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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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安见那紫色身影在对岸荆棘上似乎脚不动,身子平移般飘了过来,心中委实骇异,有些怀疑对方是否乃是和自己同样的人类。此刻山高崖冷,颇有寒意,而且飘飘渺渺有些云雾环绕,多少有些诡异之气!
女紫色身影片刻便道崖边,然后,也跳下了山崖,乐安一呆,敢情这断肠崖是用来跳的,急忙奔到适才白衣女子跳下之处,瞥眼望去,但见崖下约两三丈处,一条铁索横接两崖,白衣女子此刻正行至中央,那紫色身影便也上了铁索,她行驶的可比白衣女子快得多了,在铁索上一点,一荡,然后从白衣女子身上越过,再一点,便轻飘飘的来到乐安身前,乐安此刻方看清这紫色身影具体身形,三个字——前凸后翘!乐安的习惯一般是先看脸蛋再看身材,可是这个紫色身影改变了这个习惯,乐安心中暗自赞叹:“好一条迷人的曲线!”然后想起自己如此看一陌生女子,太也无礼,回过神来,脸上一红,朝对方看去,不小心和对方眼神一接触,那眼神,一个字——妖媚!看得乐安忍不住又是一呆,再次回过神来,才发现对方竟然也是蒙着脸的,暗道一声:可惜了!然后心想,怎地最近碰到的女子都爱蒙脸,而且一身纯色装扮,黑衣女子黒面纱,白衣女子白面纱,紫衣女子紫面纱。
陶乐安看了许久,那女子依旧呆呆不动,乐安再再次回过神来,然后才发现对方正看着自己,脸皮颇厚的陶乐安居然又脸红了,还不止一下,忙收慑心神,准备上去搭个仙什么的,却听到对崖的白衣女子不断喝駡:“……听到了没有……喂,呆子,看够了么,快过来,不准你看她!这女人没礼貌,从我头顶上跳过!喂,呆子,呆子……”乐安一听,心中嘀咕:“难道我刚才看的太入神,连白衣女子的连连呼喊都没有听到。我陶乐安真的这么好色?”但回想了自己的举动下,便忍不住想:“原来我真的蛮色的啊!”那白衣女子喝了陶乐安许久,不见陶乐安回答,很是气愤,此刻又骂起那紫色衣服的女子来:“喂,那个谁,你刚才从我头顶跳过去,怎么也不道歉,道歉啊,听到没有!”紫衣女子闻言回过头望了白衣女子一眼,白衣女子似乎为其气势所迫,马上便收声,不敢言语,似乎畏惧她武功,又似乎被他气势所慑!那女孩呆了下,转而像陶乐安撒气:“喂,猪头,呆子,快过来,听到没有!”陶乐安正想回道:“我没有武功啊!”忽然听到那紫衣女子千娇百媚的一句:“小弟弟,姐姐好看么?”这声音犹如一把利刃,直穿乐安脑际,又如汪温泉,几乎融化乐安心窝,乐安只呆的一呆,喃喃念道:“好看,好看!”似乎浑然忘记了回答白衣女子的问题。
忽然心中闪过一纤纤的影子,然后猛然一阵心惊,怎地适才似乎意识全无?心想这女子可能懂什么诡异魅惑之术,赶紧转过了头,不再看她,然后才回过身来,忽然耳朵一痛,正诧异间,却是白衣女子已经来到他身边,扭着她耳朵道:“我说话你听不到是吧,叫你过来啊,猪头!”听语气似乎又是嫉妒,又是气愤。
陶乐安道:“好好好,马上过去,马上过去!先放手啊!”女孩喝道:“不放!”乐安道:“你再不放手,我把任风流的扇子要回来啊!”女孩道:“你打赢了我再说!”正准备带着乐安跳上铁索,那紫色身影忽然飘到二人之前,道:“你们认识任风流?”这语气和适才的娇媚之语,颇有不同,有些冷冷的寒意。
