以后你不就可以天天看这景致了吗?去吃饭吧?”到了晚上我正打算和老哥到海滩上散步,在大堂碰到了急急走进来的安芝。
她一下就拽着我和老哥神经过敏地:“海滩有……有鬼。”
老哥一手扶住:“啊?有鬼?小雪呢?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她没和我一起啦,她在房间睡觉,我自己一个下来的。”她震颤颤地。
“有鬼啊?”我望他们“去看看吧。”说着我大踏步地穿过大门一路走到海边,这里的风景很好,圆圆的月亮,闪闪的星还有……晚风和海面的泛光。我望着月亮,好圆的月今天是十五?我把鞋脱下来赤脚走在沙滩上,脚下的沙就像面粉一样柔软,“鬼呢?”看着广阔的天地,在夜风中真的很舒畅,那有什么鬼。
“刚才还在啊?”安芝从老哥背后伸出头来四处张望“刚才我见到有个很漂亮的女子穿着白衣裳……飘来飘去的。”
我四处望,没有什么东西啊?老哥笑道:“你不是听了那故事,才自己吓唬自己吧?”
“你们在找什么?”从后面传来了一个声音,好像从较远的地方传过来。我们转过头去,只见有些白色的东西从暗处飘过来。
“哇!”老哥忽然大叫一声。
“干嘛?叫什么?要怕成那样吗?”我骂了他一句。
老哥有些尴尬地:“不是啦,是她!”他指着安芝“她晕过去了,撞到我,好痛!”他伸手扶着她“她好重!”
“不是便宜你了?你就不会先把她放下来?”
老哥依言把安芝靠着椰树放下来。
“嘻!你们是情侣吧?”那个白色的影子已经走到面前,她望望晕了的安芝:“对不起吓着你们了。”她是个漂亮的女孩,白白的皮肤,穿着白纱裙。“你们也听过当地那个阿秀的传说吧?”我们点点头。
“我的名字叫旭渺,不是阿秀。”她笑道,她向海边走去“你们说到底有没有鬼呢?有的话我很想见见。”
到底有没有鬼我无法直接告诉她,只好问:“为什么说想见?”
“因为我男朋友就是死在这海上,那时这里还没有这酒店,我有亲威住在岛上。那年我们来渡假,那一天我们坐船出海,船很旧也超载了去到海中心船出故障翻了我们都掉进海里,他捞到了一个救生圈,我们就靠那个救生圈在海上漂了很久,到最后他还是没有得救。”她望着圆月“以后的每年我都到这里来看他,因为这里有他对我的爱。不过今年是最后一次,秋天我就要和现在的男朋友结婚了。我是来告诉他的,我会好好活着。”
“恭喜你啊,他一定会听得到而且会祝福你。”我笑着说。“趁着这个机会忘掉这件事,你知不知道传说,你老想着死者的话,会令他无法升天,那样他会很惨的。”
她点点头:“我要走了。能和你们说说话真好。”
“哥,我们也回去吧!”
旭渺有些愕然地望我们一眼,然后笑着走开去。老哥抱起安芝,我们转身向酒店走去,我回头看海除了那依旧迷人的夜色外,海滩上多了个背影是个男子他转过头来看我们,那半透明且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淡淡而安逸的笑容,并朝我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便消失在黑夜中。
“怎么了?”老哥察觉到了异常。
“没什么,他听到了,他也不想旭渺还记挂着那件事吧。”
“呃?他真的来了?”他回过头去望。
我点点头:“现在他应该可以转生了。”
第二天,在岛上买了些东西作为手信,傍晚我们坐专机离开小岛,这件事成了我们一段时期的笑谈。
五月的一个中午我们聚在操场——
“你们到底去不去看龙舟?”强仔从跑道跑上台阶,“我们又不是去游泳怕什么?”
