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打工风波
颠倒黑夜和白天的生活，渐渐让我习惯，上午赖在床上熬到午饭时间，囫囵地跑到楼下的快餐店里填了几口。中午眯个午觉，折腾着到三点多，到海滩边溜达一番，看看帅气的男人黝黑的皮肤性感地在黄昏的绚烂里沉醉，偶尔也一个人跑到市场里为自己挑选一两件中意的衬衣。或者一个人泡在咖啡厅里，听着音乐，享受一回小资的情调。夜晚，在各色男人中周旋，用虚伪卖弄风情，在男人**飞扬的午夜，任酒精肆虐的缤纷，让我如同皇后一样陶醉在艳丽的午夜里，伴随着诱惑一起飞翔。或许是美丽造就我的高价，王姐特意让我多加努力，可以让男人为我消费更多的酒水，而高档酒水的销售，我们服务员都有提成的，有五个百分点，所以这也是我当初想从事这份工作的原因。
生活在紧张有序的安排里跳跃着，而我也渐渐为自己寻找到一份快乐。或许男人看见我漂亮的脸蛋就往那方面靠拢的习惯，这是一种无可毫非的本性。如果一次意外，我想我会一直坚持着到开学。
那天，KTV里来了一位小平头，点名要让我招待。王姐说让我招待有最低服务要求，小平头啪了丢出一叠人民币，响当当在我们面前显阔。王姐见推辞不过，让我在包厢里机灵点，我做好了随机应变，反正男人总不至于让漂亮的女人太过于难堪的，这是我这段时间观察得来的。
小平头点了几样下酒菜，其它的就是一堆花花绿绿的酒。我好奇地问：“大哥，晚上有贵客光临吗？”我扬起头，看着他回答，他满不在乎地答道：“几个朋友而已，要不然我们两个人没有什么气氛。”我知道，这是男人的习惯，喝酒总爱呼朋友唤友，但是对于自己的女人，却是金屋藏娇，生怕被朋友知悉。
不多久，出现了一伙人，大约有十来个吧。恶狠狠地盯着我看，目露凶光，垂涎地盯着我的胸脯看。我心想，晚上怕是要舍命陪君子了，豁出去倒无所谓，但一看这就是一群不好惹的家伙。我装做喝醉的样子，摇晃地跑到卫生间。想让自己静一静，寻找着一个安全的脱身之策。
可惜，卫生间的门锁坏了，我没有察觉，以为锁好了，没有在意。一个男人咧着嘴，叼着烟，眯笑着向我走来。“小姐，晚上陪陪我呢，兄弟不会亏待你的。”我反驳道：“走开，我是服务员，又不陪你睡觉，要找女人，去红灯区多的去。”男人不高兴了，“要是老子晚上非要你不可呢？”说完，一股脑地把我甩向墙壁，我的背部擦在冰冷的瓷器上隐隐作疼。“他妈的，老娘不干，你干吗呢？是不是想搞**呢？”他闷闷地横着走来，“我就是要搞你，怎样了。”我闪了个身体，扑腾着从他的腰下溜出。骂咧咧地冲到房间，冲着小平头就是一巴掌，说：“你兄弟欺负我了，我打你一巴掌，是让你管好你的事情。”
小平头让我打闷了，所有人都怔住了，只有嘶哑的音乐在疯狂地咆哮。男人从卫生间里悄悄地走出。我也吓闷了，呆在原地，也不知是该跑还是该向他们道歉。一个蓄着长发的绿衣男子走到我的面前，颤悠地说到：“小姐，你怎么打我大哥了，看我大哥晚上心情不错，把桌面上的酒给我喝完，我们就既往不咎。”他扭头征询着大哥的意见，大哥点点头，笑忽忽地回答道：“既然兄弟发话了，我没话说。那么你把我这些桌面上的酒给喝掉，我绝对不会为难你。”我支吾着连忙向他们道歉，“各位大哥，刚才是我不对，我也弄傻了，我先自罚六杯，以向各位大哥表示道歉。”也不等他们允诺，一口气咕噜地把桌面上的六杯葡萄酒给灌进胃里。又转向小平头，真诚地对他说：“大哥，小妹刚才真的气蒙了，得罪了大哥。望大哥高抬贵手原谅小妹一回，我先敬大哥三杯！小平头不吭声，也没有敢说话。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小平头的回答。
小平头让人去叫经理进来，王姐笑嘻嘻地跑来，大声地招呼道：“各位大哥，是不是我们的小姐服务不好惹各位大哥生气了，没关系，有什么问题对我说，我一定好好管教她。”对我使了个脸色，让我赶紧溜出。小平头不干，仍是把我堵在房间里。王姐有点生气了，朝小平头努努嘴，“兄弟，那你说要怎么办呢，”看到这种情况，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点一滴向她汇报。
王姐见事情这样，只好说：“既然这样，那我先总经理汇报一下再答复你，好吧！”有模有样地说了一通，不多久，包厢的门哗啦啦地被推开了，一个长发男子凶狠地往包厢里扫视着，有一种一丘之貉的感觉。友善地同小平头打招呼，小平头理都不理，坐在位置上腾云驾雾，所有人都闷闷地立在原地不肯说话，也不敢说话。
我憋着难受，想想这一切都不是我的错，可是在娱乐场所委屈又能向谁说呢。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或许他能帮我的忙，但我不敢确信他是否会及时赶来。我给他拨了一个电话，电话里头笑呵呵的声音似乎所有在场的人都听见了，“我也在这里面，我马上赶过去，你等着。”小平头一伙独自喝着酒，也不让王姐叫来的人进来。而我和王姐呆若木鸡等在一旁，都在期待救星能赶快到来。
