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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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月大会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月亮落下的时候,由于陈风突然不知去向,岳义陪着聂芊芊在叶村的广场上,大吃大喝一顿之后觉得无聊,就跟聂芊芊告别自己先回去睡觉,在喧闹声中岳义很快进入梦乡。
夜里岳义一直不停的做梦,梦里他双手搂着两个美女,而自己的面前放满各种金银宝贝,被珠光宝气包围的岳义,看着周围跪在自己面前的人们,突然仰天大笑起来,从眼前宝贝中抓起一把说:“嘿嘿,这才是我想要的,这才是生活啊!”
迷糊中岳义拉过身边的美女要去亲对方,却听见远处传来鞭炮和各种乐器吹打声,他觉得那些声音实在刺耳,挥手咆哮着:“滚开,是什么人?别来打扰被大爷的好事,不然有你好看的!”
梦中的他还没有动手,就觉得忽然天旋地转,那些金银宝贝美女都不见,最后他在黑暗中慢慢坠落,大叫一声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叶村那独有的房梁,以及站在床边上奇怪看着自己的叶五等人。
此刻岳义才发现自己原来睡在地上,而且手中还抱着自己的鞋子,鞋子的一面已经贴在自己嘴边,赶紧扔开鞋子爬起来把衣服整理好,岳义看着站在自己屋子中的人,其中有叶五,还有一些年轻人和老头老太太,更加有一个穿着红色马褂,脸上涂着红红胭脂,看起来就像是个大马猴的老太婆笑着看着他。
那种暧昧的眼神让岳义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不自觉打了个寒战问叶五:“五叔,你们这么打排场,这,这是准备干什么?”
听岳义这么一说,屋里屋外的人仿佛听见什么笑话,都大笑起来,而且外面吹奏的人还用唢呐吹出大笑声,听见那有些刺耳的唢呐声,岳义更加疑惑地看着叶五,叶五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说:“呵呵,别这么见外,马上大家都是一家人,你昨天不是答应柔柔吗?今天我这个当爹的拉下脸来为柔柔上门求亲来了!”
叶五的话就好像是惊天霹雳劈在岳义的脑袋上,他觉得头昏昏沉沉,那个像马猴的老太婆在自己面前嘀咕半天,外面的唢呐又吹起来,大家笑着推嚷着岳义出门,簇拥着他来到村子的广场中。
此刻叶柔也被一群人簇拥着迎过来,两个人被人们围在当中,大家都露出真心的笑容祝福他们,众人却不知道岳义心中却另有打算,他其实是个挺聪明的人,只是比较懒惰加上平时没有什么重大事情,所以也就不愿意去动脑子,但这次的事情在叶五向他宣布的时候,他就已经盘算:如果当时拒绝不是很好,跑肯定跑不出那么多人的包围,但答应的话,叶柔的样子实在是让他不敢多看。
思量再三岳义决定装傻充愣由着叶五他们去弄,村子中人们闹腾整整一天,在黄昏中叶五醉醺醺拉着岳义的手边走边说:“岳义,你既然是我的女婿也就算是我半个儿子了,我这做爹的就和你直说吧,嗝!”
打着酒嗝叶五开始向岳义述说着一些过去的事情。叶家在叶五小时候,真的是叶家村中最大一户人家,几乎掌握着整个叶村,那时候叶五不过是叶家分支上的分支,不要说当族长和管理叶村,那时候叶五的父亲不过是叶村中很普通的一个劳力。
后来有人来到叶村,并从叶村进入山谷中,说是来叶村开发,结果叶家人不顾祖先的遗训,强行的参与进那些外来人的建设上,最终他们也真的得到很多东西,在叶村东面的山洞中挖出很多玉石,那些玉石可以说是价值连城,这个时候外来人才逐渐了解,早在明朝这里就是田黄石的出产地,只是后来因为田黄石矿突然塌陷而被冷落。
很多人都只知道福建寿山村盛产田黄石,却不知道其实这狗腿湾也有田黄石矿,而且其中的石头出产率,和光泽等都要好于寿山,听着叶五这么说,岳义看见叶五从自己的那件破马甲中取出一块小石头,递到岳义的手上说:“呵呵,嗝,女婿啊,这是我这老丈人的见面礼,拿着吧!”
