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四章 学长,抛下自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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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分慕野哥哥不是问题,关键是我能分到多少?这才是草儿最想知道的。
“那么,伯父他们——”吕梦霏一下子抓住了关键问题,你们俩可都是千金小姐,尤其玄珠还是家里的独苗,他们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我跟玄珠都跟家里表示要跟慕野在一起,他们当然不会赞成这事,不过,这基本不是问题——”依君的神情似乎很轻松,但玄珠的神色有些黯然,她是如此的爱慕野,当然也希望爸妈喜欢他,事实上,爸妈确实喜欢他,尤其是爸爸,当初不就是他鼓励自己争取慕野的爱的吗?只是,当自己跟他说慕野有喜爱的人自己还是要跟他在一起时,爸爸就变得好愤怒,好可怕!看情形,他绝不可能接受现在的慕野,这事想起来就让人伤心,难道,真的就这样跟爸妈耗着,直到他们心软?爸爸的脾气一向倔得怕人,自己跟慕野会等到那么一天吗?
“依君,真的要这样?”冯毓丹忧心忡忡的望着依君,如果真的这样,那慕野要面对的是怎样艰难的局面啊?不敢想象!如果慕野真的要这样做,别人先不说,他那个倔脾气的老师、自己的爸就绝不可能原谅他,这可怎么办啊!
“我不知道你们会怎么想我,但是真的,我这辈子都不想离开他身边,也许,就像我爸说的,凭我的条件,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只是,我跟慕野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我的心里,他就是最好的、最适合我的,真的容不下其他任何人。我不管他要照顾谁,要对谁负责,反正,我只想在他身边照顾他,就算什么也没有,我也不怕,就像他常说的,我们都有手有脚的,还怕饿死吗?”依君的眼眸中闪动着坚毅而幸福的神情,这让玄珠的心潮也澎湃起来,她的眼眸湿润,轻轻握住依君的手,喃喃道:“如果不能在慕野的身边,那日子会没有任何意义,就算别人把我看成怪物甚至下贱,我也不在乎,爱自己所爱的人难道有罪吗?我们,并没有伤害别人啊——”她说着,泪水滑落眼角,那样的伤感,又那样的毅然决然——
“我也只是想守在慕野哥哥身边,当初他救我时,我就是这么想的——”一直没有说话的草儿来到依君跟玄珠的身边,眼眸也已经是湿湿的了,“我一向吃得很少,而且不挑食,慕野哥哥不会嫌弃我吧?”
怎么回事,你怎么又来插队?美女律师跟美女医生再次给草儿一个白眼,看来,涉及感情问题的事情,决不能坐着等,一定要自己主动去争取!
冯毓丹跟吕梦霏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的心思,吕梦霏说:“依君,既然这样,那以后该怎么办?”这事做起来可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没有计划就是瞎闹腾,最后可是会伤害许多人的。
“慕野会看着办的,霍爷爷跟钱爷爷正在筹划。”依君并不想瞒着她们,反正这事早晚会露出来,来得晚不如来得早,总归是一场暴风雨,没什么可躲的,“我知道你们对慕野的感情之深,但是,我们走的是一条非常坎坷的路,这个世界,不会有多少人理解我们之间的感情的,所以,你们自己要想清楚;而且,关键在慕野那里——”如果他接受你们,我想阻止也是枉然,自己心爱的男人,那个女人会舍得往别的女人怀里推?要不是为了慕野——
冯毓丹跟吕梦霏脸颊晕红,许久无语——
霍其武跟钱老一起来看望慕野,看他俩的情形,这亲家当得很是默契——那是当然了!据说他们联手买下了一块地,地在邻省,离这儿有近百里地,是一个小镇的一片农田,据说要发展两家的一项大计划,但有识之士实在看不出那地方能干些什么,环境是不错,但地方偏了点,只有公路通过去,没听说政府想开发那地方。
“恢复得差不多了,应该可以出院了吧!”钱老看着慕野,真是越看越满意,虽然霍老头打的主意有点不厚道,但不管怎样,非雁总算是跟他第一个结婚的,而且,第一个给他林家添了个大胖小子,就冲这个,小林这个孙女婿也会好好照顾非雁跟孩子的。只是,非雁的妈妈是在那种情况下离开的,非雁对男人才会那么排斥,她会接受这种安排吗?不过,瞧她的神气,好像对小林的感觉越来越好了,刚才,她不是还很亲热的给小林倒了碗冰糖燕窝吗?
