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打靶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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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欣梦扬起下巴得意道:“我当然有姑姑听爸爸说,他就是因为梦到了姑姑才给我起名叫欣梦的。我跟你说,我这个表哥长地可高了,连玉麟哥哥都没他高。而且我表哥长的贼帅。”
宋雅思笑道:“长的跟贼一样帅?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眼光原来怎么特别?”
楚欣梦反唇相击道:“我也没发现原来你的语言理解能力这么差。”
这时从传出了找衣服的喊叫声,看来河里的那群人终于发现衣服不见了。
楚欣梦笑道:“好戏就要开始了,雅思姐姐你在这里看着衣服,看我这么对付他们。”
楚欣梦大摇大摆的走到河边看着水里的一个个脑袋道:“好啊,你们不带我一起玩,原来是跑到这里来游野泳。我要去告诉妈妈。”
楚玉麟指着岸上的楚欣梦道:“死丫头,是你偷了我们的衣服对不对?今天你把衣服换回来还则罢了,否则……咕咕。”否则怎样还没来得及说,楚玉骐就将他按进了水里。
楚玉骐对着楚欣梦露出一个小脸道:“欣梦你帮我们在上面找找衣服,哥哥请你吃好吃的。”有道是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这小姑奶奶也是出了名的刁蛮,今儿个要是不她哄开心了,自己这帮人怕是要光着回家了。
楚欣梦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微笑道:“我要吃巧克力。”
楚玉骐应道:“好,巧克力,你快去找衣服。”
楚欣梦的笑容变得愈加奸诈:“我要一斤。”
“你打劫啊?”说话的是刘猛,他与唐篁同岁,虽然没有唐篁长的高,却很壮。刘猛的爷爷非是旁人,正是刘虎生。当年释悲苦大师就是为刘猛驱邪结果看到了唐篁的面相,从而引出杀身之祸。
楚欣梦笑道:“人家打劫都要趁火,你们现在都在水里,我怎么打?要知道我收了你们的巧克力就不只要帮你们找衣服,还要帮你们隐瞒偷着来游泳。如果被爷爷或妈妈知道了我也是共犯。所以说我可是冒了很大风险的。现在想想,一斤我都觉得亏了。”说着好像她真担了多大的风险似的,其实楚皓远那些老人对孙子一代的看管十分宽松,用刘虎生的话来说就是皮小子出好的。只是这帮小子也确实淘的有些没边,所以他们各自的女性长辈都管的颇严,这次要是被小妮子告一状也够喝一壶的。
水中马上有人忙不迭道:“一斤就一斤,我们答应了,你快去找衣服。”损失零花钱和挨板子这个双向选择不算太难,这叫两害相权取其轻。
日子一天天过去,唐篁很快的融入到了新的环境中,和大院的一帮孩子成了死党。
这帮人整天带着唐篁上房爬树捕蝉抓鱼倒也让唐篁找到了别样的乐趣,毕竟在美国的时候每天功课不断,仅有的娱乐也就是骑骑马溜溜狗或跟着张管家练拳,哪有时间像这般肆意玩耍。
楚欣梦也是整天跟着这帮疯小子疯玩,虽说难免被人捉弄,却还整天跟个小尾巴似的粘着他们并且乐在其中。
这天刘虎生和宋简章都到楚皓远家串门,三位经受炮火的洗礼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将军坐在花园里品茶。
刘虎生对宋简章道:“我说老宋,这话我可说了很多年了,我看你家思思就是打心眼里喜欢,你今天就点个头,把她许给我家那小子得了。我保证将来思思到了我们刘家受不了气。”那宋雅思是大一出生就被他看上的,一心想着让刘猛去回家当媳妇,奈何宋简章看刘猛虽打心眼里喜欢,但要当他孙女婿,就俩字,免谈。
宋简章一撇嘴道:“我还是那句话,想也别想。我说老刘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搞这一套?思思现在才多大?你打她刚满月的时候就非逼着我答应这门亲事,你到不嫌操心操的早。再说了你家那小子整个就一活土匪,我能把思思嫁给他?”当然要是有这么个土匪孙子他可一点也不会介意,可要是当孙女婿那就连考虑都不用,直接否决。
刘虎生笑嘻嘻道:“淘小子出好的。哪个小子小时候不淘啊?我告诉你老宋,你这孙女将来还就得嫁给我家那小子,你信不信?”
