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相比，我简直就是个笨手笨脚的毛孩子。
亏我还一直以为经过申玉娇的砥砺，我已经是个中高人了呢，真是井里的蛤蟆——就知道那么大地天，真盘子里扎猛——不知渊深海阔。
我们虽然一直像两条鱼一样膘在一起，我一只手捂着她，她一只手攥着我，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已经镶嵌并融为一体，我很遗憾，我真不记得我们是怎样完成了从分裂到合并的过程，我恍惚记得她的尖叫，一声，就一声，而后就是嘤嘤的哭泣和哀怨的诉说。
她好像完整地讲述了她被虐待的经历。
幕后黑手是县医院院长，一个标准的马列主义老太太，就因为追求她的一个决斗者是她的朋友的儿子，她就诬陷她是狐狸精，就是会害死男人的最无耻最不要脸的女人的意思，她逼着她在医院大会上做检讨，否则就开除公职，她才不得不公开承认是她挑逗他们决斗地，但是那两个懦夫都没有站出来，因为女院长承诺雇佣他们做临时工，过些日子可以转成合同制，说来说去她是唯一的受害者。
恍然中我好想听见了她银牙紧咬的声响，她好像还说她一定会报仇雪耻。
“仇恨是毁灭性的东西，会伤及无辜，因为仇恨倾轧一切。”
“可是我怎么才能咽下这口气？我是屈打成招，我是冤枉地。”
“我们都是受害者，包括迫害我们的人，我们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我不希望我的妻子是个凶悍的女子。”
“我不会打人，可是她们必须给我道歉，我会努力争取最后的胜利。”
“类似的事情我帮不了你。”
“一码是一码，我不想凭借自己的家庭和丈夫才在社会上扬眉吐气，我一定会做出一番事业来，让她们见识见识，让她们打心眼里承认我不是一个卖弄风骚的下贱胚子，我也有脸面，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不过分，可是现在说这个不太合适，我都快晕过去了。”
“我好吗？”
“好，一流好。”
“我知道，和我结婚，在爱情上我一定会满足他的，不知道这算不算才艺？”
“算，早晚有一天这项才艺会登上大雅之堂，好像美国现在就有**舞比赛什么的。”
“我看过一些演员表演类似的节目，在录像里，很好看。”
“早晚有一天我们国家也会有的，万法归一，时间问题。”
“我觉得我能当个好演员，可惜我学医，原先我鄙视演员，觉得她们是戏子，没地位，其实那是陈年旧账了，现在女演员多吃香啊，一定不回受气，受欺负——我贱吗？”
“不贱，我不会和贱人在一起。”
“我想也是。”
“我忽然觉得我好像还没有看见过比你漂亮的女演员呢。”
“那是我的梦幻，也是我的**，不和你说这个，我们好好做游戏，你怎么不动啊？”
“我忘了，刘红梅！”
“嗯？”
“我爱你。”
“我也爱你，所以我要把我给你，我怕我被别人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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