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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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生的际遇,终究脱不了一个命字,纵然是英雄盖世,俊杰潇洒,落入尘世的牵牵绊绊之中,也只能是怅惘枉叹,儿女情长。
月天心一怒追寻火离而去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将来的会是什麽,或者,在他登上那叶雪湖之舟时,一切便都已烙定。
火门那一群人去的匆忙,虽然也小心地掩饰踪迹,毕竟瞒不过月天心见微知著的眼。几乎是很轻松地,他循著印痕追到了天香园,而後,是天香楼。
绕开外屋的守卫,再拍晕房门口的两个大汉,月天心冷冷地推开了门。明人不做暗事,就算是来到火门的巢**,重重包围中,他也不愿躲躲藏藏。
房间极大,光线黯淡,厚重层叠的帏幕无声四垂,只有一点灯光如豆,幽幽地散著暖昧不清的光芒。暗影的深处,似乎传来一些模糊的人声。
月天心皱了皱眉,一种怪异的感觉升上心头,沈声道:“火离,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吧。”
深处的悉簌呜哝声更大了些,半晌,才传来火离低哑慵懒的声音:“是天心麽?我也很想出去,奈何我现在没法动……你若找我有事,便进来说罢。”
与平日的说话迥异,火离此时的语声含糊不清,还带了些微微的喘息,月天心从未听过这般声响,自也不明白这代表了什麽,眉一挑,心中奇怪,火离难道是急病了麽?
世上没有什麽事能吓倒月天心,虽明知可能有蹊跷,他仍是镇定地拔开层层帘幕,走了过去。灯光稍亮了些,对常人而言或许仍嫌黯淡,但已足够月天心这样的高手看清眼前的一切细节了──
如能融入黑暗中的宽阔大床上,数具洁白妖豔的**正相互缠绕著,唇或舌,手与肌肤,都已抛弃了正常的功用,而只是作为沈浸於**的工具,不停地厮磨交擦著,空中充满了糜豔的气息。月天心胸中一窒,随即稳住心神。他突然有些怨恨起自已的眼力来,为何要这般好呢,居然在一瞥间便能看清火离那沈醉在**中的,绷紧的**。
平生第一次有了些无措的感觉,不知是退出去好,还是攻击。月天心咳了一声,尽量对眼前的画面视如未见,保持声音的平稳:“火门主,珈儿的事,望你给我个交代。”
“哦?珈儿麽……唔,小乖乖你轻一些……啊,好烫……”火离的喘息声突然更重了一些,很明显是因为那长眉细目的男孩伏到了他下身的缘故。月天心懊恼地发现,他无法不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怒意渐升,初入眼的羞窘已被气恼冲淡,月天心紧了紧手里的冰魄,脸色也跟冰魄般苍白无情:“我不喜欢伤人,你不要逼我。”
“嘿、嘿,”火离沈沈地笑了两声,如讥如诮,“逼你?但是你,你可曾想到与我作对的後果?实话告诉你月天心,珈儿的事,就是我让手下人干的。这还得多谢你解开我的**道,让我有机会传出消息。消息上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人强暴珈儿──敢插手管我的事,欺到火门头上来,这便是下场了!”
“原来是你──”月天心惊怒交加,万没想到人心竟险恶如此。自度自已敬他是一方豪雄,待他以国士之礼,奈何他却并不以国士之礼回之,反是如毒蛇般狠狠地反噬了一口。紧握剑的手指因用力而变得青白,月天心不再客气,身形前趋,寒光四射,晶玉般的冰魄已架在了火离的咽喉上。
四个娈童早吓得连话也喊不出来,只是瑟瑟地缩在床上发抖,与适才的娇媚动情正是天壤之别。冷冷看了他们一眼,月天心虽在盛怒之下,也不愿乱伤无辜:“不想死的话,你们都走开。”
“慢。”火离突然出声,语调悠然,丝毫不象是被剑压住颈项的人,“你要杀便杀罢,不过,死之前,你总得让我把事情做完,死也死得痛快一些,你赶了他们走,谁来侍候我?你吗?”
