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这下可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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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的第三天,慕野回到国光大厦,却不是开始上班,一是把余款十万如数归还给苑董事长,再次表示感谢;二是要请半个月的假
苑国光看昨天自家老爷子跟慕野的神情,知道肯定是去办老爷子交代的事,自然不会不答应。不过,他还是忍不住要说:“慕野,你这段时间还好吧?小君这阵子吃不好睡不香的,人都瘦了许多,有时间帮我好好照顾一下。”
慕野歉然说:“对不起,伯父,让你们担心了。”
苑国光摇头说:“不要说对不起,无论怎样,你都是我们苑家的一份子,钱财可以算清,但这份情是永远无法分割的。”
慕野心潮涌动,久久无语.
接下来的几天,慕野非常忙碌。
在他出国之前,陈副市长就在市里掀动了阵阵暗流,一些无形的手也从上面伸了过来,慕野跟老爷子商量的对策是:静观其变,让有关的人都露露脸吧!
老爷子就这么去跟一些人商议,大多数人也都赞同,于是,这段时间老爷子这边一直很悠闲,净顾着看“好戏”了。而对方阵营中,迫不及待跳出来的人已经表演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让他们清醒一下了。
陈副市长竭尽所能,想来个釜底抽薪,把可能抢自己胜利果实的提前报销掉,看那些来历不明的操纵者怎么把如意算盘打下去。
就在市政府被几封揭发信和陈副市长等人严查不法行为的呼声弄得人心惶惶时,市里接连发生几起恶件,其中最严重的一起,居然是有人把监狱里的两个重犯私自**,到娱乐场所找小姐“消费”,结果,有人趁机劫囚犯,巡查民警正好碰上,呼唤同伴支援,双方交上了火,导致五名民警殉职,一名路人被误伤,最终不治,对方也丢下了四具尸体——包括其中一名重犯,可另一名重犯还是逃了。一时之间,全市气氛紧张,群情激愤,民心不稳。
市委书记发下严令,所有部门通力合作,务必及时破案,一定要在换届选举之前给全市人民一个满意的答案!
陈副市长很沮丧,好不容易掀起的波涛,却被这些突发事件搅得支离破碎,功亏一篑;而更令他恼怒的是,一切突发事件的始作俑者,竟又是他那个宝贝儿子——“聪明而孝顺”的陈大公子,为了帮父亲分忧,他鼓动那些铁哥们发动一切力量,务必为正“奋战”在第一线的父辈们制造出有利的形势来。于是,局面就成了眼前这样子了。
当他自以为得意的向父亲来请功时,做父亲的毫不吝啬的“赏给”儿子两个史无前例的大巴掌,外加两脚,把陈大公子“伺候”得鼻血长流、龇牙咧嘴的,哭着去找亲爱的妈妈了,发赏的那位颓然跌进沙发,眼前一片漆黑——
这下子,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
特警二分队紧急出动,很快将劫犯的十五名嫌犯中的十三人抓获,伍克强暗自松口气,又赶紧分派人手继续搜寻其余两名嫌犯跟在逃重犯——
郑哥的消息还真准,这次蒙他送上这个大功,尤其林慕野所带的一号突击组的加入,让这次抓捕行动异常顺利
伍克强对慕野赞不绝口,后者只是谦和的一笑:“伍兄过奖了,这些都是大家的功劳。”他伸手向后面示意。
“强将手下无弱兵嘛!”伍克强真心的赞道。
符龙喜他们八个“无弱兵”站得笔直,夜色中如八棵笔直的苍松挺立着,不过,他们每个人的目光都很复杂,望着面前这个又突然回来领导行动的一00号,个个心里都有些发凉:这个男人真是生猛!面对对方十把枪五把刀,他居然强攻,对方被打个措手不及,十三人中,有五个伤在他的枪下,三个中了他的飞刀,他自己却毫发未伤;他们八个人加上人家二分队全体队员,才捞了剩下的五个。
唉,这个男人真的是人吗?
——怎么又来了!烦不烦啊!
——没办法啊,看他发飙时,实在像来自地狱的杀神,那种弥漫着死亡气息的阴冷,别说对方,就是他们这些做战友的,都从心底里泛着冷意。
这辈子,还是跟他做战友好啊!