白衣女孩道:“干,干什么?”那紫衣女子道:“把扇子拿出来,我瞧瞧!”白衣女子自然不肯,道:“凭,凭什么?”但听语气,颇有畏惧之感。陶乐安觉得此刻这女子似乎不再那般魅惑心神,上前说到:“不知这位姐姐要扇子何用,此扇乃任叔叔相赠与我,而后,我再……”那紫衣女子道:“任风流会送扇子给男生?可笑!”而白衣女子对着陶乐安小身嘀咕:“恶心,人家都估计都快四十岁了,还称呼她姐姐。”陶乐安不理,回道:“这个姐姐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无须骗你,小可和这位白衣女子还有要事待办,这便别过!”他心中虽然觉得这紫衣女子很有魅力,但觉得其身上颇为诡异,暗觉还是远离为妙。那白衣女子却忽然回道:“这是任风流送给我的,亲手!”紫衣女子道:“哦?这倒有可能,不知道小姑娘今年几岁啊?”这声音似乎又有了几分娇媚,那白衣女子回道:“我为什么要告诉……”忽然却说不下去了,乃是那紫衣女子忽然闪了过来,趁白衣女子不防,点了她位,然后对陶乐安说道:“小弟弟,你喜欢姐姐么?”那声音又恢复到了千娇百媚的语气,同时陶乐安鼻中闻到一阵幽香,似曾相识,禁不住心中一荡,喃喃道:“恩,喜欢,喜欢!”忽然脑际又闪过纤纤的影子,然后回过神来,暗自骇异,怎地适才又失去意识一般,对这眼前的紫衣女子又多了几分惊惧。
那女子看到陶乐安似乎恢复了神志,眼神中稍微露出了诧异,但片刻即消逝,走过来千娇百媚的用中指,轻挑陶乐安下巴,道:“姐姐也喜欢你,初次见面,也没什么礼物送你,就让你个小色鬼占占便宜可好?”这声音娇娇柔柔,似乎半点武功也无,讲的又是这等言语,当真是难以抵挡!不过陶乐安依然存了戒惧之心,在女子走过来前,想起前面闻到的幽香,心想不管是否乃那香气作祟,先不呼吸试试,果然,一试之下,这女子千娇百媚的言语似乎不再那么魅惑。
乐安呼了口气,不呼吸,却也略带流氓气的说道:“小弟色归色,可是我色的很有原则,可不能对姐姐无礼!”那紫衣女子忽然把手放到嘴边“呵呵呵”的娇笑起来,银铃般的声音,直听得乐安脑际一荡。乐安也陪着哈哈干笑两声,并乘机呼吸了几下,似乎不带香气,暗道侥幸。
那紫衣女子笑了一阵,道:“小弟弟你想太多了,姐姐呢,是希望你到这女娃身上找那任风流的扇子,顺道让你占占她的便宜,她适才骂你骂的很凶啊,姐姐就给你个机会,让你略报小仇,至于你的手规矩不规矩,姐姐可不管,你倒让我看看,如何色的有原则。”

那白衣女子闻言惊惧,脸色通红,紧张万分。偏偏身子无法动弹,急的都要哭了出来,心想自己骂过乐安无数,打过多次,这小子又好色,有这等机会,岂非大肆报复一番。
却听到陶乐安说到:“所谓色的有原则,就是,乘火打劫的事,我是不干的,这才算原则。况且这女子乃我朋友,岂可行非礼之举。而扇子确为任风流叔叔赠送与我之物,姐姐你虽然苗条漂亮,可也不能因为身材好,人美丽,便强夺他人之物吧!”那紫衣女子闻言又是一阵娇笑,乐安看她娇笑,急忙吸了口气,忽然问道一阵浓香,似乎便是前面的那种香味,心中惊惧,暗道不好,可是过了片刻,却并无异样,心中暗自纳罕,不知何故。那紫衣女子忽然解开了白衣女子的哑,道:“那扇子是这小鬼送你的么?”女孩想说是,又不愿说是,沉默不语。紫衣女子道:“扇子在哪,我喜欢搜女子身体!”女孩还是沉默不语,心中惊惧。
陶乐安适才问道一阵浓香,虽然总觉不妙,但似乎不觉异状,只好暂时不理,上来道:“姐姐你可不能恃才傲物啊?”紫衣女子诧异:“恃才傲物?”陶乐安道:“仗着身材好便傲然的抢夺他人的事物啊。”紫衣女子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道:“我只是瞧瞧而已,会还给她的。你帮我找找看在哪?”陶乐安靠近白衣女子,小声道:“你就给她瞧瞧呗,我们打不过她,不给也不是办法啊。”白衣女子红着脸道:“在……在我怀里。”陶乐安想要去拿,但觉得不妥,向紫衣女子道:“你帮她解了,然她拿给你吧。”紫衣女子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啊,小弟弟。”乐安一阵无语,感觉女子都不可理喻,问白衣女子道:“你知道怎么解么?”女子道:“天突、鸠尾、巨阙,三!”那紫衣女子闻言似乎轻笑了一阵,乐安道:“我也没解过,解不开你可别怪我啊。”刚想用手直接去解,想了想,却拿下白衣女子的手中长剑,倒装剑柄,对着白衣女的胸口三个位点了起来。可是点了好久,女子分毫难动!
