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怜悯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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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流自己也说不出怎么回事,一路上他虽然艰辛,可都从来没有试过这样地痛苦,好像体内所有的经脉破碎一样,辛苦得他连呻吟的力气都失去,神智也变得模糊,他下意识地往人多热闹的骆马驿爬去,可未及半途,就失去了知觉。
自从他修练太极以来已经多次晕去,都是因为变异真气的躁动,几乎不给云流的太极休息的机会,日夜不停地冲击这那缥缈却实在的太极。眼下太极已经脆弱得无法抵抗变异真气的冲击了,任由太极长驱直入攻击他身体的五脏六腑,当然是无比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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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流逐渐清醒,却不知自己是在天上还是人间,最后他感觉到的痛苦太过剧烈,已经超出了他所能够承受的极限,这次醒来,身体各个部分却舒畅无比,如何能不让他疑惑。
看了一下周围,竟然是一张豪华的床,不禁呆了起来。正在此时,房门被打开,走入了一个中年妇人。虽然妇人已经不是芬芳年龄,但一张匀称秀丽的脸还是清晰地告诉了云流,她年轻时候一定是个不可多见的美女。
暗自责怪自己胡思乱想,云流肯定现在他还在人间,而令他还能在人间的人肯定就是眼前这个中年妇人,连忙礼貌地道:“多谢女侠救命之恩。”
中年妇人来到云流面前,听到“女侠”两字显然有点愕然,不过还是很快恢复正常,微笑道:“你醒来啦,身体还痛吗?”
云流看着中年妇人站着,而自己却坐着,感到不好意思,连忙站立起来道:“我好很多了,谢谢你。”
中年妇人微微一笑,道:“你的内息很奇怪,似乎不像按照常人的方法去修练,对吗?”
云流也不好对这个救过他的人隐瞒,虽然现在心里是千百个问号,比如她为什么救自己,这里是什么地方等等,但是他还是不好意思询问,只能点头表示肯定。
中年妇人脸色逐渐变得肃静,柔声道:“孩子,修练一徒是相当危险的,日后一定要注意。”
听着中年妇人的话,云流没来由地眼眶立刻就红了,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别人的关怀啊,此刻他的感动自是无法言语,尤其这个妇人跟他是素不相识的。
中年妇人显然没有想到云流会有这种反应,还以为他伤处复发,伸出手按在他的背上,就要运功为他疗伤。云流急忙地道:“前……前辈不用担心,我并不是旧伤复发。”看着中年妇人奇怪地望着自己,有点自惭地道:“我只是没有试过被别人关心,这次觉得有点唐突,呵呵。”接着自己傻笑起来。

可中年妇人却感到云流是那么悲凉,立刻明白到云流肯定是个孤苦的小孩,怜悯之心油然而生,莫明其妙地冲口而出就道:“以后我当你干娘好吗?”然后自觉也为这么一句话感到没头没脑,不过话已说出,她也无法改口。
云流似乎受到最大的震撼,呆望着中年妇人,失声道:“什么?”
明显而见云流此刻是极度的欣悦,憧憬以及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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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转眼即逝,骆马驿热闹依常,每日都有数十住客,有的时候更是上百,其中各式各样的人都有,而骆马驿的老板娘竟是左右逢源,十个住客中至少也认识一两个,交游甚广。
骆马驿的老板娘就是把云流救了起来,并且认他为干儿子的中年妇人,名叫左秋花,棉洲一带颇为有名的一位人物。
在骆马驿中,最出名的自是老板娘左秋花,其次就是其女叶诗雁和小二云流。叶诗雁固是以那如诗似画沉鱼落雁的容貌及让人心旷神怡醉心其中的琴艺扬名,云流则是那豪爽的性格以及平易近人的作风引人好感。
自从三个月前云流为左秋花所救,当天就傻乎乎地被左秋花为干儿子,不过那是出于左秋花的怜悯,其中并没有太多的情感,而三个月的相处却把他们的感情真正建立起来,云流已经真正把左秋花当作干娘,而左秋花也把云流当作真正的儿子。
云流就在骆马驿当了个小二头头,倒是把骆马驿管理得有声有色,一时间把去蜀山的志向都耽搁在一旁了。
日子在点滴地过,三个月的时间决不是短,云流在骆马驿度过了他这一年的生日,已经十八了,也不知是否生活的改善,他又长高了不少,已经达到五尺又半,即使是在北方,也算挺高的了,加上他重拾了自信,各种的气质自然而生,刚阳充满男性魅力,而他待人至诚,颇有人缘。当然也有女性的青睐。
只是嬉皮笑脸下,有的是苦叹。
他还是忘不了白发女,那赤足,那黑衣,都已刻骨铭心。每逢明月,便各自花间一壶酒,虽未至月下独酌,但情思依然浓。
若果不是出于对左秋花的感激和其中的母子之情,想帮助左秋花管理好骆马驿以作报答,他早已经出发前往蜀山了。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按耐不住心里对武学的那种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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