“你!”月天心气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连话也说不出,杀气如怒涛汹涌而至,连四个娈童都已肌肤起粟直打哆嗦,偏偏火离还仿佛视若无睹,又补了一句:“其实你就算杀了我又怎样,珈儿的身子还是被我破了,不知说不定你有本事让它长回去也未可知……”

“好,你说得好!”月天心怒极反笑,一反手,如风般封住了火离的几处大**,令他动弹不得。月天心此时的眼神不再清澈如水,而是盈满了浓烈的恨意火焰,咬牙道,“我便成全你,让你在死之前痛快痛快──你们过来!”
剑尖对准了抱成一团惊骇中的四个娈童:“你们都给我听著,就照他说的,好生地服侍他,不过,是你们作男,他作女!我也要让他尝尝被强暴的滋味──还不快点做!”
四个娈童固然见识多端,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般的情况,**本是由心而生的,象这样被人用剑指住,命令做事,害怕都来不及了,哪里还顾得上做?却又不敢不遵,当即战战兢兢地重又抚上火离的身子,但自个的下身,却怎麽也昂然不起来。
火离的哑**并未被封,此时此情下,他居然还有闲心轻笑:“月天心,你当真是无知得很,这种事,能逼得出来麽?何况就算逼得出来,凭他们几个,也没那胆子敢上我──休说是他们,整个这天下,都不会有人敢上我南焰火离,除非是你,不过,瞧你那女人般的相貌,究竟是不是男人还难说得很──”
月天心只觉胸中如沸,怒意升到了极处,一股炙热充斥全身,脑海深处竟有些恍惚,只剩了一个念头,撕开眼前这人,撕碎了他──
空气中暗暗弥漫著一缕甜腻柔媚的花香,随著语声的激荡而更形浓重。月天心自踏进门来,先是寻人,後是发怒,一直未留心这个,此时却觉得这香如一股暖流,化入了全身血脉,渐渐越窜越快,逼得他迫切地想做些什麽,想尽情地发泄出来──他可不知,他此时的模样,正是颜泛晕红,星眸流波,迷惘中犹自挣扎的神情更是绝豔到了极处,不仅令心有别念的火离看得血脉贲张,不能自已,便连另四个娈童,也看得直了眼,忘了害怕。
月天心从小在深山里度过,蜀山名门道派,自然没有这些东西,是故他一点儿也不知道,这香是一种媚香,而且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出自蛇郎君之手的极品媚药,有个名称叫做和风。和风的好处在於它药性虽烈,却极不易被人察觉,乃是渐渐地变浓变香,等人闻到之时,已是任何药物也来不及解救了。
但究竟是苦修多年,灵台中仍有一丝清明不昧,冰魄似乎也明白主人危境,竟嗡嗡地无风自吟,散出一圈圈的寒意,借著这冰寒的刺激,月天心颤了一颤,抓住最後一丝清醒,踉踉呛呛便要退出去。
火离精心设下这圈套,岂肯如此轻易放过他,微微一笑,命令那四个呆成了木头一样的娈童:“还看不出来麽?现下要被人服侍的是他。再这麽没用,小心我废了你们!”
四个娈童身子一颤,南火离的狠辣无情他们都是深知了的,当下再不敢违令,齐齐地扑了上去,两人分抱住月天心的双臂,一人搂住了他的腰,还有一人,竟自跪在地上,仗著无数次服侍人得出的经验,驾轻就熟地扯开了月天心的中衣,毫不犹豫对准那秀直的分身便含了上去。
“走开!”月天心脑中轰然一响,拼起最後的神智,将这四人都远远震了出去,月天心的功力可有多高,就算用了大半在压制体内的化血邪气上,仍是将这四人震到了墙角再无动静,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昏迷。
然而他的理智终於失守,浑身如沸腾一般,只盼著能稍稍纡解……迷糊中听到一个低沈诱惑的嗓音:“天心,过来这里,我帮你……”
火离此时的情景并不比月天心好过,和风的香他也是闻到的,本就对天心有炽念,加上媚药之力,真恨不能立时能抱住天心欢爱一番,然而他的**道却已被天心封住,虽然天心下手前他已有防备,奈何蜀山的手法实在高妙,一时之间,他仍是冲撞不开,只得眼睁睁看著天心眼波迷蒙,一脸痛苦**之色,却碰触不到,那感觉几乎要逼狂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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