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妙手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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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事情客栈被弄得鸡犬不宁,掌柜的焦头烂额,此事不提
再看那一老一少,正悠悠哉哉的漫步在大明湖畔,老的骑驴,少的牵首,好不清闲。时值春末夏初,湖上暖风吹拂,柳丝轻摇,微波荡漾,湖中荷浪迷人,葱绿片片,嫣红点点,南面千佛山倒映湖中,如墨泼入湖中,如卷如画,沿湖的亭台楼阁,水榭长廊参差有致。好一个“长白山前绣江水,展放荷花三十里。看山水底山更佳,一堆苍烟收不起。”
更为稀奇的是,这老的不言,少的不语,好像天生的哑巴,一路皆不曾言语。
绕过湖畔,又穿入闹市,正好遇到赶庙会,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地摊,杂耍,打把式卖艺,风车,糖葫芦应有尽有。小云峥哪见过这等场面,孩子毕竟是孩子,当下就被这些新奇的玩意所吸引。正当他左顾右看时,“让让,劳驾,让让。”一个少年迎面跑来和道藏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可真巧,真是晌午时客栈里遇到的那位被人追堵的少年。
少年大约十四五岁,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仔细看下去五官到还算精致,那双小眼中透着股说不出的机灵劲。那少年后退一步,错开道藏,急急忙忙向前又跑去。小云峥还以为他又被人追赶,但看了看前方,除了热闹的人群,并无骚乱。他抬头看看道藏,只见道藏眯着眼睛笑笑,并不语。唯一不同的是他手中多了两本泛黄的老书。
济南府,镇远镖局。
镇远镖局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镖局,镖局上下不过四十余人,地处济南府近郊。镖局总镖头叫刘镇恶,是一个六十余岁的老汉,生的虎背熊腰,头上一毛不拔,在右眼处还有一道深刻的刀伤。早些年他干的是绿林劫道的买卖,因脾气暴躁,动辄劫杀,活口不留,在江湖上结下了不少梁子。二十年前被人仇家扫了寨子,砍伤右眼,就带着兄弟们来到济南府开了这么一个小镖局,也算是改邪归正,安稳度日。此时在正厅抿着龙井,有人来报,“老大,外面有一个瘸腿的老道士带着一个小鬼,说是什么故人相见。”
刘镇恶一听是瘸腿的道人,陷入了回想,二十年前,趁着夜色,自己的寨子被形意门偷袭,只因三个月前他们劫了形意门的一批镖,还杀了他门下七名弟子。这形意门是山东名门大派,门下弟子三百余人,一手形意拳在江湖上颇有口碑。这次却带着百余门下弟子趁夜放火烧寨,真是卑鄙无耻。夜里,寨子里的兄弟还在喝酒,有的已然睡下,一时措不及防,一百来号兄弟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已死伤过半。
“刘镇恶,你给我滚出来,你作恶多端,三月前劫我镖,杀我门下弟子,今日就要好好跟你清算清算。”说话的是为首的一个青年,三十余岁,正是形意门门主王抚远的大弟子柳青松。
刘镇恶的鬼头刀耍的是虎虎生风,一刀斩杀了形意门的两个弟子后,冲着他喊到,“他妈了个巴子的王八蛋,背地里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话还没说完,身后又有两人冲了上来,他转身招架,挡住拦腰一刀,却没挡下天庭这一下,亏的是他多年刀头添血,下意识的闪了开来,刀锋从他的右脸擦过,一只眼睛当下就废了。柳青松一看有机会,两个箭步飞身上前,照着刘镇恶左肋就是一剑。刘镇恶躲闪不过,稳稳的挨了这一剑。柳青松后退一步拔出宝剑,对准刘镇恶的脖子,正准备砍下,“得饶人处且饶人。”一道白光拦下了柳青松手中的剑。细看之下,被这白光所裹着的竟是一柄木剑。

“御剑术?高人,这刘镇恶还有帮手,我们撤。”这柳青松为人狡诈,善于算计,一看来者会御剑术,和他们根本不是一个级数,又帮着刘镇恶挡下这一剑,定时刘镇恶的同伙,等来者现身恐怕自身性命不保,带着门下折损的八十余人向寨外退了出去,兼夜赶路,逃回形意门。
“多谢。。。。朋友仗义。。。。。相助。”刘镇恶捂着自己的伤口,由于失血过多,开始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此时只见一老道士,一瘸一拐的从寨子口走了进来。
“我实不愿见其多伤人命,所以出手相助,这有一瓶疗伤丹药,你拿去给伤者,望尔等今后能改邪归正,莫要再做这伤天害理的买卖了罢叹了口气,从刘镇恶旁边的地上抽出木剑,只听老道口中年年有词,那柄木剑又发出了淡淡的白光,老道把木剑往天上一掷,纵身跳上木剑,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了夜幕的天际。只是从天边传来一声“好自为之”。
刘镇恶想到此处,回过神来,“快快有请。”说罢就站起身来,外出迎接。
“当日一别,听说当年的江洋大盗现在也做了镖师,老夫正好路过此地,特来看看。”
“仙长,当日一别,未曾来得及感谢,多亏仙长出手相助,又赠予仙丹,我等兄弟们才能有了今天。今日既然道长来,是不是江湖上有什么难事,你尽管开口,我刘镇恶一定竭尽全力。”
道藏本想这刘镇恶能听自己的劝告改邪归正,心地向善,定然做的有声有色,就把小云峥托福给他。谁知道他们匪性难驯,从大门一路走来,看见院子里的镖头要么凶神恶煞,要么土匪气十足,全然不能与之常往。此等环境先不说毁了云峥,但定然出不了甚好的苗子。
道藏想了一下道,“贫道此次来,一是探望,二是想小住几日。不知道方便与否?”道藏在泰山消耗元气太多,至今还未恢复,正好借此机会好好调养,顺道让刘镇恶给云峥寻户好人家。
“仙长这是说的哪里话,快,给仙长打扫客房。”说罢便引着道藏与云峥向后院走去。安顿了下来。
夜里,震源镖局,客房。
道藏静坐在床边,从怀中拿出了今日晌午时无缘无故多在手中的两本旧书。纸皮微微泛黄,上书《纵渊乘风诀》,而另一本赫然印着《妙手空空》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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