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章 老家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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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他这样,多多防着些。不可做出那样的事来。再则!我这个远房表哥,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只会瞎嚷嚷,并没有实质性的行为!静观其变吧!”孟茵茵劝说道。
在茵茵的劝说下,朱如暂时放弃了杀李霸。在朱如心里,杀这个李霸只是迟早的事,甚至是李霸的父亲等一干人也列在了杀的名单之中。这是他多年来总结出来的经验,对于这些人,与这些人挂上了勾,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杀死他们就少了一份潜在的危险,跟这些人打交道,没有过程,只有结果!
说起来是很冷酷的!就朱如自己都不知道,这十几年来怎么会变得如此地冷酷,也许是现实的无奈吧!自从他接管了巨额慈善资金以来,管理着这些资金就开始变得无比的冷酷。特别是在资金周转困难的时刻,必须去卖这些国宝古董的时候,稍微一不小心就会失了国宝又还要赔上自己的性命。有时候,不得不动用极端的方法,杀人,也绝不手软。特别是在救助那些被拐卖的儿童时,打杀那些人贩子,他从来都没有眨过眼,来去无痕地就把事情办了。跟这些人打交道,没有过程,只有结果!
朱如的家乡在一个小山凹里,也已经通了一条石子路,车子可以开到他家门口。虽然是在深秋,可这里的秋意并不是那么地浓,此时北方已经进入初冬,这里却仍然充满着绿意。屋后的青山还是那样地深沉,门口的那棵再梨树已经有两丈高了,还是他那年栽植的。池塘里的水还是那么地浅绿,几只鸭子、鹅在水中漂浮着。一群小孩子围着车子在奔跑着,在这个山村里,是很少见到这么好的汽车。
朱如的父亲早已经不是村里的干部,闲散在家,听到汽车的声音和孩子们嘻嘻声,跑了出来。朱如的父亲是一个高大魁伟的男人,六十岁左右,有一米八多的个头。在南方这个贫困的山区里是个少见的大个子,南方人个子一般都矮小,精瘦他看到朱如走出车子就是一惊,朱如比离家出走时长高了十几公分。他傻傻地楞在那里,没有说话。
“爸爸!我回来了!”朱如喊了一声爸爸。
“他妈!他妈!”他的父亲并没有应他,而是转身对着屋内叫着。
这时!从屋内从走出一个五十多岁身材高大的农家女人,那身高起码也有一米七左右。一头浓密的短发,一张黝黑的脸!她站在男人的面前,楞楞地看着朱如。
“是如儿!是如儿!”
经过十几秒钟的傻楞之后,她哭喊着奔过来,一把把朱如抱了起来。
“是如儿!是如儿!是我如儿!如儿没有死!如儿没有死!”
“是如儿!是如儿!”
“妈妈!妈妈!我结婚了!”朱如挣脱着下来,站在母亲面前,整了整衣服!提醒着母亲,他结婚了,不再是曾经的孩子。
“如儿又长高了!”母亲贴近朱如,把手平放在朱如的头顶上。“快齐我的肩膀了!”
小时候的朱如,母亲总是经常地这样地给他量着身高,盼着他快快长高。父母亲都是村子里高大的人,怎么会生出一个侏儒来呢?母亲就是不信。她盼着朱如快快长高,因为!那个儿媳妇孟茵茵的个子一天天在长,一年比一年高出许多,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自家的儿子都十五六岁了,还没有跑马!还是个孩子!做母亲的如何不急?
“妈妈!妈妈!我结婚了!”
“他们都说你死了!”母亲哽咽着,“你也不给家里写封信!如儿!”
“妈妈!我结婚了!你猜她是谁?妈妈!”这时!孟茵茵收拾着车上的行李,拿着礼物走了过来!
“妈妈!爸爸!”茵茵对着婆婆、公公叫了一声。
“你!你!”朱如的母亲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怎么会是你!”
