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1章:平生第一次见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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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那有情人皆成眷属,
为什么银河岸隔断双星,
虽有灵犀一点通,
却落得劳燕分飞各西东,
劳燕分飞各西东,
早知春梦终成空,
莫如当初不相逢,

火车广播中的《未了情》,在田震沙哑中带磁性的低音演绎下,是如此的优美、缠绵和伤感,如泣如诉,令人闻而动容。但我们的主角太岁此刻并没有太多心思听歌,他正急于去见网友月月,一个神交3年多的网友,一个暗恋3年的网友。
突然,对面车位的两人吵了起来,几句不到,也不顾周围到处是人,居然拔刀相向。
靠,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警察吗,在我面前动刀,这不是送功劳给我吗?太岁飞身而起,冲过去,一个擒拿手,轻而易举地制服2人。
“小心!”太岁正对面的女乘客突然惊叫,她看到一把漆黑的匕首如毒蛇一般悄无声息的刺向太岁后背。太岁不知道是匕首,急速侧身,手掌不可思议地拐一个弧线后,反拍迎上。
叫声中,锋利的匕首将太岁的小拇指割断,剧烈的疼痛瞬间充满了他的心。
...
靠,亏大了,几个乘客吵架,本来想捞个功劳,但没有想到居然损失一根手指,洗手间内,太岁边清理血迹边欲哭无泪地嘟囔。
七彩霞光突兀闪现,霞光中,太岁的神识沉入体内,开始内视。
靠,莫非我可以重生!
太岁目瞪口呆地看到,体内七彩霞光如蚂蚁一样,将各种物质迅速搬到断了一半的手指上,条条血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断指延伸,紧跟着是的长出,一会儿功夫,断指重新生长出来,完好无缺。
天啊!怎么回事?莫非是体内神珠和上个月在深山昏迷之后的后遗症?
爽啊,不知道眼球、肾脏能不能再生,如果可以,那就发财了,随便割一个什么东西下来卖,也比当一个小片警一个月拿那点死工资强多了啊。
噢啊,好象也不行,要是卖了后重生的事给人知道,那我下半辈子就只能做一个供人研究的白老鼠。一想到自己宛如白老鼠一样,光溜溜地躺在手术床上,供一大堆男女老少研究来研究去的,满脸皱纹的老太婆还时不时拿出几把锋利的手术刀在自己身上割下几块肉片...顿时太岁猛打寒战。
幸好,太岁是警察,掩饰过去并不难。很快,在车警的安抚下,车厢又归于平静。
“尊敬的乘客,列车到达前方站…”报站声响起。
太岁的心猛地澎湃起来,月月就在前方。虽然明知看不到,但还是禁不住把脸贴近玻璃,也不管在别人看来这个动作是多么丑陋和难看,可是他已经控制不住心中那只“呯呯”作响的小鹿,努力地把脸往玻璃上挤,搜寻月台上的她。
也许是好事多磨。直到走出火车站大门,太岁还找不到月月,只好拨通电话,才知月月在火车出口等了很久,才猛然想起月月从来没有见过自己。
来了、来了…是一个小巧玲珑、长发至胸的女孩,她身穿淡灰色的以纯套装,柔发随意散落肩上,飘逸之极。那绝美的脸蛋上,有两个迷人的小酒窝,从右嘴角划出的若有若无的微笑,形成梦幻般的笑容。
在太岁打量月月的时候,月月也在细细地看着这个神交3年的网友。粗粗看来,太岁很普通,但仔细一看,整体均衡,看起来非常养眼,说不出的舒服,尤其是脸上总带着淡淡微笑,更是令人为之痴迷。
很奇妙,两人虽是第一次见面,但自然如多年朋友,相视微笑…
“吃饭了吗?”对月月,太岁一向温柔有加。
“那有,我第一次来火车站,怕错过接你,就没吃饭。”月月的声音依旧是昂扬顿挫,比电话中的更加甜美
“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喜欢吃什么?”
“蒙自源米线吧,上次我吃过,味道很好!”月月欢快地说,掏出手机,对着太岁咔嚓一下,拍了一张相片。
“干嘛?”太岁惊讶地问。
“我记忆很差的,拍个相片,就会记起你咯…”

米线上来,两人在角落的一个弧形沙发坐下,男左女右。习惯地,月月拿出手机,边吃边玩,也许是想掩饰内心的不安,毕竟两人第一次见面。
太岁依旧微笑,在外人看来这个微笑根本不是微笑,说是奸笑更加恰当。或者说是一头饿狼面对一个即将入口的小绵羊所露出的表情。
“吃饭时不要一心二用,对消化不好!”太岁善意地忠告。
“哦…”月月听话地收起手机,又低头吃起米线。
两人坐得很近,太岁使劲地撅起猎犬鼻子,嗅着月月的醉人体香,口中漫无目的地扯着话题。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说。
鹅黄色灯光侧照在月月脸上,白皙而精致的脸显得晶莹剔透,小巧的耳朵藏在头发里,如黑暗中的玉石,温和而玲珑;小而微微翘起的鼻子…
看到太岁在痴痴地看着自己,月月杏眼一瞪:“怎么像电灯泡般照着我?”
“嘿嘿…”讪讪一笑,难得地太岁那比长城还厚的脸红了,一个情急就将内心所想说了出来:“觉得这样看你,很开心,很宁静,很幸福。”

