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身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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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我劝卢开篆道,言语里甚至都带上乞求的意味:“你高烧了一晚,现在才略略退下去一点,这样的身体,怎么回窎渊?再说,你回去就不怕目击证人和东邻府的人找你麻烦吗?”
“我得回去,路人甲,我的身体自己清楚,这点小病还能撑得住”,他滚热的手拍在我的肩上,“你也生病了,后半夜光听你咳嗽来着,吵得我都没睡好,这儿缺衣少物的,总不能我们三个一齐困死在此吧,你放心,对付来找茬的人,我自有一番说辞。 ”
“不行”,我继续阻止道:“缺衣少物,我可以再想办法,反正我们也只住几天,但是你这么走,路上颠簸加受风,只会加重病情,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傻瓜,我可不全是为你,我在京师还有些重要的事,不能这么甩手不管,说来都怪你,把我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我看呐,遇上你,简直就是遇上克星”,卢开篆把胳膊从我拽他的手中抽出,那余留在手指肌肤上的热度,让我的心都仿佛被灼烫一般。
卢开篆言出必行,他说要走,便任谁也劝不下,没有过多的不舍与拖拉,这个发着烧的男人,驾上马车,掉了个头,就欲离开。
“等等”,我追过去喊他:“那个,我想,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你好,我叫阿阑”,我伸出自己的右手。
他看着我,一脸疑惑,不明就里。
“嗯,握个手,就表示认识了,彼此……成为朋友啦”,我解释说。
卢开篆笑了,笑容如冬日里的阳光般温暖:“你好阿阑,我叫甘达尔罕”,我的手被一双发烫的大手,紧紧握住。 
这一天,卢开篆没有回来。我本来以为他生病的一晚,过得就够漫长的了,为了看护他,柳扇儿和我轮流值守,可说是轮流值守,屋中只有一张床,趴在桌子上又稍有动静即惊醒,结果,两个人真正合眼的时间,加起来大概还不到两个时辰,尤其是我的感冒已转为咳嗽后,更只得躲到屋外,然而这样,也还是被卢开篆听到。
反正闲着无事,我把还剩的六条大鱼全部剖了,清洗干净,没有其他佐料,就只用罐子里的盐里外渍了一遍,然后晾在屋檐外风干,现在天气冷,这样保存的时间就可以长一些,而且柳扇儿不会烤鱼,腌鱼则只需上盘清蒸就行。
作这样的准备,是担心卢开篆回不来,我希望可以多撑上几天,再者,避个两三天后,自己就必须潜回窎渊城了,按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难怪未来会出现一种双料间谍的职业。
单独留下柳扇儿,我并不太担心,担心的反而是,万一我也因某种原因耽搁返回,那就很不道义了,不过卢开篆不在,柳扇儿倒显得没那么拘谨,毕竟我们俩同屋同住同吃相处了大半月。
但是我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缘故,柳扇儿开始借闲聊,有一搭没一搭地套问卢开篆的情况,什么多大了,哪儿人,做什么生意呀,有无婚娶之类,总之关于卢开篆的一切,她似乎都很有兴趣。
当我全部都说不清楚不晓得不了解时,柳扇儿诧异了,问:“你们不是朋友吗,怎么会一问三不知?”
听语气,竟有些责怪我的意思,我苦笑,“我们只是认识而已,就像你跟我,你对我不也几乎一无所知吗?”
柳扇儿语塞,转而撒娇道:“是你不肯告诉我嘛,把我蒙在鼓里那么久,我还没找你算账呐。”
我无心与她纠缠,只得哄她说,“好吧好吧,是我对不起你在先,还占了你不少便宜,这样,一有机会我就帮你去套那位卢兄的资料,如此总可以抵偿了吧?”
