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携手共上九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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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但觉春情勃发,欲火难耐。寻思:“那女子虽也是炼气士,但本领低微,殊不足虑。那男的更是差劲儿,恐怕连修道的门儿槛都还没踏进,一巴掌便能拍死他。此二人决计不是我对手,嘿嘿,真是便宜了老子……都说饱暖思淫欲,老子‘饱暖’解决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淫欲’也顺带解决了……”
当下悄悄摸到朱子语二人的房间,指风到处,门栓应手而断。手掌一翻,贴在门上,一股柔和力道发出,那门一声没响地开了。
屋里太黑,陈三虎看不清物事,只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知道二人是分开而睡。心想:“这二人原来不是夫妻,想来男的皮粗肉糙,自然得睡在地铺上了,女的娇嫩,当然要睡在床上。”
一想到床上正玉体横陈,陈三虎顿时喉咙发干,直咽唾沫,猴急地摸到床边,心想:“我先轻轻摸她,过过手瘾,若她醒来反抗,我再禁制了她。如果一上来便禁制了她,那老子去摸一具不会动的玉体,还有甚趣味可言?嘿嘿,她越是动得厉害,老子摸起来越是过瘾!至于那男的,若也醒了,一刀杀了便是。”
又吞了口唾沫,便将两只毛茸茸、蒲扇般的大手,急不可耐地伸进被窝里,准备“温柔”的上下其手。
正纳闷儿床上这妞儿的胸部怎么如此一马平川,忽然之间,但听得床上之人一声虎吼,跟着一根大棒如狂风暴雨般朝自己打来。猝不及防之下,顿时挨了十余记当头棒打。正晕头转向之际,地铺上那人一跃而起,但见青光一闪,一把圆月弯刀向自己劈将过来。
陈三虎脑中灵光一闪,大叫道:“不好,中计了!”正待反击,却已然迟了,那道青光不偏不斜地劈在了他胸膛上。
一声闷哼,陈三虎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跟着“噗”的一下,喷出一口鲜血。
福田光子一声欢呼,掌了灯,对着陈三虎得意洋洋地道:“你这淫贼,今晚栽在本姑娘手里,真是死有余辜!”
陈三虎恨恨道:“狡计取胜,算甚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咱俩单独打过!”
福田光子俯下身来,“啪”的一下,给了他一巴掌,又狠踢了一脚,冷笑道:“似你这等败坏女子名节的无耻淫徒,下流胚子,也配说这种话?去死罢!”抬脚便是当胸一踹,只听胸腔处一阵“咔咔”之声,也不知陈三虎断了几根肋骨。
他重伤之下,经此一踹,登时昏了过去。
朱子语听得糊涂,心想这陈三虎不是冲着自己的“美色”而来得么?怎么会是去“败坏女子名节”?
他将那根大棒扔下了床,满腹狐疑,心头隐隐感觉自己是被福田光子诳了。下了床,三两步蹿到她面前,抓紧了她的手掌,怪笑道:“老实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福田光子还是第一次让朱子语拉住了手,却也不挣扎,任由他握着,嫣然一笑,道:“实话跟你说,这淫贼并非好男风,而是冲着我来的!方才吃饭时,我发觉他总是有意无意地盯着我看——而不是你——眼神很邪恶,便知他心怀不轨。由于担心他晚上会摸过来,我又远不是他对手,因此便施了个小计策,说他好男风,对你有意,好让你夜里紧张,反应迅捷,并对他下手又狠又猛。结果你还真够狠啊,居然连打了他十几棒!”
说到这里,看了看陈三虎的满头血包,不由大是得意,深觉自己英明,接着道:“我料定他必会认为我睡在床上,而我偏偏睡在地铺上,以便到时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待他发现床上的你是个男人的时候,就肯定已受到了你的疯狂棒打,稀里糊涂了。于是我便趁他昏头昏脑之际,下手偷袭啦。若是由我睡在床上,不但会被他占了便宜不说,恐怕正面偷袭也未必能成功,更惨的是,他若一上来便禁制了我,那就一切休矣,而他禁制了你,我们却还尚有一线生机。所以只好行此计策,让你‘冒充’我了。只不过苦了你,让你担惊受怕了一夜!子语,你不会责怪我事先没告诉你罢?”
朱子语恍然,趁机使劲儿捏了捏她凝脂般的玉手,好歹先占点儿便宜再说。本想也将她脸蛋儿捏了,但忍了又忍,终于没敢伸出咸猪手。笑道:“你这招极是高明,我哪会怪你?若你先前跟我说破了,我未必会反应如此激烈,说不定心中害怕,一时手软,连大棒都举不起来了!再说了,嘿嘿,我又怎么舍得责怪你一分半点?”