刚才我们看这两三天的报纸,上面有好几个因游龙舟水而淹死的报道,其中有一个是因去看龙舟出水后来被人发现淹死在水里。后一个人的报道就有些令人感到奇怪,报道大概如下:
‘自有人在游龙舟水淹死后,凌晨有晨运客在西堤的岸边又发现一名男性死者,此人年约三十,身穿白色衬衫深蓝西裤脚上只穿有一只凉鞋,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文件。经警方法医的初步检验该名男子的死因是溺毙,警方在不远处的堤岸石级上发现了死者的另一只凉鞋,初步推定为失足落水……’
第二天的报道大约是这样的:
‘昨天失足落水的男子身份已经确认,该名男子名吕XX是湖北省XX市人,年初时与同乡一同南下打工。昨天与几名同乡一起到西堤看龙舟出水,与同来的同伴失散后就再没见面,据他的同伴称他极熟水性并有[翻江小狡龙]的外号,他的同伴对他会溺水而亡表示实在是不可想象……’
再下一天又有相关的报道截录如下:
‘前天在西堤身亡的湖北男子吕XX,警方已于今晨宣布其真正死因是由于受到突然刺激后引起肾上腺激素大量分泌致使心肺功能迅速衰竭,并称他当时并没有立刻死亡,而是在被吓个半死后再掉进水里。警方不排除有他杀的可能……’
有些事实在令人讲不出所以然来。这个人是被什么吓着了呢?看来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到底去不去,你们吭个声!”强仔有些发急了“蓝,听说你会潜水,你说呢?”

“这个,与我会不会潜水有什么关系?”我莫名其妙地回他。
小雪在旁插上一句:“强仔,你不知道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吗?”
“而且有一个淹死的就不是去游泳的。”安芝搭上一句。
“我们不靠近水面远远地看就是了嘛。况且那么多人,你想上前去都不容易呢!”他还是不放弃“蓝,你说是不是?”他干嘛就是不放过我,我又不想参一脚,我若可若不可地哼了一声。
“好啦,后天是星期天就是龙舟赛我们就去看看吧,不过不许靠近水面。”最后翌朗老大哥发话了“散了啦!”
我们散去,我落在最后,朗回过头来跑来:“怎么了?”自从上次紫痕的事后他又对我亲切了许多总是过来嘘寒问暧的。
“记不记得以前我说过什么?”我提醒他以前他向我告白时我说过的话。
“我当时并没有答应你,”想不到这人也会耍无懒“况且上次的事我还未报答你。”
“报答?我什么时候要人报答,而且我只是做了我能够做到的事。”我超过他向前走去。
他从后面赶上来一手拽我的胳膊:“难道你真的打算出家吗?”他不知从什么地方知道了这件事,可能是妈妈告诉他的。
我停下来:“谁告诉你的?我妈妈?”很久以前曾经不止一次向明觉禅师提及这件事,可是他总是笑笑地用一句‘时候未到’就把我打发了。
“你别管谁说的,到底是不是?”
提起这事我就来气:“是!你想怎样?我的事还不到你管。”
“喂喂!你们好好的怎么就吵起来了?”郭子倒回来插在我们中间,其他人也走过来“怎么了?”
翌朗也不吭声使劲一跺脚转身就走,郭子紧跟上去。
“他倒来气了。”我喃喃地。
“到底出什么事了?”安芝拉着我问。
“没事。”我分开众人走了去。
星期六早上我来到严华寺,等明觉禅师做完早课我们在寺里四处溜达起来。
“小梦不开心吗?”
“嗯——”我哼了一声就算是回答。
“记着,凡事不要强求,随缘即福。来,到明心舍去我沏杯茶给你。”
我随他到明心舍去。
他这次没有沏以往的茶,这次的茶入口略带有苦涩的味道咽下后口中留有余香,我细细地品尝。
“能体会其中的奥妙吗?”
我会心地笑了:“大师想说‘人生如茶’是么?”总有淡淡的愁苦。
他点点头:“是小梦天份高啊。”
“大师,我想知道佛教的‘三世两重因果说’。”我忽然转过话题。
明觉禅师愕然地望着我:“这个你应该很熟才是,”他又略一沉呤“你是想知道你的因果吧?”
