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成长第二十二节 缺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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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西西里发生巴勒莫起义,二月《宣言》问世,法国爆发二月革命,七月王朝被推翻,法国建立法兰西第二共和国。维也纳人民起义,柏林三月革命,意大利米兰起义,匈牙利布达佩斯起义,摩尔多瓦雅西三月革命。这个席卷欧洲的起义风暴一直到年底才渐渐平息。此时的英国也将注意力的重心调整到欧洲,一时对于中国的军事行动只能搁置,文翰也将重心调整到收买诸如李远山这样的有识之士上面来了。
李远山将和记船厂搬迁到了自己新厂的旁边,改名为明远船厂,纪念自己的恩人。除了留用全部的熟练工人以外。还派了人手去香港的英国人船厂学习最新的造船技术,虽然香港的船厂还不是最先进的,但是能够修理最新的船只,也比明远目前的技术要先进许多了。当李远山四处就像散财童子一样到处花钱的时候,突然一天糖果厂的账房、他的启蒙老师赵老先生跑来跟李远山说账上没有银子了,眼下马上要进货备料了。还有这边划拨到卷烟厂和火柴厂的筹备银子也差不多花光了,现在还养着好几百号预备工人,每日里都要上千两银子花销!李远山这才吓了一跳,自己没注意呢这就告急了。不过最近也是扩张的太快了,银子的事情可是大事情,自己一方面派人去请赵掌柜的过来商议,一边让赵老先生预算一下需要多少银钱渡过目前的难关。
赵掌柜的到了以后,听说李远山目前银钱周转不灵,当即很爽快的将自己本来预备的两成卷烟厂的股份两万两预先交给了李远山,接着又借了两万两给李远山。有了四万两李远山心中稍稍安定一些,但是等到赵老先生报了目前短缺的银子李远山又笑不出来了。赵老先生一项一项的说着:“船厂后续的启动银子和支付英人船厂购买设备的银子一万两,卷烟厂工人的安置银子和继续建设厂房的费用一万五千两,糖果厂购买蔗糖和原料的银子六万两。”听完这些李远山的嘴巴张着都能吞下一个鸡蛋了。到底还是嫩了些,光想着快点发展了,没考虑自己的承受能力,自己还是太顺利了,有点大意。这些银子除了卷烟厂的银子能缓一缓其他的都是急需支付的,赵掌柜的一听也是吓了一跳,他也没有剩余的银子了。这下两人开始着急这个难关如何渡过。
每年蔗糖的贸易是有时间限制的,过了这个时间再想大宗采购就难了。所以无论如何李远山必须保证糖果厂的周转。没有了糖果厂那他李远山就别想着搞什么发展了,目前资金的投入都是依靠糖果厂支持的。李远山心里虽然焦急可是看见比他更忐忑的赵掌柜只能故作镇定的说道:“我还有几个洋人客商,可以预付部分货款,就能将糖果厂的款子备齐,你们不要担心。我这就去找他们。”听得李远山还有办法,赵掌柜的才稍稍安心,回去了。李远山让赵先生保密目前的事情,免得惹出什么混乱来。

李远山躲在自己的卧室里一筹莫展,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这时有消息过来早先回广西招募人手,如今又被李远山派到厦门盯住劫匪那伙人的吉添顺有信回来了。李远山坳不过吉添顺的固执,只能让他带着部分新招的武师去监视鲨鱼头那伙人,收集情报。基本上不断有些无聊的情报传递回来:基本就是欺男霸女、嫖娼赌博之类的。李远山觉得吉添顺很没有情报工作的能力,于是给了他一些点拨。逐渐的吉添顺的情报才像点样子,比如他们一般有多少人手,行动规律是什么,常和什么人接触。李远山又鼓励他们取得不少的进步,进一步的指点重心是找到他们的巢**、和那些官员联系密切、他们经营生意的场所、秘密的巴腊坑和藏匿烟土的地方。随后吉添顺就有段时间没有消息了,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来了消息!
李远山打开吉添顺写的密信,这也是李远山以前随口讲过的。信上讲述了一件事引起了李远山的兴趣,吉添顺信上说发现了鲨鱼头一伙人和一个鸦片商人合伙,这个人叫杜金福,是目前厦门城有名的买办,开了十多个烟馆。他们跟踪杜金福发现了英国德记洋行贩卖鸦片和做贩卖人口的买卖!他们还发现了一艘英国籍的趸(dǔ船,如今就停留在厦门港的外海。每次趁夜杜金福都带着现银去船上购买鸦片,不光杜金福还有许多鸦片贩子都去进货,这个趸船提供了整个厦门及周边的鸦片供应!每日估计交易现银万两之多!
李远山拿着吉添顺调查得来的情报在屋子里转起圈来,“每日交易现银万两之多”深深刺激了他,年纪大了很多时候胆子也大了不少,上次从洋人的贩奴船上就见识了洋人掠夺中国财富的肆虐。整箱整箱的白银就整齐的堆码在船舱里,自己实在无法搬动只用衣服包了一包!如果把鸦片走私船上的银子都弄过来,不就立马解决问题了吗?可能能办很多事情呢。可是又怎么把洋人趸船的银子弄过来呢?硬来肯定不行。看看广州附近洋人的飞剪船(往来运输鸦片的货船,同趸船配合)都配备了洋枪、洋炮,还有水兵看守!吉添顺他们肯定不是对手。这可怎么办呢,除非洋人的船沉了!咦,“沉了!”李远山立马有了主意。
李远山心想:带来的防护服有隔绝空气和水的功能,但是水下无法提供呼吸的氧气,但是自己还有个救生包里有小罐的压缩氧气,看说明能使用两个小时。稍微改装一下不就有一套潜水服了么。洋人的趸船巨大可是自己从水下过去,用爆破雷炸开底舱,船不就沉了!洋人没有潜水设备,根本无法打捞!等过几日洋人走远就去将银子捞上来不就行了!真是天赐银子啊!李远山又仔细考虑了一下行动计划才又躺下睡觉,做梦的时候看见洋人趸船上一堆堆的银子笑的合不拢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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