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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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人行
这是天赐第一次出门,对很多事情不免感到新奇,加之接待的地方官对于这位皇上的爱女、昊天朝的佳媳更是刻意的迎奉,天赐到底是少年心性,渐渐享受到很多前所未有的快乐,对于离别之痛也冲淡了不少。
唯一有点别扭的是黑剑。
地方官知道天赐带着家眷,通常会给她一家人安排一个单间进餐,天赐心情挺好,挥挥手,招呼大家,说:“出来在外,大家都不必太拘礼,你们一起坐下吃饭吧。”
魅眼、承欢,想到和主人同桌,都是心中欢喜,想要坐下。还是承欢稳重,拽一下魅眼,先看看黑剑。虽然同为小侍,黑剑在这些人当中,是御封的,地位最高,按照礼节,应该等他坐下,其余人才能落坐。魅眼当然明白,只好眼巴巴的也看向黑剑。
天赐看他们都不敢就座,看向黑剑,心里也希望借此机会和黑剑同桌进餐,所以又专门对着黑剑说了一句,“黑剑,你也坐下吧。”
可是黑剑根本就不领情,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依然绷直了身体,一动不动的站着,天赐看他故意和自己疏远,知道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气冲冲的转过了头,不再理他,“啪”的一拍桌子,说:“开饭。”也不去管别人了,自顾吃起来。**、蚀骨赶紧在一旁伺候着。
魅眼和承欢便不敢落坐,只好和黑剑一样侍立在旁。这下可苦了私语,因为他扮演着孔雀王子,不得不坐,可黑剑和同伴都站在身旁,他只好战战兢兢的拿起筷子。
**、蚀骨一直瞧不起他,虽然在餐桌旁伺候,全然不当他是主子,盛汤上饭都只顾天赐一个人,把他凉在一边,而且还耍小心眼,不时挡着他,不让他挟菜,私语只好低着头,呆坐着,间或等**、蚀骨让开一下,挟一口面前最近的一道菜。
天赐对他一向就不在意,这是更没心情管他,吃完饭,两个小奴服侍她擦嘴,然后离去休息,可怜私语还是肚子空空,几乎什么都没吃,只好留恋的看一眼饭桌,也跟着站起来走了。
魅眼看不惯,但是在天赐面前,却不敢表示,等到他们都离开了,坐在桌边一拍,气愤地说:“真是不象话,连小奴都骑到咱们头上来了!等有机会,我一定要收拾这两个贱人。”
承欢劝说:“算了吧,他们虽然是小奴,现在正受主人宠爱,咱们也奈何不得他们,出门在外,你也别惹事了。”说着拿了两个馒头,然后找机会塞给了私语。
私欲看到两个馒头,眼泪汪汪的,说:“承欢哥哥,还是你对我好。你说,主人不喜欢我,我该怎么办呀?”承欢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安慰他一阵。
两人正说着,听到外面卫队长来找天赐,两人只好散去。
那卫队长姓许,四十开外,曾经带兵多年,经历无数大小战事,官拜将军,后来一直在皇都当队长,这次带领百余人护送天赐,知道自己重任在肩,做事非常的谨慎。
她这是来敦促天赐起身,地方官在一旁插言到:“现在天已经全黑,常言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这时候赶路很不安全。”
许将军说:“这话是指那些山野草寇,或者是一些小偷小摸的,他们白天不敢出来,只敢乘着夜黑掩护捣乱,这恰恰说明他们胆小,如果看到我们是百余人的正规军队,断断不敢来骚扰的。再说了,我们出京不远,这一路都是繁华富庶之地,山贼草寇并不多见,这方便不足为虑。倒是那些真正训练有素的杀手,最喜欢在白天人多的时候,尤其是闹市作案,这样我们防卫很有难度,他们得手后也容易全身而退。”的b3
天赐看她虽然身材娇小,说话办事自有一种威严,而且她做事虽不按照常理,却也自有道理,不禁对她心生信任,点头称是,于是他们就专在晚间赶路,