要是慕野知道这老爷子的心思,恐怕要撞墙叫屈啦,老爷子,您那是什么眼神啊,那哪是她给我倒冰糖燕窝啊,她躺在床上,上哪去给我倒啊?明明是她喝不下去了,我帮着把碗放一下而已!
“我看还得再休养一段时间——”霍其武持不同意见,想想有点丧气,自家外孙、外孙媳妇、曾外孙不住在自家家里,要住到人家家里,这个亲家,实在太——客(可)气了!只是,小慕也这么坚持,暂时,也只有这样了!看来,那边得赶紧开工啊!“反正离孩子的满月酒还有一段日子,不如索性就让他们住到那时候再说。转载 自 我 看書 齋”在这里,自己来往还方便一些。
蒲珋馡看着自己的老头子跟另一个老头子使气斗心眼,暗自好笑,她感觉,自家男人似乎在遇到小慕之后恢复了不少往日的活力,至少,这种像小孩子一样毫无心计的争斗,实在是很能让人放松心情的。或许,小慕能有办法帮他去除那么多的烦恼。
“那就再多住几天——”钱老是老江湖了,自然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逼得太急,要是惹恼了这个霍老头,事情很可能发生转变,还是见好就收吧!
“这才像话——”霍其武原本憋足了气准备跟这个老头子斗争到底的,见他让步,反倒有些失落了,暗自撒着气,嘟囔一句,“这个老家伙,实在很难缠!”
蒲珋馡暗自“噗嗤”,悄悄在丈夫胳膊上掐一下,也嘟囔一句:“你这个老家伙也很难缠——”霍其武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钱老跟慕野望着他,有点不明所以。玄珠跟草儿却是相当神往,原来霍爷爷大笑起来是这个样子的,什么时候,慕野也能这样大笑啊!这样大笑的慕野,一定也会像霍爷爷这样爽朗,这样帅气——不,肯定比霍爷爷还要帅气!
送走两位像小孩子一样的老人家,慕野来到非雁房里,后者有些好笑的望着他,问:“他们都走了?”看她的样子,多了几分平时看不到的俏皮之色,慕野神情一呆之下,笑着点点头,说:“走了,说过两天再来,还说要给我们一个惊喜。”
“惊喜?你说会是什么?”非雁的好奇心被勾起了,很难得的露出了些许小女孩的天真模样,让她本是充满妩媚的俏脸上的神情愈加生动起来,慕野望着她的俏丽容颜,心中忽然再次涌动起歉疚之情,如果没有遇见自己,或许她还在无忧无虑的过自己的日子,就像外面那么多跟她同龄的女孩子一样,或工作之余,跟朋友一起逛逛街,购购物,看看电影,跟男朋友约个会啊什么的……而眼前,时光是不可能倒流的,自己只有竭尽所能,好好照顾她跟孩子,让她不至于有朝一日会埋怨今天这一切。
非雁不知道这个男人不说话,望着自己在想什么,但他眼神中的温柔还是非常明显的,她顿时感觉自己的脸上有点发烫——最近,自己这种“症状”好像经常出现,往往是在这个男人在自己眼前时,要不要找个专家咨询一下呢?开玩笑,当然——要,找个爱情专家就行!
“我也想不到会是什么,不过,既然是惊喜,应该不会是坏事的。”慕野发觉自己的失神,加上非雁回望的眼神中满是温情,还带着点媚意,尤其是她那一眨眼,分明就是抛媚眼嘛!他顿时也感觉脸有些发烫,接着说一句:“你不是喜欢吃素什锦跟清汆肉丸吗?我去做吧。”说着,他像被鬼追似的逃出去了,正好钱妈端着碗汤进来,看着慕野匆忙的背影,问非雁:“怎么啦,姑爷好像有什么急事?”
非雁暗自一笑,原来他在害羞,男人害羞原来脸也会红啊!她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浓,忽然觉得,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似乎也是非常不错的事,至少,每天这样逗逗他,其乐无穷啊!还有,那种被人惦记着的感觉,真的好温暖,,好惬意啊!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被人惦记着,也未必就全是温暖、舒服跟惬意,望着钱妈端来的汤,她哀叹一声:“钱妈,还要喝啊?”刚才那燕窝就已经把我撑坏了,这又是什么汤啊?