“神经病…”月月柔柔地骂了一下:“你不会是爱上我吧?”
“怎么可能,我可是久经沙场的大情圣,一见钟情这种事太荒谬了,怎么可能发生在我的身上?”太岁矢口否认,至于心里怎么想就没有人知道。
“唉…是真的才好”月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饭后,两人坐车去爬山。月月靠窗而坐,一坐下就脱下外套,盖着上半身,躺下,用右手顶住胃部。
“晕车?”
“嗯…”
车行不久,月月就受不了,开始呕吐,小脸蛋发青,冷汗布满额头。
太岁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细心地用塑料袋装好呕吐物后,他抽出纸巾,温柔地对月月说:“别动,我帮你擦擦汗。”
随即,太岁用左手轻轻贴住月月的额头,顺着弧形,掠起柔发,右手细心地用纸巾轻轻拭擦月月额头上的冷汗,神情非常专注,动作温柔之极…
好幸福的感觉啊,太岁暗想。在月月的秀发拂过十指的时候,一种痒痒的、甜甜的感觉直入心扉,让他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在太岁的手贴住月月额头的那一霎那,月月的身体猛地僵直,闪亮的眼眸迅速上滚,直直地看着太岁,细细的睫毛一动一动的。
太岁抑制不住内心的幸福,微笑着轻轻地对月月说:“别说话,也别想晕车的事,静静地坐着听我说话,分心后,你会舒服很多的…”
一路上,太岁边帮月月擦汗边柔声地对月月说各种各样的趣事。对他来说,这是这辈子第一次和女孩子说那么多、那么久的话,也是第一次对女孩子那么温柔地说话。用他大学女同学的话来说就是:“对于一切,尤其是和女孩一起,太岁永远是一个旁观者,沉默地旁观…”
想不到的是,竟有一天旁观者也会主动说话,而且是为一个女孩子而滔滔不绝。

也许是晕车,上山几步,月月就气喘吁吁,到山顶亭子处已满身汗水。太岁找一个略微背风的地方,细心擦干净后,准备回头叫月月坐。瞬间,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月月额头上的汗水慢慢滚下,在左下巴处汇成晶莹的汗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那泫然无比的汗珠正折射出七彩光芒…
好迷人的!一时间,太岁的心醉了,久久不能回神。
看到太岁又在痴痴地看着自己,月月抿嘴一笑,微笑在两个小酒窝下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形,小身子一扭,脚跟一顿,大发娇嗔:“色魔!”
跟着,月月张开双手,夸张地悲叹:“和你在一起,实在太凄凉了…”
“实在太凄凉了…”这话说得如此的娇滴滴,尤其是“了”字,拖得长长的,娇滴滴的,落入太岁的耳中,顿时让他再次痴迷。
如果说,刚才他的心是被醉软的糖,那么此刻就是已经溶化的糖水…

如果时间能停止,不再流逝,那该多好啊!可惜快乐永远是短暂的,转眼太岁就要返回省城。
踏入候车室,走过检票口的瞬间,太岁猛地回头。候车室外,月月单薄的身子一步三回头,边走边看自己。
猛地,太岁的心好像被什么击中一样,撕心裂肺的伤痛突然涌来,鼻子一酸,泪水闸门被打开。他转身冲出候车室,不顾月月的挣扎,强行抱住她,让泪水打湿她的柔发,嘴巴颤抖着,对月月说出想说多年的话:“我真系好中意你噶…”
“唉…”悠长的叹息之后,月月突然问:“如果有下辈子,你还会喜欢我吗?”
“会的,下辈子我做女人,你做男人。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张纸。我做女人追你就容易多了…”太岁一本正经地说,语气确切,令月月不得不信。右手轻拍月月的后背,七彩霞光闪过,一个白色的神珠瞬间进入月月的体内。
“嗯…”月月不语,如小猫一样窝在太岁怀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我回省城,下个周末过来,那样我们就可以呆多点时间!等我…”太岁叮嘱道。
看着月月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车厢内,太岁再也抑制不住狂喜,大笑起来,手脚止不住地舞动,如跳动的音符一般。在他的感觉中,甚至连车厢内的空气,都洋溢着幸福,无所不在。
“南无喝啰怛那…”恬淡祥和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太岁的狂喜,是宿舍死党兼同事万金有的电话。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失恋,过来陪我喝酒,老地方!”万金有的声音非常低沉。
“靠,又失恋?第101次吧?受不了你!”太岁郁闷地说。
万金有这个混蛋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失恋一次,照理说他早就应该习惯,可偏偏每次都要死要活的样子。没办法,谁叫他是死党呢,不得已,太岁一下火车,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两人的老地方:总统大酒店的一个卡拉OK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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