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剑斩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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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温暖很舒服,很牢固安全的感觉,几乎不愿不想醒来。
眼捷颤了颤,我慢慢睁开眼,一如往次,智亲王静静地看着我,温热的气息吐在我的眉眼。
天际一抹蔷薇色的光,左右横斜在草原上,红火的日芒即将从厚厚的云层里喷薄而出,白马在一边安静的低头嚼草,又过一夜了。
智亲王用浅紫披风把两人包住,里面依旧着,腿纠缠在一起,贴得紧紧的。
“怎么背后暖洋洋的?像有股热流涌进身子里,**哦。”我懒懒地问道。
智亲王轻吻着光洁的额道:“那是本王的内力,本王不想你冷到。”
我一怔,手抚上他的脸,望入脉脉含情的俊眸:“别傻了,快撤功,你的怀抱就够了,我不冷。”
温热的手环到肩胳,俊脸上坏笑着带着一丝满足:“昨晚你出了好多汗,本王细细地拭了好久才拭干……昨夜你好疯狂,好像很喜欢和本王欢爱的样子。”
“有吗?”我故作诧异。
智亲王一笑,手在细腰上来回抚摩:“还知道装傻,下次绝不能再饮酒……要饮只能和本王一人饮。”
我想到昨夜的疯狂,不由脸上一红,心上涌过一丝悸动,迟迟艾艾地开口:“你为何那么强壮……那般持久?”
唇上一吻,智亲王道:“不知道……本王很喜欢和你欢爱……一见你就想爱你……爱煞你极致愉悦的样子……恩。”
我掐他一下,又问道:“那你……我睡着后……又那个多久了?”
线条优美的唇角往上扬,智亲王道:“一个时辰……哎哟。”
我连连掐他,嗔道:“这么久……”
“别掐了,别乱扭,冤家……再动本王又想要你了。”智亲王道:“骗你的,本王怎会舍得呢?见你晕了后,本王知道你受不住了,就……马上好了。”
脸又红起来,我道:“我想去看看庆王爷,不知道他脸上的伤怎样了。”
须臾,智亲王才出声,口气颇有不悦:“一醒来就想到他了,你们还真是比亲兄妹还亲。”
我微恼,抬眸看他:“你不要乱吃飞醋,我和庆王爷不是你想的那种……”
要说的话被吻堵上,智亲王道:“本王知道,但就是妒忌你们之间的信任和默契……在别人身上,都未见过如此无间的信任。”
听他的语气隐隐有丝淡淡的惆怅,无由的,心深处,有一线疼痛微不可见的轻轻划过。
我向他嫣然笑道:“兄妹之间的信,和夫妻之间的信是不一样的。”
亲王扬眉一笑,眸子里发着光:“穿衣裳去看他……本王如今不那么妒忌他了。”
对于他的直言不讳,我无语。
水湖碧色轻衫像一汪春水捧在手中,智亲王笑道:“本王来帮你穿。”
“不要。”我伸手接过,想也不想就断然拒绝,眼角余光瞥见手掌仍空在那里,心头一忑,便极快地转身撒娇道:“人家不习惯啦,被你看光不够还想着占便宜。”
智亲王一把搂过我,在唇上深深一吻,帮我系好腰间霞彩千色娇纱群上的飘带,温柔地看着我:“青丝,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
我对上他如水的眸光,隐隐有一丝失落一闪即逝,那一线微不可见的疼痛又在心头划过。
我唤他:“智。”
道。
我猛然重重的吻入他的唇,像他那般狂热的吻我一样,直到透不过气来时,我微喘着道:“智,你知道么?其实你长得很好看……”
见他唇角忍不住上扬,我又接道:“但是……不穿衣服的时候,就没这般好看了……”
智亲王忍俊不禁,俯身拾起明光甲,桃花眼飞来一溅水光:“其实本王故意如此的,为的就是让别人看到。”
我怒嗔他一眼,走上前,手笨拙地帮他穿着明光甲,觉得自己像是送丈夫出征的妻子。穿戴好后,我看着他。
晨光洒在他身上,银甲熠熠发着光,清风徐来,乌黑的发丝微拂过面容,秀眉微微向上斜起,**一丝锐气,眼若秋水,两丸乌黑深邃,神光内敛,鼻梁直挺,削薄的红唇有着好看的弧度,和眉稍一起上扬的时候,冷厉的杀意同时也能温柔风情无限。
身后浅紫披风随风飘扬,他站在我面前英武飒爽,俊美潇洒。
“你多大了?”我问道。
“二十一。”智亲王轻轻道。
我在现代是二十六岁,还好,这个身体十八岁。
吸气,扑到他胸前,紧抱住他的腰,银甲很凉:“我的夫君好俊,好好,好温柔,青丝好满足,已满足。”

智亲王同样紧紧抱着我,在耳旁低声道:“青丝……不说……不要这么说,本王爱你,爱到天上地下,前生今世,一直爱下去……死后也爱。”
他的声音里含着痛苦,我听得出来,不由有些惶恐,隐约感觉到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又不敢肯定他确然知道些什么,只感受他抱得很紧很用力,像是会失去什么重要东西一般。
智亲王轻轻抱起我,扶在马上坐好,一策缰绳,马儿轻步跑起来。
“青丝,我们多生几个孩子好不好?女孩像你这般美,男孩像都我这般出众。”智亲王忽然这样问我。
依偎在坚实的胸膛,手里衣纱突然拽紧,我笑着,眼里有泪:“好。”
智亲王忽然一夹马腹,马儿如一支离弦的箭冲出。
飞驰的速度中,眼泪随风而逝,衣襟湿,头顶发丝微湿,有水滴落在我脸上,银甲冰凉,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元吉部落近在眼前。
智亲王猛然一拉缰绳,白马立即顿住,轻嘶一声,轻转几圈。
“怎么了?”我问道。
“前方好像有事端。”智亲王道。
“什么事?和庆王爷有关吗?”我又问。
智亲王道:“是的。”
我急道:“那还不快过去。”
智亲王道:“不急,本王想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我奇道:“你能看得到?”
