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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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粮食水,那是都备齐的。当下各人找了平坦之处坐下来,风曦早拉著楚情,远远地躲在暗中你侬我侬去了,火离虽有心,却毕竟当著下属的面,不好意思做得太著痕迹,只略略离了段距离,将怀中的月天心放下。然而这一放却是大骇,伊人竟是怎麽也唤之不醒,若说这是睡意,也太过吓人。情急之下亮出怀中的火摺细细察看,跳跃不定的光影之下,但见一张清水芙蓉美面敷满红霞,那两颊便似要烧起来一般炽豔,美则美矣,看在眼里却是说不出来的惊心反常。
秦商不知何时已踱了过来,低头一看,冷笑道:“他这是要喝血啦,谁让他刚才太过逞强,将内力全都耗光,现下邪功提前发作,可怪得了谁来。”
火离一震,惊道:“你……你是说他适才就已经……”
“可不正是。”秦商笑容甚是古怪,“现下他这般模样,正是全身血脉倒流,真气逆走之象,再过三个时辰,这些倒逆之血便要全化作气──嘿嘿,到时要他活还是死,可就全看你的了。”
火离心中一沈,天心,天心,你为何厌我到如此?宁可若无其事地强撑到最後,也不愿瞧一眼我伸过去的手臂。你不爱惜自已的身子,可是我,我呢,你可知道看到你受伤,我的心比死还难受?──早知你如此,我又何必心软犹豫,原就该不顾一切将你护在怀中才对。然而现下已悔之不及,火离心中痛苦,不愿再想,淡淡对秦商道:“没有玉芝,喝人血也成──是这样麽?”
“对,而且要一天更比一天多。”秦商笑意越盛,“记得百年前我门中有位前辈,也练了这化血**,到最後每天都须杀百来个人喝血,可也怪累的。”
火离虽未练过这门邪术,然而武学之理相通,瞧月天心这模样,确与秦商所说相符,当下不理秦商风言风语,自顾挽起了衣袖,将腕脉递到月天心唇边。
“他多喝一分血,邪气便重一分,到时灵智蒙昧,不似常人,你可别怪我没说啊。”秦商冷眼旁观,嘴角含笑,大有幸灾乐祸之意。
火离横了秦商一眼,知道他必定安不出什麽好心,然而此时此地,不这样救月天心,更有何法了?幸好玉芝已离得不远,拼著全力,终可将它拿回,彻底祛除天心体内的祸患。
右手并指如刀,轻轻一划,鲜红的血便自火离的左腕源源而出,月天心的牙关已被火离捏开,便只见那血如泉水一般直淌入月天心的口中,随著伊人胸口的起伏而吞咽了下去。
火离才松得一口气,变故突地横生,或许是血味太过腥膻,月天心虽在昏迷中,也竟不安地挣扎起来,且越挣越烈,无论火离怎样扶持钳制,最终还是拧著秀眉,侧过了头,咳嗽著将才吞下去的鲜血全数吐出,这才又平静地陷入了沈梦之中。
火离愣在当场,不得不看向秦商:“这……这是为什麽?”
秦商先也是一愕,听见火离相问,才回过神来,眨了眨媚人的大眼,笑道:“你的血不好喝。他不喜欢。”
火离面上阴翳渐浓,眼看便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一样,转瞬便要发作,秦商赶忙笑著摇摇手:“开个玩笑而已,火门主干嘛那麽当真──月天心这个呆子,自小便练甚麽仙道,蜀山老杂毛别的没有,清规戒律倒是一大把,不许这个不许那个,害得他干净到了骨子里,连昏睡时都不忘抗拒喝血,真是可笑。”
火离瞪了秦商一眼,忘情月本是高高在上的天人,自然难染尘埃,只是现在事急从权,也顾不得那麽多了。当即问道:“可有法子麽?”

“法子当然有。”秦商唇畔再度露出古怪的笑意,“不如……你把他交给我,只要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後,我保证他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你面前。”
火离凝视著秦商,什麽话也不说,秦商被他刀锋般锐利寒冷的注视看得有些不自在,咳了一声,正想出声,却听火离一字一字,缓缓地道:“你莫要再想打他主意。永远也别想。再让我听见你这般说,我立即千刀万剐了你。”
话音未落,人影一晃,却是火离已抱起月天心闪入了黑暗之中,转瞬便不知去向。秦商出神地瞧著他们消失的方向,喃喃道:“可惜,可惜便宜了他……”
千杰奉命监视秦商,一直紧随在他身後,听不清他的话,忍不住问道:“你在说什麽?”
“我在说,”秦商回过神,抬头对千杰媚然一笑,“你想不想知道他们去做什麽?想知道,就过来,让哥哥我好生教你。”
他笑靥如花,眼中却邪气流转,更添风情数分,千杰也大略知道这少年的来路,不由脸一红,又是心惊又是疑惑,口中却厉声道:“你住嘴。再多说一个字,我杀了你。”
秦商只是一笑,自去找了个角落坐下,闭目养神。千杰也跟了过去,却不能如他般休息,只能紧盯著他不提。
所幸秦商坐下後一直没有动过,时间一长,竟象是睡著了一般,千杰盯得久了,也不由生倦,眼皮渐渐重涩起来,正似睡非睡的当儿,突听秦商一叹,分不清是喜是惊:“你醒了麽?”
千杰一凛,急忙抬眼望去,只见面前的黑暗中,一道身影缓缓行来,微弱红光映在那袭白衣上,如染轻霞,说不出地灵动好看,可不正是冰肌玉骨,丰姿绝豔的蜀山月天心──他手中却似沈沈地抱了件事物,走至近处,才看清那居然是他们的门主火离,千杰大吃一惊,一反手,雪花快刀已出鞘:“月天心,你将我家门主怎麽了?”
“他没事。”月天心的神情似有一些奇怪,黑暗中却也看不太清,声音微微有丝低哑,“为了救我,他逼我喝他的血,大约是失血过多,你若有伤药的话,给我一些罢。”
千杰疑疑惑惑,从怀中摸出随身的丹丸递过去,月天心寻了处平地将火离放下,又将药丸喂他──动作虽称不上温柔,却也甚见关怀,倒叫千杰一时糊涂了,自已是该去察看火门主,还是莫要打扰他们?这两人之间,倒底发生了什麽事?
这个答案也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因为就算在日後的岁月里,当事的两方也再没对人提过今日的半个字。
PS:唉,本来是为了不挨砸,才想请大人们来决定谁攻谁受的,可是不想今天统计下来,自已都吓了一跳,居然有那麽多大人强烈地,大哭地,威胁地不要火V月。。。。。狂晕。
虽然算下来的意见大致是这样的:月攻火攻不要月V火谁也别想得到月。不过鉴於反对火V月的大人有这麽多。。。。。。啊,我。。。。。。我分成两篇来写。正文里面,没有啥东东,不喜欢火月配的大人们可以不用砸我,无责任番外呢,讲的是正文没写出的这一段H,不过今天时间来不及,只好先打了个开头,接下的明天补。。。。。。。
汗,说过是无责任番外的。。。。。。我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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