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绝尘剑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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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里,绝尘剑正与一班狐朋狗友大吃大喝,高谈阔论。狐朋狗友极尽所能地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绝尘剑。平时,他们这一班人可都是庆阳府里作福作威、横着走的人,现在见到比自已更狠的,当然服软。
兴致高涨之时,有人突觉肚子不适,一时没有忍住,“噗”的一声放屁出来,响声很大,很刺耳,正谈笑风生的一桌人一愣,都停下来了,面面相觑。
绝尘剑指着放屁的那位,笑道:“仁兄,亏你还是斯文人,大庭广众之下做如此不雅之事,有辱斯文呀,哈哈哈。”一桌子的人也跟着附和哈哈笑起来,那位仁兄一脸尴尬,抱歉地笑着。
但笑着笑着,情形不对了,众人的笑声突地卡壳了,没声了,纷纷捂着肚子,屏息静气,也不说话。
绝尘剑察觉众人的异状,心里暗道不好,明白遭人暗算,忙凝神戒备,运功检查全身,也觉得肚子不适,怕大庭广众之下当众出丑,忙强自忍住,表面上神色不变。
过了一刻钟,众人憋得满脸通红,尽管腹中气胀得厉害,都一直强忍着,怕不雅观,有辱体面斯文形象。但肚子闹开了,翻江倒海地翻腾,那个难受的劲,实在够戗。实在忍受不了,憋不住了,在一人率先放屁后,众人跟着放屁,放连环屁,一时间雅间里响屁不断,一个比一个放得响亮。
接下来,一人抢先起来,往雅间外跑,到大厅寻找茅房。众人明白过来,一个挤一个地捂着肚子,争先恐后地往茅房塞。茅房太小,一时间容不下这么多人。这些人都是庆阳府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时候根本顾不上斯文体面形象,下手快的抢夺坑位。下手慢没抢到坑位的,就在茅房外破口大骂,争吵起来。有头脑灵活的提着裤子转向,跑到下一层楼的茅房,积极抢占坑位,进行人生第一大事。
绝尘剑开始还笑话别人,但不过一会,也紧按腹部,肚痛如刀绞,实在憋不住了,也跟随众人往茅房跑。
大厅里的客人们都看到了雅间里发生的情形,很诧异,都抬头紧张地看着,甚少有人交头接耳。
等绝尘剑一行人从茅房出来,经过大厅回雅间,大厅上的客人里忽有人捂着鼻子扭头转身避开道:“好臭,真臭。”顿时,引得大厅堂里所有客人哄然哈哈大笑。绝尘剑一行人臊得满脸通红,快步小跑入雅间。
雅间里,绝尘剑一行人坐下没多久,又开始一个接一个地轮流往茅房跑。
大厅里,金天宝用稚嫩的童音问旁边的客人:“雅间很臭吗?为什么他们一个接一个去茅房?”客人打趣道:“可能雅间比茅房还臭吧。没听到之前里面的放屁声比猪叫声还响,比猪圈还热闹,不不不,我看跟猪圈差不多,你们说,对不对?”风趣的回答引来一阵哄笑。雅间里的人听到外面的笑声,耳根阵阵发热。
绝尘剑从茅房大泻一通回来,**刚坐下,还没坐热。雅间里的客人坐不住了,丢不起这个脸,纷纷向绝尘剑告辞回家,道:“今日身体不适,明日再聚。”
一场聚会草草结束,绝尘剑悻悻地走出雅间,想对大厅的客人发火,却又是一阵腹痛,忙向茅房跑去。大厅里的客人又是一阵哄笑,嘲笑绝尘剑的狼狈。
金天宝在大厅上跟着众人捧腹大笑,肚子都笑痛了。
第二天早上,绝尘剑又出现在闻香酒楼,只是脚步轻浮,脸色发白。看来恶人鬼的泻药很厉害,可把绝尘剑折腾得够戗,一夜都没怎么休息,大部分时间老是在茅房里辛勤地工作,把身子搞得有点虚。
狐朋狗友也来了,只见他们一个个面色苍白,体虚无力,路都走得不稳,东倒西歪,显然昨晚也是折腾得够戗,茅房没少去。即使这样了,他们一个个也不敢赖床,没胆放绝尘剑的鸽子,还是坚持来赴约。
绝尘剑一桌人坐在十楼大厅里用餐。一班狐朋狗友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美酒佳肴,不敢随便吃,眼中露出畏惧之色。那想吃而不敢吃的尴尬滑稽之相,令人张口就笑。
绝尘剑昨天被人作弄,当众出丑,狼狈不堪,颜面大失,今日就很小心谨慎,每上一道菜,都要试一试是否有毒之后才动筷子。
