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连连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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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林挚的白牙在阳光下闪耀:“二位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也许正可帮我参详参详呢”
我说:“就是嘛,好奇又不是罪,人家不能说的自然不会泄露,就你比谁都聪明嗦”
“好奇的确不是罪,我这不是怕你把人家缠烦了嘛,怎么又跟我聪不聪明扯上了,话说回来,好像是比你聪明那么一点点,对吧,林挚”
“呵,好了,好了,二位就别争了,出事的地点,我给二位看看地形图就明白了”,林挚取出一张手绘在羊皮上的地形图摊开在桌面,上面标了官道所经过的各处地名,以及不同的象形图案,有好几处地段,都画上了几把黑色小叉,我指着问:“这些是否都意味着遭遇鬼面人的袭击?”
“不错”,林挚指着一处叫清谷的地方,在距离清谷很近的山凹地段也有小黑叉,他说:“这里就是最近的一次袭击地点”
那个地点其实是在清谷和平谷之间,靠近清谷,清谷距离江庭城还要远一些,“什么时候出的事?”我接着问。
“就在我们到江庭的那天”
“看这个距离”我在图上划动着:“他们头晚是在平谷歇宿的?”
“对,平谷是转运商队歇宿的大驿站,因为现在天亮的早,他们在卯时启程,按正常速度,午时便可抵达清谷,于清谷做短暂休息,添加补给,酉时可在元汾这里落脚”林挚指着清谷的下一站说。
“这么远的距离,你们长风府上是怎么当天就收到消息的呢”
“因为不只出过一次事,所以,每个转运商队都带了特殊的信号箭,一是通知最近的驿站防卫前来驰援,二是表明商队被劫了,一般都设有专门的人员随时观看信号的情况”
“原来如此,那你去了之后,有没有什么发现呢,比如说这么大批的货物要劫走,总要留下些痕迹吧,还有你们的转运商队应该也是有护卫的,他们就没有抵抗么”
“事情就古怪在这里了,据这次领队的石非青说,他们遇袭的时候,也不见对方放什么毒烟之类,可偏偏全体护卫一拔刀枪,均浑身绵软无力,瘫坐在地,眼睁睁看着鬼面人从容不迫地将货物全数推走,后来还是几个稍好些的护卫,一齐发力,才向清谷驿站发出了信号箭,待清谷驿站的护卫赶来时,那些鬼面人连人带货早就无踪无影。虽说护卫们都看见鬼面人是朝平谷方向跑的,可沿途我也仔细留意过,并无其他的路可供鬼面人转走货物,也就是说在平谷与清谷之间,鬼面人以及货物就这么凭空失踪了”,林挚说完,接着叹了句:“没有线索,没有痕迹,怎么查呀,怕又跟前几次一样,只能当是无头公案”
我与暮春相视一眼,也无可奈何,表面看上去,鬼面人可说是做的天衣无缝了,难怪长风府被劫了这么多次,却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
“别担心,林挚,既然对方是有意打你们的主意,肯定策划的比较周全,而且你们在明他们在暗,一时查不出再所难免,可是天下也绝没有常走河边不湿鞋的道理,你们耐住气,对方总有留下破绽一天的”暮春安慰林挚道。
“是啊,大管家也是这么说的,总有一天给我们抓到把柄,将其一网打尽,好了”林挚看了看天色,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抱拳对我们说:“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还有急信必须尽快带到峤河镇,多谢二位公子不嫌弃林挚出身低微,以后有机会,林挚定来看望二位,就此告辞!”

林挚还有事在身,我们也不好挽留,便欲送他,岂知走出别院,他就死活不让送了,还说已经折煞他了,于是就地辞别。送走林挚后,我抱了林挚送来的两坛酒对暮春说:“这个呀,是雪缨送来的玉风醉,我在牡丹苑喝过,可香了,你这么好酒,要不你拿过去尝尝?”
谁知暮春冷淡地说:“别,你那天晚上身上那味儿,差点没把我给腻歪死,还是免了,你自己留着熏屋子吧”
我这个郁闷,好心想让他尝尝,还碰了个软钉子,爱喝不喝吧,我把酒坛摆进柜子里,很大声响地摔上柜门。
暮春瞧我这样,还不识趣地说:“行了,怎么你跟别人就那么贴心贴肺的,跟我不是摆脸色就是摔盆打罐”
我恼了:“我跟谁贴心贴肺了?我觉得你倒是最近一直看我不顺眼”
“你瞧你,说两句都不行,本来就是,你心里光顾惦记着长风雪缨,对和她有关的一切都兴致勃勃,完全忘了我们是干什么来的了”暮春的话让我猛然省悟,他的不痛快无关玉风醉的香气,而在我和雪缨的关系,樱园里我擅自给雪缨画像,固然有匪夷所思的一面,同样也因我对雪缨表现出的热络,所谓的“贴心贴肺”大约由此而来,从峤河镇起,他心里怕就一直不舒服,毕竟,我们不该与自己的“货”有过多的牵扯,可惜的是,我已经牵扯进去,还有,那白衣人我又该如何打发。
有些误会越解释越错,最根本的分歧在于我无法阻止暮春,却也绝对接受不了我们的活计,所以暮春必然认定我的消极纯粹是为了雪缨,换了一世又如何,我和他,难道真的摆脱不了命里的隔阂吗。
见我沉默地坐在床脚不言不语,暮春换了口气转而道:“算了,不提这些了,我饿了”
其实我也饿,早上起晚,没吃早饭,林挚一来,又灌了一肚子茶水,水在空肠里更是低声叽叽咕咕的,可这么算了,也等于默认我的确是为了雪缨而背弃他。
“饿了你就去吃罢,不用管我,省得瞧着我的脸色窝心”我选择了轻饿不下火线。
“嗯,是挺窝心的,可,天天看吧,还真有点习惯,要没这一堵,兴许还吃不下饭呢”暮春坐到我跟前,脸凑脸地看我,温和地说:“好了,别生闷气了,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再不行,我把那两坛一齐灌了?”
“一齐灌了?那可是好酒,你当黄汤那,我看你还是别难为自己暴殄天物了”我知道暮春是为了让我不生气才这么说的,心里哀叹了下,走哪村住哪店吧,就是和他争,能有什么结果呢,于是站起来,找了件长衫披上,“走吧,你说去哪里吃”
“当然是去栖梧楼,由在下做东,二位公子赏个脸吧”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在门外,这人什么时候来的,我和暮春竟然都没察觉。
暮春跳起来,去开了门,小厮陪笑站在一位中年男人身侧,忙作揖道:“爷,这位是……”中年男子打断小厮的话,挥手让他退下去,一手捻着短须,一边打量暮春道:“阁下就是暮家大公子暮春吧,那屋内貌若冠玉的想必定是四公子暮阑,呵呵,二位公子,请恕在下冒昧唐突,没让小厮先行通禀,鄙人现在正式自我介绍下,我是长风府上的玄若冰,在长风府二十余年,几乎人人都忘了玄某本名,只称呼玄某为大管家”
“大管家?”我一听,也跳了起来,今天真是奇了怪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客人竟连连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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