我轻轻叹息了一下:“我妈妈正千方百计地想打消我那个念头,事实上我自己也感到很迷惑……”
“好吧,本不该说的,我就破一次例。你在宗教上曾有数世的修为,只是每次你都太急于求成其中也辜负了一些人,尘缘未了,经数世修行也难成正果,贫僧所知道的也只是与你的三生缘份。说句实话,你与我的第一生,你是寺里的禅师我是你的弟子,你圆寂后的第二世是一名富商的独子,我在二十年后再遇见你,当时你并无出家之意是我游说你出家的,当时你的尘缘还未了。结果从那时开始便形成了一个因果循环。”他说这些时的神情很肃穆。“至于天一道长,我虽不知你们之间的因果,但依我看你俩今生有缘。”
今生有缘?我一手抓住他的手臂:“慢着,大师说的真的是我?”我知道他并不是在说笑,却禁不住要问。
“骗你的。”他忽然道。
“胡说!分明在说一直不敢说的事,我不管是怎么知道那些事的,大师和天一道长说‘时候未到’和‘尘缘未了’都是事实,而我也只能‘随遇而安’。”我松开他。
明觉禅师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笑容中带有一丝淡淡的无奈。
这使我想起狄更斯在《双城记》里写道的‘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量最糟糕的时代;那是智慧的年头,那是愚昧的年头;那是信仰的时期,恒怀疑的时期;那是光明的季节,那是黑暗的季节;那是希望的春天,那是失望的冬天;我们全都在直奔天堂,我们全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这是一个时代的见证,而我处于什么样的一个时代呢,却变得如此地无奈……
星期天,我们一伙人一早到西堤,可那里已是人如潮涌。站在远处都看不到水面,“走啦,都看不到。”我回身就走,实在不太喜欢这样热闹的情景。
小雪和郭子一把抓住我:“不来也来了,就看一看嘛。”他们拉着我向人堆里挤竟然让他们挤到了比较前的地方,人真多,挤死了又吵吵嚷嚷的真叫人心烦。我望了翌朗一眼,他一直没与我说话闷闷的,还在生气吗?其实他这个样子倒是我最熟悉不过的小黑子,想起他以前就是这个犟脾气我禁不住偷偷笑了,他竟然在这时瞪了我一眼这令我更想笑。
“奸笑什么?”他再瞪我一眼。
“小黑子!”我掂高脚轻轻在他耳边叫。
“说过不许再叫我这个名字。”他抓紧我的手。
“你再生闷气我就大声叫!”
“喂!”他怒喝一声,捏得我更紧了,他真的还在生气真是弄得我很没趣,本想和他和好可是他就是臭着一张脸。
“好啦!你弄得我好痛!放手!”我骂他,可是他没有丝毫要放开我的意思。我使劲一甩,居然纹丝没动,他的手就像老虎钳一样夹着我的手腕。他瞅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想甩掉我?门都没有!“哼!”我气气地哼了一声。
“哎!小麦到那里去了!?”我身边的一位阿姨忽然嚷起来。
小麦?哦!就是刚才在我身边一直在嚷嚷的那个小姑娘。
“小麦!”那位阿姨朝左手边的方向叫“这孩子自己一个怎么走到那里去了?”她一边说一边想往那边去,可是人太多她跟本挤不到前面去。
我朝那边望去,只见那个小姑娘越过了封锁线朝水边走去,可是她并不是一个人啊?她身边的是什么人?我定神再看,那个背影是个男子穿着白色衬衫深蓝西裤,这打扮怎么这么熟?我跳起来看。
“看不到吗?”朗问。
“啊!”我惊叫。
“怎么了?”朗吃了一惊。
我转身就要向后走可是被翌朗拽着一时也走不动“出什么事了?”
“不要说了!再迟就来不及啦!你看到那个走出封锁线的小姑娘没有?”
“她和朋友在那边。”他竟然也看到另一个人。
我反拉着他的手使劲朝外挤:“再不过去就要出人命了!”往外走总比向前走要容易。朗和我一起往外挤出了人群,我们从另一方面朝那边跑过去。
“怎么了?”他仍然问。
“你看不见那个女孩身边的男子走路脚不沾地吗?”
