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地狱衙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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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走在喧闹的大街上,耳旁不时的传来嬉笑的欢乐声。这里很繁华,闹市的景色如诗如幻,有慕名而来的诗人,结伴三四人,或高声吟诵,或者唱着美妙的音乐,旁边的人也不甘示弱,互相比赛。每夜如此,或许他们以此为乐吧!
白豪城中秩序严谨,没有流氓地痞前来惹事,更没有鬼怪妖物至此生事,因为城中的修道人士占了三成,稍有波动,大家便会群起殴之。这里灵气浓厚,或许在百年之前上官乾清便已经想到,选择在此建派,这也是碧凝山庄成为正道三大支柱之一的原因,离现在大楷有九百多年,一代代的人在这里增加着自身的修为,创造着本就属于他们的奇迹。时至今日,灵气倒是没有丝毫的减少。
不过也惹不少的精怪眼馋,偷偷的潜进此城,可大多都落个魂飞湮灭的地步,自此之后城中便少见妖怪!
陈世俗望着眼前的街道,如同看着将来的路般,那般的迷茫,他不知该何去何从。刚要转身,可是已经回不去了。眼神的余光中看到两字‘酒馆’,他站在哪里,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迈了一步。
酒馆中很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人,如此美好的景色,大多的人都找能赏月的地方去了。所以这里便有很少的酒客,他四面瞧了一遍,眼神最终停留在东南小角的桌上,轻轻的抬起步伐,走过一排排桌椅,如同走过一道道通往忘记烦恼的幽境之路般。
空中弥漫的淡淡沉醉,惊扰了他,回过头,看着纱屏中的女子。晕眩的身躯缓缓的靠着桌角。手中的酒壶滚落到桌上,却被其他的空酒壶阻住,女子感觉不到酒壶的踪影,满怀醉意道“店家……酒……酒”
从陈世俗身旁走过一人,小跑到纱屏中,弓着身躯,轻轻道“上官小姐,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女子淡淡一笑,酒气将两颊蒸的徘红“醉总比清醒的好,少说废话,拿酒来”
“可是……”小二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回头看着站立在眼前的陈世俗。陈世俗摇摇头,小二立即明白,蹑手蹑脚的退出去。
那一身的红衣在灯光暗淡的纱屏中格外显眼,那女子的一举一动那般的迷人,她正是上官娇娘!
“为何这样伤害自己”
她缓缓的转过头,神色有些迷离,看着陈世俗,却是懒的再看一眼,声音有些强硬“你不懂…呵呵…你怎么会懂呢?”
上官娇娘眼光直视着酒壶,如同世上的万事万物已经和自己没有联系!
仿佛她的心只容得下这斗大的酒壶,
爱又如何,被拒绝又如何!
在这醉人的麻痹下,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对于她的一举一动,陈世俗心中多了一丝莫名的怒意,他一把抢过上官娇娘手中的酒壶,直盯着她,眼眸的怒意越加强盛。
上官娇娘丝毫不理会,冷哼了一声,依旧沉醉在麻痹之中。
陈世俗就在这纱屏中沉默一会儿,心情显然平静许多,眼眸中的怒意也不像刚才那般明“酒是吧!好……好”他转身对小二道“拿几壶酒来”
上官娇娘不愿看他一眼,起身欲走,晕眩的身躯却是不听使唤,陈世俗脸上渐露笑容“我陪你喝酒如何”
她似乎感觉自己听错一般,瞥望着他,眼神中布满了疑惑“你陪我喝酒,你为什么要陪我喝酒”
陈世俗将酒壶递给她,酒壶悬在空中,手臂横在哪里,却迟迟没有人接住,陈世俗面带微笑“一个人喝酒,不会太孤独吗?”
上官娇娘微头一皱,一个女子面对着如此的请求,她并不害怕,虽然她讨厌陈世俗,可他明白陈世俗绝非无耻之徒。只是她不太明白,一个有未婚妻相伴的少年能有什么忧愁“你那般幸福,何必用酒来麻痹自己呢?”
