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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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宵
天赐围着院子转了又转,好像梦游一般,露水打湿了她的衣裳,她却浑然不觉,不知道自己想要走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
直到她再一次经过院门,一束光线从里面照射出来,同时传来低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声音清晰可辨,她远远的站定了。
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说:“九和哥哥,你看看,院门在开始的时候我就已经关好了,你怎么不相信我?”
九和解释说:“四德,我不是不相信你,这么多金银珠宝在房里,咱们院子又没有看门的,我心里总是不踏实。”的ef
四德说:“九和哥哥,公子早都说了不用看了,他说这府里安全得很,王府周围都是皇都的巡卫,任何外人都进不来,至于府里的人,都是自家人,不用看着防者。”
九和叹口气:“四德,公子的坦荡宽容无人能比,可惜,可惜。”
他一连说了两个可惜,四德接话说:“九和哥哥,我知道你又要替公子可惜了,这么好的男儿不被王上宠爱。”
九和语气一转,略带欢快的说:“四德,也不一定,王上总是有慧眼的,也许公子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四德不解的说:“没有呀!我没看到什么希望。公子成天都忙着管家,好像那些账簿才是他嫁的人。你看,今晚都到睡觉的时间了,还要整理左王公拿来的那些金银珠宝,然后忙了大半夜的,东西好容易整理好了,他还是不打算休息。
九和神秘的说:“四德,你还没看出来呀,公子今晚这么忙碌,就是反常。我叫你出来就是想告诉,你千万不要问东问西,就假装什么都没看出来,刚才你差点说漏嘴。”
四德不服气的辩解说:“我哪有?!我们做下人的,那敢问东问西呀!再说,我也没看出来什么反常,哎,你说,公子有什么反常?”
九和刚要回答,突然停住了,说:“四德,你听,这么晚了,怎么府里突然热闹起来。”
就在这时,整个安静的王府突然响起了一片噪杂声,有叫喊声、跑步声,天赐回头一看,很多人往西院这个方向涌来,每人都打着灯笼,多达百人,明晃晃一片,都是孔雀王子的陪奴,为首的正是孔雀王子,他衣冠不整,睡眼惺忪,明显的就是刚刚睡醒,胡乱的套了一件外衣。
看到了天赐,他一下子扑到天赐怀里,丝毫不考虑仪态礼节,“哇哇”大叫起来,“娘子姐姐,我可找到你了,你怎么不见了,我心里好害怕呀!”
天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她僵立未动。
这时,西院的门打开了,想是听到了响动,右王公穿得整整齐齐的站在门边,一看就是还没有脱衣就寝。
天赐在孔雀王子偏头的一瞬间看到了右王公的脸,他依然神情端庄从容,目光温和明亮,天赐身体一振,在那四目交汇的一瞬间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清晰而且坚定。
天赐迷离的双眼突地聚焦起来,变得热烈而且凝重,就像一个梦游的孩子突然清醒过来,对于眼前的世界有种失而复得的珍惜和兴奋,她贪婪地打量了一遍右王公,好像要从新认识他一样,把他深深地刻进脑海。
然后她埋下头去,抱住怀中的孔雀王子,柔声说:“孔雀娃娃,好了,我不是在这吗?走!赶紧回去睡觉吧。”
抬头留恋的看了一眼,搂着孔雀王子走了。
接下来,天赐恢复了平常,她依然和孔雀王子玩耍,依然去刑部。到了刑部,天赐坐在案头,拿过一张纸,在上面画了一个庭院,里面栽上梧桐,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她自言自语说:“太生硬。”不满意,撕了。的21
再拿过一张纸,还是庭院,栽满梧桐,曲曲弯弯,她说:“太乱!”还是不满意,撕了。
然后再画一个栽满梧桐的庭院,她又说:“没品位!”
就这样画了撕,撕了画,最后满地都是纸,她还是不满意,皱着眉头,蔡雁萍刚好进来了,笑笑得问道:“绯亲王,请问有什么事这么发愁的?”
天赐苦着脸说:“我想设计一个栽满梧桐的庭院,这个院子纯粹用梧桐作装饰,高低错落,动静分割,我才发现,这太不容易了。就像画画,只能用一种颜色,却要画出远近、大小、及各种层次,纯粹运用这种颜色的浓淡、明暗来表现,实在是考较功夫,我真是服了他了!”
