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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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便是史绽和罗伊在一起的经过。读…啦史绽拿着电话陷入回忆快要自拔,但不待他自拔,冯导突然尖叫起来。这一叫把史绽分离出思绪,胖子显然很忙,他还在专注于拍打键盘,但他对冯导也表示了人文关怀,他一边拍打键盘,一边问:
冯导,你怎么啦?你叫个啥?!
史绽看着冯导,冯导看着电脑屏幕,情绪激动。史绽想,难道是猪肉继续涨价了?让这个肉食者精神承压。
史绽还来不及发问,冯导就说话了。冯导一只手捂着嘴巴扭头看了看史绽,一只手指着让显示器表情现出一副比看到猪肉涨价的新闻更难看的尊容,史绽要开口,冯导又叫了一声。冯导指着显示器的纤纤玉指巍巍发抖,他说:
饭饭……饭饭……
史绽道:冯导,又看到啥好吃的饭了?
这是胖子也将游戏玩完一局,摘下耳机恋恋不舍的看了看游戏画面,转过身来加入对冯导的关怀。
胖子说:冯导,你别惊呼,咱们又不是没吃过饭。
冯导把遮住嘴巴的手拿下,这表示惊讶又悲伤的举止结束后,他悲愤的说:不是的,你们过来看,饭岛爱死了。我的饭岛爱啊!
胖子和史绽便跑过去,眼盯着冯导的电脑显示器。浏览器里赫然写着饭岛爱尸体在公寓中被发现的新闻,史绽和胖子也被惊住作为中国男性,他们对这个女人的感情是复杂的。在当时的我国,电视里只有永远光明的局势,这个女人的出现无疑具有着划时代的意义,是她让他们明白了什么是女人,并且普及了最初识的性教育。在一个过了晚上十二点的录像厅里,一张压缩了她影像的盗版VCD,点燃了众人懵懂待觉的春情。他们和广大的文中未出现的他、他们,曾经在无数个夜里对她进行幻想,然后在被窝中一个人把床腿弄得吱呀作响。在众人眼里,饭岛爱已然成为一个象征,她等同于雅典娜的符号,是女神一样的化身。
不单是史绽、冯导和胖子,从一个男性的角度来说,饭岛爱是自己曾经发育过的象征,是《西西里美丽传说》里主人公对莫妮卡夜夜幻想。对世间男性而言,饭岛爱多么重要,并且让人尊敬。当一个人成为某种事物的象征,不管那件事物是什么,它再特殊,那都是应该获得尊敬的。当然,像芙蓉姐姐那样,假如是一本正经的成为猪肉代名词,也是应该获得尊敬的。而生活是残酷的,她最初不幸成为一种勇于表现自我的象征,这样而言,想尊敬也不敢去尊敬。因为,你不知道她哪天再发癫一次,这个时代就又多了一件恶俗的产物。
史绽和胖子静默的把新闻看完,而冯导被压在身下。冯导说:饭岛爱虽然去了,但精神永存不朽。

胖子急急忙忙回到座位,广告劲舞团里的非主流们,饭岛爱死了,香消玉殒。但胖子被他们打击一番,一个打字道:
伱稹昰粩釷錒,看什麽飯島愛,這跟我悶有什麽關喺呢?我昰蘿莉控呢!
末了还加一句:牠媽得,我牸怎麼噠補絀頭上的草牸頭啊!
另一个说:昰錒,牠說得沒錯,伱悶的確昰鈦落儛了,壹個釹認么,有什麽呢!我悶枳喜歡非主流呢!我悶裱演起來哏牠嚎吥遜色,下茨有機會給伱看錒!
胖子一怒,史绽和冯导赶紧过去看他聊天,这一看差点将眼睛废掉,屏幕上都是自己无法组词的字眼。胖子生气答道:你们这帮小孩子,她是我们的偶像,你们懂个屁,你们伤害我,我要发动大家去百度刷爆你们的非主流贴吧。
史绽说,你先不聊,你先跟我们翻译,这个姑娘说的啥。他指着屏幕上新发来的消息说。胖子便临时充当起翻译角色,说这个姑娘表示,希望自己不要去爆吧,为了表示诚意,她愿意今晚陪自己。
胖子翻译完后,冯导啧啧起来。胖子说:这样的话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胖子不待回消息过去,另一个姑娘也发话了,说:
没用的,他们都是不守信用的人,上次我也是这样说的,他娘的,睡了老娘就算了,还照样去爆吧,他们爆我们的吧,他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史绽说:胖子,算了吧,你年纪大了,这个圈子已经容不下你了。史绽回到自己的电脑前,冯导更加凑近,他是研究影像的人,并且是少年发育时魂牵梦绕的特殊影像,对于一句爆吧就能勾引姑娘的事,这是他头一次亲见。于是他表现出莫大兴趣。此时,他已经暂时将饭岛爱遗忘。
史绽摸着键盘,觉得无事可做,看了看几条新闻,就上床听音乐翻杂志去了。史绽手里翻着杂志,耳朵塞着耳塞,不到半个钟头,睡意涌上来,史绽也没想着去摘下耳机,于是mp3的黑人嘻哈在耳朵里压了一宿。当天晚上,史绽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突然变成一个DJ,夜里狂欢着在喧闹的酒吧里打碟,这梦对于一个喜欢挺安静歌曲的人来说,是不靠谱的。他在睡梦里将自己怀疑几遍,不知所以然。
凌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没出现,宿舍里只有朦胧光线,史绽从漫长又喧闹的梦里醒过来,他的耳朵里还充斥着节奏强烈的音乐,史绽吃一惊,以为梦境居然成为现实。下一秒,他的耳膜痛起来,他摸摸耳朵,原来里面还有耳塞。他不能明白,自己睡觉难道不换姿势?为什么耳塞还能留在耳朵里。此时他听到的,都不是他想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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