这一句话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刺激着他往日的种种,刺激着他胸中的点点惆怅。他端起酒壶,朝嘴边一灌,低声道“我又非神仙,只不过是俗世中挣扎的苦命人而已,身处茫茫世界又怎么会没有忧伤呢?我苦苦的挣脱,却是无法摆脱心中的痛苦”
红袖下,那一只纤手轻轻的抬起,接过悬在空中的酒壶,复如陈世俗一样,灌入一口酒。须臾,酒壶的边壁方才离开红唇,上官娇娘淡淡道“没想到你我心中各有各的悲伤,或许是老天让我们相遇,让我们共同倾诉心中惆怅吧!”
陈世俗淡淡一笑,瞧着纱屏,瞧着纱屏的微弱事物,虽然他看不见,如果能让他选择,他会选择纱屏中的微物。没有思想,也就没有无尽的烦恼“你有父母的爱护,只是爱情上失去关爱而已,你又怎么明白失去父母的感觉呢?”
上官娇娘一怔,看着少年的脸,希望从中发觉他遭遇的事情。只是他看到的只是平静的脸庞“他们怎么死的?”
陈世俗一窒,呼吸变的有些急促,眼前浮现着遍野的尸骸,眼前浮现着母亲最后安详的神情,耳边忆起母亲临终的每一句话,一个个字在耳边回绕“一夜间失去父母,一夜间失去安身的家园。那群野蛮的百风门人夺去我所有的幸福”忽然他说到最后一句话,眼神变得有些黯然。外面的夜更暗了,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又有谁注意到酒馆中的两个苦命人呢?
“你可曾恨过”
陈世俗露出一丝丝笑意,只不过这笑意带着些许的苦涩“或许在以前的某个瞬间恨过,恨那些贪婪的人,可我却不曾被它主宰过。恨又如何,又不能让我失去的都回到我身边,只是为我心中的空虚找的借口罢了!”
酒馆中的喧闹声响穿过空气,急促的涌来,可都被细纱挡住,只有零散的声音进入耳边。酒香弥漫的纱屏中又传来上官娇娘的声音,此时她已经完全从醉意中醒过来,在灯光暗淡的纱屏中显的更加娇美“如果我们能向动物一般无忧无虑,饿了有田边的草木充饥,渴了到道路旁的小溪饮用,那该多好”
“或许吧!”陈世俗迷茫的眼神变得沉稳,立即将手中的酒壶放下,看着娇娘,惆怅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怎么由你开导我了……回家吧!晚上睡一觉,明天所有的烦恼将不属于你”
上官娇娘慢慢的向前走一步,她发觉原本被她捉弄的少年竟是一个胸怀忧愁的人。此刻,似乎他们的隔阂都填平了“你也是,不要忘了自己说的话‘恨只不过是无法适应空虚的借口’”
陈世俗淡淡一笑,眼神中的精光却是移到某个地方,似乎想起别人……
月色正浓之时,大街上零散的身影在薄雾中时遁时现。清风从远处吹来,吹过失去生机的枯叶,吹过尝尽人生苦楚的枯藤,吹过波澜此起彼伏的水波,最后吹在红艳的罗衣上,带着丝丝的寒意侵透着美艳的身躯!
凸月上聚来一层灰雾,瞧瞧的靠拢,幽深的大街上多了一丝杀气。上官娇娘首先一惊,一手拉着陈世俗的衣袖,猛的朝后一退。只见前方窜来一条白影,含杂着一些诡异,下一刻,眼前站立着一身披着白袍,面如霜雪的男子!