智亲王轻‘嗤’一声:“本王能看得清楚有几人,在说什么……即使听不清,看唇语也能知道。”
“啊!”我扬眉抬眸:“有这么厉害?”。心想下次有什么事要妨着点了,这桃花眼,深藏不露着呢。
智亲王傲然一笑,执起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柔声道:“你夫君武艺不高强怎能保护你……本王只对别人厉害,对你……对你却毫无办法……嘘,不要说话……郑元礼和手下奸杀了几名元吉女子,老七正和他理论呢,呵,乌哈丽郡主也来了,八成是看上老七了……他艳福不浅啊。”
目光有意无意向我飘来,郑元礼!那个当街调戏佩云的满脸麻子的猥琐年轻人?竟然奸杀女子!可恶!
不理会他颇含意味的目光,我径直问道:“佩云呢?佩云在么?”
“在,在怒斥郑元礼……老七吃他不下了。”说着,智亲王一拍马臀,睥笑道:“为了你那比亲兄弟还亲的哥哥,本王要出马了,不然,他哪能镇得住场面?”
身子向后一倾,疾风掠面,弹指间,已到人前。
白色帐篷前的大块空草地上,或站或躺或坐围着好些人。
几个年轻貌美的元吉女子躺在草地上,面色煞白,双目紧闭,嘴角挂下血丝,衣裙破烂,身上血迹斑驳,露出的部位青紫红肿,可以看出死前受过虐待凌辱。
数个元吉老人抱着她们的尸身痛哭不已,表情仇恨悲伤,几个年轻的元吉人被银甲士兵制着,刀横在脖子上,不断反抗怒骂,杀人的眼光看着一个紫色金纹锦服的满脸麻子的,表情不屑狂傲的年轻公子。
乌哈丽双拳紧握,美目含煞,似要冒出火来,和佩云站在一起,怒视着郑元礼。
张思雨嘴噙一丝冷笑,轻视之极的目光含着锋锐的杀气瞥向郑元礼。
他身后先锋军士手还夹带着包扎白条的轻伤者手按剑柄,目光冷厉,和郑元礼的手下对峙,外围一圈银甲军围着,双方锋利兵刃之气映着日头,泛起一片寒光闪烁,剑拨驽张,气氛一触即发。
稍远处,元吉人和银甲士兵正赶来。
隐约听得郑元礼冷哼了句:“你这个贱子,若不是靠着裙带关系攀上智亲王……”
霍然见白芒乍现,张思雨一剑横过,长剑已浴血,他收剑蔑然一笑,手指轻抚过剑身,鲜血一路蜿蜒滴下:“杂碎,真是污了本王的宝剑!”
郑元礼喉间一抹血痕暴现,血如泉涌,他以手抚喉,发出‘咯咯咯’的响声,双目圆睁,浑然的不可置信:“你……你竟敢……”,到此,噶然音断,‘蹬蹬蹬’连退三步,慢慢瘫软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张思雨一声冷笑:“本王何曾怕过谁?又何曾仰仗过谁?”
众军惊震,郑元礼的手下勃然变色,放开那几个元吉男子,怒刀相向。
先锋队毫不示弱,拔剑而上,面有傲然之色。
乌哈丽望向张思雨,眼里满是钦佩和感激,一弘绯色刀色漾开,光色潋滟,照得她美艳含霜。
乌哈丽弯刀在手,护在佩云身前,指向对面:“你们别太欺人太甚,本郡主要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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