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逃出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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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内侍一使眼色,我便被推到最前面,抵在院门上,而两旁和身后皆是准备冲进去的卫甲,我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内侍也故意很大声地说:“不准喊,再喊立即让你死于乱刀之下!”
“哐当”一响,院门被强行撞开,我抢先摔了进去,后面的卫甲蜂拥而入,在脚缝中,我就地一滚,挣脱绳索,朝侍卫堆里拍出几道白烟,离我最近的侍卫刚反应过来,回头欲刺我就栽倒下去,片刻之间,所有卫甲包括那名内侍都纷纷扑到,情形和先前的伏兵差不多。
小半个时辰后,我和于采椿背着卢开篆跃出宫墙,一步跨上等候许久的林挚的马车,“你们怎么才出来,我都快急死!”林挚道,“再晚一点,早朝的官员们就在来候宣的路上了”。
马车狂奔,不歇气地冲出了窎渊城,我们事先就商定过,不能在柳扇儿那落脚,不安全,最合适的地方还是山里的小屋。
扶卢开篆躺上床,我忙找出第五颗药丸往他嘴里喂,然而卢开篆的牙关咬得死死的,没办法,只得把药丸溶在水中,由林挚硬撬开一道牙缝,强行给他灌了进去,一缕暗紫顺着卢开篆的嘴角淌出来,林挚用衣袖揩了揩道:“没想到林娇音预计的时间这么准,这婆娘平常里嘻嘻哈哈,打情骂俏,做起事来倒丝毫不含糊。”
“是啊,有机会替我谢谢她吧,不过,林挚,你宫里的那个眼线恐怕不大可靠,我和于采椿一进小院就遭遇了埋伏,差点难以脱身,我很怀疑都是我们的内线告的密。”
“他告密?向谁告密了,我正想详细问你呢!”林挚给卢开篆盖好被褥道。
“向皇上”,我摆了摆手,示意三人到外面说话。
“向皇上?噢,也有这个可能,但长风家的人一直效力于鄢皇,他跟皇上禀报,也不能算是大错吧”,林挚跟出来,想了想道。
“话虽如此,可林挚,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于采椿抱剑倚墙,插言说。
“我跟玄武使的感觉一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假若他是出于效忠的心理而向鄢皇禀报,那么他也该跟鄢皇道明我们的来历,不管他是否知晓我们的确切身份,我们是长风府一方的总没错,可事实上鄢皇对我们的来历一无所知,我和玄武使也真的险些命丧皇宫,整个设计看起来更像是一出借刀杀人的陷阱,所以,在查明原委以前,你一定不要再与他有任何接触。”
“诶,对啊”,林挚挠挠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此人入宫多年,很难保不会为其他人所用,这倒提醒了我和采椿,假如地下军团中仍有奸细潜伏,可是相当棘手啊!”
“对,相当棘手,因为这种可能性非常大,通知其他几位使者,让他们小心谨慎,不要错漏任何可疑的珠丝马迹,我相信,真的内奸,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的。”在我的叮嘱中,林挚和于采椿两人都各自默默颔首,琢磨着什么。
二人走之前,帮我处理了下箭伤,虽然箭头已没入腿肌里,毕竟还不算太深,再加上我长时间带着箭头来回跑动,肌肉被撕裂出更大一些的口子,于采椿以内力就拍出了箭头,一蓬血沫飞溅而出后,林挚赶紧上药包扎,笑说幸亏箭上没有淬毒,不过也要有日子行动不便了。
送走二人,我瘸着腿返回屋内查看卢开篆的情况,他的脸色非常差,有隐隐的死灰浮现,身子也没有暖和过来的迹象,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唯一比之前好些的是,肌肉没有那么僵硬紧绷,现在,只剩下我和他两人在这山窝里相依相靠,一个伤残,一个半死。
生好火盆,我脱去夜行衣和薄棉小袄,爬上床,钻进卢开篆的被褥,身体的寒凉让我着实打了个寒噤,但我依然紧紧搂着他,希望他能尽快暖和,搂了一阵,火光的忽明忽暗具有催眠作用,我也实在太疲倦,竟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本来是自己搂人的,却变成了被人搂,不禁挣扎要起身,搂我的人说:“好些了吗,你一直在说梦话,都吵死人了!”