岳义想伸手去接,却又觉得收下不太好意思,但是看着那石头闪烁着的光泽,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想要得到的想法,就在他踌躇不定的时候,叶五扶着他站直,一把拉过他的手,将田黄石放在岳义的手上说:“你这块和柔柔手中那块是一对,据说叫阴阳对石,是柔柔爷爷被那山洞埋掉之前唯一留下的东西。”
扶住岳义继续向前边走边继续向岳义说着村子的过去,原来那些外来人都是有些仙法道术之人,他们找到村子中人去帮忙他们挖田黄石,可是那些挖出来的小石头他们都连看都不看,他们似乎在找什么特别的东西,终于在一天夜里,一个村子中的人发现在隧道尽头有个闪闪发光,并自己会跑的石头。
那个人起先很害怕就回来告诉那些外来人,事情在村子中传开之后,外来人就说他们要抓到那块石头,如果能抓到他们可以给叶村人钱,而且教会给他们很多外来的东西,并帮忙开头山脉让狗腿湾可以走出大山。

对于祖祖辈辈没有离开过这狗腿湾的叶村人,山外的世界是另他们所向往的,而叶家人也有他们自己的打算,他们希望可以把家族扩展区外面,于是在叶家的主导下,村子中很多想着钱和向往外面生活的人都加入抓石头的行动,不过那块石头就好像知道他们要抓它,那次之后任所有人在山中如何寻找都找不到石头的踪迹。
村民渐渐失去兴趣,外来人也都开始急躁,就在大家都束手无措想要放弃之时,外来人中一个老头想到一个点子,他叫叶村中选出来个最苦最穷的人,然后所有人臭骂他把他打到半死扔出村子,他们说那个石头有灵气,会出来帮助和解救这个被大家侮辱的弱势之人的。
可是那个时候虽然村子中不算很富裕,但也是家家有余粮户户不缺吃喝,哪里有外来人口中那样的人呢?全村选来选去选中叶五家,因为叶五母亲已经去世,父亲秉性懦弱也没有再娶,并且家中日子也算是全村最艰苦。
“柔柔爷爷,没有选择的机会,直接就被从家中抓出去带到村子广场上,被所有人打骂他们甚至用木棍去打柔柔的爷爷,而当时我只有十几岁,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也被拉去跟着被打,最后我们被赶出村子。”叶五坐在自家门前的石阶上没有任何表情述说着,好像那些事情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似的。
岳义见叶五停下来不说,忍不住开口问起后来的事情,叶五却一言不发愣愣看着天空,岳义看见泪水从叶五眼角处流下来,许久叶五擦去泪水笑着说:“后来啊,后来柔柔爷爷找回那石头,交给那些外来人,外来人交给柔柔爷爷很多高深法术,再后来外来人离开之后,断村人来抢夺田黄石,可是我们哪里有呢?最终就大打出手啊,你是不知道,当时多么惨烈,最终叶家那群老不死都死得差不多,而柔柔爷爷又是最长一辈,便接任族长!”
叶五手舞足蹈向岳义述说着当初叶村与断村大战的场面,只是之口不再提他和叶柔爷爷离开村子的事情,看着叶五那神灵活现的表现,岳义边笑边津津有味地听着,说到最精彩的时候,还会哼唱几句歌曲,或者拉起岳义跟着一起比划,最后叶五终于累得坐在门前的地上,看着同样坐在对面的岳义笑笑。
叶五又看看天上的星星站起来,拍拍岳义的肩膀说:“孩子,要对柔柔好知道吗?我知道你是城里来的,可能根本看不上柔柔,柔柔又黑长相又不行,你心里肯定一百个不愿意,但是柔柔真的喜欢上你,在你救她的一瞬间,不管你要不要娶柔柔,我都希望你在最后决定之后,跟柔柔说清楚好吗?”
坐在地上的岳义,仰起头看着脸上带着笑容的叶五,心中不知道究竟该怎么跟这个从小就经历很多的男人说,岳义心中也开始矛盾,他站起来拿出口袋中的香囊,把田黄石放在香囊中递到叶五面前,叶五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转身进入院子,将院门随手带上,岳义正不知所措的时候,里面传来叶五的声音:“想还东西,最好自己去还!”
岳义站在门前又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时候身后有人一把抓住他,岳义回头看看原来是陈风和聂芊芊,便苦着脸说:“你们两个跑什么地方去了?一天都不见人,也不知道出来帮我解解围!”
陈风笑着拍拍岳义的肩膀说:“你小子不错啊,我顶多就是泡个村里的小妞,你好啊,直接就找上村长女儿,看起来你准备入赘之后做下届村长了吧?”
看着聂芊芊和陈风的笑容,岳义想哭的心都有,他将香囊装进口袋中,又看看身后叶五家的门,便想着村外走去,陈风和聂芊芊很奇怪跟上来,岳义却一言不发只是想着村外走,两个人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是请,只好跟着一起出村子。
早上叶柔早早起来,大水梳洗之后,就开始下厨房,做了许多的饭菜,留下一部分给叶五,自己用竹篮拎着就去找岳义,叶五看着出门的叶柔只是微微笑笑,就自己去梳洗起来,可是当叶五刚刚坐下准备吃早饭,叶柔便火急火燎冲回来拉起叶五一句话不说就向门外跑去。
很快叶家村就开有传言说,叶柔单恋外村人,死缠烂打非要嫁给人家,结果那个人趁夜逃离叶家村;还有人说,叶五连家里的钱财都被人骗走;更有人传言,叶柔克夫刚刚订婚未婚夫就无故失踪。在各种的风言风语中,叶五在寻找岳义等人无果气愤回到家中,却发现叶柔留书称她去追岳义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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