男子悠闲的抚摸着两撇小胡子,脸庞上一片喜色“本大王行程一路,五日未吸阳气,今日得遇尔等,看来你们很幸福的成为本大王的美食?呵呵”
陈世俗一怔,暗想人命都没了,怎么能说幸福。刚想出手,却被上官娇娘拉住“哼,白豪城,碧凝山庄管辖之处,岂容妖物作祟,速速离去,如若不然我爹定将你打个魂飞湮灭”
白袍男子不惊反笑“哈哈,小丫头本事不高,语气倒不小。既然我进入白豪城,就没害怕过碧凝山庄,即便上官老儿亲自来我也不怕”
上官怒气直冲,眼球中泛着淡淡的血丝,怒道“大胆狂徒,让我来诛灭你”
一层红色光柱冲天而出,周身冒着红光。一条鞭影从眼前掠过,只在这一瞬,鞭影已离男子有半尺有余。陈世俗暗暗吃惊,看来白豪城外,上官娇娘未使全力,今日看来,威力独独增加一倍之多。
忽然,站立在原地的白袍男子身躯一动,消失在原地,上官娇娘只感觉背后传来一股轻风,鞭影顿时化作千万条,白袍男子不慌不及,身影极快。上官娇娘只感觉背后被人重击一下,身躯软绵绵的倒在白袍男子怀中。
陈世俗还没扑捉到男子踪迹,上官娇娘便已被制服了。这让陈世俗吃惊不小,手中冒着冷汗,玉尺被握在掌间,不过却没有丝毫的怯意,他只明白自己有责任将她救出“你食一人阳气即可,用我去换她可以吗?”
白袍男子听到此话一阵狂笑“食的越多,越增功力,我为何只食一人呢?况且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有什么资格同我谈条件”
陈世俗镇定自若“你一日最多可食一人阳气,多则有害无益”
男子惊讶道“你如何得知?”
陈世俗低声道“月妖者,千年修行化形,万年方**形。功力积存虽多,可始终沦为妖道。我劝你还是多行善事,才可能有希望脱离苦海”
白袍男子呵呵一笑,瞧着陈世俗,眼中多了一丝欣赏之色“原来你看出来了……唉,我开始有些欣赏你了,做我的部下如何?”
陈世俗摇摇头“只求以我之命换了那女子”
“这女孩是谁?”“我朋友,我不能忍心不救他”
“唉,你这人责任感太强,这样会很累的”白袍男子叹一口气,眉头轻皱,表情有些为难“这女子我有用处,放他不得”
“莫非……你另有所图”
白袍男子脸色一变,一道白光从掌间亮出,将陈世俗紧紧的困住。他只感觉周身都被硬生锁住,陈世俗感觉眼前事物左右摇摆,如同跳动的精灵般!
白袍男子两手环腰抱住,借着皎洁的月光消失在宁静的街道上。此刻,大街之旁凑来一女子,容貌美艳,美艳中又透着一丝妩媚。看着闪过的白影,自言道“又要伤人”

男子自消失后,来到一座庙宇内。庙宇中破旧不堪,仿佛被荒弃许久一般。正坐之座落着一神像,或许因为年代久远,石制的头颅滚落到石板上!
男子将两人缓缓的放下,四下寻了一处枯草密集之处,轻轻的放下。便欲走开,回头一瞧,不觉叹息,走到四周拾一些枯柴,忽然庙口走来一人,正是月下的女子!
白袍男子看着走来的妩媚女子,语气显的有些亲近“房,你回来了”
房缓缓的走过来,对于男子的问候她丝毫不理会。眼神不停的在庙宇中寻觅,直至看到放在枯草上的陈世俗俩,冷笑道“亢,你又伤人,难不成你又忘记你的誓言了么”
“我……”
“还要狡辩,我亲自看见你夺人,物证又在此处。难不成你要告诉我这一切都是误会,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吗”房眼中喷出强烈的怒火,滋蔓开来。
亢话语中断断续续,看看房,再瞧瞧陈世俗俩,神色紧锁“我……他……是,是我伤人,可”
“你曾发誓说,违背誓言该当如何?”房的眼神盯着亢,忽然,他看到亢手中的枯柴,心中的愤怒消失大半。再看看陈世俗身下的枯草,心中突生悔意“这女孩是谁?”
“碧凝山庄上官娇娘”
“难道……”房此刻方才醒悟,语气变的平和“这样适合吗?”