被宋简章当面拒绝刘虎生也丝毫不觉得落了脸面,这么多年,他也被拒绝习惯了。没准哪天宋简章“幡然醒悟”非把孙女嫁进刘家,刘虎生还在说着什么“淘小子出好的,哪个小子小时候不淘……”之类的话。
楚皓远在旁边搭话道:“我就不信。北京城这么大,中国这么大,那好男孩多得是,思思凭什么就得嫁给你家那小子?让我说,全球就我家篁儿配得上思思那丫头。”

原本对刘虎生非和宋简章结亲的事楚皓远一直都抱着了见其成的态度在一旁观瞧,可自唐篁来了之后只要刘虎生一提这事他都要插上一脚,真说起来贺兰芝当初也是属意要收宋雅思当外孙媳妇的。
宋简章一翻白眼道:“你快得了吧,你家那白眼狼也不是一块好饼。打他来了以后,那帮臭小子都野出花来了,我敢说那那些捣蛋的法子一准都是他的主意。”
虽然话说得好像颇不客气,但宋简章脸上的笑容却很是舒爽。
楚皓远道:“少来,老林家的那小子才是他们的头。”天塌下来高个儿的先顶着,他家的外孙怎么也不该排在第一个。
宋简章道:“可你家那小子是军师啊,那些坏水都是他冒出来的。我家思思以前多乖的一孩子啊,现在天天跟着他们鬼混,都快成疯丫头了。最可气的是现在这群小子的嘴死紧,嘛也问不出来。上次把老赵家的那小子的腿都揍断了,愣是没问出来个所以然,还说什么打了就打了,这算什么话?”
刘虎生哈哈笑道:“问不出来就对了。这帮小崽子谁要是当了叛徒,我第一个敲断他狗腿。”
刘虎生对唐篁是打心眼里喜欢,像他,蔫坏,但真到了见真章的时候又极有担当,起码上次把赵家小子的腿打断了他敢一个人抗。当然那帮小子其余的人也都不错,起码能有难同当。
楚皓远笑眯眯地看着宋简章道:“打篁儿来了以后,思思就整天跟他们混在一起,你说这丫头是不是看上篁儿了?我说老宋你可不许棒打鸳鸯。”
宋简章只回了楚皓远两个字:“狗屁。”
楚晧远哈哈一笑道:“说起那些小崽子,怎么今儿个这么清静?”
刘虎生道:“老林带他们去靶场了。听说老林放出话来,谁要是打靶能赢过他,就送谁一把三棱军刺。”
楚晧远笑骂道:“这老林是越来越厚脸皮了。跟一群小屁孩比枪法,亏他想的出来,也不臊得慌。”
宋简章道:“那可说不好,老林的眼神不比以前了。那帮孩子里也有几个不白给,我就看好林冲、唐篁和玉骐。”
刘虎生问道:“我家那小子怎么样?”
宋简章道:“刘猛也不错了,但比林冲他们三个就差了点,比玉麟还差不多。”
刘虎生的要强和他满肚子的坏水一样出名,但听宋简章说刘猛不及林、唐、楚三人,不但没有丝毫不快更是一副深以为然的神色。
楚晧远三人正说着一人走了进来,正是他们所谈论的老林,琳圣彦,北京军区副政委。林圣彦边走边道:“老刘老宋没想到你们两个也在这里喝茶赏花,好闲在啊。”
刘虎生问道:“你不是带着孩子们去打靶了吗,怎么样输了几把军刺?”
琳圣彦坐下来右手伸出三个手指,他的右手的小指已经不见了,那是当初被日军的一条猎犬生生咬掉的。
刘虎生又问道:“哦,那都是谁啊?”
琳圣彦道:“冲儿、玉骐和篁儿。”
刘虎生眨巴眨巴眼对宋简章伸出一直拇指道:“佩服,佩服!”然后又转向琳圣彦问道:“你打了多少?”
琳圣彦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十枪打了九十五环。”
刘虎生惊讶道:“那林冲他们打了多少,居然比你还多?”
琳圣彦面露得色道:“比我打的多那是应该,老子打的是800米的靶,他们的才到我的一半。”
宋简章笑道:“你个老林说话也不说清楚。我说嘛,那帮小子怎么可能比得了咱们军区的神枪第一。”林圣彦年轻时枪法好是出了名的,这么多年也没有放下,随着年纪的增大反而越发的精进了,那些老战友都戏称他是北京军区神枪第一人。只是岁月不饶人,林圣彦的眼力比之以前大有不如了。
琳圣彦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这‘长江后浪推前浪’可不是瞎掰的。老楚家的外孙就让我大吃了一惊。说实话,如果真上了战场,我就是单挑一个排也不愿意跟他过招。”
楚晧远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玄,就算他枪枪打十环,最多不过是个神枪手,在大规模的作战中能有多大作用?”虽说自家外孙被夸心里美得跟喝了蜂蜜水似的,但林圣彦说得也玄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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