福田光子眼波流转,白了他一眼,指着陈三虎道:“这等淫徒留在世上只会祸害他人,不如一刀杀了!”
朱子语松了手,福田光子便挥起圆月弯刀,“刷”的一下,向他颈部砍去。
朱子语见她眉头也不皱一下,说杀便杀,说砍便砍,出手快捷利落,狠辣非常,心下不由犯了嘀咕,实在担心是否有一天这把寒光闪闪的刀也会砍向自己。这妞儿好像对别人特狠,先前对付自己时便也是这副模样,那晚“五毒噬身”的场面至今还让自己数次从噩梦里惊醒,常常思之而后怕。好在她与自己相熟后,已变得与寻常女儿家无异,否则自己便是有十颗脑袋,也铁定不够她砍。
眼看陈三虎的大好头颅就要与身子分家,孰料,便在这时,变故陡生,只见他单掌往地上一按,整个人“嗖”的一下破窗而出,飞速遁走。福田光子这一刀连青光也没来得及发出,自然落了空。
她大吃一惊,恨恨跺了跺脚,道:“没想到这淫贼如此厉害,恢复得这般快,我还以为他至少得躺半个时辰呢。哼,竟让他逃了,真是便宜了他!”
朱子语懒洋洋地道:“逃了便逃了,下次撞在咱们手里,定要他脑袋搬家。”
福田光子叹道:“哪有那么容易,下次再撞见他,咱俩肯定要糟了!”
朱子语折腾了大半夜没睡,这时困意上涌,便道:“下次的事,下次再说,先睡觉罢!”倒在床上便睡。
福田光子却走到床边,将他强行拽起,娇声道:“子语,现在事情已了,你去东边睡罢,我不睡地铺了,我要睡这儿!”
朱子语翻了白眼,叫屈道:“原来事情一了,你便赶我走,真是过河拆桥啊!这被窝都被我睡热乎了,你却又来捡现成便宜!”
福田光子道:“哼,东边那床我才不去睡呢,都被那淫贼睡过了,脏也脏死了,我又不是怕冷!”
朱子语道:“那这被窝不也是被我睡过了么?你又怎么不嫌脏?”
福田光子脸上一红,笑道:“你自然不同的!”她笑靥如花,晶莹如玉的双颊上泛了一层晕红,在灯光的映衬下,说不尽的娇艳可爱。
朱子语瞧在眼里,不由心神一荡,色胆顿起,大手一捞,揽住了她的小蛮腰,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然后被子一卷,将她弄进了自己的被窝,调笑道:“我看不如咱俩就睡在一起罢,我身子火热,可以源源不断地向你供暖……你挨近点儿呀……”
刚说到这里,忽觉一阵奇痛从大腿内侧传来,疼得他直吸凉气,于是不及多想,连忙掀起被子,放开了福田光子。
只是朱子语放了福田光子,福田光子却不放朱子语。她使劲儿拧着朱子语大腿内侧的嫩肉,虽是满面晕红,呼吸急促,却笑吟吟地道:“小淫贼,这就是你惹本姑娘的下场……”
黑夜无边,四周一片沉寂,唯听朱子语的惨叫声,在天地间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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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已是正月下旬。积雪早融,气温回暖,渐渐有了春日气象。
福田光子与朱子语独处农家,每日里除了做饭煮茶外,便是嬉笑玩乐。本地乡民从未见过如此风姿嫣然的漂亮女子,便坚信她定是和朱子语私奔出门的大家闺秀。
福田光子本打算在除夕过后,等个三五日便上九华山,岂知心中竟对眼下的田园生活恋恋不舍,以至时日被一拖再拖,几近耽搁了一个月。
这一日,福田光子接到师门密报,知道事情再也不能拖下去了,犹豫再三之后,才对朱子语道:“子语,有件事得向你说,我要上九华山了……你就待在此地等我,别跟我上山,成不成?”
朱子语见她秀眉间隐隐有忧色,忍不住道:“光子,我必须问你,你上九华山到底所为何事?你这一去,要多少时候才能回来?”
福田光子叹了口气,道:“我上九华山,乃是奉了师门之命,至于所为何事,却是不便说与你听……我这一去,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罢,多则三五个月都有可能……或许,或许,还会更久……”
朱子语吃了一惊,不由叫道:“三五个月,或许还会更久?你想把我头发都等白了么?”
福田光子摇摇头,黯然道:“我也不想……离开你……但师门之命,终究不可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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