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选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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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蚩屠来领人的日子。吃完早饭,集团军军长李虎和柳文便站在集团军门口,在门前来回走着,时不时的朝远方看看,或者低头看一下手表。集团军的训练场上,近二百名特种战队员们,正在等着新教官,每个人站得笔直,队伍中没有一点声音!而在他们旁边,站着的却是那些个没有回去的教官们。之所以不回去,是因为他们想见一下这个还未见过的同行!
李虎在门口来回走着,一边走,一边皱着眉头,好像很担忧的样子。柳文在旁边站着,看着李虎模样,道:“你很担心?”李虎道:“不错!我不知道这二百人中,会有多少人被选上?又有多少人会通过?”柳文道:“没有人会知道教官的想法!想知道教官到底想的是什么的人不止你我,更有轩辕玄!所以你担心也没有用!”李虎道:“我知道!但心里还是希望他们能够全部通过!毕竟,这是目前能够使一名士兵经历战场,成长为真正军人的最好的机会!没有上过战场的士兵不是真正的士兵!”柳文苦笑道:“那你就祈祷这次教官能走眼吧!虽然机率是零!”
两人沉默了一会,李虎道:“你估计这次会有多少人被选上?”柳文道:“不好说!那要看这些人的战场素质了。不过,我估计最多不会超过二十人。”李虎没有接话,对了一会,道:“根据上面传来的消息,训练营中已有三十名代训队员了。”柳文惊讶道:“三十人?这么多!难道说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那也不对啊,如果这样,上面也就不用在这样安排了?”李虎道:“还记得,教官要的那张手令吗?”柳文道:“记得。你是说......”李虎道:“那张手令是军委直接签署的!据上面传来的消息,教官去了一座秘密监狱,随后监狱里的重刑犯消失了!现在那座监狱已经有轩辕玄的人接手了!”李虎顿了顿,看了一眼柳文道:“知道上一任监狱长是谁吗?”柳文道:“谁?”李虎道:“暴熊教官!”柳文疑惑道:“暴熊怎么会去哪里?”忽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柳文有些激动,道:“你的意思是说,教官从来就没有放弃过那个愿望,而且这些年来一直在努力。暴熊之所以去监狱,就是为教官挑选代训人员!好心机啊!”李虎道:“不错。就是这样。我原以为教官被军委开除军籍后,教官就会放弃了,没想到,却给了他一个更好的机会。”柳文道:“这么看来,这一次教官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李虎抬头看看天空,道:“或许吧。谁能知道教官想的是什么?”两人再次沉默下来。
李虎道:“你认为这次教官会有多大的把握?”柳文道:“那就要看看看教官手里有多少人了?教官不是说过,给他多少他心目中的战士,他就可以在十至二十倍的敌群中来去自由吗?”李虎道:“不错。教官确实有这个能耐。否则,轩辕玄也就不会限制他了。毕竟任何人都不想看见一个自己控制不住的人。”说完后接着道:“你说这次的协助教官会有几人?”柳文思考了一下道:“最多不会超过两人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监狱中那些人应当比较好训,毕竟暴熊在里面呆了这么长时间。我可不会认为他在里面会闲着!而且这次暴熊一定会参加。”李虎道:“我倒有点好奇,教官到底有几个徒弟啊?暴熊是一个,还有谁?”柳文道:“从训练营建立,我就在里面了。暴熊是第一届学员。刚进训练营没有多久,暴熊便被教官盯上了。还记得训练营的宗旨吗?”李虎道:“记得。宗旨是:学会在战场上生存。按教官的话是,只有在战场上活下来才是最后的赢家!”柳文道:“不错。教官曾经问过:‘在战场上,你该怎么做?’暴熊说:‘以暴制暴!无论是谁,只要站在我们的面前,那就是我们的敌人,是敌人就打残他,打废他,打爆他。’教官又问:‘如果站在你面前的是,手无寸铁的儿童妇女与老人怎么办?’有人说,帮助他们。而暴熊却没有回答,而是拿起配枪,对着一个枪靶,将枪里的子弹泻了出去,只留了一发子弹。教官笑着问他:‘为什么?’暴熊说:‘既然上了战场,那就要有死的觉悟。站在我的面前,那他就是敌人,对敌人开火,心安理得。留一发子弹是为防备意外情况。而且,我们不是慈善家。’后来才知道,教官的信仰是:以战止战。而暴熊是:以暴制暴。这两人是一类人,成为师徒没什么好奇怪的。至于其他几个徒弟,我就没影响了。不过,三届学员中,暴熊是最接近教官的人选,无论是战斗素质,还是看问题的眼光。但暴熊却说自己与教官的距离无法超越。”
两人正说着,一辆军车朝两人飞驰而来。李虎一看,是蚩屠的车,整了整军装,朝两人迎去。军车在李虎和柳文身旁停下,却没有熄火。蚩屠探出头,问道:“人来齐了?”李虎敬了一个礼道:“报告教官,待训人员已经全部到达,共一百九十六人。请指示!”刑天嗜在驾驶座上走下来,看见李虎和柳文,笑道:“原来这你的地排啊!小子,混的不错啊!”李虎看见刑天嗜,敬礼道:“暴熊教官!”刑天嗜点点头,对着柳文道:“哟!这不是拖后腿的吗?听师傅说,你俩好上了。”柳文瞪了他一眼,道:“暴熊,当年我就该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刑天嗜道:“就你?算了吧!听见炮声就吓得跟鸵鸟似的!”原来柳文在训练营时,因为训练量大,曾阻止蚩屠训练,被蚩屠起了个‘拖后腿’的绰号。后来刑天嗜受伤,柳文曾给他动过手术。蚩屠道:“刑天,上车!你俩也上来!”