“嘻嘻,这样还差不多嘛,对呃,你说,你若是女子,会不会也对那位卢兄一见倾心呢。”

我对着她发笑,柳扇儿总算扯到正题上来了,一见倾心?我没有想过,但卢开篆似乎确有吸引我的地方,假如不是曜先走入我生命中的话,我觉得,这是件很难说的事。
“唔,他很英俊,很帅气,很有男人味儿,你是不是想说这些,呵呵”,我假意取笑柳扇儿。
柳扇儿脸一红,啧道:“我说真的,不知为什么,在红鸾教坊,我也见过无数各种各样的男人,却只有他,让我瞧的第一眼,就被深深吸引住了,人家拿你当知己,跟你说说心里话,你还要取笑,真是!”
她说的没错,柳扇儿也是阅男人无数,忽然遇上一个仪慕的,难怪如此上心,不过她并不晓得,卢开篆不是中土人,所以有着中土男子所没有的一种特别的气质,乌赤国的野小子大概凭此已经俘获了不少姑娘芳心吧,我暗叹,幸好自己不用加入争风吃醋的行列。
第二天第三天过去,卢开篆仍无踪影,我有些心焦,决定无论如何,翌日清早也要动身,哪怕是徒步走回去,总得知晓个究竟,然而,半夜我忽然被一阵轻微的马蹄声惊醒,忙翻身而起,扑入茫茫夜色。
远远望去,来人似乎骑着一匹马,后面跟着一辆马车,马车上有一盏火光微弱的风灯,在盘坡路上,这个人呈现犹豫之态,辨认了半天方向,才朝这临时居所继续行来。
我伏进道旁一蓬荒草中,静静等来人走拢,他会是卢开篆吗,我很怀疑,但却还怀着一线愿望,期待他是。
近了,越来越近,悄悄抽出幻诋刀,我紧张地注视着,从背光的方向,看不清来人的脸,但是,那匹马,突然停住,一个立身,悬起双蹄直蹬,鼻子里“嘚嘚”地喷气,天,我收回幻诋刀,跳出草丛,三两步奔向来人,他们是雪枫和林挚!
“你怎么来了?”林挚的到来太出乎我意外了,我竟忘了寒暄,直接开始盘问道。
林挚先被我的突然跳出弄得大吃一惊,接着看清是我,吁了口气:“可算找到你了,这里还真难找嗨”,他边翻身下马,边抱怨着。
“快说嘛,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有种不祥的感觉,卢开篆出事了。
林挚并没马上回答,而是看了看我身后,确定再无人跟在附近,这才拉我道:“我不能久留,走,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话去。”
原来,曹东邻的下人将此事报了官,卢开篆一回窎渊城就被投进了牢狱,但卢开篆坚称和刺客并不相识,他出手阻止那个叫阮四郎的琴师,只不过是想活捉刺客,没想到刺客还是跑了,他一路追了大半日都没追到,便在野外露宿了一夜才返回。
不过,事情的奇怪之处在于,等官家想讯证琴师时,阮四郎却失踪了,卢开篆的证言成了一己之词,查无实据,因为其他逃出去的宾客仅仅看到卢开篆出手,后面的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而且大半宾客都跟卢开篆有生意交情,自然也不想得罪这个大财东。接着卢开篆也不晓得施了什么手段,让官家将此案定性为曹东邻的宿敌,雇佣刺客假扮红鸾教坊的侍婢,进行行刺,与其他人毫无任何瓜葛,至于曹东邻的宿敌嘛,咳咳,实在太多,此案一定性,曹府上下群龙无首,在官家和卢开篆金钱的双重压力下,表示愿意息事宁人,现在唯一的症结是,刺客行刺得手后,又掳走教坊名妓柳扇儿作为人质,如果柳扇儿被找到,能出来证明的话,卢开篆就可以彻底洗脱嫌疑,释身出牢。
林挚因为知道我的行刺计划,听闻卢开篆涉嫌帮助刺客而入狱的消息后,便以卢开篆朋友的身份,进去探视,反正去探视卢开篆的人很多,所以也没有人特别在意他,银子给够,还让他们两人单独相处了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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