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三大首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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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在造化神木之上,观看其全部过程,却是没有被任何人发现,想来这里无论是人还是兽都无法看见我,想到这里,顿觉神异非常
仰首看着那两个苍劲的古字,心中生出茫然之感,不知道何去何从,欲想下去从远处一观造化神树,却不得,我是凡胎,不是神仙之流,更不会飞天遁地,无法下去,是以只得伫立于那片枝叶之上,望洋兴叹。
造化,造化,造化果真弄人,现如今困守这里,只怕死了都没个人来收尸的,心中不觉凄凉,心头一阵心酸,却是欲哭无泪。
猛然间却是听到远方天际只见似有童稚之声传来,嘻嘻哈哈,好不欢乐。不多时却见得一团火红光亮快速飞来,其形似酷似神话传说之中不死凤凰,通体却被一层五彩光焰笼罩,双翅一展一缩之间,已至眼前。
两名孩童坐卧凤凰背上,一男一女,大概只有三四岁左右,男孩眉清目秀,神态倨傲,女童极尽秀丽,一对水汪汪眸子更是清丽,他二人所着服饰奇特,周身散发无尽香麋之气,好似九天之上炼丹童子,咯咯嘀嘀,对我一阵指点,却是不懂他们所说为何。
却听得凤鸣九天,响彻寰宇。彩凤双翅一展,翱翔于高天之上,猛然之间五彩神焰大盛,于双翅之间喷出一团五彩霞光笼罩我的全身,立时直觉四肢已然被莫大力道束缚,动弹不得。
“吾命休矣!”
闭目等死之际,但觉耳边风声呼啸,身体依然轻飘飘,飞起来一般。待得片刻,风声渐止,手脚渐有知觉,睁眼看时,周身又是一陌生之地。
立身所在乃是一条通道,一眼望不到尽头,只觉入眼皆是白茫茫一片的汉白玉阶梯,好似一条通天大道。两旁玉柱树立,呈一字排列,不知数目究竟有多少。玉柱之上刻有翔龙鸣凤,虎豹豺狼图案,栩栩如生,望而生畏,更附有种种莫名阵图,皆有光华流转。
我自观察身体,周身伤痛尽皆祛除,手脚皆是完好无恙,不觉喜上心头。抬头看了几眼那无尽阶梯,只得奋力前行。且至此,心中算是明了,定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似乎对我没有任何恶意,只是让我旁观所发生之事。将我带至此地,想必是要我爬上通道尽头,那里定会有事物发生。
一念至此,自当奋力攀爬,无奈通道似乎永无尽头,行了不知道多久,好似沧海桑田一般,气力有时尽,独不见尽头在何方。想及刚才那两个孩童,不觉愤然,到底是被人愚弄了一回。
试想若真要我去亲见什么事物,只怕那操纵者自会让我直接抵达,就如同刚才从湖泊便一下子便到了造化神木之上,想来那股无名飓风也是这两个小家伙搞的鬼,现在又让我攀爬这无尽阶梯,明摆着是在捉弄于我,一念至此,心中怒气更盛,正待发作,却听得一女子声音自天际传来。
“先生息怒,两个孩子年幼顽劣,回去之后妾身自会严惩,还请先生勿要怪罪。”
声音婉转,好似天籁之音,举目四顾,却不见半个人影,不觉可惜,料想那必然是绝世佳人。正失落间,忽然一股柔和微风吹来,身体不由一阵晃动,等稳下身形却是已至一间莫名殿宇之中。
宫殿雄伟壮观,却是有一股沧桑古老气息散发,仿佛自宇宙诞生之时,此间殿宇便已存在。只见两边各立有人影,皆有各色精气包裹,看不清面目,在殿堂最上端,一张软榻横卧,形态似龙似凤,极具权贵。其上坐卧一人,浑身清浊之气萦绕,也是一般看不清面目。
殿堂之上并无一人发声,犹似在等待什么事物降临。
不多时,只听得一声咆哮,一道精光自外激射而来,呈混沌状,至软榻之下才停顿下来,却是从中走出一魁伟男子,高足有八尺,上身,下体围兽皮,胸前浓毛乌黑一片,双手之上更是肌角分明,左手提一柄阔斧,长足有一丈,斧刃之上自有光华流转,此人整个形象看来却甚像是一个山中樵夫,又如深山老林中神出鬼没的野人。
又听得一声厉喝,一团五彩霞光自遥远天际冲来,眨眼之间已至殿堂之上,五色豪光大放,之后又全都收敛,却是从中走出一位彩衣女子。
双眼好似水晶一般,叫人看上一眼便不觉沉醉。似瀑布般的长发披散,直至腰际,无风自动,说不出道不明的飘逸。一条彩绫缠绕在双臂之间,似要脱落,却又将女子包裹其中,好似九天仙子误落凡尘。红唇似火,极尽妖娆妩媚。柔弱无骨的细腰,只堪盈盈一握。然而周身又绽放出无比绚烂的五色豪光,神圣之感油然而生,让人不敢心生亵渎之感。
“大师兄还是老样子,也不知道打扮一番,好似深山野林子里忽然窜出的凶蛮野兽,你看看你,没事提着这么大的斧头做什么,难道你家缺柴火?也不怕吓坏了小朋友,就算吓不到小朋友,吓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二师妹你少要说我,你看看你自己,打扮得整一个魅惑的妖精,走到哪都勾搭人家未成年少年犯罪。我这叫凶蛮吗?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我这叫真性情,自然美,不似你矫揉造作,打个喷嚏都还要娇态一番,哎呀呀,真是恶心死了——”
只见那彩衣女子半边脸都黑了,头发也根根倒立,就要发难。
却见得一团青色浊光一闪便到了二人之间,却是从中走出一位青年男子,没有光芒包裹,是以看得见他是何面目。
此人身高七尺,一袭青衫,脸部消瘦,双眼坚毅且附有神韵,长发披散,给人以沉重厚实之感。
“司空念,你是帮我还是帮他?”彩衣女子双手叉腰,气鼓鼓的样子。
“这个——”青衫男子看了看彩衣女子,又看了看凶蛮壮汉,似有踌躇,一时之间竟是难以决断。
“这个——还是不要——”
“哼——”一声冷哼,打断司空念的话语。“枉我绞尽脑汁为你取的姓名,却是没想到你这忘恩负义的混账小子,这么快就将先前所说的忘得一干二净,从今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然有你好看!”