亢摇摇头“他们已经决定去了,只需上官博清同往,事情会办的更好”
房此刻懊悔不已,语气也转为柔和,拍着亢的肩膀“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亢轻轻的摇摇头“自从我们同时修炼成形,修炼**。跟随着大王,我明白,你是真正对我好的,你不想让我永久沦为妖道,帮我免受生死之苦,才对我如此严厉的。我心中对你只有感激,没有恨,我只想你我一起跟随大王就满足了”
房深深的朝陈世俗瞟了一眼,奇道“这少年眉宇间的龙傲之气,看来将来的造诣不在你我之下”
亢点点头“自从刚才见到他,我便很欣赏他,只可惜各为其主罢了”
房转身对亢,刚才的悦色已变得严肃“我已经打探到,一叶知秋也会同去,再加上正道的年轻俊秀,完成此事易入反掌。不如放了他们,日后相见或许还有希望完成你我心愿”
“这……”
房看着亢,喜道“你去将其他五人叫来,这两人我自会处理”
亢月走出破庙,霜白的身影渐渐从眼中消失。四周陷入一片平静,妩媚的妖影站立在残破不堪的石板上,显得有些凝重。只见她的眼神默默的停留在门口,露出欣喜的笑容。凝视许久,方才回过头,瞧着枯草上躺着两人的身躯!
昏厥在地的陈世俗,缓缓的睁开双眼,刚才气血上涌,压迫着脑神经。现在脑部还传来微微的**感。望着站在身前的女子,从刚才那一刻到现在狐房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两人。陈世俗感觉有些疑惑,谨慎的问道“你是谁?”
狐房眼神定在陈世俗身上,声音有些柔细,如同潺潺的流水一般“刚刚从这里经过,看到你们躺在这里,便好奇走近看看,没想到你就醒了”
陈世俗稍稍放松,朝四周看看,没发现白袍男子的身影“或许他出去有事,可能一会儿就会来”他瞧瞧身旁的上官娇娘,对着她喊了几声,却是没有回应。凝视一会儿,抱起上官娇娘的身躯,对着狐房道“我们走吧!那恶人修为极高,你我都不时他的对手,说不定你还会搭进来。”
狐房紧跟着两人,突然感觉迎来一丝煞气,直侵肌肤。她迅速拉住陈世俗的手臂,摇摇头道“四周煞气突增,可能有不祥之人要来”
破庙之外,多了几阵阴风,地上堆积的枯叶被这一阵一阵阴风卷的漫天飞舞。犹如飘洒在空中的柳絮一般,耳中传来铃铛的晃动响,似乎从远方传来,甚至更远。只是大家都无法判别源头而已罢了,狐房走出庙门,朝远处眺望了许久。依旧未发觉丝毫端倪,喃喃道“不对呀,我明明感觉有煞气来临,这会儿怎么瞧不到身影呢?”
“你看!”陈世俗惊讶的叫出声来,破庙之外的月色较薄,周围都是朦胧一片。在朦胧的大地上显出一道巨影,屹立在哪里。只是周围被含杂着沙石和枯叶包围着看不到面容罢了,只是隐隐约约感觉有股强大的实力压着自己喘不过气来!
四面的风势变的越来越小,直到连细小的尘埃也落在地上。陈世俗猛的一看,原来那暗黑色的巨影,头戴骷髅骨做成的帽子,帽子上还立着两根牛角。一身的铁甲在一步步中晃动着,散发着摄魂的寒意。手上拿着一根长约一丈的三尖巨叉,他的每一次的移动都让两人感觉死亡的气息。
狐房大惊,步伐渐渐变得有些沉重。慢慢的朝后退去“这附近不知是谁死去,招惹到地狱的衙差来收魂”
陈世俗听到这句话,刚要安心,看到狐房脸上依旧是那般的恐惧,疑惑道“既然它上来收魂,你又何必如此焦急呢?”
狐房的身影迅速移到陈世俗身边,拉着他的手便破开窗户。朝远方奔去,边走边解释道“地狱这几年,增加一条制度。修为越高,在地狱的地位就越高。鬼差们便想快速增加法力,寻一些修道者,吸干他们的法力,以求快速增加自身道行。所以大多修道者都惧怕鬼差,后来阎王加大对衙差的管理。不允许鬼差行走于人间,不过有些鬼差也借收魂之余,依旧感觉‘杀人越货’的勾当”
一声怒吼从背后传来,陈世俗刚回头望去。那道暗黑色身影闪到两人眼前,鬼差道“你二人为何跑这么快”
“我…………”
鬼差看着陈世俗,再望望他身上的红影,忽然脸上显出愤怒之色“你二人为何阻我收魂。”
陈世俗同狐房对视一眼,眼眸泛着不解之色。
鬼差见两人如此相望,做出不解的神色。以为两人为逃避阻自己收魂而假借不解为理由。扬起手中的巨叉,指着陈世俗肩上的红影“这女子已死,还敢狡辩!”