“这是鲫鱼汤,催奶的,喝了才能让渺渺吃得饱饱的啊。”钱妈态度坚决。

非雁暗自瞟一眼自己的胸前,心里发苦,难道,我的奶水还不够那个小家伙吃么?唉,是谁让自己受这么多苦的呢?追根究底,似乎应该把这笔帐算在孩子他爸身上吧,对吧,没找错人吧!她的眼眸中,开始聚集某种非常复杂的“复仇的火焰”。
同一时刻,正在客厅中从玄珠手中接过汤的慕野,似乎感觉有阵阴风从身后掠过,忍不住浑身打了个激灵……
秦婉茗这几天很烦恼,非常烦恼!根源就在那个莫名其妙的封汀风那里。自从上次他一大清早在秦婉茗母女俩所住的楼下说什么正式追求的话之后,第二天,他就堂而皇之在学校大门口拦住了心目中的女友,在众目睽睽之下,送上一大束玫瑰,那时的秦婉茗,真的有钻地缝脱身的冲动,为了不让那么多怪异的眼光紧迫而持续盯着,万般无奈,她收下了玫瑰,先打发走了这个强势的追求者,之后,好不容易才找了个较偏僻的垃圾桶把花给处理了。但是,第三天,那个可恶的追求者又出现在她面前,这一次,他手里的玫瑰没有一大束,只有一朵,没有那种张扬带来的压力,秦婉茗感觉好受了些,同时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的细心与体贴,但是,佩服归佩服,并不会转化成喜欢——别人会不会我不知道,至少我不会。于是,秦婉茗每天收到一朵无法拒绝的玫瑰——她不接也没用,封汀风会把花往她车篓里一放,转身就走;也于是,校园里某个花坛每天会多一朵无根的玫瑰。
送花只是其中之一,封汀风的花样层出不穷,今天说心情好所以请喝饮料,明天说完成了教授布置的一项任务要庆祝,后天又是什么法律界前辈的诞辰要进行纪念活动,秦婉茗不得不服气:这个男人的幼稚病,真的很重,目前恐怕无人能治!
跟男人约会?别说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挥之不去的影子,就算没有,也绝不会在这时考虑这种事情。毕竟,自己才刚开始大学生活,为了明天的出路,要做的事很多,但绝没有一件叫爱情。跟那种吃饱了没事干的“美样花男”或者没吃饱也凑热闹的“霉样花男”玩感情游戏?我可没有那么无聊!正是抱着这种心态,秦婉茗对封汀风敬而远之,正好,慕野出于安全考虑,劝她暂时住到玄珠那里,由老七照顾她们母女,秦婉茗见学长考虑周全,自然同意。而邓琳怡见她对封汀风确实避之如虎,就很讲义气的负责做她的“护花使者”,每天开着车——司机是扬君波——陪着骑自行车的秦婉茗到韩国千金的别墅。秦婉茗拒绝了邓琳怡每天接送的提议,却没想到她会做这样的举动,心里感动,也就没再拒绝。
这天是周五,放学后,邓琳怡跟扬君波出去约会,秦婉茗可不想当电灯泡,说自己要回小屋去拿点东西再到别墅去,所以邓琳怡跟扬君波送她到小屋后,就先走了。秦婉茗上楼拿了东西下来,从慕野的小屋门前过,门突然开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个黑色的袋子,好像是扔垃圾,秦婉茗心里猛然一怔,感觉头脑里“嗡”一下,有点晕眩:学长说出院后会搬到非雁姐那里去,难道他已经搬过去了?他一声不吭,就这么走了,这里都已经租给别人了?
一时间,她的眼眶中涌出泪水,只觉得心一阵阵的刺痛,就像当初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倒下一样,原来,无声无息的失去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学长,抛下自己不管了!
在遇到慕野之前,秦婉茗一直是非常坚强的,独自照顾母亲这么几年,她从来没想着要依赖别人,但遇见慕野后,这位细心体贴的学长,事事替她想在前面,时不时就有一个惊喜给她,让她不知不觉间,就把他当成了放心的依靠,明知有那么多姐姐倾心于他,但仍然挡不住那种微妙的情愫暗自滋生,如今突然发现他竟然不告而别,顿时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那种失落与痛苦,是不是就是初恋失败的感觉?
