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独立办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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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家和那家是比邻,当把我们送到那家门口的时候,也便到了他家的门口,互道一声晚安之后,柱子就牵着两头毛驴回了自己家!
“是芬儿回来了吧!”屋内传来苍老的声音,这便是此次任务的关键人物,那家的最长者,那老太太。“芬儿,是不是你呀!”
“是,是,妈!我回来看您来了!”说着,就引着道子和我往屋里走。
那老太太坐在正堂中,精神似乎有些萎靡,但神色上还是极为兴奋的。她就是那家出外闯荡的第一代,当一切都成为过往之后,她决定返璞归真的重回故里,安静的等待死亡的来临!毕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虽然年迈,但却掩不住曾经的沧桑与睿智。当她看到跟在媳妇后面还有两人时,突然变了脸色,“你们……是来接我的吗?”
“妈?”那氏芬儿不解为何自家的老太太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
道子惊诧的看看我,似乎在问,‘这个老太太是不是知道了?’
摇摇头,我示意道子不要大惊小怪的。驱步上前,走到那老太太的身旁蹲了下来,“不是的,我们怎么会是来带阿婆走的人呐!阿婆可是长命百岁的人呀!”仔细的端详老人的面孔,那夫人的委托就是源于这位老人。因为近日以来,老太太的睡眠很不好,经常会梦到向她索命的无常鬼,这才想委托除魔师来给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我就去收拾收拾!得给你们腾个睡觉的地方!”那氏芬儿聪明的离场,看样子,她是请对人了!
扁扁唇,都说老小孩、老小孩的,这位上了年纪的那家老太太也不例外,“不是来带我走的,那你们是干什么的?来找我老太婆子闲磕牙吗?你想吓死我啊!”那表情,活似要不到糖吃的顽童。
“蓝帝!”道子不安的轻喊,“她是不是真的知道什么呀!”要是真的被普通人知道蓝帝的秘密的话,那他就不得不重返神之国,去料理那样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事。
“没有关系的,”我回身安慰着,“阿婆只是上了年纪,再加上染了些阴湿之气,所以对于神鬼的感应强于他人而已!”而道子身上同样的带着些许鬼的阴湿之气,这才会被老太太又所察觉。但是我并未说出这真正的原因,毕竟道子还没有告诉我有关于鬼冢一族的往事。
“喂,你们在说什么?欺负我老太婆子耳朵背吗?”那老太太不满的大叫,“你们说话要大声点,不要自己小声的嘀嘀咕咕,想说我坏话吗?”
“没有,没有!”道子也走上前,学着我的动作蹲了下来,“阿婆,您精神真好!”
“哼!要是你们不来的话,我的精神会更好!”那老太太怒气冲冲。
“您实在是误会了,阿婆。”读出老太太心中所想,我试图宽慰她:“我们只是来捉那只总在捣乱您睡眠的家伙,至于您嘛!阿婆,您可是个百岁的长寿命!我们可不敢擅自的带您走!”既然被老太太误会成亡灵使者,就由得她误会好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道子拍拍胸口作为保障,“有我们在的话,您大可以放心的睡个好觉了!”
就在此时,那氏芬儿也重新回到正堂,“屋子帮你们收拾好了!这里的一切的很简陋,你们别嫌弃呀!”
“麻烦您了!”我起身称谢,“道子,你就去睡会儿吧!”
“那你呐?”道子问道。
好笑的摇摇头,“我得陪着阿婆呀!”又不是真的来这里度假的,还有案子要处理呐!
“那我也要!”
“你……那好吧!不过不准捣乱!”原本是想拒绝她的,但是一想起这丫头的韧劲,还是算了吧!就算我不叫她跟,她也还是会想办法参上一脚的,到时候反而平添的生些乱子!
“不会捣乱的,不会捣乱的!”道子猛点头的立下但书!
“不要不要不要……”那老太太则是头摇的像波浪鼓,一根龙头拐杖也随之起舞,“想打什么鬼主意?叫你们两个替我守夜,我还睡得着嘛!”还不得时时担心啥子时候他们就一个变脸,把她老太婆带走吗?“芬儿,还不快叫他们离开?”
一旁的那氏芬儿只有赔笑,“妈,你这是干嘛呀!人家远来是客的,你咋就不给个好脸色?”
眼看一根拐杖飘啊飘的,我也只有连忙把道子拉开,省的真伤及无辜。
“不要不要不要……”那老太太的嘴皮倒是挺溜的,“反正,有他们在,我就不睡!”