蔡雁萍当然不知道天赐服了谁了,她聪明得并不过问,只说:“绯亲王,这个容易,宫里有的是能工巧匠,难虽然难点,应该有人能做得出来。”
天赐急急摆手,说:“不,不,我不用别人做,我要亲自设计好,然后给他一个惊喜。”
蔡雁萍还是笑眯眯的说:“那这样好吗?绯亲王,找一个能工巧匠,跟着绯王一起设计,主要意图按照绯王的想法,细节让她做些改动,算下来,还是绯王自己设计,绯王的心意一分不差。”
天赐拍手笑道:“有了!这样吧,找个能工教我一些设计的技巧,然后我再自己琢磨,怎么做,不过一定要保证每一个细节都是我亲自设计的!”说话时,小脸上满是坚定和真诚。
这事想着容易,做起来还真难,设计不是一次两次就能讲明白的,而且天赐要达到的要求实在是高难度的,所幸她天资聪明,又拼命的学习,才过了十来天,已经画出来一个大概的轮廓,对于一些不太满意的地方,在能工的指导下,改了改,总算是拿出来了一个方案。
接下来天赐又秘密的安排了一阵,终于一切都准备好了。
这日,天赐下了朝,直接来到了西院。随着她轻快的脚步越来越近,天赐的心情越来越激动,到最后小跑着进了院子,进来以后,才停留一下,转头四下一扫,看着简单冷清的院子,好像想到了什么,不禁笑开了花。
右王公依旧在忙碌着,面前堆满了账簿,一月不见,人似乎有些憔悴。天赐给他身边的两个小奴挥挥手,九和双眼绽放喜悦,拉着四德退下了。
等到屋子只剩下天赐,看着正低头看账本的右王公,天赐真想跑上前去捂住他的眼睛,给他一个惊喜,就像她和孔雀王子经常玩的把戏。
不过,天赐还是规规矩矩的站定在五步以外,柔声叫道:“右王公。”右王公抬起头来,眼中有一抹光亮倏的一闪,天赐几乎已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很快他就跪在当地,低头行礼。
天赐轻轻扶起右王公,仰头注视他的面容,眼光热烈,充满了渴望,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欢喜,右王公有些窘迫,不自然的偏过头去。
天赐知道他不适应,轻松一笑,收敛了目光,轻松的说:“我们去马厩看看吧。”右王公当然不能拒绝。
两人一路走着,天赐找了个轻松的话题,问道:“听说你陪嫁了一匹马,你会骑马?”
“不会。准备王府的嫁妆时候,不太容易,因为绯亲王府什么都不缺。但是马厩里面只有高头大马,适于单人骑乘。而这种马耐力好,驾车长途启程都可以,就专门去蒙古买了一匹,算是给马厩一个补充。”右王公缓缓答道。
天赐笑笑说:“原来是专门从蒙古买的,蒙古马我以前只是听说过,还没真正见过,原来是这个样子。”
两人说着就这样到了马厩。
出乎意料,马厩里面还有一辆轻便马车,这种轻便马车为了游览用的,大多都是敞篷,一般用一匹或者两匹马拉着。
这辆马车用两匹马拉着,马童端坐在前面。
右王公淡淡扫了一眼,认出了一匹是自己带来的蒙古马,另一匹,也是蒙古马,但没见过。知道他不会多嘴询问,天赐主动解释说:“另一匹我也是从蒙古买的,考虑到拉这种轻便马车,还是两匹马快一些。”
其实贵族们平常出门,都坐豪华舒适的马车,那种马车遮盖严实,不透风雨,冬暖夏凉;而且厚重,感觉不到颠簸;里面也宽敞,可坐可躺。
反之,他们就骑马,骑马纯粹是为了一种快感,看到的风景也会不同。
不过右王公不会骑马,估计他也不会像孔雀王子那么放得开,天赐想让他也体会到一种快感,所以精心想出来这个方法。而且,从蒙古买马路途遥远,确实不容易。
右王公当然知道这其中的苦心,感激地看一眼天赐,脸色却仍然平静。
天赐笑笑说:“这种轻便马车我也很少乘坐,今天看看什么感觉。”说完率先上了车。
通常在王府,如果要出门,应该从大门走,而不是从马厩走,而且驾车的都是马妇,而不是马童,天赐这么做并不合常理,但右王公还是什么都没问,神色自若的上了车。
马车刚要启动,远远的就听见一声叫喊,“娘子姐姐,你要去哪里?”
声音清脆稚嫩,非常悦耳,但是听到天赐耳里却非常的不悦耳。
她连看都不看一眼声音的来源,就端直冲着马童指责道:“大胆的奴才,不是给你说了要保密!”