他留意地望向不远处的他们,脸色开始变。我们加快脚步跑过去“小麦!”我高声呼其名。
他们都停了下来。
“小麦,你怎么在这儿?你妈妈在找你呢!”
小麦呆呆地望着我:“我认识你吗?”
“怎么不认识?我是你表姐啊?快跟我走啦!”我开始胡捏“他是谁啊?”
小麦神情疑惑但仍回答了我的问题:“他说知道一个可以看得更清楚的地方……”
在一旁的男子面无表情。
我也不管他“是这样啊!我刚才找到一个更好的地方,去找你一起去,可是姨妈却不知道你到哪儿去了,正在着急呢!”我拉起她就要走“快跟我走吧。”小麦正要跟我去,那个男子缓缓伸手要推我,翌朗想上前去挡却被我挡在他前面,我伸出戴有佛珠的左手去隔,男子吓了一跳忙缩回伸出的手。
“这位小哥,俗话说人不范我,我不范人。对于你我来说也是一样,我可不想做出一些我不想做的事,我们就这样算了吧。”
那男子呆了一下,却不愿离去。
“你这样做是不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的。”我笑笑地望着他。
男子又再呆了一下。
趁他呆着时我把小麦交给朗:“小麦跟哥哥去找你家人。”我朝翌朗使个眼色示意他带人先走,看着朗带她走开好一段。
“你想超生就不要造杀孽,会念佛号吗?”
他良久才点点头,我才又道:“诚心念颂吧,你是枉死,应该很快就可以转生了。”
可是他好像还有事要说,我只好又道:“你有什么事就说吧,不过我不一定能帮得上忙。”他喃喃地说了好些话,然后才消失在水面,还是心有不甘啊~看着他从我眼前消失后我才跑去找翌朗。
翌朗自个儿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下,我跑过去他也迎过来:“他走了吗?”
“走了,刚才他和我说,他是被一个很漂亮的女子引到岸边,他还以为她是接客的,那知接着那女人突然露出鬼相吓得他肝胆具裂,脚下一软就掉进水里去了。他说他很后悔不该贪恋美色,落到这样的下场。不过他又说,家里已没有人了,所以也没什么牵挂。我说你们这些男人个个都像色狼一样。”我悠悠地道。话又说回来,这个男人胆子也小了一点,他形容他看到的它只不过是苍白的、湿潞潞,留着半遮脸的长发,脸上没有一点人气。淹死鬼大多都是那样子的啦~没有空着一只眼眶,肠子掉出来已算好的了,他还想怎么着。不过,如果每个都像阿蓝与紫痕那么美,这世界上就没人怕鬼了,可能还巴不得多见几个呢!
“喂!你不要一竹槁打一船人。”朗不满地反驳。“我可是一心一意的。”
“你还好意思说!你看你!”我把他握过的手腕递上去给他看“都青了!”
他看了很不好意思地:“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还不是有意,整个是有预谋的想谋杀!
“那个小麦呢?”我不与他再讨论这个问题。
“刚才走到这儿就见到她妈妈了,她当然跟妈妈走啦。”他忽然问:“你可真够胆,净胡捏。你就不怕人家戳穿你?”
“她被那只东西迷得迷迷蒙蒙的,那分得清我说的是真是假,反正能帮别人的忙就可以。”
“你啊!”他朝我头上戳了一下:“真不知说你什么好。”
“倒是你,你去挡他,如果受伤了怎办?要不是戴着佛珠连我也不敢挡。”我朝他笑笑:“你怎么能看见?”
“我还想问你呢!”
“我怎么知道。”
他向人群一指:“还要去看吗?”
“不去,反正我也没兴趣,我们去吃些东西吧?”
“那郭子他们呢?”
“一会我们打个电话给他们不就是了。走吧!”我拉过他的手就走。
他还是要呆了呆:“喂,不要走那么快。”他紧紧拉着我一起向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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