就在她伤心失神之际,那个女人也注意到了站在楼梯口望着自己的这个少女了,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说:“你就是住楼上的小秦吧?你好,我是临时借住在这的,是吕小姐带我们来的,说这里是我们大勇公司林副总的住处。吕小姐说你们母女俩住楼上,只是这段日子暂时住别的地方。”
秦婉茗心里立即暴雨转晴,脸上阳光灿烂起来,回应说:“你好,我是秦婉茗。嫂子你是来看望大哥的么?”原来她是学长公司员工的妻子。
“是啊——”女人的脸上显现几分羞涩,说起来,这事真是很羞人的,她那口子叫陈大勇,是个退伍军人,去年应聘到了传岳,过年回去很高兴,说公司里的效益非常好,一家人的日子看来会越来越好了。过了年,大勇就回来上班了。她这个做妻子的却总觉得不太放心,担心丈夫像从前一样,为了多赚点钱,干重活累活,万一旧伤复发,可就实在划不来了。于是,她把孩子托给弟弟一家人照顾,自己来这里看看大勇的实际情况,来之后一瞧,还真是不错,她也就放心了。本来想马上回去,大勇却一定要她在这里住几天,说要她体验一下大都市的生活,她知道,丈夫想让她享受一下这种乡下人羡慕的日子。只是,大勇他们住的是集体宿舍,暂时没办法安置他们两口子,更别说两口子想亲热一下了。多亏那位漂亮的吕小姐,她把他们副总租的这小屋子暂时让他们住了,这两天,在这里跟丈夫过着平常城里两口子过的那种日子,真的让她非常开心。有这样的经历,这辈子也就值了。
“阿香,我回来啦!”一个粗犷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一个壮实的汉子几步就来到了门前,女人“噢”了一声,向秦婉茗一笑说:“这就是我那口子,叫陈大勇。”转头又跟自己丈夫说:“这个就是吕小姐说的小秦。”
陈大勇“啊”一声,憨厚的笑笑,说:“吕小姐说你是她的妹子,在上大学呢,你跟副总还是一所学校出来的——”
秦婉茗笑答:“是啊,大勇哥,你跟阿香嫂子住着还好吗?”看这个男人身上那种硬性线条,恐怕跟学长一样,也当过兵,学长的身边,不会有坏人的,这声哥,也就叫得很踏实。
“好,好!”大勇很是高兴的喊着,“要不在这里吃晚饭吧。”人家这么个名牌大学的大学生一见面就叫哥,让人心里真的很是受用,是副总的校友,人果然不差!
“不了,我得先走了,我妈还在等着我呢,下次一定来蹭饭吃。”秦婉茗笑着说,“大勇哥,阿香嫂子,我就先走了——”她歉意的微微欠身。
“那好吧,你路上小心点——”阿香嫂子很是关切的叮嘱,这大城市来去真是很方便,就是车太多了,让人瞅着就眼晕。
“好的——”秦婉茗答应着,在楼梯转角处向他们挥挥手,身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听吕小姐说,这个小秦一个人带着生病的娘在这里,真是不容易啊!”大勇在那里感叹。
“真的?”阿香嫂子一愣,也跟着丈夫感慨,“真是个好妮子啊!”
秦婉茗骑着车子才拐过小楼,迎面出现三个男人,一字排开,把路给堵住了,她摁了两下铃,那三个男人不但没让开,其中一个反而不耐烦的一挥手,喊:“好了,别吵,下来吧!”他一把抓住秦婉茗的车龙头,秦婉茗赶紧一捏刹车,车子停住,总算没撞上对方,她心里一紧,感觉这三个男人似乎是冲着自己来的。
果然,那个抓她车龙头的男人一瞪眼,声音沉沉的说:“小姑娘,跟阿拉走一趟吧!”
秦婉茗早已下了车,强自镇定的望望对方,说:“我又不认识你们,凭什么跟你们走?”
“不用着急,等一歇侬就认得阿拉兄弟啦——”那个男人神情猥琐的挤挤眼,旁边两个立即放肆的大笑起来,其中一个还伸出肥大的手掌来拉秦婉茗,满脸淫相,秦婉茗情急之下,抬脚冲他小腿就是一脚,对方啊呀一声,弯腰去揉——迎面骨上挨一脚,而且秦婉茗穿的是运动鞋,这一脚的力气可不算小,不痛才怪呢!
秦婉茗扔下车子,转身就跑,对方另两个没挨踢的立即追了上来,很快,他们就都转到了小楼前面,刚才抓住秦婉茗车龙头的男人脚不短,速度也挺快,离着秦婉茗只有三四米了,眼看后者就要被他追上,突然有人大喊一声:“站住!要不老子不客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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