马童委屈的辩解道:“请王上一定好好查查,绝对不是奴才说的!奴才也不知道左王公怎么知道的。”
右王公有着旁观者的冷静,他缓缓接话说:“王上请息怒,可能是左王公自己的人通报的消息,左王公的人多一些。”
因为事关到一些敏感的家事,理由他说的相当含糊,语气也是轻描淡写。
这句话却提醒了马童,他才不管主子们之间的是是非非,为了替自己开脱,赶紧嚷嚷起来,说:“对呀!对呀!王上,您知道的,王府里的人实际上只有五、六十个,可是左王公带来的人就有将近一百人,这么多人,在王府又不干活,所以成天闲着,到处乱逛,就知道打听琐碎消息,他们最关心王上的举动,一定是他们谁看见王上回来了,赶快去通报的。”
天赐才知道左王公的陪奴有这么多,非常吃惊,转头问右王公,右王公略微转头,避开了她询问的眼神。
这时孔雀王子已经跑到马车前,还是叫着:“娘子姐姐,你要坐马车出去,带上我吧,这种轻便马车我还没坐过呢!”
说完才看见左王公也在车上,他脸色一变,指着他,对这天赐说:“好呀,娘子姐姐,你竟然带他出去,还不告诉我!”语气蛮横,愤愤不平,活像一个捉奸的丈夫。
天赐的心情这时也毫不到哪去,刚刚听到的消息令她震惊,孔雀王子的搅局让他觉得扫兴,他说的话更是让她感到气愤,其中还夹着对右王公的种种复杂情绪。
天赐板着脸,语气比孔雀王子还横、还生硬,“你凭什么跑来指责我,这王府是我的家,我愿意去谁的房间都可以,我想和谁出去玩就找谁!”
说完一搂右王公说:“今天我不想见你,你快回去吧,不要扫了我们的兴!”
这一下可气坏了孔雀王子,他可不是好惹的,他双臂往开一伸,当下站在马车前头一拦,大声说着:“不行!今天谁也别想出去了。”
天赐也来了性子,从马车上站起来,双手往空中一挥,大声喊道:“这还得了!真不听话!快,你们这些奴才,赶快拉开他!”
右王公轻轻一拽她的衣角,刚要劝解,天赐在气头上,不知道谁拽的,“啪”的回手一打,大声说:“谁都别劝我!今天我一定要治治他!”
几个小厮听到吩咐,想上前拉开孔雀王子,孔雀王子也发了横,两手乱打,喊着:“你们谁敢!我是昊天朝的王子,明天我就回家告诉皇祖母,把你们统统灭了!”

这话当然是火上浇油,天赐气急败坏的说:“你们还不动手!”孔雀王子的陪奴们一看事情不妙,几个人过来连劝带哄的拉开了孔雀王子。
天赐命令马童启动,马童赶紧挥鞭,一声吆喝,马车扬长而去,只留下孔雀王子的哭声喊声。
马车的路线风景秀丽,都是天赐提前设计好的,可惜天赐无心去看。
右王公依然端坐不语,车里升起一种安祥的气氛,天赐暴躁的心情渐渐平复。
到了一座宅院前,马童停了下来,搀扶天赐和右王公下了车。右王公一看,院门口高挂一块牌匾,写着:有凤来栖。
进去以后,整个宅院并不大,一眼就能看到四周的院墙,但院里面没有分割成小院,这个独院就显得比较宽敞,这种结构,是贵族人家渡假休闲用的。
这院子虽然是临时休息用的,也是精心布置。房屋的外饰高贵华丽,一看就是贵族女子的风格,而且焕然一新,像是刚刚修整过的。更让人奇妙的是,院里种满了梧桐,也只种了梧桐,错落有致,开阔大气,非常有品位,因为梧桐树都是新种上的,树干还比较细致矮小,显出一种女子的风韵,跟开阔大气融合呼应,完全不同于右王公娘家的那所庭院。
天赐站在院子当中,看着自己一个月来的杰作,心中无限欢喜,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她满怀期待的问道:“梧桐,你喜欢这个院子吗?”
