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成长第二十节 外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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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外商希金斯是个不错的人,他不像别的英国商人歧视中国人,相反他对中国文化还是比较钦慕的。他家中本就较富有,为了心中迷恋的神秘的东方才组建了自己的贸易公司来亲眼见识一下东方的神秘。开始有人劝他从印度贩卖鸦片,他坚决拒绝了,因为他亲眼见过英国有抽鸦片上瘾的瘾君子那种骨瘦如柴的摸样。对于鸦片和人口贸易他虽不耻却也毫无办法,只是专做一些购买中国的陶瓷、丝绸出口到英国的买卖。后来偶然结识了李远山和他的甜滋滋果糖,觉得也是十分奇特。决定贩卖这些神奇的东方糖果回英国,没想到倒也一炮成功。此后慢慢和李远山交为朋友了,李远山也会些英语同时思想中既有古老东方的含蓄、隽永,又有西方的那种奔放、自有。所以两个人也是成了忘年交——希金斯要比李远山大十多岁。
听说希金斯来了,李远山一拍大腿立马喊道:“有了、有了”立即让人请希金斯进来,自己再考虑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越想越觉得可行。多日萦绕心头的乌云总算是散去了。
希金斯近日购得一个十分奇特古董,因为他在中国没有什么朋友,所以他经常都是拿来和李远山辨别真伪和分析来历。这次他有了收获早就想来找李远山,但是没想到李远山十分忙碌来了几次都没找到人,今天总算是遇到了。当下也没等仆人带领,就急急忙忙的进来了,一边走一边还在嘟囔着李远山太难找了。
李远山先放下手头的事情和希金斯研究了一番他收购到的汉代陶人俑,李远山稍稍端详了一会就断定这个不是真货,虽然做旧的手法比较老道,但是完全没有汉代物件的那种韵味,况且可能是故意为了逼真,居然还勾画了裤缝,据李远山知道的汉代是不穿裤子的,更没有裤缝了。希金斯听说不是真货,当即大失所望。李远山看着他都觉得这个英国佬太有意思了,为了买古董都入迷了,十次起码五六次都是假货!但是依然孜孜不倦。他做生意赚的基本都投入到收购古董中去了。李远山其实有句话一直想说但是一直没好说出口:想这样的老外,如果不卖假货给他就太对不起祖先了。
李远山先安慰了一下希金斯先生,鼓励他再接再厉,总会不断能买到真货的!没想到希金斯居然也高兴起来了。有时候李远山真不知道这个英国人是不是个败家子。两个人聊了会天气,李远山故意在希金斯面前开始唉声叹气起来,希金斯很奇怪自己的这个“老朋友”一向坚强的,今天很怎么会总是叹气呢?顺口就问了一下:“我的朋友,你今天发生什么不幸的事了么?为何总是叹气呢?”听到希金斯询问,李远山就打开了话匣子,一番滔滔不绝的将自己的苦处都倒在希金斯的身上。希金斯听到李远山如此艰难也是被引动了同情心,觉得这个国家的官员确实是很有问题,自己幸好是英国人。希金斯接着又多了句嘴:“啊,你太可怜了,我的朋友,我有什么能帮你的么?”
李远山打了半天伏笔就是为了等这句话呢,当即一把抓住希金斯的手再三感谢他的帮忙。这些希金斯可纳闷了,自己就安慰两句就如此感动,这个古老的文明果然有太多太多神奇之处了。李远山接着又对希金斯讲了自己的计划:“希金斯,我知道你们国家和我国签订了一个协议,对于你们的贸易和经营都是不能管理的。这是个不平等的协议!”希金斯听了也很是感到很不好意思,憋了半天也无话可说。李远山接着又说道:“如今我为了减少损失,和免于被那些的官僚们剥削只能借助你们的力量了,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我们两个合伙做这个生意,对内我们采用股份制!我送你一成的干股,对外就说是英国人的公司。这样那些的官僚就不能插手了。”希金斯听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弄明白李远山的想法,想借用其英国商人的身份!想了一会希金斯摇摇头道:“估计很难我的朋友,第一我们英国人要开厂需要经过领事馆的核准。况且也是要求我们不能在你们大清的土地上开设工厂啊!我们只能在香港和租界里面购置土地!”李远山当即一愣没想到还有如此的约束。想了一会又问道:“如果我们换到香港去开厂的话,你可以帮助我么?”希金斯一听觉得自己如果再拒绝也是不好,所以当即也就答应了下来。

新年到了,中国人传统中最重要的节日。所有的工作都放到一边去,团员和喜庆才是最主要的。李远山和胡母及两个弟妹过了个团员年。给家中的下人每人封了五两银子的红白。接下来就是一些礼尚往来的拜年活动。什么七大姑八大姨都如雨后春笋一般涌现出来,自己生意上也是一大堆朋友、官员需要走动。虽然能推给赵掌柜的都推给他了,但是有些躲不掉的也只能携带重礼登门拜访去了。等到该去的大致跑的差不多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五了。
中国人的新年很是热闹,希金斯一般只要有机会都会留下来参加。这次主要就是在李远山家过的年了。过年那些繁琐的仪式、礼节,种种习俗,李远山都头疼!但是希金斯却每天忙的不亦乐乎。真是让李远山每次看了都觉得郁闷。
过完年首要任务就是新厂和去欧洲考察的事情了,这些日子已经初步挑选了一些人选,马上进过短期培训后选出十到二十个聪明伶俐的作为培养对象,将分别到欧洲的火柴厂和一些工厂去学习。考察团的队长人选已经想好了,就派陈其去,他经常和英国人打交道,去欧洲不会陌生。李远山想乘着希金斯回国的机会,让他们跟着他的商船一起去英国,然后转道去欧洲。至于学习和考察的事情就委托希金斯安排了,他是地主!以往总是到李远山家蹭饭,这回李远山很是振振有词的认为也该希金斯当回主人翁了。第一次出这样的远门,李远山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很想一块去,但是目前广州这边也是脱不开身。只能再三交代陈其路上需要注意的细节,同时抓紧对选出来的孩子进行培训。将来在船上通晓中文和英语的希金斯就是他们最好的语言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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