哎,解乃高级武术来着,尤其如女子这等高手所点之,岂是那等容易解开的,而且天突、鸠尾、巨阙三都在胸口,乐安看女孩颇感害羞,不敢用手,而且他本身认又不准,再者,那白衣女子岂是也只是按照自己理解猜想这三或可解开所点位,但心里也就一层把握,如此情形下位被解开的概率估计跟陶乐安有一天忽然不爱女人爱男人的概率差不多。
那白衣女子其实也知道这点,只是她委实不愿让乐安来他怀中搜索。
那紫衣女子道:“如此磨蹭,莫非是要我自己来找么,我的方法可比较简单些,把这女娃的衣带通通挑断,扇子自然就出来了。再找不到,便把衣服全剥了,没有衣带,剥起来,倒是快!”说着似乎便要拔剑挑衣带。
女孩大骇,赶紧对陶乐安道:“你快直接拿给她?”陶乐安闻言收剑,权衡了下,道:“你可不能怪我啊!”然后便探手如女子怀里,那女子满脸通红,陶乐安也略感害羞,在她怀中摸索,但搜半天,竟然没找着,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女孩。
女孩低声道:“在最里层……的最里面?”乐安“郁闷”,嘀咕道:“你藏那么深,害怕我来偷啊?……”然后把手从外面一层,深入传说在的最里层,触手处,似乎摸到不同材质的衣服,脑中忽然闪过我的妈呀擅长中,自己赶紧往里看的那个店面,不禁脸上一红,这是忽然听到身后紫衣女子道:“你色的还挺有原则的啊?”乐安吃了已经,手抖了一抖,白衣女子一身惊呼,陶乐安强作阵地,故意假装不在意,想用对话来转移尴尬。不理身后的紫衣女子,而是对白衣女子道:“你活该被我占便宜,谁让你一直要抢我的扇子。”白衣女子回道:“这是你自己放到我包袱里的……”忽然觉得此情此景如此对话不对,道:“你快点……猪啊,这么久都找不到。”乐安道:“谁让你藏那么深,有病。……你才猪,这么胖……”
“你……”女子想到这胖字一评,乃对方“实际测量”后的虽然或许歪曲的评价,但,此情此景,不由的脸红如娇花!
“还不肯出来么?”紫衣女子忽然有些冷冷的问到。
陶乐安虽然觉得此语问的有些怪异,还是回到:“快了,快了。”然后终于摸到了扇子,急忙一扯,可惜太急,似乎被那异样的材质衣物挡住。女孩更羞,道:“你……,你猪啊……”
乐安不敢回复,把扇子按原路退回,“理清”羁绊障碍,慢慢的小心拿出!
“还不肯出来么?”那紫衣女子忽然又是这句。乐安觉得有些莫名,道:“快了,马上!”
却见紫衣女子划断一块带刺荆棘,挑向长空,然后刷刷刷几剑,将一块荆棘切削成更小之块,然后挥剑连拍,但闻啪啪啪九下,一块块荆棘几乎同时,却不同方位的朝同一个方位而去,有的荆棘块,似乎绕的还是曲线,乐安不禁想起任风流在天柱峰脚下茶馆时的去向飞背,虽然这紫衣女子的荆棘速度和曲线似乎不如任风流之犀利诡异无俦,方位似乎也不及任风流之精准,九个荆棘块奔向的乃是一片尺来方圆的区域,而不是任风流的一个移动中的飞刀“点”,但这份连射九荆棘的功夫,也委实相当有水准。
直看得陶乐安和那白衣女子同时一呆,陶乐安连快要拿出扇子的手也因此停住了,依旧放在那女娃怀中,看着这飞向羊肠小道某处的九块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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