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操纵电的流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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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树倒猢狲散。巫瞿锒铛入狱,他那些金钱上的狗肉朋友马上“毅然决然地和他划清了界线”。连他的律师都迫于谬论而自动销声匿迹。强大到有些恐怖的谬论让东方云桑几乎因为李好舅舅一句简单的提议就直接出了狱。
东方云桑的身影才出现监狱大门外,一道轻盈的人影就向他飞奔而来,扑入怀中,大喊大叫:“哥!哥!我好想你。”清亮甜美,柔转心扉,正是东方明越。
被妹妹婀娜柔腻的身段一挤压,东方云桑的脸没来由一红,一股难言的燥热涌上心头。身后一位半头花白的妇人苍老的面容里隐约可见当年风姿卓越的轮廓,正微笑着望着他们。东方云桑向母亲讪讪一点头,用力将东方明越推开。“来,让哥看看,哥不在的日子你有没有让妈妈操心?”
“哥,我没有啦。”
“还骗我!”看着东方明越嬉皮笑脸的无邪模样,东方云桑不得不板起脸说话:“你看你的眼,红扑扑的,跟兔子似的。在家里一定又哭又闹,惹爸妈生气。”
东方明越扯着东方云桑的衣袖,向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的秋颖求救。“妈,你看哥又欺负我了。”
秋颖微皱的眉头立时舒展开来,盈盈上前道:“你哥欺负你了吗?我可只看到有人向撒娇使气。”恬静安详的靥上此时不经意地掠过一丝顽皮。
东方云桑看在眼里,却是痴了。当年明眸一笑的女子——自己美丽的母亲因为经年累月的操劳,赫然从变成市井中又黑又老的平凡妇女。几乎没有人知道母亲衰老的外表,与她内里真实的年龄是何其悬殊。东方云桑永远清楚地记得,自己幼时的母亲尚属顽皮可人,总会借机捉弄一下襁褓中的自己,让年轻的爸爸颇为头疼。风来雨去,强光烈日,为了应付家里日益增长的开销,母亲渐渐走向成熟、平凡,在东方云桑的眼里一点一点的变老,让顽皮的笑靥成为尘封的历史。与生俱来的过目不忘,让一切模糊而又清晰,东方云桑选择埋葬。
东方明越忽然摇着东方云桑的手,说道:“哥,你干什么瞧着妈发呆?”东方云桑回过神:“也没什么了,只是越瞧越角咱们的妈好看。”东方云桑的话是借口也是实话,而且是发自肺腑。情人眼里出西施,而在一位儿女的眼里,母亲永远是最美的。
“哥,你的马屁好肉麻,听得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东方明越斜着脑袋,粲然说道。
“那好啊。”东方云桑笑道:“你把身上的脏东西都吓掉更好,连澡都不用洗。”“妈,你看哥又欺负我了。”东方明越急得蹦了起来,像条鼻涕虫黏上了母亲。
秋颖摇摇头,原本抚着明越黑亮柔顺的发丝的右手,作势弹在她的额头,嗔道:“你呀,老是跟屁虫似的缠着你哥哥。他要教训你,也是理所当然的。云桑千万不要手软,你要再这么溺着,以后连口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东方云桑内心深处某种沉眠的东西仿佛被抽醒,让他的心微微一乱。有倾,方才笑道:“小月还小嘛。”
“哥,明越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小月是大人了!”东方明越横在哥哥的面前,昂首挺胸,一本正经道。
东方云桑揶揄道:“对,对,小月长大了,是大人了。”