他总算来了，我谢天谢地，在心里我为自己的好运气而骄傲。杨总风度翩翩地站在门口，四个彪型大汉分立两旁。王姐连忙迎了上去，欢迎道：“怎敢烦劳杨总你亲自来呢，真是不好意思。”杨总微笑着说“不客气，谁叫小优是我的朋友呢？”
他用眼角巡视了一圈，踱到小平头的前面，“你好，兄弟，我是云萌国际集团的总经理杨正界，初次见面，请多加指教。”小平头也回礼道：“兄弟乃一方俗人，承蒙各位兄弟抬爱，搞点副业，但也是刀尖上跳舞的活，辛苦呢！”忧悒地看着杨总的眼睛。杨总依然微笑着，“这位是我的好朋友，请看在下的薄面，能否放她一马，在下感激不尽。”小平头身边的一个花衣裳咆哮着喊道：“老大，跟他废什么口舌，我们让她把这些酒喝掉，要不然就让他陪你一个晚上当作补偿。”小平头横怒着回过头：“小金子，你他妈的给我闭嘴，这里没你什么事，也我安静点。”
杨总见事情难以摆平，皱了皱眉头。对旁边一个保镖耳语了一番。小平头也不是省油的灯，气呼呼地质问道：“兄弟我晚上就不吃你这一套了，你去找人吧！反正我晚上把话撩在这里，让我们不满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痴痴地看着我，似乎想一口把我拖进肚子里。
过了十来分钟，门口突然来了一群人，喧哗声此起彼伏。包厢门被推开，一个光头乐悠悠地走进来，借着微弱的灯光，询问道：“刚才是哪位兄弟不让我的小妹走了，站出来让我瞧瞧！”小平头一马当先，站了起来。一根烟默默地燃烧着，酒精的味道弥漫着，让人呛不过来。
光头甩手就是两巴掌，小平头被打得眼花缭乱，站着还旋晃了一会儿，嘴角边有殷殷的鲜血流出，空气顿时紧张起来。他身边的随从开始张牙舞爪，义愤填膺。这时，门口出现一群警察，口气硬邦邦地问道：“刚才有人报警说有人被**了，是真的吗？”我赶紧点点头，警察不由分说地铐起小平头往外走，他的随从想抢人。警察不慌不慢地呵斥道：“是不是想要防碍公务，如果在外面闷了慌，早点告诉我，我给你们找个好地方。”
小平头知自理亏，被警察推出的一刹那，用眼神示意我向警察求情。我拦住警察，怯懦着说道：“警察同志，你抓错了，我们是开玩笑的。您别介意。”他似乎不信，然后又重复了一遍，“真的不需要帮忙吗？”然后拍了拍小平头的肩膀，“既然这位姑娘说没事，那我就相信一回，你把身份证让我登记一下。”小平头支吾着推说忘记来了，这时一个女警察跑进来问道：“队长，我怎么觉得他像一个人呢？”队长如鹰一样的眼睛扫视着。
女警察拍了拍脑门，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怎么这么笨呢？”他拿出一个掌上电脑，把小平头的相片传进去一对照。她整个激动得跳起来，“队长，我们抓到了，真的是一个嫌疑犯呢，已经跑了八年了。”队长不容分说地拔出手铐，啪地一声严实地锁住了小平头的双手，小平头无可奈何地说道：“想不到我跑了八年还是栽了，咳、、、、、、。”
事情以意外的方式解决让我始料未及，这是王姐才告诉我实情，警察是杨总叫来吓唬他们的，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抓到一个嫌疑犯。不过我还是感谢的杨总拔刀相助，萍水相逢给我如此多的帮助。我说：“杨总，晚上真的得好好谢谢你，如果不是的出现，我和王姐还不知道该怎么收拾呢？”杨总客气回应道：“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只是举手之劳。”他挥了挥手，一群人跟在他的后面鱼贯而出，留下一个高大的背影让我陷入沉思。
第二天，我谢绝了王姐的挽留，去了财务处结算了工资。一个月没到，赚到了六千八百七十九元，真的让我喜出望外。我给杨总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辞职了。他邀请我去他公司上班。我笑笑才告诉他，我真实他的身份：新闻学院大三学生。他哈哈地对我说：“我猜呢，原来是新闻学院的高才生，难怪看起来那么有气质。等我有时间我再请你吃饭，现在我手头上有些事情要处理，先挂了。”
我来不及说再见，电话里就被挂了。一个人呆在那里，想想时间真快，自从我来这里上班后就没再和他联系过。或许他也太忙了，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一个人捧着鲜艳的花，去看望一个故人，走在路上却退缩了。我害怕自己内心被忧伤纠缠在失去的苦涩里。也许最好的方式是埋藏在心里好好珍藏，为他，一个为我献出生命的男孩——付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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