过了两天,许将军又建议道:“王上,咱们晚上休息,白天赶路吧。”
天赐不解,许将军解释说:“总在晚上赶路,下官担心王上休息不好,影响身体。更重要的是,对头已经知道我们专在晚上赶路,很快就会改变计划,准备好在晚上伏击我们。所以,我们也要调整一下,让对头琢磨不透。以后,我们会随时改变赶路的时间,希望王上不要介意,而且请王上一定要提前保密,除了王上、三王爷不会让更多的人知道,以免内奸泄露消息。”
天赐同意了。说到内奸,天赐想起来蔡尚书给她的册子,赶紧翻出来看了一下,里面是所有随行人员的详细资料,天赐找到**、蚀骨那一页,仔细的看了一遍。
**、蚀骨两人的父亲曾是一家欢楼的头牌,善音律、好舞蹈,母亲是当地的富豪,遇见他后给他赎身并迎娶回家,夜夜专宠,不久就相继生下两兄弟,两兄弟继承了父亲的优势,在父亲的悉心教养下,一个能歌,一个善舞,而且配合默契。不过父亲因为出身欢楼,在家中受到长辈亲戚的怠慢,兼之又遭到正夫和别房侧夫的嫉妒,日子过得并不顺心,好在母亲对他一直感情深厚,并没有喜新厌旧,两人在一起过了几年,父亲就郁郁而终。兄弟俩长大一些后,因为能歌善舞,加之年少英俊,在当地艳名四播,被艳王府的人知道,收入府中,经过调教,更是风流淫艳,魅人心骨,深得艳王重视,后来就送给了天赐。
天赐又随手翻了翻另外几个人的资料,知道魅眼、承欢、和私语都是出身官宦人家,其实不用看也知道,能被选入王府当处侍,肯定是经过千挑万选的人才,出身那是第一重要的。
这里面,私语的母亲官阶稍低,只有六品。天赐这才明白,怪不得他平常看起来总是胆怯卑微的样子,原来是出身低。天赐眼前好像看见私语身材略小,五官清秀,一付我见尤怜的样子,心想以后应该多关心他一些。
一晃天赐已经出门十来天了,她们渐渐离开了繁华之地,进入山区,这一日到了鹊央,地方官赵大人前来迎接,她对天赐参拜完毕,看到天赐身旁众男子,有位少男衣饰华丽,站在天赐身旁,神情亲密随意,举手投足撩人心魄,心想他便是传说中的孔雀王子,赵大人移身一步,恭敬站定,掸掸衣冠,正要施礼。
那位少男却是**,他看赵大人对自己就要行礼,暗暗着急,看到天赐正在和别的地方官见礼,一时不能脱身。周围有的人知道他认错人了,却不便开口说破,甚至一些人面露得意之色,等着看赵大人出丑。
**灵机一动,扭身跪下,柔声说道:“下奴见过赵大人,请赵大人恕下奴斗胆,给赵大人介绍府中几位主人。”他的声音体貌无不充满魅力,赵大人呆看着**,有一瞬间的失神。
**开始一一介绍,先是私语,接着是黑剑,最后是承欢,魅眼,赵大人见礼完毕,暗自出了一身汗,心想,这绯亲王的几位夫侍都太难辨认了,左王公躲在王上后面,畏畏缩缩,全然没有王公的派头,众侍之首的三王爷却穿一身黑布衣,连绸缎的没有,衣饰这么没有品位,真丢王府的脸,幸亏这位下奴机灵,否则这臭可就出大了。
想到这里,感激地看了一眼**,**冲他一抛媚眼,眼角眉梢动人心魄,赵大人只觉得全身轻飘飘的,从此对**念念不忘。
鹊央府在山区,富裕程度不比前面的那些地区,赵大人的接待却比以前铺张许多,她在一个大大的厅房里摆了七八桌宴请天赐几人,作陪的除了州府里的大小官员,还请了当地富豪名流,饭菜奢华不说,席间还召来了一些舞郎助兴,这些舞郎个个年少英俊,身穿碧绿紧身舞衣,腰间红色束带,身体曲线立显,他们的衣领胸口开的极低,不仅锁骨暴露出来,连强健的胸肌也若隐若现,极为诱人,他们进来之时,满座宾客放下了筷子,盯着他们,有的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天赐开始也跟着大伙一样,挨个打量了他们一圈,然后便不再看第二眼,她嘴角不自觉的一撇,流露出一丝不屑。的f5
赵大人正坐在天赐旁边,她正在兴头上,看到天赐的神情,不解的问道:“王上难道对这些舞郎不满意?他们可都是从当地的欢楼精选的,论起姿色舞蹈,可丝毫不亚于京城的名角。”
天赐眼角撇一眼正在热舞的众男,脱口而出,“他们算什么?不及我的小奴一成!”