自从朱如逃婚离家出走之后,孟茵茵家里人一直过来找她家里要人,要求经济赔偿,赔偿他女儿的名誉。两家人一直打打闹闹了三年,一直到孟茵茵考上大学之后才结束。那三年,茵茵在高中读书,高中在县城里面,离家里有很远的路,也不怎么回来。所以,茵茵没有受到多少影响。上了大学之后,她更是不回来,一直到警校毕生,后来又读了研究生。算起来,茵茵也有十多年没有回来。朱如的母亲当然感到惊讶,再则!两家人自从朱如逃婚离家出走后,成了生死仇家。两家人尽量躲着对方,不然!一见面就动手打架,不打得你死我活都绝不放手。

在茵茵刚刚参加工作实习期间,又再次遇见了朱如,被朱如的人格深深地打动了,她们俩又走到了一起。经过这十几年的时间,朱如、茵茵两人都已经从娃娃亲的观念中走了出来。从一个落后的农村孩子长大成了一个现代都市的一员。她们的思想和认知完全摆脱了这些传统的束缚,从一个现代人的角度来重新认识,走到一起的。茵茵并没有告诉朱如家乡的这些事,也不愿意提起这些事。所以,朱如根本不知道家里的事。
朱如的母亲在一阵复杂的心情之后,还是接纳了这个媳妇,心里更是无比的喜悦。父亲这才缓过神来,老两口子高兴地忙着从车子上面往家里拿东西。朱如拿出糖果、果冻等零食发给孩子们吃。
“这是阿高家的小儿子!”母亲指着一个六七岁大小的小光头男孩对朱如说。
“阿高?”阿高家的小儿子,阿高比朱如长一岁,那?他的大孩子多大了?
“他女儿都去广东打工了!”母亲继续说道。“这是阿胖家的孩子!这是……”
朱如听得呆了,什么什么?他的这些儿时的玩伴,都在十六七岁时结婚了,如今,三十岁左右的人,他们的儿女们都已经出去打工了。说不定明后年,这些儿时的玩伴就会做爷爷、奶奶了。而他跟茵茵才刚刚结婚,孩子还不知道在哪里?看着这群可爱活泼的孩子,朱如哑然。
父亲一直都没有说多少话,母亲跟茵茵忙着做饭,炒了几个菜,朱如跟父亲在那里喝酒。茵茵又跟母亲到房间里铺床,母亲有说不完的话问着茵茵。
三杯酒下肚,父亲的话这才多起来。问完了一些事情之后,父亲总是阴沉着脸,用一副怀疑的眼光看着朱如。朱如也不想作太多的辩白,把这些年的经历大概地说了一遍,隐瞒了巨额资金的来源和自己肩负的责任。
“你!你为什么逃婚!我当你死了!”父亲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我当时还是个孩子!爸爸!”朱如也站了起来。他虽然在那个城市里是一个老板,受着许多人的尊敬、崇拜,可在父亲的眼中,他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父亲根本不给他这个面子,也怀疑他说的这些话的真实性。
他也不知道如何向父亲解释,逃婚的原因也不是一句话二句话可以说的清楚的。总之!当时的他受不了同学和周围人的嘲笑,他特别地自卑,他对前途是一片渺茫。再有,就是他心中的那份善良。当他发现自己是一个侏儒的时候,他真的是不能接受。他不愿意他心爱的茵茵跟着一个侏儒过一辈子的苦日子,他不能自私地耽误茵茵的前途。让一个高中生放弃学业跟自己过着这落后农村的苦日子。在种种复杂的心情下,他逃婚了。
“十八大姐周岁郎!人家是怎么过来的?啊!你走就走!不愿意就不愿意!你也该跟我说一声啊!十几年了!你叫我怎么做人?”
“你嚷嚷什么啊!啊!”朱如的母亲跑过来站在朱如的面前护着。“你把如儿给吓着了!”
“你看这!这!这!我跟她家打了三年的架!前天看见她爸又差点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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