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闯宫失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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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采椿第二日中午才到,吃过饭和我与林挚一起研究了番皇宫地图,大致订出利用巡更的皇宫内卫换岗时间,以及巡查的路线有所不及的漏洞,潜入后宫内小院的计划。
当天晚上,林挚负责准备好所需物品,通知内线在某道宫门附近等我们,自己在皇宫外做接应等等,由于采椿换上夜行服,带着我深入内宫。
多亏于采椿的轻功实在太好,我们没费什么劲就连闯了三道宫门,眼看就可以顺利里深入后宫,于采椿掩身在一堵墙后,学着蛐蛐叫了几声,隔了一阵,不远处传来蛐蛐的回应,我心想,大冬天呐,哪来的蛐蛐啊,但愿没被别人听到,不然定会疑心。
等候已久的内线,朝我们招了招手,示意跟他走,来不及打招呼,我和于采椿急忙朝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跑了一阵,我发现自己又迷路了,虽然大的皇宫格局,我已牢牢记熟,可跟着那人在黑暗中左过一道门,右绕一堵墙的,我再难分辨自己身处什么位置,不知于采椿怎样,我担心地看了他一眼,万一有什么不对,得让他先脱身,假如有其他可用的人,我怎么也不会同意拉于采椿来,我要是与长风府的人同时被擒,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死定了,而于采椿能脱身的话,我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心里这么乱想着,脚下却不敢稍缓,终于,来到那间上了锁的小院,于采椿挥手,让内线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等内线走远后,于采椿隔墙听了听,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小院内有几棵高树,其中两株的枝桠已经快伸出院墙,于采椿选了个合适的位置,携紧我如鹞子般飞掠上树冠,被我们踩压的树杈轻轻摇动了几下,我们蹲下身,各自挪开一些位置,以减轻树枝的承受力,待枝杈的摇动停止,透过枝叶的缝隙,我看见小院内并无内卫的影子,奇怪,难道所有人都睡了么?
再看向院内那几间房,也黑灯瞎火的,是来错地方了还是其中有诈?我极其担忧地招于采椿附耳,“我先下去,如果有埋伏,你立刻就逃,一直逃出皇宫,再也别回头!”
于采椿摇头,“不行,除非万不得已,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
没有时间再争执了,我点下头,“那你得答应情况危急时一定要先走,不管我能不能脱身。”
于采椿看着我,也默默地颔首,然后自己先轻轻飞身下树,在树下站了站,观望着四周,小院依然静悄悄,似乎并无特别,于采椿朝我挥手,让我跟着下去,我盘过几道大树枝,在低一些的位置,提气纵身一跃,脚刚落地,就觉得不对,抬头一看,一张大网已经铺天盖地罩下,又来这套?我想起无数次在古装剧里见过的场景,今日总算一尝滋味。
“铮铮”两声,于采椿和我各自乘网还没缩紧时拔出兵器,他挥剑砍向网索,而我则弹出幻诋刀,一式流云逐月,直取躲藏在厢房中的内卫,在大网落下的同时,他们已打开厢房门,搭弓引箭地瞄准着我们,一眼瞟过去,大约有十几人之多。
但是幻诋刀的目标却非其中任何一人,在翻飞横扫的过程中,幻诋刀**一道看不确切的白线,“嗖嗖嗖”,几支箭反应迅疾地射向我们,于采椿见状立即换招,挽了个剑花,“叮叮”声连响,七、八支断箭掉落在我们脚边,此围一解,内卫那边也不行了,纷纷扑倒,幻诋刀上涂抹了林挚找来的特殊迷药,一经散出,中者很快就会昏迷。