赵大人一听,知道天赐说的是**,不禁神往起来,称着酒兴,大胆说道:“惭愧!让王上见笑了。绯王府里自然搜罗了天下绝色,今日有幸,能否让这些山野草民开开眼界?”
天赐到底年少年,昂着头,得意地说:“好。今天就让我的小奴跳一曲。”一幅小孩子炫耀宝贝的神情。
许将军觉得这事大为不妥,但不好当面阻止,她知道天赐的家眷都在躲在门后看热闹,赶紧冲着他们的方向摆摆手。
那几个人果真在门后,因为天赐不在,他们无心吃饭,知道宴席热闹,加上赵府不像绯王府那样深宅后院,现在可以随意走动,就躲在门后,前面的动静都看得一清二楚,**、蚀骨听到天赐让他们跳舞,欢喜的就往外走。
魅眼赶紧拽住一个,承欢也在一旁帮忙,拉住另一个,魅眼低声训斥说:“你们绝对不能出去,堂堂王府的内眷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舞,这样成何体统!”两个小奴使劲一甩,挣脱了,**嘴里还说道:“主人都吩咐了,我们哪敢不从!”
承欢看他们挣脱,也急了,伸手拦住,说:“许将军给我们摆手了,说不让出去,你们千万不能去!”
两人伸手一推,还要往出走,蚀骨还嘴里说着:“许将军吩咐不顶用,再说了,我们只是小奴,身份低微,出去见人不碍事。”
连私语都觉得不妥,他怯声阻止说:“大家都别吵了,咱们赶紧回后院吧。”
两个小奴哪里肯听,一心要往外冲,这边两个小侍也死命的要拦,不知道是谁,“嘭”的一声撞开了门,这下前厅的客人都听到了,一起转头看向这里。
天赐也看到了他们。其实刚才天赐说完就有些后悔,不过话已出口,她也不便收回,但也没派人去找**和蚀骨,正迟疑着,这几人却冒出来了。
那三个小侍一看门开了,赶紧低头跪下,用袖子遮住脸,给天赐行礼,都默不作声。
**和蚀骨却有意的停顿了一下,扫一眼大厅的众人,满意地收到各种惊艳的目光,然后才轻摆身形,徐徐拜倒,蚀骨用他迷人的嗓音说道:“小奴听到主人吩咐,前来献舞。”声音抑扬顿挫,就像一首美妙的乐曲,绕梁不绝,回荡于耳。

大厅中的众色女先看到兄弟俩的**的容貌,再听到这曲乐般的声音,早已是心驰神往,都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天赐当然察觉的到众人的眼光,不禁有些飘飘然,心中的迟疑一扫而光,她得意地说:“那好吧!”
接着三位小侍退下,**和蚀骨摆出严谨持礼的态度,戴上面罩,开始表演。
他们故意带着严实的面罩,穿着严实的服装,表演的内容却极为**,**跳艳舞,蚀骨唱淫歌,**身体的关节柔韧灵活,舞姿钢劲有力,刻意作出许多高难度的摆动低伏,既含蓄又露骨,比那些敞胸露怀的欢郎更诱人心魄,蚀骨的歌声柔和低沉,却穿透四座,沁入每一个人的心骨,好像对在座的每一个人邀宠,又像是男子承欢时的呻吟。
**的舞步和蚀骨的歌声,配合得天衣无缝,每一个回旋都伴着一个节拍,每一个节拍都有个舞步呼应,说不清是歌伴舞,还是舞伴歌。大厅满座的人都来不及去考虑是歌声还是舞步激发了她们的**,每个人脑中都无限向往这两个花季少男的身体容貌,大厅中充满了淫糜的气氛。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几个被冷落在墙边的舞郎,每个人脸上流露出愤愤的神色,恨不得扑上前去,把这兄弟俩扒个精光,再狠狠地咬上几口。
**正舞在的得意处,一个回旋,把这些欢郎的神情看在眼里,他突然兴起,向他们招手提出邀请,有心要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
那几个欢郎还真不含糊,看到**的手势,几人一齐纵身跳到了场地中央,跟**对舞起来。
**节奏愈发加快,身形也更加有力,姿势更加挑逗大胆,这几人也不甘示弱,使出浑身解数,但是身形总要落后几分,舞姿也逊色不少,却也紧追其后,看在众人眼里,就变成了**领舞,众男相合,场面更加充满**。
众人的情绪一下子被带到最高,有人甚至不顾形象,大声叫出声来,天赐也并不拘束,伸头看得入神,不禁意乱情迷。
**为了讨好主人,舞步尽量靠近天赐,带动着那几个舞郎也跟着凑了过来,几人渐渐围成一个小圈,变成了专为天赐一人表演。
可惜黑剑夹在中间,总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有一个舞郎就试图要越过黑剑,凑到天赐身后,试了两次,黑剑都一动不动,他没能成功,等到第三次,黑剑根本不管天赐正在兴头上,伸出手臂,把那舞郎隔得更远。
那舞郎知道再没机会,突然冷笑一声,伸手拽下腰间红带甩出,接着凌厉的风声朝着黑剑的双臂而来,黑剑本能一闪,左臂逃脱,右臂马上就被缠住了,只觉得一股大力往外拉,越来越紧。另外几人也突然发难,纷纷甩出红带,分别缠住天赐的脖子,四肢,并用力把她拉往自己的圈里。
这一下变故突起,大厅中的人都看呆了!