哪知东方明越的脸越绷越紧,水灵的眼珠子里几乎冒出火来,狠狠地瞪着东方云桑,瞧得东方云桑心头发寒。秋颖几不可闻地一叹,走上前,拦在了中央:“明越,你还真是傻子。在妈的眼里,你们两个不管有多大,在妈的眼里永远都是孩子。大人的小月是不会一天到晚缠着哥哥,什么事都要哥哥帮你。所以你在哥哥眼中,理所当然会是个小孩子了。”

东方明越释然,一派天然纯真道:“那我以后不缠着哥哥,是不是就说明小月长大了。”“对。”秋颖轻轻点一下她的鼻子,又撒了谎。
“噢。明越要长大了,明越要长大了。明越是大人了。”东方明月拍着手,乐得又蹦又跳。
“真是个孩子啊。”秋颖母子在心里同时叹道。
“好了,小月。”秋颖关切道:“小心摔着,快过来——”
前面拐角处猛然冲出一人,将猝不及防的东方明越撞飞。东方云桑北被激发出先天潜能,更得元气反复滋润,行动迅捷如鹰,双足一蹬,气沉丹田,“嗖”地蹦出。岂料元气突然在体内东冲西撞,一个踉跄,两只脚绊在一起,**朝天地摔在地上,落下的东方明越正好坐在他的腰上。骨折般的剧痛闪电般席卷了东方云桑的**。若非重生后骨骼坚硬,抗击打能力增强,只怕东方云桑终身都只能在病床上度过。
撞了东方明越的那人显然被东方云桑怪异的举动吓了一跳,一头金灿灿的头发在阳光下格外的扎眼。
“哥,你还好吧。”看到下面的“坐垫”,东方明越触电似的弹起,手忙脚乱地来扶。岂料,东方明越伸出纤纤五指就揽在东方云桑的腰间,疼得东方云桑嗷嗷呼痛。东方明越惶急道:“哥,你怎么了?哪里又痛了?”东方明月一激动,手上的劲道不觉变大,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雨水似的掉落。
东方云桑有气无力道:“别抓我的腰,搭我肩膀。”眼眶里赫然是徘徊的泪水。东方明越面红耳赤,在秋颖的帮助下,顺利将东方云桑扶起。
两人一照面,异口同声道:“是你?”
撞飞东方明越的正是雨天抢走东方云桑雨伞的金毛。认出东方云桑,金毛原本嚣张狂妄的面孔更加目中无人:“小子,他是你妹妹?还真有点姿色。”两颗色咪咪的眼珠子在东方明月身上滴溜溜乱转。要怪只怪东方云桑软弱无能的气质实在太过引人注目,否则像金毛这种小混混根本不可能认出有一面之缘的东方云桑。
东方云桑将东方明越挡在了身后,双眉纠结。如今身怀异能的他又兴奋又害怕,钵大的拳头越捏越紧,全身的骨骼都因为激动而紧绷起来。
金毛的目光顺势落在了颤粟不已的拳头上,突然哈哈大笑,轻蔑地讥讽道:“臭小子,我看你身无四两肉,也想也和动手?赶快回家做你的乖宝宝吧。要不然,你妈可要急哭了,至于你这水灵灵的妹妹,就留下来陪我吧。”
东方云桑呼吸如潮水,随着剧烈的心跳身子抖动得更加厉害。强烈的愤怒都积蓄在他的双拳上。
“快回家吧,懦夫。”金毛一掌推向了东方云桑的肩膀,满以为这蓄势勃发一推能将弱不禁风的东方云桑弄得四脚朝天。岂料如蚍蜉撼树,动不了东方云桑半分。
东方云桑哼了一声,凶光暴露,沉肩坠肘往前一推,一股大力绵绵不绝地涌出,将金毛撞飞出去。冰火重生之后,东方云桑不止获得了惊人的元气,还使身体的机能更强一步。比之一般的功夫高手还要强上三倍。像金毛这种完全不锻炼的小混混当然不是东方云桑的对手。
初试身手,轻轻松松神威大显,东方云桑心头震惊远胜金毛。“想不到有了异能,我居然变得这么厉害。那我以后再也不用怕别人欺负我了。嘿嘿嘿嘿。真是太好了。”
金毛猴子重新站起,双目炯炯,怯意在他脸上很快被嗜战的狂意取代。两道激流交迸的蓝白火花忽然从金毛的手臂冒出,缠上了他的双手,越聚越强,形成两个拳头大的圆形电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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