最后任她磨烦半天的劲,终究还是让道子和我进入她的房间,开始简单的准备工作。包括在门外系一根带有金铃的红绳,燃一对香烛用磁碟固定,屋内放一只,屋外的走廊放一只。而全部的过程中那老太太都是睁着一双晶亮的眼睛,看着一切的发生。
“您真的不睡吗?”我好笑的看着老人,明明就是一付困到不行的样子,整个人也都蜷在炕上,更是哈欠连连。
“不睡不睡不睡……”就好像刚才说‘不要’时的翻版,那老太太仍是强打着精神。她早就察觉出眼前的一对小年轻对她没有什么恶意,之所以还是不愿睡着:一来是每日的噩梦实在可怕,她已经不想在去面对了;二来也很好奇,她想知道每晚害得她不能入眠的究竟是什么!
不睡就不睡吧!我心道,反正很快就会睡的!
递给道子一根熏香,“帮我把它点上!”
“哦!”虽然不解为何,但还是乖乖的听命行事。眼望着青烟的袅袅升起,一股清雅的香味充斥整个房间,道子也不自主的打了个哈欠。
“困了?”回身看看,确定老太太已经睡得很熟了。于是劝道子,“你要是困了,就去睡觉,别再这里硬撑着!女孩子熬夜太狠的话,对身体不好!”
闻言,仿佛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的瞪大双眼,“那你就不是女孩子呀!”因为确定那家的阿婆确实睡了,道子也终于说出了憋在心中的话。
“我?我已经习惯了!”甚至已经习惯到这些熏香不会再对我起任何的作用!
“哈欠~~~呐~~~我也会~~习惯的!”道子仍然强撑着,不肯回房睡觉。不过为了不至于真的让自己睡着,她必须想办法找些话题聊着,“这些东西都是干什么的?”
“那些?”
“就是小铃铛,香烛这些东西呀!”
“哦!香烛是一对的,要是有什么东西进入这栋屋子,那么放在门口的烛火就会因为无法承受阴湿之气而熄灭,同时屋内的这只烛火也会灭掉。绑在门口的小铃铛功用和这个差不多,但却只有在它们准备进入这间屋子的时候才会起作用。有了这两样东西就可以助我了解它们的动向!至于熏香,它具有镇魂安神的功用,是用给阿婆的。那夫人不是说了吗?鬼怪总是在阿婆入梦的时候才会出现吗?可是阿婆却迟迟不肯睡,那我就只有用一点强制手段了!”
“那我现在这么困,也是熏香的原因喽!为什么你没有事?”她还真以为是自己不如人哩!总算是得到点心里安慰,“还有,为什么只在门口绑上铃铛?啊飘们不是会穿墙吗?你怎么就能这么肯定它会从门口过,而不是窗口?甚至直接从墙面上穿过来?”
“因为我自小就闻惯了!所以,这种香对我不起任何的作用。至于你问的啊飘们为什么会从门那里过来,而不是别的地方,那是因为它们是啊飘,而不是毛贼!”在尽可能的情况下,亡灵幽魂们还是会选择走正门而不是用飘的。
“还有……我……”道子已经陷入天人的交战中,上下的眼皮几乎已经是何在一起了!却还是迟迟不肯睡,“……我……”
“知道了!一会儿真的有谁过来的话,我会叫你的!”见着妮子实在是困的很了,于是我道:“一定会叫你的!”
果然,鬼冢道子在听完这句话之后。几乎是即刻地,就陷入深深的睡梦之中!
摇头轻叹一声,现在者屋内尚保有清醒的人就只剩下我了。或者,还有一人?
“怎么您还没有睡?”我惊诧的看着那夫人,手中还拎着茶壶。
随意的笑笑,“山里凉气重,我看你也还没有睡就过来看看!顺便倒点热茶,暖暖身子!”那氏芬儿刻意的放低了嗓音,生拍吵醒了刚刚安睡的老太太。
似乎感觉到屋内又来了人,道子叮咛着动动身子,但却依旧未醒!
“没有什么的!是您雇佣了我们,这些都是本分上的事!”
“嗨呀!我其实都没有想过真的是闹鬼什么的事,就是想找些人叫老太太热闹热闹而已!今天你们来了,我婆婆很高兴的!”那氏芬儿的口吻有些低沉。
“达尔达克除魔事务所的资价不菲,若夫人真的是单纯想找人来陪陪阿婆的话,可以雇佣其他的人!为何独独花下如此高的代价请除魔师?”轻易的就揭露了她的谎言,“如不是夫人另有隐情的话!又何以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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