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惊人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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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明媚灿烂,有清新温柔的味道。阳光下,小小的木屋门忽然被推开了,一直浑身雪白的小狗先冲了出来,欢叫一声,跳过篱笆,急急刹住,回头望时,那木屋里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汪——”白狐难得地犬吠一声,似是饱含责备之意。
“来了来了——”木屋里,苏晚重无精打采地应道。他叹了一声,似是极不情愿地走到了浅金色的阳光下。
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小狗,忽又叹一声,道:“真想不明白,你怎么老这么有精神。”
“早,睡,早,起,精,神,好。”白狐毫不迟疑地大声道。
“唉……”连苏晚重都发现了,今天早上,自己好像特别容易叹气……
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找到了关窍,苦思一夜,哪里睡得着?黎明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也是一脑子的梦,乱七八糟的线索在眼前搅和成一团,似非要和苏晚重过不去。
“虽然还没想通,不过……”苏晚重忽然站着了身子,奇异地笑了笑,“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一人一狗驾轻就熟地像班贺家走去。一路上,店铺都没有开门,少有的几个行人都面有忧色,行色匆匆。昨夜一案,似让这村子一夜之间改变了不少。
远远看见班贺家的小院,苏晚重就觉得有些不对,好像少了点什么一样。至走近时,终于看清了——那棵桃树,让班贺爱如性命的桃树,竟然不知所踪了!原本桃树所立之处,是平平整整的泥地,哪有半分树的痕迹?
班贺听见人声,出来探视。这高大壮实的汉子神情甚是萎靡,明显昨晚也没有睡好。
“晚重?这么一大早,你怎么来了?昨天的事,真是太谢谢你了。小凌那孩子不懂事,让他去找你,也不知道说清楚了没有。”班贺呵呵笑道。
苏晚重疑道:“大叔,那桃树……?”
班贺回头一看,陡然间发现问题,神情一滞,尴尬笑道:“……这个……那棵树嘛,怕它在我们家长不好,已经移到山上去了。啊,柔……老婆你快看,这就是我们的那个恩人。”
苏晚重微微一笑,心想,这是鬼话。
一个身形苗条的女子从屋后转了出来,见到晚重,微微低头笑道:“大恩不言谢。那棵桃树,老贺珍爱之极,若不是恩人出手相救,真不知他会做出些什么事来。”班贺在一旁摸着头傻笑,女子说一句,他就点一下头。
苏晚重决定不再浪费时间,直接道:“区区小事,不用挂心。其实我今日来,是有事找小凌……”
“哥哥你找我?”一声稚嫩的童音从身后传来。小孩儿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苏晚重大喜,拉住小凌的手再不放下,急急对班贺和那女子招呼了一声,拉着小凌就跑。这小凌也乖巧,一声不问,只是乖乖跟着苏晚重。

跑了许久,终于到了一个非常荒烟的地方。苏晚重看看四处无人,这才停了下来。小凌也不害怕,睁着一双大眼睛疑惑地望着苏晚重,无比无辜纯真。苏晚重被那双眼睛看得心中暗愧,想道:“没有别的办法,说不得,只好利用你一下了。抱歉抱歉,不会有事的。”
他低头对小凌一笑,道:“哥哥救那桃树的功夫,今天再让你看一次。”
小凌毕竟是孩子心性,一听有新鲜事,顿时雀跃欢呼不已,带头奔在前面,远远喊道:“哥哥,这里这棵树快死了!”
苏晚重走上前一看,果然,那棵老槐树枝干朽枯,轻轻一碰就“沙沙”掉下一地树皮渣。即使还没死透,也已经入土半截了。苏晚重严重怀疑这树根本就没救,但今天的重点不在于此……
“好!你看着哦。”苏晚重闭上眼睛,神识探入丹田那一点绿芒。刹时间,体内绿光大盛,千万条绿丝探向四肢百骸每一条经脉。条条绿丝呼应共鸣,绿光渐透体而出,似自有意识一般,绵绵缠向那枯败的槐树。而槐树腐朽的枝干似无底洞一般将绿光不绝地吸入体内,枯木逢春,老枝吐绿,待绿光隐没时,那槐树虽未完全恢复盛时光景,却也比之前精神太多了。
引气归位,苏晚重睁开眼,果然不出所料,小凌早已闭着双眼微微仰头站在他身畔,一脸极为享受的神情。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一点反应都没有。
眼见目的得逞,苏晚重心中得意,却也不敢浪费时机,拉住小凌的手,轻轻将木真气探了过去——
“不会吧!”饶是苏晚重早有心理准备,却也被探查所得惊得一愣,触电似的甩开小凌的手,连退三步,满眼惊惧地看着眼前的孩子,真如见鬼了一样。
“怎么回事?”白狐早蹿上前来,沉声问道。
“………………”
良久,苏晚重眼中惊惧渐渐退去。他慢慢蹲下,抚了抚白狐的背,沉重道:“这么说,所有人都是……没有错了……那天晚上的一切,也完全解释得通了……只是最后,动机……说不得,只得冒一把险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拔出塞子,一阵清淡的百合香顺风飘了出来。他将这瓷瓶凑在小凌鼻下,过了一会,又收回怀里放好。
“小狐,我们上趟山。”
站在昨晚那静静的碧寒潭前,苏晚重长出一口气,抬起头,轻轻道:
“一切的谜底,都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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