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成长第十六节 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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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试,是正式科举考试的最低一级的考试、院试前还须经过两次预备性考试——县试和府试。考过了才能参加乡试、会试直到殿试。乡试考中称举人,会试发榜之日正值四月中旬,此时杏花盛开,所以称杏榜,会试考中者叫“贡士”,第一名称“会元”。殿试,由皇帝主考,在宫中殿廷亲发策问,故又叫廷试。会试录取的贡士参试,一般殿试不黜落贡士,只是重新分定出等第名次,殿试考试时间在会试发榜后进行,以清朝来说,清初二月会试,三月发榜,四月初殿试,后又改为三月会试,四月发榜,五月初殿试。
殿试地点,清安在外,顺治十五年改在太和殿前考试,雍正元年恩科,十月廿七日殿试,因天气寒冷改在殿内考试,以后遂为沿例。殿试只考一场,只考策题一种,名殿试策。策问大多是考问当时政治,经济和治国安邦、巩固政权之策。
金榜题名,因殿试发榜用黄纸,表里二层,分大小金榜,小金榜进呈皇帝御览后存档大内,大金榜用皇帝之宝,传胪后由礼部尚书奉皇榜送出太和中门,至东长安门外张挂在宫墙壁,故考中进士者称金榜题名,金榜按殿试成绩将进士分为三甲,第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头名状元,因唐朝举人赴京考试皆须投状,故名第一名为“状元”。
本来李远山对于即将灭亡的大清的功名不很在意,但是无奈胡母的坚持,只得在繁忙的生意中坚持抽出时间读书写字,这两年下来也是小有成就,在聘请的老师当地有名的秀才吕功望的一力推荐下,陆续已经参加了县试、府试,虽说每次没有一鸣惊人,倒也是顺利过关。一方面是李远山确实下了苦工,本身也是聪颖好学。另一方面则是其吕功望在当地确实也是小有名气,其大力推荐下县府的学正倒是颇网开一面。当李远山考中府试得了童生,胡母当时喜极而泣,老家宗族还来了不少人祝贺。很是让李家的人风光了不少。
眼看院试临近,听闻此次广州的主考官是学政全庆。此人乃是满洲正白旗人,尚书那清安子。道光九年进士,选庶吉士,授编修,累迁侍讲。去年刚调任广东学政。对于汉人学子很是刻薄,估计此次院试也不会一帆风顺。李远山一边按时温习功课,四书五经主要就是靠死记硬背,而李远山本身并不在意此次院试考试自然显得信心十足。不仅每日里授业老师吕功望很是满意自己的学生李远山有希望接连高升,不断考过,自己年过五十依然不能考中举人,自己的弟子就是全部的希望。每日里看着李远山忙忙碌碌的,胡母也是很心疼。眼看自己的这个大儿如今将依靠自己一人托起全家的生活,每天既要忙碌糖果生意还有抽出时间来温习功课,只得每日里尽弄些滋补的东西给李远山服用,尽管李远山不愿博取什么功名,但是为了胡母的高兴也只得咬牙坚持。

李远山专门为两个弟妹也请了专门的先生在家教授文字,本来胡母的意思是希望只让李庆来读书,女娃李小妹还是学些女红就好了,但是李远山坚持两个弟妹一同学习,胡母坳不过只好答应。
眼看院试的日子到了,李远山将生意暂时搁置,联络的事情交给了陈其负责,工厂的事情现在由庄东仔管着,销售还是赵掌柜负责的。李远山这几日就安心于家好好的温习功课,其实院试倒是不难,但是如今大清的考场之上日渐乌烟瘴气。很多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也想混个秀才的功名提升一下自己的身份,故而四处投机钻营请客送礼。作为学术功名体系最基本的院试就成了分水岭,乡试、会试好歹还有北京专门派遣的正副考官,但是由当地学政主理的院试就有了许多漏洞。
院试分两场进行,第一场正试,试以两文一诗。第二场覆试,试以一文一诗。考完亦发一“长案”列第一名者为案首。院试取中者称“秀才”(俗称),正称为“生员”。李远山拿着自己的号牌进入考场,突然发现上次府试落选的毛家的那个二公子也豁然在座。此人整日里溜鸡斗狗,吃喝嫖赌。上次考试就已经落选这次如何能坐到这个考场之上?李远山十分厌恶这个浑身铜臭的二公子,不仅是因为以前受过他的欺负,更是不喜毛家的为人。上次张掌柜因为周转不灵向毛家抵押了三十亩水田借了五百两银子,没想最后想还钱赎回土地的时候毛家又反悔,索要高额的利息!最后两家闹得纷纷扰扰。最后毛家买通清远县令硬是只退还了十五亩的水田,强占了十五亩!
如今的李远山已经不似往日般不知轻重,只当毛家二公子不在,只顾自己安心考试。等到考试时间到了,学政全庆来到考场视察。看了看全场只有十余个满洲学子很是不满,但是又不好发作。转了半天命令监考的官员立即调整满洲学子的座位,将他们都调整到前面来坐。一时汉族学子纷纷齐声抗议,全庆见众怒难犯只得作罢,但是暗地记下了闹事的汉族学子准备阅卷时报复。
李远山冷冷的看在眼里,觉得这个的满清确实无法继续维护中国的利益了,作为一个四万万人口的大国,统治者主要考虑的却是几百万满族和自身的利益。难怪不到一万的英军就纵横东南沿海,逼迫满清签订了《南京条约》。
虽有满腹的牢骚,但是想起胡母的殷殷期盼李远山还是十分认真的完成了自己的考试,出场的时候发现毛二少爷居然也是十分得意的出来了,一边走着一边还跟几个要好的富家子吹嘘着什么,李远山悄悄走到他的身后想听听他都说些什么,一听原来是吹嘘自己父亲已经拜访过全大人,自己这次铁定考中!听到这些,再想起全庆开始在考场的做派,李远山暗暗决定以后绝不参加乡试了,这个没落王朝的功名考中也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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