陆雪雅看慕野的神情最为复杂,多时不见,听说他去韩国了,怎么回来后就似乎更加沉默了,常常锁着双眉,让人恨不得伸手为他抹去眉间那个深深的“川”字。
唉,这个男人,真让人牵肠挂肚!
没错!苑依君也正为这木头烦心呢。
苑依君从朱小天那儿隐约听说慕野这段时间在他们老二那儿,做的事挺危险,心中又是担忧,又是生气:这个木头,怎么别的不学,就学会了自暴自弃呢!一天到晚动刀动枪的,想让人家急死吗?
下班后,她开车去慕野那儿,准备兴师问罪,却从秦婉茗那儿得知,刘望平来找他,两人一块匆匆走了。
这个木头,倒是躲得快,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
苑依君在秦家母女这儿等着,可等到半夜,木头也没回来。她一气之下,索性守到天亮,慕野却始终没回来。
不光这一晚他没回来,之后的两天,他也一直没有出现,打他的电话,却一直是关机状态。
苑依君心里慌慌的,似乎感觉某种状况又要重演了——
木头,你到底上哪儿去了?
慕野,你赶快回来吧!我不罚你啦!
慕野那天黄昏从刘望平那儿知道钱老的情况,急忙跟他去丐帮,到的时候,钱老那儿已经乱了——
钱老、四大长老中的两位跟几个年轻人,正都忙着——忙着打架!对方是些五大三粗的壮汉,虽然招数上明显不行,但仗着力大刀快或棒子长,钱老他们一时之间居然没法全部收拾掉。
慕野一声不吭,人如疾风,逼近对方,一拳一脚,立时把钱老的一个对手打晕在地,其他几个闻声回身,却被钱老他们趁机撂倒几个,局面立时翻转过来——
“快去帮非雁!”老钱一指二楼,慕野往前一冲,右腿蹬那柱子,借力上窜,已攀住上面阳台边缘,身形一荡,已翻上去了,抬眼一看,隔着阳台玻璃门,见钱非雁正跟两个大汉周旋,她腹部微凸,明显有些不便,身形转动间,有些摇晃不止;慕野仔细一看,嘿,这种紧要关头,她穿的居然是高跟鞋,可不要命吗!

阳台门已经被蹬坏,慕野一推门,人如旋风般进去,很快接近三人,钱非雁行动不灵活,但听觉敏锐,身后轻微风声传来,只道又有敌人来到,娇叱一声,整个人横向移动两米多,转身准备对敌,也就这么一转身的工夫,风已迫近,却是直奔那两个大汉,就听两声闷哼,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壮汉已经抱着肚子倒地,而下手的人并没有半点迟疑,迫近对方,一人两脚,两个壮汉顿时晕厥,人事不知——
钱非雁定下神来,仔细看来人,灯光下,却望见了一张满含怒色的黑脸,耳边听到压抑着愤怒的声音:“什么时候了,你还穿着高跟鞋!”
钱非雁此刻的穿着确实有些古怪,一身睡裙,脚上却是一双跟有十公分高的皮鞋。
不过,慕野还真是错怪她了,刚才她刚洗完澡,正倚在靠枕上看电视,对方突然就从阳台破门而入了,她有孕在身,不敢用力踢打对方,就特意穿上高跟鞋,目的只是用尖利的高跟伤对方,你没瞧见那两个壮汉小腿上的几处红肿吗?那就是高跟鞋的杰作。
“我要你管!”被训斥的女人明显不服气,冷哼一声,一抬右脚,那高跟鞋就脱脚飞向那张黑脸——
“哎呀——”慕野很容易就躲过了皮鞋,却听飞鞋的那位惊叫一声,身形一晃,直往地板上倒去,他身形一闪,双臂很轻松地就把她接在怀中。
钱非雁心嚇得正“怦怦”跳,鼻间突然闻到男人身上强烈的气息,才明白自己正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心立即换做“蹦蹦”跳,左肘一曲,往后猛撞这个胆大的色狼的小腹,娇叱一声:“放手!”
