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比肩赤帝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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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篁的不远处站着一位一身白衣的女子,她娴静的站在那里,好像在位唐篁做模特
许多人在他们身旁走过,拨动巨大的转经筒。他们中有最虔诚的藏族信徒,也有手持相机激发碧眼只为游玩的外国游客。转经筒转动的碌碌声和着飘荡在佛寺中的梵唱声,融合出一股神秘又悠远的难言肃穆感。就连一向最爱聒噪的大嘴此时也闭上了嘴巴,静静的站在唐篁的肩上看着他的画板,仿佛入了神。
唐篁已经来萨迦寺三天了,这个女子是无意间发现的。当时他的第一印象就是雪蔵清心。虽然二人的相貌毫无相似之处,却同样的清雅脱俗,有着一股飘渺若仙的神韵。与雪蔵清心相似的气质使得她牢牢吸引住唐篁的目光。
第二天、第三天她又出现在这里。他终于决定为她画一副肖像。
她发现了唐篁的意图,既不上前也不离去,静静的站在原地,竟是做起了唐篁的模特。
四目相交,两人达成了某种不可言传的奇妙默契。
时间在唐篁的笔尖划过,一朵清丽的荷花在画纸上徐徐绽放。然后是一片荷塘,浮现。明明是硬笔的素描却有着水墨画的飘逸雅韵。
荷塘边有一座莲台,白衣女子以自在观音的坐姿坐在莲台上。一只无暇玉足轻点在水面,荡起圈圈涟漪,俏皮又不失庄雅。
唐篁的眼神露出满意的笑意,连他的嘴角也微微翘起一个弧度,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白衣女子莲步轻移走到唐篁的身旁。她望着画纸上的图画展颜一笑,纯澈如清晨初绽的白莲。
翦水的眸子看着唐篁她轻声问道:“这画可以送给我吗?”她的嗓音清悦动听,使唐篁想起戏台上的花旦伶人。只是没有伶人的烟视媚行,更多几分佛家的庄重素雅。
“当然。”唐篁欣然取下画纸递给白衣女子。
女子轻声道一声谢即转身离开,没有多余的留恋。
唐篁确实生了一副好皮囊,也有不错的气质,但还不可能达到虎躯一震美女一片的地步,那是只有种马小说中才会有的情节。再说那些女主角一个赛一个的花痴,也忒倒胃了些。
唐篁不紧不慢的收拾起画板,他没有想过与那个女人发生些什么,人生路上能与一个各方面都十分突出的美女邂逅本就是一种幸事,不该强求太多。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才得来今生一次擦肩而过。唐篁知道做人不该奢求太多的。
待唐篁收拾好画具,白衣女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一个拐角。唐篁掏出一个核桃,毫不费力的将之捏破,取出核桃仁细细咀嚼。唐篁的眼睛瞥向萨迦寺的深处。今晚应该去拜望龙隐法王了。
萨迦北寺的乌则是萨迦寺三大藏书处之一,同时也是最早的藏书处,据说在五祖八思巴以前就放满了图书,八思巴时期也有少量的珍藏本入室。该室除藏有大量古藏文抄本外,还有为数不少的梵文贝叶经和汉文经卷。这些经书部部都由金汁、银汁、朱砂或墨汁精工写成。
晚上十点。
在乌则是旁边有一耳房,这里陈设有些陈旧,而且还点着油灯,那油灯的花纹显得很古拙,看样子已经很有些岁月了。进到这里就好像回到了几个世纪前,仿佛时间从这间房子经过,除了尘埃没有带走更多,它就以这样的姿态定格住,一切都显得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却绝没有腐朽霉味。
刘禹锡说“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这里也是一间陋室,而其主人的德行足以使的这间陋室满屋生香。因为这里住的就是龙隐法王。
此时在房间中对坐着三跟人,其中一人乃是一位老僧,垂在胸前的长须已经花白,两道同样雪白的寿眉足有三尺长,满脸沟壑纵横的褶皱,却是一副慈悲相。正式名盖西藏,德冠华夏龙隐法王。提起他的威名即使在欧洲也同样赫赫。
当年第261代天主教皇誓要将上帝的福音传遍东方大地,救赎那里迷失的羔羊们。当时梵蒂冈的战略就是先拿下中国,再借由的辐射将圣父圣子的灵光洒满这个东亚,继而是将个亚洲都收归主的广阔。
当时教廷的传教士们选择了由西藏进入中国的路线,虽然西藏民风淳朴,但他们却忽视了早已在藏区扎根的佛教的存在,那是一场信仰之争。
连续三大批肩负传道使命的“教士”被劫回去后,震怒的教皇大人,伟大的主的代言人决定御驾亲征。