摆脱罗网,我忙推开中间厢房的门,只有这间屋子的门没有打开,屋里很黑,我晃亮火摺一照,屋角坐着一个人双目紧闭,“卢开篆!真的是你?”我大吃一惊地奔过去,想要摇醒他,他却如木头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卢开篆,开篆,快醒醒,你这是怎么了?”我一摸他的身体,冰凉冰凉的,骇得浑身一颤,于采椿紧跟过来,用手一探鼻息,道:“阑公子,还有气,快,我们先带他走吧。”

我忍着酸楚,让开位置,于采椿蹲下去,把卢开篆背上了身,我拿着幻诋刀先一步奔出,隔着门缝用力劈开院门上的锁,锁头“哐当”落地,院门一开,天那,外面的清醒登时让我愣住。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又用力关上门,门刚合上,几只利箭已经“嗖嗖”尾随而至,统统射上门板,其中一只穿门而过,正好射中大腿,所幸经门板的阻隔,减弱了力道,射入的并不深,我却因吃痛,被钉在门上动弹不得,于采椿此时背着卢开篆已走到院中,我回头挥手,让他赶紧退回屋内去。
外面黑压压的,有好几排张弓搭箭的内卫,我深知,幻诋刀上的药粉残存不多,凭我和于采椿,实在很难闯出皇宫了,在第一波最大的痛楚过去后,我挥刀斩断腿外部分的箭杆,带着依然存留在腿中的箭头把门闩重新压好。
会是谁出卖了我,亦或一切都是骗局,我在冷汗淋漓中,很奇怪,想到的并不是怎样脱逃,而是这满脑子的疑问,看来女人的好奇心真的可以超过对生死的恐惧。
外面这时响起了喊话声:“大胆刺客,竟敢夜闯皇宫,还不快出来受死,宫里已重重包围,你是逃不掉的!”
我隔着门,白了一眼喊话的不知哪个家伙,白痴嘛,反正是死,我干嘛要自己出去受死,还要快?太可笑了吧,亏还是大内侍卫,一点水平也没有。
连喊了几声,我都没答应,外面静了一下,换了个嗓子,“里面的刺客听着,只要你乖乖出来受降,吾皇可保你不死!”
吾皇?我心里动了一下,难道鄢百祁也来了?撑起身子,从门缝里往外探视,太窄了,看不清楚,隐约有一人在好几排侍卫围护中,旁边似还有人举着火把。
想了想,我躲开门一些距离,高声叫道:“要我出来受降也可以,但我要面见鄢皇!”
外面没立即回答,停了一阵,又是那个嗓子道:“只要你乖乖受缚,吾皇可以见你,快出来吧!”
出去受缚?真是头疼啊,万一我被绑了,一句话还没说,直接拖走砍了怎么办,虽然现在的情形也没机会脱身,好歹也能算个英勇就义,受缚了被砍头,多丢人的事。
我接着喊道,“不行,我不相信你们,我就要在这里见鄢皇,我这里有东西,可以证明我决计不会危害到皇上!”
“口说无凭,什么东西,递出来看!”
“我这东西只能鄢皇一个人看到,请皇上亲口保证,我才能递出来!”我坚持着不想让步。
“吾皇就在这里,你递出来吧!”这次估计是鄢百祁的声音,略带沙哑。
我撕了一片衣袍,把长风猎命给我的令牌包好,又用布条捆死,然后大喊:“门口的闪开,我扔出来了!”令牌划了道弧线,飞出院门外,我只此一博了,假若赌输,这个院子就是我们三人的葬身之地,我望了望呆立在厢房门边的于采椿,“对不起,连累你了”,他轻轻摇头。
好像过了很长时间似的,当外面再次喊话时,我才猛然从凝固的时间中惊醒,“里面的人听着,吾皇要立即见你,但此处说话不方便,请你随皇上移步详谈,皇上将保证院内其他人的安全,我们现在就撤走大部分侍卫,让你安心!”
拖着伤腿,我打开院门,一步步挪出去,外面的侍卫果然正在撤走,而鄢百祁已经不在了,有人隔着丈余的距离对我拱手道,“随我来吧!”此人正是奉贤楼外我所见到的那个内侍。
由于我脸上依旧蒙着面罩,他并未认出我,只冷冷地瞥了一眼我的伤腿,就自行朝前引路。
我被带入一间僻静的大殿,殿内正中背对着我站着的人,正是鄢百祁,他深深地盯了我一眼,道,“随我来”。被留下的内侍有些不放心,喊了声:“皇上!”
鄢百祁没搭理他,用手拨了下座位上的龙头扶手,旁边应声而开一道密门,鄢百祁率先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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