慕野当然不会那么听话,这时放手,那还费什么劲接她啊!小腹肌肉一绷,硬挨了这一下,一手托后背,一手抄腿弯,把她整个人给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
“快放手!”钱非雁脸色发白,拼命挣扎,转身一个巴掌打在“色狼”的脸上,后者脸上立即多了几个手指印,却连眼皮都没眨,走到床前,把她放下来,一把扯过毛巾,给她盖在身上——她刚洗过澡,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洗发水的芬芳,加上莫名的体香,令他鼻间发痒;而她一番激烈挣扎,把本就薄而有些透的睡裙弄得凌乱不堪,右边山峰已经大半暴露在外了,那风光,实在够旖旎的!
不过,他可没忘了要讨债,毛巾给她盖好,顺手在她右颊上反手一巴掌,虽然没下太大劲,也打得床上的人一愣,手抚着脸颊,恶狠狠的瞪着床前这个男人,那种神情,令人又是怜惜,又是叹息——
“没风度!你不是男人!”床上的女人冷哼。
“风度是跟懂风度的人讲的!不是男人?你不正好不喜欢男人吗?”床前“不是男人”的男人冷冷一笑。
“你——”“不喜欢男人”的女人气结,又瞪男人一眼,却发现这个男人有些不自然,似乎眼光不敢往自己身上瞧,她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转,哼一声,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毛巾,春光立时大泄,她还特意一挺胸,眸光挑衅似的瞪着床前这个很没有风度的男人,后者还真是没有勇气瞪着她半裸的身体,目光转向一边,却看见枕头下露出一样东西,绿色的,像只塑料的大蝴蝶,不过这蝴蝶连着一根十公分左右的东西,有两指那么粗,好像——
慕野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不少,嘴也不由自主张开了,足以塞下一个鸡蛋;看到他吃惊的样子,钱非雁顺着他的目光一瞧,立时脸色赤红,一把抓住一个靠枕砸向这个“多眼”的男人,带着哭腔大喝:“滚出去——”随后把头埋进了枕下,呜咽着,做起了鸵鸟——
许久,许久,“鸵鸟”停止了呜咽,先从枕头下露出一只耳朵,听听没有什么声响,又露出一只眼睛,瞄了一下,床前已经不见那个可恶的男人了,她这才松了口气,抬起头来,脸上泪痕宛然,却发现那两个原本被打昏在地的倒霉东西也不见踪影了,她脸色仍然血红,双手捧着发烫的脸颊,心里哼哼着:这下可羞死人了!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四下里瞧——
咦,那是什么?
她诧异的拿过床头柜上凭空多出来的那个小盒子,打开一看,却是一大一小两只戒指,这是情侣们常戴的对戒,设计简洁大方,上面还镶着一颗小小的钻石,她有些欣喜的伸指捻起那枚小的,迎着灯光看了又看,还差点就戴上手指了,蓦地,她醒悟过来,把那戒指狠狠地摔向墙壁,手一扫,那枚大的连带盒子一起被甩向地板去了……
来犯的是葛德多的余党,想不到这种人居然还有人愿意为他拼命,也确实令人很有感触,不过,助纣为虐的,可不能轻易放过——
慕野推辞了钱老的挽留,趁夜离开了,大半夜的,想想此刻的情形,心头一片茫然,后天是中秋节了,不如回家给父母坟吧!
他在车站旁边找了家小旅馆睡了一觉,第二天凌晨坐车回了老家。到家后,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把父母坟上的草除去——其实他也没除几根草,父母的坟明显刚有人收拾过不久,一定又是慧瑾!他想起那个贤惠温柔的女孩,心就隐隐作痛,慧瑾,对不起,我让你伤心了!
他洗了个澡,就上床睡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被汽车的刹车声惊醒了,睁开眼,外面已经一片漆黑了。听院子里有脚步声,难道是谁找上门来了?他心里有些疑惑,却仍然躺着不动,待了一会,不见有人进来,他这才起身,走到窗前,却见院子里停了辆车,车旁依稀有两个人躺在地上——
这是干什么?
他疑惑的开了房门,出去,又开了大门,几步走到那车子前边,凝神往里一瞧,不由得怒火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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