只听见许将军冷静的声音高喊道:“请黑爷尽快带着王上出去,一号到十号卫掩护,其余的人守好门窗,刺客一个都不能跑!”
众卫离天赐还有一段距离,听到命令,赶紧向天赐跑来,天赐这里非常危险,眼看救援不及。
黑剑一看天赐被拉住,马上用左手拉住天赐的衣襟,另一手却还还在和红带那头的舞郎较劲。
可怜天赐在两个力道之下,脖子被缠得越来越紧,脸色发红,眼神痛苦,面目扭曲。
黑剑情急之下,大喝一声,瞬间松开了天赐,向着那个缠他的舞郎扑去,那个舞郎突然受到袭击,被结结实实的打个正着,马上就松开了红带,黑剑得到自由,再不多费功夫,回身转向天赐。
天赐这边已经落在刺客手中,不过那几个拽着天赐的舞郎因为黑剑突然松手,收力不及,一下子都往后跌倒,天赐被他们抓在手中,也跟着一起跌倒,他们被天赐压在身下,加上要挣扎着爬起,抓住天赐的力气不免有些松懈,黑剑就趁着这个空当,使足了全身的力量,一把夺过天赐,双脚在那些舞郎身上一点,抱着天赐腾空而起,许将军只见一个高大的黑影从一团红带中冲出,几个起落,就冲出门外,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其实那几个舞郎反应也是极快,天赐刚被夺走,他们就要发招抢回,可惜众卫士这时已经跑到跟前,拦住了他们,黑剑才顺利带走了天赐。
黑剑抱着天赐出门后,遇见了大批前来接应的卫士,这才放下天赐,天赐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受了大的惊吓,这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她紧紧地搂住黑剑的脖子,靠着黑剑宽阔的胸膛,本能的觉得这是她最安全的地方,怎么都不肯下来。
黑剑第一次和天赐如此亲密的接触,他不自然的稍稍转开了头,掩住了自己的眼神,但在众卫士眼里,并没有什么异样,他的身形依然冷酷,语调依然简短:“有刺客。”
这时许将军次匆匆赶来,指挥众人簇拥着他们去休息室,天赐一路被黑剑抱着,直到进屋,天赐还是躲在黑剑怀里不放,黑剑陪着天赐一起躺在了床上,屋里屋外密密麻麻围满了卫士,看着天赐搂着黑剑睡觉,有的羡慕,有的嫉妒,而那个当事人却背朝床外,身影僵直,一动不动。
许将军看到安排妥当了,才去指挥抓刺客。直到天赐睡了一觉,许将军又返回进屋来探望。
天赐这时已经平静许多,许将军却扑通一声,跪在当地磕头,嘴里说着:“下官罪该万死!”
天赐不解,问道:“许将军,这次你反应很快,多亏你保护我平安,你怎么有罪呢?”
许将军听到天赐这么问,有些出乎意料,顿了一顿,才回到:“王上不怪下官防守不力,才有刺客出现,让王上受到惊吓。”
天赐也不解的地问:“正是因为许将军防守很好,我这一路才算平安,我怎么会怪你呢!”