陈世俗一惊,将上官娇娘放到地上,手放在她的鼻梁下。竟是没有一丝气息,忽然脸上变作恼怒之色“那白袍男子如此恶毒,当真将她杀了”一拳猛锤在地上!
狐房似乎掉到万丈地狱一般,走近上官娇娘身旁,同陈世俗身旁一样,做着一样的动作。口中不停的念叨“怎么会……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变成这样!”
鬼差看着愤怒的两人,以为在自己眼前做作。鬼差似乎很讨厌虚伪的人“你们不用在演戏了,哼,我今天要让你们知道逃避差役收魂的后果!”
四面的星光消失,四面一片暗淡。空中传来嘶叫,怒吼的鬼泣声,四面空中飘着千万条鬼影,时现时隐。狐房退后三步,手中多了一把碧色琉璃剑。
鬼差踏着深沉的步伐,巨叉刺向狐房,鬼影如同受到召唤一般,朝狐房飘来。显出嘴尖的獠牙,如同一个个饱受饥饿折磨的人一般!
琉璃剑在空中显出千万条剑影,划破天空,朝鬼差袭去。看着四周刺来的剑影,鬼差落在大地上,巨叉重重的捶着地层。
轰隆……
暗黑色身影如闪电一般,须臾间便贴近狐房周边。单手挥出一掌,却被狐房闪过。鬼差惊道“原来是一只狐妖”
鬼差手中巨叉如脱弦的箭般,急速冲破天空,朝狐房逼进。
狐房双手握剑,将周身的法力聚于剑身之处,身躯冲到暗空上。
漂浮在黑暗之上的狐房,单手握住琉璃剑,剑指黑空。一道巨大的红影附在在琉璃剑之上,黑空如同被这巨大的红光照亮一般。可黑暗似乎受到魔力的召唤,变得扭曲,化作旋涡状。
琉璃剑直逼地下,巨大的剑影逼向鬼差。地层被巨剑的魔力逼成一个巨大的窟窿,窟窿中传来一阵轰隆声,继而从窟窿中传来一阵强大的法力,正好迎上扑来的鬼差。
扑哧
鬼差吐出一口鲜血,身躯不受使唤的朝后退几步。此刻天空中传来闷闷的轰雷响,从云层中传来,传到每个人心中。
陈世俗将上官娇娘的身躯移到一旁,似乎怕她的尸体被这巨大的冲击所损坏。虽然他想帮忙,可是他明白自己根本无法同鬼差相比!
黑压压的乌云上亮出淡淡的光线,在黑暗中格外耀目。狐房琉璃剑朝空中一晃,一道惊雷响起,云层中闪出一条雷光,划破云层,穿过天空,劈向鬼差!
鬼差一惊,自知已然闪避不了,横起手中的巨叉挡住。
电光落下,正劈在巨叉之上,鬼差气血一涌,仿佛沸腾一般。直冲嘴边,鬼差用法力压出气血的上涌,却不料从天边又降下一道惊雷,鬼差勉强用力挡住。可手中的巨叉已被劈成粉末,鬼差顺着地上一滚,移到身后。可是雷光如同长了眼睛一般,顺着天际直劈向他,他勉强用着最后的力气闪过!
鬼差从怀中掏出印着黄龙的符印,深深的看着,如同往日的思念一般“紫凝,多少年都过去了,你依旧在我身旁。今日我们共同抗敌吧!”
符印直冲天空,一道黄光如流星一般,四面被符印上的黄光照的如白昼一般!
符印周边围成一条巨大的黄光,黄光忽然变的更加耀眼!
陈世俗从远处看着符印,心中变得澎湃,原来那道符印和自己怀中的一模一样,上面刻着一只凤凰神鸟,正是九幽迷宫下那位女子给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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