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继续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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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哥哥!”景天从噩梦中惊醒,身后便是承天当年留给他的乌金鞍,许久以来只有将这只乌金鞍枕在头下,景天才能安睡,才能隐约感觉到他的哥哥跟父皇还在身边。但是自从那场叛乱过后,再没有承天的消息……
拿袖子拭了拭额头的汗水,景天批衣走出房间。哥哥临走前托付他的三件事,如今他只办成了一件,就是在战乱之后将乌金鞍从玉带桥下起出。至于照顾承天的额娘墨太妃,大家都知道当日两位王子同乘一匹骑兽出逃,可是最终只有景天一人到达大梁城,正所谓众口铄金……墨太妃自从痛失爱子之后对景天一直不理不睬,她未采取行动已经算万幸。当日香薇看到那一幕不过是十多年间景天所受的嘲讽中九牛一毛罢了。
“做个好皇帝么?……”景天想起这句话又在苦笑。这些年来,景天一直与大臣们努力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王朝,无奈杯水车薪,百姓们并不十分买帐,乱党邪教横行,更有皇子远走他处另立山头,这一切都是因为没有太后来从众多继承人中选出新云皇来。如今这个所谓的救星出现了——相隔十数座院落的凤藻宫里的乌龙太后此刻一定睡得口水奔流!靠这样一个黄毛丫头能够挽救云国吗?
论才智论武功,景天都自认不及哥哥承天半分,如果哥哥还在世上,云国一定就会有希望。自己也不用因为摄政而饱受非议,弟弟逆天也不敢在封地大梁城自立为王,另外一个哥哥弃天或许不会自暴自弃不理朝政!根据景天所知,太后的信物“天禄印”以前一直由哥哥承天随身携带,如今的太后携带天禄从异界穿越至此,那么承天是否也在那个世界之中呢?景天深深陷入了沉思。
大梁城中,翼王逆天同样夜不能寐,现在他派去祖龙的探子终于回来了。
“云居燕,你辛苦了!”逆天背着手站在松风亭中,说这番话时他并未回头。
“谢主上关心!殿下招安的红莲教众于祖龙行刺景王与庆王失败了。不过殿下放心,属下已经安排好一切,那些人不会提到殿下半个字的。”云居燕答道。
“人都说你云居燕心细如尘,今日一见果然不假。本王未曾开口,你已知我要问的是什么了”逆天转过身来。
“殿下过奖,不过此时属下尚有一个疑问,天地会一向自命清高,今次怎肯与红莲教这样的组织合作?”云居燕轻声问道。
“本王在天地会中安插有内应,这都逃脱不过云姑娘慧眼。既然云姑娘对这些事这么好奇,本王不如再讲个故事:异界有一位皇帝,他出身低贱,当了皇帝之后有一朝在后宫感慨当日身为流寇的生活,正巧附近有位年老花匠在修剪枝叶。皇帝怕自己的秘密为平民所知,流传出去影响自己的形象,于是呼唤老花匠上前,想找理由将他处死,但是那个老花匠缺好象没听到一样,对皇帝不与理睬。皇帝很生气……”
“那位匠人一定是装聋的,他是怕自己因为听到皇帝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遭人陷害。属下知错了,以后绝不敢再于王爷面前造次。”云居燕不等翼王将完,便猜出了故事的结局。

“你是苗寨的美人圣姑,又是一等一的用毒高手,本王怎么舍得对你下杀手呢,一个故事而已!”逆天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云居燕。
“谢殿下不杀之恩,时候不早,属下不耽误殿下就寝,告退……”
“你星夜赶回大梁,也该好好回去休息了,退下吧!”逆天说罢,丢下额角已然冒出冷汗的云居燕独自离去。
“又是一个空气清新的早晨!”香薇伸了个懒腰,一瘸一拐地从房间走出来,后面跟着蕊初还有刚从贵太妃那“释放”出来的丹桂。好在金宫的贵太妃一向平易近人,香薇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丹桂从那边“讨”了回来。
虽然自己的脚还没痊愈,但是香薇却在房间里呆不住,而且即便她想要睡懒觉,也会被“查房”的景天用各种不人道手段弄醒。自己住进云宫不足半个月,屋里光金鱼就换了七缸了!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哦,不对,是主动出逃!抱着这样的想法,香薇决定今天要“溜达”远点。一直听说云宫的皇家园林不错,今儿个正好兴致到了,不如去见识见识!总看景天那张臭脸,她真怕自己哪天得了厌食症。
“太后老佛爷,前面就是墨园了,我们不如换处出去吧?龙泉坊那边也不错的……”转了许多园子之后,主仆三人来到墨园前,丹桂突然劝道。
“怎么了?里面死过人,还是闹过鬼呀?”香薇知道丹桂说这样的话必定事出有因,却又故意问道。
“回老佛爷,不是的,前面的园子是先皇赐予墨太妃的,旁人未得允许实在不宜随便进入。”蕊初看出香薇的心思,赶忙解释。
“社会主义人人平等,什么私人园子?你们都说了那是先皇时候的事了!再说了,我是太后用怕她?”如果不知道这园子是谁的,香薇没准还真就依了丹桂的话,改去龙泉坊了。这一说不要紧,她一听园子是当日以为自己昏迷就跑来“威胁”自己的老妖婆墨太妃的,反倒叫上劲了。
“这园子也没什么希奇嘛!”香薇边走边嘟囔,后面两个宫女怯生生地跟着她。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香薇流出汗来,她从怀里掏出手绢儿准备擦汗。手绢儿是庆王弃天在抱她坐“翔麒”回云宫时,见她灰头土脸十分狼狈,递给她擦脸的。不知怎的,她就忘记还给弃天,而且还偷偷洗了揣在怀里。谁知没擦几下,突然起了一阵风,香薇一个没拿住,手绢儿便被风吹走,最后挂在了一棵不起眼儿的矮树上。香薇当然舍不得她的手绢“暴尸”于此,于是不顾蕊初跟丹桂的阻拦,拖着受伤的脚爬上那棵矮树。爬的时候她并没看到树下的一块玉牌子上写着:“擅动此树者死!”但是她又岂会单单是“动”这么简单?也搭着这树不够粗壮,香薇又不够灵光,还没够到手绢儿,树干就承受不住香薇的体重,拦腰断成了两截。
“可恶!烂人建烂园子!种烂树!摔死我了!不知道太医肯不肯再放我两天假,不要让我早起读史书……”一**坐到地上的香薇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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