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发展第八节 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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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四月份,跟随希金斯货船一道回返的陈其等人总算是回到广州了。一行二十七人,除了两个不幸患病去世的,二十五个中国第一代“海龟”总算是回国了。李远山听说陈其等人回来了,慌张的连衣服都没穿好就撒腿跑到大厅来见他们了!李远山心里那个高兴啊,拉住陈其的手一个劲的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陈其一一给李远山介绍:“我学的是冶金,但是时间短只学了皮毛,但是我带了很多相关的书回来继续研究!李河水学的是机械、周秀良学的是化学、陈亚福学的玻璃制造……,东家,这次出去我算是见着世面了,我看欧洲各国的实力比我们大清那是远远的超过了。路过非洲的时候那边已然成了白种人的殖民地了,黑人吃苦耐劳往往被贩卖至美洲、拉丁洲做劳工奴隶!我在非洲也发现我们华工奴隶了!诶他们的生活真是生不如死啊!当初……。呵呵东家你看我是不是变的矫情了。”
此时,呆在一旁不敢吱声的庄东仔被陈其看见了,当即过去和他亲热的打招呼。庄东仔似乎有话想和陈其说,嘴张了张又合上了。陈其刚想询问又被其他来问候的人拉走了,庄东仔被众人冷落在了一旁。
李远山本来还想和陈其多聊聊欧洲的事情,希金斯出现了,当即给李远山一个大大的拥抱。虽说李远山此时已经有一米七八的身高,在广东算是高个子了,但是在一米八几的希金斯面前还是被他楼的透不过气来。希金斯在船上待了这么些天,当即传来的气味差点没把李远山熏晕过去。
晚上,李远山在广州最大的酒楼订了十几桌酒席给陈其等人接风。商号大大小小的管事掌柜来了好几十号,来得都有目的,想分个“留学生”回自己的分号(铺子)去帮忙。李记很多生意都雇有洋人技师,那会说中国话的洋人又太少,所以有时候一个着急解决问题,一个叽哩哇啦说半天,对面那位是白被喷了一脸的吐沫星子什么也没听懂。现在好了,咱自己的学生回来了,又会洋玩意又会中国话!李远山看着大伙热情高涨的份上心里是得意非凡。
第二天,李远山、陈其、李河水、赵掌柜、李庆丰、李宗杰一干商会核心管事坐在一起商议学生分配的事情。火柴厂和卷烟厂肯定是要的,当初就为这个才派人出去学习的!李宗杰希望多派一些学过西洋账目计算的去各大的分号任账房,帮助分号建立新式记账的账目。赵掌柜和李庆丰对联营的钱庄很上心,要几个人去帮忙组建联营钱庄的事情。陈其和李河水倒是没发言,听从李远山的安排。李远山本来就是要培训一批技术工人才想着派陈其他们去欧洲留学的,没想到他们居然成了学者和专业人才!真是想种个芝麻却结了个西瓜,当真是喜出望外了。
李远山考虑再三当即拍板,建立一个学校!从十八个留学生里挑选各科学的最好的充当老师,不足的从欧洲再招募。各个分号想要人自己派学徒过来学习!只要通过初步的简单考核就免费进行培训。为了照顾各地学徒普遍知识文化程度不高的现状,建立钦州小学堂。由吕夫子当校长,免费教授商号子弟和一些流民子女读书识字。建立钦州中学堂,由李河水兼任校长,教授一些简单的格物、化学、几何、数学、外语等相关知识。建立商号的技术中心,给一些志向于专门搞研究的学子有个研发的基地。当然也协助工厂处理一些工艺、技术方面的问题;同时也是商号培训新式账房(会计)、技术员的基地。技术中心由陈其主持!鉴于欧洲留学成果丰富,李远山让陈其等人尽快将带回来的技术、工艺整理出来;能应用到商号的尽快应用。对于陈其将五个护卫送去军校培训李远山很是高兴,将他们都发配到李记士官学院当教官去了。

商业的事情处理完毕,赵掌柜领着一张李远山写的计划单去筹备去了。李远山将建学校、找老师的事情都一股脑的交给他了。当下就是军事方面的了,李远山又带着陈其、李河水和几个学习枪支、火炮制造的学生一道去了钦州。到那里将和吉添顺、郎姆士等人商议建立枪炮制造所的事情。普鲁士人提供的枪子火药技术已经开始生产了,但是还缺少火枪和新式火炮的制造技术。李远山专门带信让陈其派人去普鲁士学习火枪和火炮制造技术,陈其花了大价钱还订购了一批工业机械,就是为了建造枪炮厂准备的。陈其只交了定金,设备到了广州之后付余款,不然还买不回这许多机械。李远山尤为高兴的是陈其居然买回了一台工业母机,就是制造机床的设备!有了这个设备,李记日后可能建立一个完备的、独立的工业体系来;当然目前还差的远。
为了修建枪炮厂,本来想把厂建在山里的李远山被陈其很不客气的数落了一顿:“东家你怎么能把厂设在山里?如果只是作坊就算了,如果是有规模的工厂那是不可能的!运输的成本就无法解决。枪支制造需要大量的木材和钢铁,最好再建几个蒸汽机房,许多设备需要蒸汽动力来驱动!山里没有煤铁、缺少水源!根本不适合作为枪炮厂的厂址。如果为了安全我看就在防城江沿岸就可以了,在江口设置炮台就可高枕无忧了。普鲁士的海防炮造的很不错,如果我们建立炮台我建议使用普鲁士的岸防炮!”李远山突然打断了陈其的讲话:“等等,你说普鲁士的岸防炮不错?最近朝廷刚下旨要沿海加强海防!不如我去找督抚徐大人谈谈海防的事情!你说我们可能造这种岸防炮吗?”
“行的,只要钢材供应的上!”陈其很肯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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