在李虎的指引下,刑天嗜将车开到训练场上。一进训练场,就看见站的整整齐齐的特战队员们。在他们旁边,则是那几个教官。蚩屠看见那几个教官,问道:“那是怎么回事?”李虎道:“教官,他们不服,想见见您!”蚩屠道:“妈的!一群垃圾!”说完,走下了车。蚩屠和刑天嗜两人并没有理那些教官,而是围着一百九十六名特战队员们转了几圈,又在队伍中转了几圈。蚩屠问道:“多少人?”刑天嗜道:“二十五人左右!”蚩屠道:“宁缺毋滥!我不想一上战场就看见减员,那我们的功夫就白费了。”说完,朝那些所谓的教官们走去,刑天嗜又开始在队伍里走。
那些教官在蚩屠下车后,就开始看着他,眼睛里有些敌意,除了一人。那个人曾经在蚩屠手里训练过,但是没有通过。那是蚩屠关闭训练营后,受命训练一批教官。但因训练量过大,导致人员伤亡,被军委开除军籍。那人见蚩屠过来,敬礼道:”教官!“蚩屠一看见那人,道:“一群垃圾!连训练营的训练都通不过,还敢来丢人。”那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蚩屠接着道:“你们就是一群垃圾!根本就不明白训练的目的?更不知道怎么训练?你们这群笨蛋,也就是训练一下刚入伍的新兵蛋子。你们从来就不明白军人的使命!滚!”说完,头也不回的朝刑天嗜走去,留下一群目瞪口呆教官们。
刑天嗜在方队里来回走着,时不时的拍拍这个,拍拍那个,然后便有一名特战队员走出来,在旁边站着。蚩屠过来时,已经有十二名特战队员们站了出来。蚩屠看着这十二名特站队员们,暗暗点了点头。随后又有三名队员走了出来,总共十五名。这十五名特战队员们,并没有因为特殊而表现出任何的不适。眼神非常平静,就好像站出来的不是他们一样。刑天嗜走了过来,道:“师傅,挑完了。”蚩屠道:“不错!让其余的解散吧!”一句话,一百八十一名特战队员的希望就没了。虽然这些人来的时候就被告知有可能被淘汰,但这样被淘汰,让他们有点接受不了。
蚩屠看着正在交头接耳的队员们,道:“不用猜了,我来告诉你们原因。之所以被淘汰,是因为你们还没有经历过一个真正的军人该经历的,或者说经历了,但无法接受、适应。换句话说,你们还没有适应或经历死亡,无论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你们的眼睛里太单纯了、善良了。你们无法理解这个世界的残酷。如果你们到了战场,会在第一时间里躺下!这就是原因。解散吧!”说完,来到那十五名被选出来的特战队员们面前。
蚩屠看着眼前的十五名队员,道:“或许你们已经知道这一次的训练与以往的不同。这一次的训练你们会有伤亡,而且参加这次训练,你们必须抛弃掉你们现在拥有的,包括:身份、荣誉、家人,甚至是人性。如果你认为你可以抛弃掉这些,那你就可以参加。”说完看了一下手表,道:“你们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来思考,半个小时以后,决定参加的留下来。当你再次留下时,你就没有机会退出了。留下来的第一件事是给你家人留遗书,然后与你们的死亡通知书一起送到你们家里。好好想想。”说完,和刑天嗜一起离开了。
刑天嗜坐在车里问道:“师傅,这次会有多少人留下?”蚩屠道:“不知道!能做的,我们已经做了。刑天,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放下一切。”说完,仰在座位上,声音有点低沉地道:“刑天,‘兵非好战也’。军人的存在的最高目的是遏止战争,其次是打赢战争。我组建训练营的目的是遏止战争。而要想遏止战争,必须提高军队的战斗力。参加实战是提高战斗力最好的方法。中国的军队总数是世界上最多的,但战斗力却不是。中国要想保持和平发展,没有一只可以随时参加战斗的高素质军队,那是妄想。因为你想和平发展,没有多少人相信。这支军队存在,主要是震摄。要想这样,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必须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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