绝尘剑表面上不动声色,与狐朋狗友谈笑风生,背地里暗暗运功戒备,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观察整个大厅里之人有无异色,寻找一切可疑迹象,想从中找出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揪出作案人。

忽然,楼下一阵喧哗,吵吵闹闹地上来一群人,酒楼的伙计拦都拦不住。原来是多家商店的老板和伙计,在他冒充绝尘剑的书僮、写下绝尘剑的欠条、拉走货品后,等了一天,也不见有人来结帐,觉得上当受骗,就跑到闻香酒楼上来找绝尘剑要钱。
多家商店的老板和伙计找到绝尘剑,纷纷冲着绝尘剑吵吵嚷嚷,异口同声地说:“你的书僮昨天在我们的店里买了东西没给钱,叫我们到这里找你这个主人要钱。”
绝尘剑昨天被人下药,当众出丑,本来就有点窝火,现在又被人索债,一点就炸了,一拍桌子,怒喝道:“我根本没有书僮,也没去你们店里买过什么东西。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骗钱骗到我这里来了。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商铺老板、伙计说:“空口无凭,我们这里有欠条为证,白纸黑字总不会错吧。”他们拿出欠条,只见欠条上的落款是欠款人绝尘剑六个字,正是他冒充绝尘剑的书僮写下的那张。
绝尘剑不认帐,当场翻脸,说:“我根本没有书僮,也没买过你们店里的东西。欠条上的落款人只是我的名号,不是我的真名。写欠条的人一定是骗子。骗子在你们店里买东西不给钱,赖到我头上。这是你们愚蠢,不关我的事。”绝尘剑的狐朋狗友作证绝尘剑没有书僮。
商店老板、伙计不甘心认输,说:“不行,一定是你想赖帐才这么说的。带我们去你的房间看看,说不定东西就藏在你的房间里。”
绝尘剑明白被人作弄,昨天的腹泻事件已经让绝尘剑没面子,今天突然出现的欠条事件,又让绝尘剑丢面子。绝尘剑很尴尬,也很恼怒,强硬而凶狠地说;“好,走呀,我带你们去。要是没有怎么办,我要打断你们的狗腿。看你们以后还敢冤枉好人吗?”
绝尘剑让多家商店的老板和伙计去下榻的客栈房间检查。结果一看,东西都在绝尘剑的房间里。绝尘剑顿时哑口无言,一时呆住了。绝尘剑从出道江湖到现在,一直是顺风顺水,没有遇到如此诡诈,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了。
商店的老板和伙计催促绝尘剑还钱。绝尘剑拒不付钱,态度强硬而蛮横无礼。多家商店的老板和伙计晓得绝尘剑很厉害,也不敢过分逼迫绝尘剑,只好自认倒霉,东西都被多家商店的老板和伙计拿回去。
躲在一旁看热闹的金天宝跑出客栈,到大街上朝行人大声喊道:“快来看呀,有人欠帐不还,还想赖帐。快来看呀,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快来看呀。”
大街上一大群人涌入客栈来看热闹,围着绝尘剑指指点点。这让绝尘剑颜面扫地,一张俊脸羞臊成猪肝色,气得浑身直发抖。
绝尘剑怒火中烧,凶狠的目光在围观的人群中来回扫射,高声说:“这是有人陷害我。是谁,谁在跟我过不去?有胆量就出来,光明正大地跟我打过一场。背地里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不要让我抓到你,要不然,我一定抽你的筋,剥你的皮…”
围观的人顿时安静下来。
听到如此凶狠的话,金天宝害怕了,吓得胆战心惊,转身偷偷溜走。他的举动被时刻警惕的绝尘剑发现。绝尘剑冲入围观人群,分开众人,紧跟在他后面。
大街上,金天宝发现绝尘剑跟在后面,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撒腿就跑。绝尘剑施展轻功,超到他前头,拦住他的去路。
绝尘剑厉声质问他:“你为什么要跑?昨天的泻药、欠条是不是你干的?”
金天宝浑身颤抖地承认欠条之事是他所为,死活不承认泻药不是他放的,下药的另有其人。
可绝尘剑根本不相信,认定昨天泻药事件与今天欠条事件都是他的恶作剧,大骂他很狡猾,认为是他狡辩之词,逼迫他承认这两起恶作剧。
绝尘剑实践诺言,抽出宝剑,恶狠狠的欲斩断金天宝一只手臂。忽然,旁边有人一声娇叱道:“住手。”同时,一把宝剑架住了绝尘剑的凶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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