天赐这样说,身在官场多年的许将军万万没料到,许将军默然一阵,一时忘了礼仪,看看天赐真诚的小脸,不像作伪,然后郑重说道:“这次的刺客没有抓到,下官不管怎样,都罪责难逃!”说完“嘭”的一声叩头在地,长跪不起。
天赐起身扶她,信赖的说:“许将军,你不是说过,刺客刺杀成功并不稀奇,能全身而退的才是了不起,我看那些刺客都很可怕。只有你才能对付他们,剩下这一路上我还需要你保护,至于你的罪嘛,等到回京城,让皇母处置吧。”
许将军没想到天赐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了自己,感动之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哽咽得说道:“王上如此器重下官,这一路上下官一定尽心保护王上,万死不辞!!”这一路上,虽然她对天赐尽责保护,这次才露出了真性情。
说完她顺着天赐的手势站起身,转身看看左右,示意他们退下,等到众人散去,许将军进言道:“这次刺客能有机会,赵大人绝对免不了干系,另外,王上府里的两位小奴王上是否考虑暂时留在当地问问清楚。”
这些话本来许将军都不打算说的,按理说,出现刺客,她和这一干人都要问罪,许将军和他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肯定要替这些人开脱,以图自救。
现在天赐免了她的罪,感动之下,当然尽心尽力为天赐考虑,所以才会进言让天赐不要再带着两位小奴,让他们接受审问。通常来说,这是王府的家务事,两位小奴又正受宠,外臣说这些话绝对吃力不讨好。
这些话天赐果真不爱听,她内心也挺矛盾,烦躁的挥挥手,逃避这个问题,说:“现在只是猜测,也没有明显的迹象说明他们是内奸,贸然留在当地,不管住哪都不合适。”
这时,几个小侍也在场,因为形势危急,许将军就把天赐一行人安排在一个屋子,便于防护。听到谈论**、蚀骨,魅眼早就按耐不住,顾不得礼节,拉着承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完头,态度好像很诚恳的样子,说“王上,依奴才看来,这两人确实有嫌疑,当时他们要出去跳舞,奴才们劝阻过,他们执意要去,明显是早有预谋。”承欢点头称是。
魅眼说完瞪一眼私语,私语现在的身份是孔雀王子,正坐在天赐身后,被魅眼这么一看,迟疑一下,也跟着跪下了,小声说:“贱夫当时也在,是这么回事。”
许将军听他们这么一说,更加相信自己的怀疑,她露出了军人本色,挺身跪着,直直的看着天赐,毫不避让,说:“王上,这以后虽然没剩多少路途,但都是山区,处处都有可能遇到凶险,为了王上的安危,不能有半点差池,请王上暂时割舍私情,这次务必保证走到昊天!如果这两人证明是清白的,以后王上再与他们团聚不迟。要是王上再不放心,派人送他们回府,请王公慢慢询问也可。”
天赐当然不同意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交给梧桐,但是看着跪了满地的人,她只好答应就地审问。许将军一看天赐勉强答应了,马上就去安排,**、蚀骨两个小奴根本就没有机会向天赐求情,就被留了下来。
天赐一行人继续赶路。许将军更加尽力,加上天赐小心配合,就这样山区的路程总算过去了。
许将军率先走在前面,看到崇山峻岭在身后越来越远,面前是平坦的大道,一眼望去,方圆几百里都尽收眼里,任何风吹草动都无法隐藏,她不免心情舒畅,大声对天赐说:“幸好王上当机立断,解决了内奸,托王上的福,刺客再没来捣乱,咱们再这样走两天就到边境了,等见到了昊天迎接的使者,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天赐这几天山区赶路,一路颠簸,精神紧张,加上两个小奴不在身边,所以休息得不好,正躺在魅眼的怀里养神,听到许将军这么一说,也来了精神,从马车窗口掀开帘子看向外面,大声应道:“是呀!不过这剩下的一路平安,主要还是因为许将军的做事计划周全,加上那天重创刺客,他们便不敢再来了。”
话音未落,有人应道:“谁说不敢来了!?”声音遥远,却清晰有力,天赐和许将军及众人都大吃一惊,一起扭头寻找声源。只见正前方视野的尽头,一人一马疾驰而来。
**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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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雪儿精灵评论:《不是处男我不要(女尊男卑)》打分:2发表时间:2007-01-0710:33:12所评章节:16
终于等到大人更新了,新年快乐啊!加油啊!
多谢了,祝你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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