我羞赫道:“对不起,该我问你好些了吗?”

卢开篆伸手揪了下我的脸,“我…….我从小到大都没这么被人搂着睡,能不好吗。”
“说什么呐,现在明明是我被搂着”,我不满地瞪他一眼,就手把他往外推。
“别啊,我发现被人搂在怀里挺舒服的,所以就让你也睡舒服点儿,不识好人心!”
我笑笑,挣脱他的手臂坐起身,天早就大亮,估计我们一觉都睡过了中午,不过这波折之后的祥和平静,实在是太好了,踏实地睡觉,享受无惊无扰的时光竟成了我现在最大的渴望,连对爱的向往,对爱人的思念都退而次之。
“我都说了些什么梦话?”我回头问卢开篆,“听人说梦话似乎不太道德呀。”
“那我有什么办法,你一直嘀嘀咕咕的,又听不清你在说什么,难不成你曾经出过家,梦里习惯念经?”
“真的假的,什么都没听清吗?”我深究地探视着卢开篆。
“什么都没”,卢开篆平静地说,看不出是否说谎。
“好吧,信你一次,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柴房里储存的东西不少,你想吃什么?”我掀开被褥,正欲下床。
“你的腿怎么受伤的”,卢开篆伸手压住我的肩,不让我动。
“噢,去救你,结果呢,被大内侍卫的乱箭射中。”
“谢谢你阿阑,可是……”卢开篆欲言又止,沉吟一下还是把担心说了出来,“可是你真的不该救我,如此一来,我就没法在中土光明正大地待下去了,整天躲躲藏藏的生活我过不来。”
“别担心”,我淡淡道:“虽然我不晓得你到中土来到底为什么,但我已说动鄢皇暂放你自由,只要你老实待在江庭做生意,便可保证自己的平安。”
“鄢皇?你们的皇上怎么会答应你的请求,他怎么可能同意一个刺客的要求呢?”
“原来,你早猜到我是职业杀手喽?”我嘲讽地一笑,还以为自己可以瞒过他呢。
卢开篆沉声道:“你是什么职业我不关心,你对我又没什么危害性,也没有谁规定就不能和杀手做朋友,我只是很好奇你和你们的皇上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也不是,你应该很清楚自己被鄢皇扣押的原委吧?”我反问卢开篆。
卢开篆叹口气:“因为我父王,一直在打中土的主意,这么说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
“不错,你父王这几月一直在犯境,扰我边关百姓安宁,我劝服皇上,说你和你父王不是一样的人,也许你愿意为两国之间的友谊做些努力呢,就像你我,开篆,你,你不会叫我失望吧。”
“唉”,卢开篆摇头,“假如我能全权做主的话,也不会来中土了,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自有打算,既然鄢皇同意放我自由,我可以先待在江庭一段时间,但我却不能保证不会私下回乌赤,你们皇上的谕令在我眼中一文不名,只是我担心牵累到你。”
“自己……自己想做的事就去做好了”,我苦笑,“我应诺鄢皇这些也不过是情形所迫下的权益之计,你不必放在心上。”
“嗯,对了,我在皇宫中突然全身噬痛难忍,接着就假死过去,你是怎么把我给治好的?认识这么久,也没听说你精通医术啊。”
“我,呵呵,我当然不精通,但我就不能认识精通的人吗,好了,别东猜西猜的了,肚子早就饿得要命,我去弄饭去。”
“等等,这回我给你弄吧,你腿伤得养好几日去了,行动不便就不要瞎跑,冬天的伤口愈合本来就很慢,除非你想一辈子都一拐一瘸的”,卢开篆仔细看了下我的腿伤道:“吃完饭,我亲自给你换药,上回你和阮四郎打架受伤,我弄来的那瓶金创药你放哪儿去了,那个效果好得多。”
“嗯,就在柜子上层吧”。
“知道了,你歇着啊”,卢开篆替我重新盖好被子,自己趿上鞋朝门口走去。
“甘达尔罕!”我看着他厚实的背影叫了一声。
“什么?”他转身看我。
“有一天,我是说假设有一天,你我成为敌对,必须兵戎相见话,你会对我手下留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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