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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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史绽还来不及立志便已经被眼前两位前辈迷失
胖子拉过冯导,去看他娴熟的指头功夫,噼里啪啦继续把键盘敲得作响。两个人相互夸赞了一番。史绽凑过头去,发现居然是劲舞团。他断然没有想到,这段时间里,胖子打着锻炼指法的名号,已经开始玩上了劲舞团。胖子敲得兴起,狂呼过瘾。冯导也要过瘾,便回到自己座位戴上耳塞,开始了自己的学习之旅。
史绽觉得,恐怕自己要开始做先烈了。他从柜子里抽出电脑,打开后开始上网看新闻,他看到的第一条新闻是:非主流少年不堪无钱上网,将母亲从五楼家中仍出。(读啦网网友发布)史绽吃了一惊,他吃了一惊的原因是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他靠近显示器确认了一遍,仍字仍然是个仍。对史绽而言,确认这个字是否正确远比这种新闻真假要重要得多。他对冯导和胖子说:
现在的网站编辑真是太没文化了。你看,他们把扔出来的扔写成仍然的仍。
胖子在全神贯注的劲舞团里的非主流男女交流,完全没注意史绽说话。冯导摘下耳机,扭头说:
扔出去也就是借个力,换成仍,也就是换,人扔出去,推理起来也没错。

冯导这个语义好比自己和胖子的行为,努力学钢琴的先学会使劲敲键盘,要做最好的导演的先研究日本A片,在他看来,这意义是相等的。前者是直接学习,后者是间接学习。
史绽说:你这解释可真有意思啊!
两个小时后,冯导和胖子先后表示自己学习够了,要开始睡觉以保持旺盛体力到明天继续学习。他们关了电脑上床,睡觉前互相慰问了句,然后就沉沉睡去了。史绽看着两人睡着,恍然觉得自己像是情节之外的人,如果情节是早安排好的,自己就像科恩兄弟电影里开始的旁白,来引出所有的故事。
隔天,空气突然燥热起来,阳光从东方斜射进宿舍,史绽三人在床上被热醒,他们都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回事。冯导把头歪在窗沿,他睡在靠窗,想伸出头去研究金黄的阳光,但阳光刺眼,他便把眼睛眯住。此时,透过冬天被撞出窟窿的纱窗,一只未成年的苍蝇正飞进来,穿过冯导闭着的视觉,但同时他的耳朵也感受到这是一只苍蝇。冯导打开眼睛,看苍蝇从空中掠过。掀开被窝,穿着裤衩跳起来,大叫:
都快起来,夏天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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