梧桐点点头,说:“喜欢。”又顿了一下,补充说:“很好。”虽然神色仍是平和,能这样说已经很难得了。
天赐双眼一亮,说道:“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夸奖。”露出得意的神情,补充说:“这是我设计的。”
右王公眼中露出称赞的神情,接着他很不自然的抬步走开,好像要逃避什么似的,不过脚步仍是从容的,他在一棵梧桐树下站定了。
接着他露出微微惊诧的表情,因为他看到看那排屋子正中间的大门,他的两个小奴九和跟四德从里面走出来了。
天赐看到他这从未有过的神情,咧嘴微微一笑。
两人笑嘻嘻的过来给两位主人磕头,连老成持重的九和都忍不住悄悄给右王公说:“公子,王上交待过,今晚咱们就在这过夜。”右王公知道他的意思,尴尬的转过脸去。然后两个小奴兴奋的退下去准备晚餐。
院里又只剩下天赐、梧桐,和黑剑。
天赐痴痴的看着梧桐的侧影,依然是一个傍晚,依然是梧桐树下,看着他露出从未有过的赞赏、吃惊和感激的神色,每一种表情都有独特的魅力,天赐感觉到一股大力在吸着自己,要不由自主地走近他,抱住他。天赐费了好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
梧桐忍了半天的话终于说出来了:“王上,孔雀王子、、、”
天赐手一挥打断了他,说:“不要煞风景!我精心安排的这次机会决不会放弃,他哭一阵就过去了,明早我们回去再说。”
梧桐只好转向另一个话题,问:“王上让我的两个小奴来了,王上的小奴呢?”
天赐轻描淡写的说道:“我不想让他们来打扰咱们,就给他们交待了一声,今晚不回去了。”
其实事情没她说的这么清淡,贴身小奴就像贴身的衣服,穿惯了突然换一件会很不舒服的,右王公身为大户人家公子,深知这一点,他的贴身小奴九和、四德从小就跟着他,就连出嫁也舍不得放开,这两人是他带入王府的仅有的人员。
尤其是天赐,身为皇女,生活中很多细节都比较挑剔,当时玩具走后,天赐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习惯,换了很多小奴。直到来了**、蚀骨,这兄弟俩经过艳王府的长期教导,加上他们本身很会察言观色,服侍天赐的饮食起居很快就勉强过关了,但是他们对于女人的身体护理很贴心,而且两人擅长淫曲艳舞,为天赐的床第增色不少,这些都深得天赐欢心,天赐才算接受他们,不肯再换别人了。
右王公再也无法掩饰自己感激的心情,缓缓跪倒,说:“王上,那就让我来贴身服侍王上吧。”
天赐明白他的意思,伸手拉他,说:“那怎么可以!让你那两个小奴顺便也服侍我一晚,没什么区别。”
右王公还是跪在当地,说:“当然有区别了!贴身小奴用惯了,突然离开,王上肯定会不习惯的。”语气竟然出乎意料的执著。
说到这里,好像触到了痛处,天赐突然沉默了,她抬头看向远方,露出担忧之色。
右王公知道他的心意,轻轻地说:“王上不用担心,他一切都很好。”
天赐迟疑的问道:“你是在说玩具吗?右皇父一再叮咛我不许派人看他。你怎么知道他的消息?”
右王公说:“我娘定期派人去看,说是一切都好,最近一次还送了棉衣、银两,所以王上也不用担心他的过冬问题。”他做了这么多事,口气平和,却一点没有邀功的味道。
天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所有的顾忌在一瞬间都抛在脑后,她大叫一声:“梧桐!”用尽力气往前一扑,想要抱住梧桐。
梧桐正跪在当地,被天赐这么一扑,没有提防,咕咚一声,就被扑到了地上,天赐还是紧紧地的抱着梧桐,像拥抱一个最珍贵的宝物,再也不肯放手。她才不管两个人是不是在地上,她的脸紧紧地贴着梧桐的脸,嘴里含糊不清的叫着:“梧桐,梧桐,你是我最珍贵的宝贝,我最爱你了。”
梧桐满面通红,紧张四下一看,只有黑剑,黑剑冰冷无波的眼睛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好像根本就没看到这对亲热的男女。
所幸天赐并不胡来,还是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他的脸,他尽量的调整自己适应了一下,然后极慢、极慢的抬手搂住了天赐的腰,两个人抱得更紧了。
天赐和梧桐这么耳鬓厮磨了一阵,贪婪的吸取他身上男性的气息,身上渐渐发热,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隔着衣服,梧桐感觉到她的小手在身上摸来摸去,他心中有一丝丝期待,但更多的是窘迫,其实他也是一片混乱,不知道是什么心情,索性认命的闭了眼,紧张的等待天赐的下一步动作。
出乎意料,天赐硬生生停住了,真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做到的。
梧桐睁开了眼睛,天赐正痴痴的看着他,好像是小孩子看着一根很甜的棒棒糖,拼命的咽着口水,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去吃它。
她一边咽口水,一边征求梧桐的同意,温柔的问道:“梧桐,把你交给我,不要顾忌太多,好好的享受,可以吗?”没有了上次的草率和轻薄,多的是尊重和体贴。