结果东来的传教团再次受到了藏传佛教的强烈抵制,就在传教团踏足西藏的第二个星期上方爆发了激烈的武力冲突。
最终的结果就是以教皇为首的教廷骑士团被以龙隐法王为首的西藏武僧打得大败亏输,铩羽而归。而261代教皇大人更是在回到梵蒂冈后伤重难返,荣归了主的怀抱。当时护佑教皇的圣骑士团副团长在争夺教皇权杖的斗争中失利,一气之下带领一半的圣骑士叛出教廷,这就是宗教秘史中著名的“堕天使”事件。而那位曾享有“上帝的右手”这一荣称后来被称作最邪恶、最可耻的堕天者的圣骑士团副团长正是后来创建失乐园鼎鼎大名的黑暗王者撒旦。而前教宗,265代教皇保禄2世正是当初的圣骑士团团长。

可以说龙隐法王间接导致了天主教廷近百年来规模最大也是影响最恶劣的一次分裂,甚至对第261代教皇的逝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在龙隐法王对面坐着的是一对夫妇,两人都是三十几岁的样子。那字长相俊逸,更有一种成熟男人的致命魅力,虽然对着龙隐法王神色恭敬却难掩洒脱之气,自有一番大儒风范。男人身旁的女子也是风韵十足,曼妙的曲线将成熟女子最诱人的神韵都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这是一个走在大街上回头率能达到百分百的美妇,只是跪坐在丈夫身边低眉顺眼的她在这里却显得碍眼,只因她那跪坐的姿势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一个日本人。
三人的面前各摆着一只古朴的木杯,杯中盛的并不是什么名贵的香茗,甚至连最常见的茶也不是,那里面的只是水,最普通的白水。
龙隐法王盘坐在蒲团上,半眯着眼睛,神态安详而慈悲。
房间里油灯的火苗轻轻的摇曳着,照亮三人的脸庞。就听龙隐法王缓缓的开口问道:“秦居士,这几日可有所感悟?”声音老迈却有着一股无穷的祥和魔力,可以瞬间抚平人们心头的烦躁情绪。这个浸淫佛法达两个甲子的老僧举手投足间仿佛就带有可以可以使人感化的强大佛力。佛教的慈祥悲悯早已化入了他的骨血的每一处。没有到过拉萨到过大昭寺站在佛祖等身像下切实感受过佛的伟大和自身的渺小是无法理解面临一位寿逾两甲子的大德高僧时那种如临深渊而不自觉变得虔诚的感受的,活佛,只有用这个伟大的称谓才能来描绘他而显得恰如其分。虽然萨迦派并不以活佛转世进行传承。
盘坐在龙隐法王对面的秦子吟恭敬的答道:“承蒙圣僧错爱,这几日每晚为小子讲经,使小子得闻佛音妙法,犹若醍醐灌顶,过往诸多执念桎梏皆如茅塞顿开,使灵台清明,心境平祥。圣僧恩情小子铭记五内,不胜感激。”
虽说在中国混到一定的层次后就会知道秦子吟这个名字的分量,但面对龙隐法王秦子吟持礼甚恭,不敢有丝毫怠慢。
龙隐法王在藏传佛教那是绝对的权威,论佛法之精湛无人可出其右。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老法王绝对有资格当得起这样一位君子,能得他只言片语的点拨已是难得的福缘。
秦子吟能听到他老人家讲经,不仅得益于他自己的才学,更需深厚的福缘才可以。佛度世人固然没错,但还有一句话是说佛度有缘人。
龙隐法王居然用自己所剩不多的时日专为秦子吟连续讲经几日,由此足以看出他对秦子吟的看重。
龙隐法王轻声道:“月有圆缺,人有悲欢,天理固然。天道循环,复而如是,世人或碌碌终生,或权柄滔天,或贫困潦倒,或富甲天下,最终都不过黄土一杯。谁都逃不过。”
秦子吟夫妇不知龙隐法王要说什么,都静静的听着,但他却不说了。
龙隐法王将木杯端起,轻轻的啜饮了一口又徐徐的放回原处,这才又缓缓开口继续道:“杜工部曾诗云‘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此言非虚,如今华夏才人辈迭起,既不缺百战余生威震天下的武将,亦不乏运筹帷幄挥斥方遒的治世贤儒。但说句狂言,当今之中华能入老僧这双眼的人不多。赤帝云无影是一个,你也是一个。”
龙隐法王居然将秦子吟与云无影相提并论,这已经是极高的盛赞,不夸张的说偌大的中国,能与云无影比肩的人不是没有,但一个巴掌足以数过来。
秦子吟谦逊道:“圣僧谬赞了,些许寒萤怎敢与赤瞳圣使日月之辉相较。”
他的言语没有一次违心的的虚假之意,对于云无影他是发自内心的敬畏,那是已经站在武道顶峰神一样的男人。
一个男人要承认自已不及另一个男人并不难,但要做到秦子吟这般坦然却很难,当然若没有这般心胸秦子吟也不是今日的秦子吟,也就当不起龙隐法王的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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