说罢,眼中似有晶莹流转,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扭头看向一边,不再理会众人。
“唉——”一声轻叹,仿佛似有无尽辛酸。却见司空念伸出一只手掌,在彩衣女子眼前晃了一下。
“咦——什么东西?”彩衣女子一把抓过手掌,却是什么都没有。
“哼——你耍我!”说罢双手掐个法决,只见一团五彩神光飞出,化为一块小巧琉璃,呈壶状,悬于彩衣女子头顶之上,其上刻有数种神秘古老阵图,且有五色豪光交相流转,两个古体小子篆刻其上,为“炼妖”二字。
“二师姐息怒。”青衫男子说道,同时双手掐诀,一层青色护罩立时将他罩在其中,如临大敌,对那炼妖壶像是颇为忌惮。
然而却是迟了,只见从那壶中喷出一抹彩霞卷向青衫男子,却见得那男子快速缩小,被霞光包裹着,拉进了炼妖壶之中。
“师妹,莫伤了三师弟性命——”凶蛮壮汉一步上前,就要抢夺炼妖壶,却是彩衣女子抢先一步,那炼妖壶已然化作一团精光没入她掌心之中,轻轻后退一步,已至十丈开外。
“你少要管我,这小子吃里扒外,我倒要看看他在这炼妖壶中能坚持几天。”说罢化作五色豪光,只一闪便不见了踪迹。
“师尊——”
凶蛮壮汉正待开口,请求师尊出面救回师弟,却不料混沌先开口了。
“无妨,这丫头生性如此,年纪不大,脾气不小,虽说顽劣,但也识得大体,知道分寸,司空念被收入炼妖壶只不过有惊无险,没有性命之忧,你大可放心。”
稍作停顿,混沌继而说道:“盘古,你与女娲、司空念同时归于我门下,乃我三大首徒,三人中你的修为最高,女娲次之,司空念最末。然我今天尔等三人自太虚修炼归来,你与女娲的真实修为我一看便知,与百万年前相比,自是精进不少,但司空念的修为反倒让我看不透了,不知道你们在太虚之中遭遇过何等奇遇?”
凶蛮壮汉摸了摸脑袋,神态憨厚,说道:“其时百万年前,我们师兄妹三人,始一进入太虚便遭遇宇宙洪流,我与二师妹、三师弟相继失散,在太虚外围苦苦寻匿近万年,都无法发现他二人踪迹,最后我也只得独自一人进入太虚深处修炼,至于二师妹、三师弟有过何等遭遇,弟子不得而知,还请师尊责罚!”
说罢就要倒地跪拜,却见一股混沌精气射来,将盘古双膝托住,让他无法跪倒。
“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何须责罚,你且走到近前,仔细说说在那太虚之中有过何等经历,至于你师妹、师弟,改日我自会找他们了解。”
混沌说罢,大手一挥,殿堂之下众人纷纷退出,只片刻便走了个干净。
看到这里我心中了然。想必那三人便是从那造化神树花蕾所生,只不过适才看时还只是花蕾,这才过了多久三个花蕾尽已开放。且听其言辞,甚像是过了百万年之久,这——
一念至此,心中不禁乍然,好似惊涛巨浪在心间一阵翻腾。
“那两个小鬼竟让我一下度过了百万年之久,真可谓神仙之流手段。又听混沌叫那凶蛮壮汉为盘古,彩衣女子为女娲,那他二人岂不是远古神话中开天辟地之人,那叫做司空念的想必也是不凡,只是这司空念却是没有任何神话传说记载,这却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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