天赐这样的态度,梧桐不是不感动的,虽然在这样的环境下,绝对的违背本意,他却从心底不想拒绝,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天赐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锦帕,蒙住了梧桐的眼睛,耳朵。没有了视觉、听觉,梧桐的触觉霎时敏感起来。
他觉得身上的衣服慢慢的被解开,凉风一点点地进入,接着有一片树叶伴着微风在他身上盘旋,好像带着凉风的气息,又好像带着天赐的温情,他的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被树叶激活,越来越敏感,他的身体不自觉地想跟着树叶在风中起伏,但是多年的教养却阻止了他。
天赐看到了梧桐的反应和挣扎,他的每一个表情都吸引着她,她痴痴的欣赏着,表现得出奇的耐心。
她也除去了自己的衣衫,身体轻轻的伏在梧桐身上,两个人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她的炽热传染着他,加速培养梧桐的**。她在他耳边呢喃,梧桐因为耳朵被堵住,听不真切,更添旖旎的气氛。她柔软的胸部在他宽阔的胸膛来回的摩挲,她的下体也在他的下体滑动,一下又一下,天赐耐心的等待梧桐的反应。
梧桐的脸涨得通红,身体越来越热,随着天赐挑逗的节奏越来越快,梧桐终于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低低的,压抑着,下体却不受压抑的站了起来,他胯部本能的往上一挺,好像要承接天赐的宠爱。
天赐的身体早已是敏感到极点,这下真是一触即发,她再也按耐不住,对准梧桐就坐了下去,梧桐突地受到包容,又是一声轻哼,身体不自觉地收紧了。
天赐为了让他适应,律动开始极为缓慢,双手还引导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抚摸。
梧桐的大掌温柔而生疏,天赐感受着他深沉的爱意,越发的痴迷,身体律动加快了。梧桐的双手到了腰部,体贴的托着天赐上下起伏,让天赐省了一些力气。
天赐用更加的热烈回报他,她索性两手撑在梧桐的胸膛上,身体更加的用力起伏,每一次起落都结结实实的击打着梧桐的跨部,发出“啪啪”的声音,幸好梧桐听不到,否则他非要羞愧致死。
梧桐的身体越来越红,胸膛激烈的起伏着,上面的两朵小樱桃艳红欲滴,天赐忍不住含在嘴里,两排贝齿轻轻的咬弄,梧桐怎受得了这般刺激,一声闷哼,就像是催情的猛药,把两人都带到了**。
天赐软软倒在梧桐身上,两人都是大汗淋漓。梧桐取掉眼、耳上的锦帕,硬撑着爬起身来,跪在天赐**清理**,然后给天赐恭敬的穿上衣服。
天赐看到天已全黑,笑着说:“梧桐,你是我宠过的男人当中,坚持时间最长的。”
梧桐经不住这样的调笑,别过脸去,假装没听见。两个小奴适时地出现了,打来清水,清理好梧桐的下体,然后穿上衣服。
晚餐在屋里都已摆好,蜡烛都已点起,隔着窗帘,映着窗外的夜色,显出一种温馨的气氛。两人就在这种气氛下共进晚餐。
天赐一直笑笑的看着梧桐,梧桐始终回避着天赐**辣的目光,因为紧张,他的神情更显端庄,他拿起筷子,把菜夹给天赐,天赐乐呵呵的伸嘴去接,梧桐却把菜放到天赐的碗里。天赐看到这么亲昵的动作梧桐却做得这么一本正经,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放过了梧桐。
其实天赐也饿了,她大口大口的吃完了饭。
到了睡觉的时间,梧桐亲自端来了洗脚水,蹲下身子,给天赐洗脚。梧桐的双手轻轻的按摩着天赐细嫩的脚掌,天赐摸摸他的头顶,撒娇说道:“梧桐,你照样照顾我,会让我养成坏毛病的,以后我再也不要别人服侍了,怎么办?”
梧桐抬头说:“服侍妻主,本来就是男人的本分,我早就应该这么做了。”声音又是他一贯的平淡温和。这让天赐回想起梧桐的初夜,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她调皮的说:“好吧,现在该你尽丈夫的另一个本分了。”说完突地扑在梧桐身上,又拿出了锦帕、、、、
**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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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女修了,真没想到,激动中、、、抱抱,因为大家都说我情节进展太慢,这章草草结束,本来想往下写的,忍不住又给梧桐加了点情节。
还有树化石,一看到你,我就想起来黑剑了,他的故事在后面,不过还是让他露了一脸。
还有,对于大家说的更新慢,解释一下,因为只有周末有时间写文,但是周末也没办法保证时间,实在是抱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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